而后只见他合起扇子别于腰间,伸开双手便见一柄通体青色的优雅而绝美之长剑现于右手中,剑身闪过两个若隐若现的篆体字~青云!一根美不胜收的浅黄色长鞭现于左手中,鞭身亦闪过两个若隐若现的篆体字~青云! “金龙,接招,西塞飞白鹭!”蓝义天清朗低沉而铿锵有力的声音轻喝道。 他收起蓝色金光罩,左手挥鞭扫向敖宇,右手执剑乘势而上,气势如虹,风急浪高。 “啊啊~!”敖宇大叫,他未曾想到蓝义天速度如此之快,止息间便攻过来,他不过一不留神便是切肤之痛。 “蓝霄,你个天打雷劈的,竟敢下此狠手,本尊跟你拼了……长虹贯日!”敖宇挨了打,顿时怒发冲冠,口中怒骂,而后使出一招长虹贯日。 眼看敖宇之剑气便要穿胸而过,蓝义天却淡定自若,一手横剑抵挡于胸前,一手继而挥鞭扫向敖宇,口中轻喝:“横扫千军!” 敖宇又挨了一鞭,顿时恼羞成怒、急火攻心,一口老血飞喷而出,染红了衣襟,滴落水中时,映开重重的金色水花,太古金龙之血异常金贵。 他怒火中烧,只听“昂~!”的一声龙吟后便显出本体,便见一条光彩夺目且超凡脱俗的金龙遨游于空。 金龙口吐人语,咄嗟叱咤道:“好你个霄!枉本尊从前以为你是条铁骨铮铮的大丈夫,光明磊落!不成想你竟如此卑鄙无耻下流!本尊今日若不教训与你,那便无颜面对祖宗,再无颜立足于金海。” 而后便见金龙喷出一口冲天金火,口中大喝:“烈火真金!” 蓝义天依旧以蓝光罩护身,而后喟然长叹:“金龙!我如何卑鄙无耻下流了?我又如何不光明磊落了?这不正在光明正大交战嘛,我何时以肮脏下作手段于背后偷袭你?你若不敌,便速速服输,随我回去吧。” “放屁,你是找死!烈焰轰雷!”敖宇见蓝义天依旧毫发无伤,顿时又怒气冲天,再攻一记,漫天烈火以雷霆万钧之势从天而降。 蓝义天见火势凶猛,但依旧以蓝光罩身,从容不迫地沉于海底。 金龙敖宇气得暴跳如雷,它的烈焰金火在任何地方皆能将人化为灰烬,唯独在它栖身的金海毫无半点威力。 金龙破口大骂:“蓝霄,你给老子出来,大丈夫何以躲于海底?你羞不羞人,若叫你的后辈知晓,怕是今后毫无任何威严可言了吧!臭不要脸的老匹夫,速速滚出来!本尊与你再决一雌雄。” “金龙,你不必激我!出来便出来,我出来你依旧打不过我,还是服输吧。”蓝义天飞身掠出海面,立于上空,轻笑道。 “放屁!再来一战!烈焰腾空!”敖宇怒道,随即又喷出一口熊熊大火。 蓝义天不慌不忙,两手同时快速转动剑身与鞭身,将所到之处之烈焰回旋成阵阵旋涡,反手挥向敖宇。 只听“嗷~!”的一声惨叫,敖宇引火烧身了,通体龙身被熊熊燃烧的烈火包围,极其恐怖…… 它又忘了它的金鳞刀枪不入,金刚不坏,却独独怕它自己的烈焰金火。这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俗话说:夜路走多了总有碰到鬼的时候…… 蓝义天并未赶尽杀绝,见敖宇已吃到苦头,便收起剑鞭,一个晶莹剔透的瓶子现于右手之中,他取下瓶盖,顺着瓶子轻轻一洒,那漫天大火止息间便熄灭了。 此时那金龙身上已有阵阵糊味儿传来,那金灿灿的鳞片,大半已不复存在了,只见黑漆漆的一大片。 恢复过人身后的金龙敖宇,通身漆黑,衣衫褴褛…… “金龙,你知道的,你的烈焰金火除了用我这浩淼天泉水之外,你别无他法。我并不怕这火,而你却是以己克己,徒劳而已!”蓝义天笑道。 “说吧,你想要本尊如何?”敖宇咬牙切齿,万八千年,他还是头一回在自己的阴沟里翻了船! “金龙,你别急啊,我并非要你去赴死。你只需化为龙鞭守在蓝幺身旁直到她及笄,只需十五载而已。十五载光阴于太古神龙而言不过转瞬即逝罢了。”蓝义天看着敖宇一副慷慨赴死的神情,好笑道。 “好!不过眨眼间罢了!我答应了。”敖宇痛心疾首地看着蓝义天那表情,就恨不得撕碎了他。 敖宇实在抬举自己了,将来啊他自己非赖着不走了。 其实,这太古金龙的真实本事是极高的,不然蓝义天也不回来寻它保护蓝幺。 可惜它有一处缺点亦是遇强敌时之致命弱点,便是暴躁易怒,经不得激,否则便方寸大乱,乱出昏招,而置自己于危险境地。它若是沉着冷静,蓝义天还得花些时间。 …… 几万里之外的乾坤山乾坤谷之消亡之林 “乾坤山主可在?第八青云求见乾坤子。” 似黄莺出谷之声飘落,消亡之林深渊之绝壁处,一道清丽修长的蓝衣女子从天而降,手执玉扇,仿佛天外飞仙,身姿绝美!果乃芸芸众生赞,飘飘仙子舞。笑颜如花绽,玉音婉转流,千秋无绝色,悦目为佳人。 “哈哈!乾坤子在此,不知蓝夫人驾临鄙谷有何贵干?” 一道爽朗温润之声于深谷之中传来,随即一个黑衣男子飞将出来,只见此人淡雅飘逸,明眸皓齿,其笑容如沐春风,仿佛能让人忘记一切忧愁烦恼,洗涤人的心灵。 “乾坤山主,我无事不登三宝殿,自是有求于阁下。”第八青云收扇别于腰间,拱手行礼,嫣然一笑道。 “哦!这到稀奇了。蓝夫人向来洒脱不羁且夫妻和睦,后辈尽是英才,已安富尊荣。不知尚有何事求于鄙人?”乾坤子似笑非笑,兴致勃勃问道。 “呵,乾坤子,你有窥探天机之能,岂会不知我为何而来?”第八青云好笑道。 “哈哈!我倒着实不知,还望蓝夫人明言。”乾坤子拱手笑道。 “呵,你倒是能端着,好!那我便直言了。”第八青云道。 而后只听她长叹道:“我之耳孙女今日终来到蓝家,我喜不自胜,特为她向乾坤山主求取一物。” “哦~这样啊。不知你所求何物?凌霄兄为何舍得不与你一道?”乾坤子幽幽道。 “他去金海了。我向你求一株须弥菩提乾坤树,为我的小幺儿凝一个内里乾坤镯。诚望乾坤山主全我之心,第八青云感激涕零!”第八青云诚恳地重重鞠了一躬,答道。 “哼!谁稀罕你感激!不过,你知道我的规矩,你要如此宝物,得凭自己真本事打赢其守护兽神。”乾坤子冷哼一声,傲娇道。 “我知道!我既来了,断然没有空手而归之理。”第八青云道。 “那你便去吧,祝你好运气!”乾坤子说完将头扭向一边,不理人了。 “多谢乾坤山主,今日之恩来日必还。”第八青云再次拱手行礼道。 “哼!你打赢了再说吧!混沌可不好惹!”乾坤子阴阳怪气道。 “多谢,感激不尽!”第八青云拱手,随即向须弥乾坤空谷飞身而上。 第八青云于须弥乾坤空谷中央站定,而后诚恳拱手行礼道:“混沌尊下,你可在?小女子第八青云求见尊下,特向尊下求取一物,恳请尊下成全。” 她连续说了三次,一炷香过后,依旧万籁寂静,不见任何回应。她没有任何不耐与气愤,恭敬等着…… 又一炷香后……依然不见人影,却忽闻一道虚无悠长而优雅之声道:“第八青云?非常不错!你要向我求得何物?你难道不知我乃太古凶兽,欲见我者皆要付出代价的。” “小女子知道。然我家幺儿到家实属不易,我要为她求得一株须弥菩提乾坤树而后凝成内里乾坤镯以护她一世平安。恳请尊下全我之心,小女子感激不尽!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第八青云恭敬答道。 “嘻嘻~,好,我允了。”那声音嬉笑,显然心情十分愉悦。 而后一道肥圆圆的长有四只翅膀、六条腿、没有五官而通体似火一样通红的不明物体于虚空中钻出来。 它口中愉快清晰地唱道:“来来来了,来来来了,长长长了,长长长了,走走走了,走走走了,没没没了,没没没了!!!” 没人知道他到底唱的什么? “女娃娃,今日我心情不错,就不打了,我许你可摘三株带走吧。”混沌满是愉悦道。 而后扔出一扇,并轻声道:“这是一把化外乾坤扇,冬暖夏凉,送与你家的小女娃娃,祝她好运气!” 最后它哼着歌刹那便消失于虚空中,空中又传来几声:“来来来了,长长长了,走走走了,没没没了……” 第八青云摸了摸手中之暖扇便收入空间,对虚空拱手作揖道:“小女子多谢尊下赐赏,感激不尽。” 她心中感慨万千:原来传说中的混沌兽神果真这般模样,没有五官却通晓歌舞曲乐。原以难免一番恶战,不成想幸福来得太突然! 她收敛心神,摘了三株须弥菩提乾坤树放入空间,随即跃下空谷,向乾坤子拱手道:“今日多谢乾坤山主,我有事在身,便不多做叨扰了。” “哎!走走走!”乾坤子闷闷不乐地挥手道。 第八青云也没在意,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 乾坤子依然站定,郁闷好奇道:“前辈,你今日为何不为难与她?还送她礼物,这不像你的性子啊!” “与你何干?你很了解我?”虚空中幽幽之声响起。 “晚辈不敢!”乾坤子连忙对着虚空拱手道。 …… 东山之藟山又南三百里之栒状之山 “大哥,依书中记载就是此处了吧?”一位大约二十五岁而身长八尺,姿容极好,神情亦佳的青衫公子立于马背,问道。 “是的,五弟记性极好,就是此地。”一位立若芝兰玉树,笑似朗月入怀,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之白衣公子答曰。 随即白衣公子下马摸摸马头道:“腾雾,去吧。”。 “没错大哥,依书之言即为此地,我们走吧。”一位身着竹青色衣裳,清俊异常,雄姿英发,貌似潘安之须眉男子道。 随即也下马且厉声喊道:“五弟、七弟还不快快下马,赶时间呢!磨蹭什么?” “四哥,你可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者即便错过时辰,亦不能过分责怪于我等,谁叫五爷爷硬于今日行洗三礼,这匆忙之间亦着实拿不出什么好宝贝,这蓝幺早不来晚不来非得此时来,又遇到那雷厉风行的大老粗爷爷,实在找不着就回去呗,谁能奈我何?” 一位二十三岁左右的红衣男子衔着一根青草立于马背,满不在意道。 只见其好似秋水为神,白玉为骨,面容皎洁,色若春晓,给人以魅惑众生之感。听其言观其行,或不可一世或气焰嚣张或目中无人也。如同九天降魔主,又为人间太岁神! 此四公子为谁?青衫者禹道瞻,名鋆也。白衣者白霆筠,名松柏也。竹青裳者郎易居,名君平也。红衣者华清弦,名盛容也。 “七弟,非愚故言卿也。汝果乃当局者迷而不识时务欤!蓝幺出世,卿魔主之位朝不保夕矣。汝且毋管他事,乘时嚣也。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汝时庶矣!”郎易居谓之笑曰。 “哼,四哥,就你话多!”华清弦冷哼道。 “大哥,书中记载:东山经之首,曰樕蟊[sùmáo]之山。藟[lěi]山又南三百里,曰栒状之山,其上多金玉,其下多青碧石。有兽焉,其状如犬,六足,其名曰从从,其鸣自訤。有鸟焉,其状如鸡而鼠毛,其名曰此虫鼠(此虫:上此下虫~这个字打不出来,见康熙字典,读音同词,二声),见则其邑大旱。水出焉,而北流注于湖水。其中多箴鱼,其状如口,其喙如箴,食之无疫疾。” 禹道瞻看向白霆筠娓娓道来,他顿了顿又道:“可此鱼又该如何捕捉?” “先上去再想法子,尚未见之,此刻所言皆如纸上谈兵。” 白霆筠叹了口气随后转向华清弦道:“七弟,还不下马?” “大哥,难不成要走上去?”华清弦难以置信。 “让你走就走,如此啰嗦作甚?”郎易居将其粗鲁地拽下马背,厉声道。 “放开!我有脚会走。四哥果真粗鲁,不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么?”华清弦甩开郎易居,低头使劲儿拍着衣袖,那模样好似会被染了瘟疫一般。 随后抬头才见他们已走远,急忙拍拍马头,跟上道:“赤驹,你去玩吧。哎,等等我呀,蓝幺一到你们便要上赶着去投胎不成?” “哎,大哥,你说二哥与九妹他们去哪儿了?三哥他们又去哪儿了?也不知他们能找着何等宝物?我们快些走吧,否则便赶不上了!”华清弦追上来道,小跑着追赶却脸不红气不喘的,可见其除了脸皮绝厚,修为亦绝高。 “哎,大哥,为何还不到啊?如此下去要走到猴年马月!我们为何不快些飞上去?”还没安静一会儿,他又喋喋不休。 “唉,安静!劝你平日里多读些书还不乐意,此刻竟敢大言不惭,栒状之山只可步行。”白霆筠无奈叹气道。 “七弟你可真行,若有他法,还用你说?”禹道瞻不可思议道。 “老七,唉……”郎易居欲言又止。 “切!瞧把你们能的!长路漫漫甚是无聊,我逗你们玩呢,果真毫无风趣可言,闷死了,若是十一弟在便好了!”华清弦嗤之以鼻道。 华清弦自鸣得意,其余三人脚步未停相视一笑。 …… 北山之丹熏之山又北二百八十里 石者之山山麓处隐隐约约传来二马疾驰声与二人低语声……稍顷,马蹄声由远至近,人言声亦越渐清晰。 “二哥,到了,此处便是北山之石者之山了,壮哉!” “据北山经所载:北山经之首曰单狐之山,丹熏之山又北二百八十里,曰石者之山,其上无草木,多瑶碧。泚水出焉,西流注于河。有兽焉,其状如豹,而文题白身,名曰孟极,是善伏,其鸣自呼。但不知是否属实?”一道女声婉转悠扬道。 “澹雅所言甚是!不过这一来一去怕是赶不上时辰了,孟极善伏,极难降焉。便是想要看见它都难上加难。然此神兽极其凶猛神勇,亦善亦恶且又甚通人意,是善是恶仅凭其意全任其心。若能得其赤心相与,于小幺而言乃大幸之。”一道似水击石之男音道。 ﹎﹎﹎﹎﹎﹎﹎﹎﹎﹎﹎﹎﹎ 本回合未完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