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从空间里拿出一支鱼尾发簪双手递给蓝若怀笑道:“若怀哥,此极佳鱼尾发簪乃一空间饰物,其内装有离火梅花枪与离火梅花功法。梅花枪原为封狼居胥冠军侯?之宝枪,当年封狼居胥冠军侯横扫戎狄,保家卫国,名流千古,何等威风。” “今愿小郡主亦能千古流芳,名扬天下。当然,冠军侯英年早逝,给后世留下了无尽的遗憾与悲思。但小子并无诅咒小郡主之意,只希望小郡主能效法冠军侯骁勇善战,赤胆忠心,保家卫国。” “没了?就一杆枪一本功法?”丹奕鸣看向钱渊也发出长长的疑问。 “对啊,怎么了,不服气啊。”钱渊也笑着反问道。 “我呸!莫以为扯上作古名人,便能提高你的档次!什么玩意儿?今日送器多不吉利呀!”丹奕鸣一个大白眼儿扫过去,不满道。 “我才呸!你厉害,那你为何之前从未与义王府招呼过你的预知能力?”钱渊也反驳,一副我力争上游的模样。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若早四处嚷嚷,难免居心叵测者不愿看到玉清国痛快,找义王府麻烦事小,趁机阻挠小郡主出生事大。若真出其事,彼时好事变坏事,喜事变……我赔的起么我!嗯?再者,我一国太子绕过玉清储君跟其臣下打交道,你这是置义王府于何地?”丹奕鸣再次恨铁不成钢道。 “我不是这意思,为何你能想到之事我想不到呢?”钱渊也难得心虚道。 “要不然我是师傅你是徒弟!”丹奕鸣对钱渊也嗤笑一声。 “哦,知道了。”钱渊也貌似认真地应道。 见此,诸客面色不一……这钱来太子怕是也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憨实! “好了,你两小子今日出尽风头,该歇歇了,莫耽搁时辰,一边去。”澹台怀信哭笑不得道,这俩货忽然表演什么师徒情深,尽瞎耽搁。 二人闻言,随即便各自回到各自的席位。 “闻博哥,君唯哥,只剩我三兄弟了,谁先来?”澹台怀信看向花闻博与墨君唯笑问道。 “怀信先送,君唯其次,我殿后。”花闻博轻笑道。 “好。”墨君唯与澹台怀信笑应道。 “尊敬的,正确的,崇高的,无上的,开朗的,活泼的,豁达的,慈爱的,温暖的老祖宗们,即便说尽天下所有赞誉之词皆不足以表达我辈对老祖宗们无尽的敬仰与爱戴。”澹台怀信起身到诸祖跟前站定,而后拜手稽首,庄而肃曰。 “吾辈之榜样,亘古长青。吾辈之榜样,亘古长青。吾辈之榜样,亘古长青……”三国诸人起身,拜手稽首,肃然谓曰。 诸祖如坠五里雾中,诸客肃然生敬。 “额……不是正在给小幺儿送礼么?平白无故的,做甚?”司马风华此刻正眉开眼笑地从依依不舍的金悠梦怀中接过在襁褓中酣然入梦的蓝幺,莫名其妙地问道。 “搞什么名堂,你们?方才积食了?”金悠梦止息间便忘了方才的不舍,一脸茫然地问道。 “怀信,你们还准备了什么了不起的娱乐节目?”墨凝尘笑逐颜开,问道。 “望诸位老祖宗恕罪。嘿嘿,是这样的,接下来的礼物需要诸祖合力开启,故提前拍一拍马屁。”澹台怀信笑笑,羞人答答道。 “哦!原来是有求于人啊,难怪呢,堂堂三朝儿女竟乖嘴蜜舌,卑躬屈节的。谁教你们的,嗯?”皇甫昭曦先是轻笑,随即勃然变色道。 额……三朝诸人懵了,不是以前也……怎地脾气最好的六鼻祖母会……正想着如何补救之时? 忽闻酆醉冰娇笑道:“没出息的东西,这便吓坏了!” 澹台怀信呼了口气,拍了拍胸口道:“我就说嘛,从前又不是没有如此过。六老祖,你为何突然开玩笑?吓死个人了!” 皇甫昭曦清脆一笑道:“咯咯,怀信小子啊,你何时变得如此胆小了?” 澹台怀信一噎,三息后方道:“我说六老祖,你为何如此吓人啊,真惊悚哪。你虽脾气最好,却从不轻易说笑,我以为……” 皇甫昭曦轻笑道:“好了,废话少说。何事?” 澹台怀信笑应道:“回六老祖话,我送与幺儿之礼乃太阳神车……” “什么?太阳神车?可是太阳女神羲和为其诸子所驾之神车?”钱来叔大惊失色,忽地起身失声打断澹台怀信。 诸客惊涛骇浪…… 澹台怀信一句话便震惊四座! “不错。钱来陛下何以失仪?”澹台怀信笑着回答而后又反问道。 “额……没什么。朕只是听闻太阳神车,故十分震惊,以至失态……实在不该!不用理我。”钱来叔意识到失态,连忙笑着摆手致歉。 “诸客莫急,且容我详解。”澹台怀信对诸客曰,而后娓娓道来: “太阳神车乃太古神物且为太阳神羲和独有,单凭我一小小凡俗之人怎能得到如此宝物。此前一次游历之际迷踪失路,偶然路过羲和国,羲和女神从天而降为我指路。” “我仿佛置身梦幻,那是头一回见到传说之太古女神,她温暖慈祥,所到之处冰消雪融,我顿觉春回大地,惠风和畅。恕我短见,以我所学,羲和之美无以言表,时至今日三年矣!” “哦怀信哥,我知道了。那太阳神车是你趁太阳神不注意之际偷来的。”钱渊也突发奇想,十拿九稳道。 这好不容易解穴了还不长教训! “你以为太阳神是你呀!”丹奕鸣翻了个大白眼,嗤笑道。 “你以为……”钱渊也握拳反驳道。 蓝宏熙又随意地挥一挥衣袖,钱渊也又被愉快地闭嘴了。 “太阳神告知与我当如何折返迷途后将太阳金钗与我且嘱咐我神车乃借而非赠,若幺儿用完后尚需归还神车。我不解,欲细问之。” “太阳神轻笑道:‘该解之时自解,余的毋须多问。届时合开天辟地之十一力,太阳金钗便可解开,太阳神车自现且归于蓝幺眉心直至其用完后归还即可,而太阳金钗则自动戴于其发间。”记住,神车为借需还,金钗为赠其可自行处置。顺其自然便好,毋传毋守,但吾不愿,则吾之物便无生能夺。’” “太阳神语毕挥手将我送出后便无影无踪了。自此我亦不知羲和国究竟在何方,仿佛真真切切为一场梦罢了。不过太阳金钗的存在告诉我并非梦幻。”澹台怀信微微一笑,并未因钱渊也之言而怒,轻声道且细细转述了羲和之言。 他顿了顿,两息后方再道:“今日需求得十一双鼻祖合力解开太阳金钗,故与诸祖戴戴高帽,阿谀逢迎。毕竟我亦只是借花献佛而已。” “太阳神车啊,太阳神送的,哦不,是借的。那你的呢?”司马风华看着澹台怀信笑眯眯道。 澹台怀信被盯得头皮发麻,讨笑道:“鼻祖母放心,幺儿面子大,我岂敢不送她礼物,那她长大后不得砍了我!” 随即不好意思道:“嘿嘿,不过我的礼物非昂非稀,建木而已。” “啊!建木乃太古神木啊,非昂非稀?怀信哥你非要逼得我无地自容吗?” “据山海经所载:西南黑水之间,有都广之野,后稷葬焉。爰有膏菽、膏稻、膏稷,百谷自生,冬夏播琴,鸾鸟自歌,凤鸟自儛,灵寿实华,草木所聚,爰有百兽,相群爰处。此草也,冬夏不死。南海之外,黑水青水之间,有木名曰若木,若水焉。……?” 有九丘,以水络之:名曰陶唐之丘,有叔得之丘,孟盈之丘,昆吾之丘,黑白之丘,赤望之丘,参卫之丘,武夫之丘,神民之丘。有木,青叶紫茎,玄华黄实,名曰建木,百仞无枝,上有九欘,下有九枸,其实如麻,其叶如芒,大嗥爰过,黄帝所为。” “你竟敢说非昂非稀,气得我差点无言以对……说多了都是眼泪啊!”丹奕鸣不敢置信地大吼道。 “哈哈哈哈哈……”诸客捧腹大笑,心中却酸涩无比,为何好东西皆落在了玉清国,这澹台怀信真是大方,若换成他们,是无论如何亦不愿意将其拿出来的,费尽心机亦得保住如此神物。 世间诸多烦心事,人心不足蛇吞象…也不想想太阳神的宝物若未经其许可,是谁都可以轻易据为己有的么? “运夷太子,若是太阳神车亦罢了,本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可建木,如此神物怎舍得拿来送人?” 诸客听闻此言转目一看,见令丘国席位中席之上一个奇丑无比之男,面上阴森森的地笑道,狰狞可畏。谁也没见过鬼到底是何模样? 可此刻那人那模样简直比鬼还恐怖,些许胆小的孩子已被吓得哇哇大哭,些许胆小的大人亦被吓得六神无主…… “呵呵呵……世间万物,周而复始,不论何等神物,若不能物尽其用,又有何意义呢?若无缘而据为己有,岂非暴殄天物。不知这位是?”澹台怀信轻轻抬眸,随即眨眼轻笑道。 “本小侯熊剑仁,令丘国武安侯熊柏啻之独子。”那人再次阴冷地笑道。 令垂文夫妻转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示意其莫要挑事。可谁知?自称熊剑仁的人并未丝毫收敛,反而挑衅地看了眼令垂文,而后无限遐想地看着余沁乐,满脸污秽。 令垂文夫妻二人心头一跳,此人留不得了,可惜了武安侯…… 诸客满脸凶狠,前所未有地同仇敌忾。三朝诸人目光阴郁,像是在看死人。令浩齐满目愤懑,恨不得杀了他,散席后定要杀了他,竟敢如此……那是他敬爱的兄嫂啊。 素来柔善温和的叶婷宜双眸中闪现前所未有的凶光。令安文裂眦嚼齿,左手重重握拳,右手背于背后暗暗掐诀。 都被眼前之人吸引了目光,谁也没有注意到一直沉睡的蓝幺厌恶地睁了睁眼睛,澹台怀信手中的太阳金钗闪过一道朱红色的光芒,而后乒乒乓乓的桌椅碗筷碰撞声。 诸人定睛一看,只见熊剑仁捂着眼睛和嘴巴使命地打滚,血淋淋的眼珠和舌头正稳稳当当地停在他那不停翻滚的碗中。 诸客却感觉不到一丝丝的阴气,顿时场面诡异异常…… 澹台怀信使劲儿眨眼,是幻觉吗?可他方才明明感觉手中的太阳金钗悄无声息地动了动,若非金钗便握在他手中,他定亦以为此事扑朔迷离。 可……即使再通人性的神物若无主下令也……难道…… 他连忙疾速抬头看了看鼻祖母怀中的蓝幺,不知何时她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笑眯眯地瞥了瞥自己,他使劲儿地闭了闭眼再看去时小幺儿明明依旧呼呼大睡。 又是幻觉?老眼昏花了?不,一定不是,他坚信。 突然他毫无征兆地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果然天道好轮回呀!” 诸客忽然也恍然大悟,原来是…… 司马风华皱了皱秀眉,这怀信突然将自己当成了活靶子,究竟为何?他方才好像只是握了握手中金钗后又看了两眼幺儿而已。 等等……幺儿,幺儿,她连忙低头却只看见睡得香甜的幺儿。不过,错不了错不了,是幺儿! 司马风华亦仰天长啸道:“干得好!不愧是我之耳孙,眼珠污秽,挖了便是,口舌肮脏,割了便是,此等猪狗不如的东西留着平白污了眼睛。” “诺,耳孙省得了。”澹台怀信应道,随即吩咐左右:“丢出去,莫污了玉清圣地。” “诺!”两青衣劲装的男女悄然而现,随后将污秽之人丢进麻袋,一人抓着一角疾速离去。 诸客再次噤若寒蝉,随即皆扭头看向方才那处,越发惊悚越发诡异了,竟看不到一丝血迹,这运夷太子之修为难道…… 可是方才他明明没有半点动迹,反而令丘安王明明动了,这运夷太子竟然愿意背如此黑锅,想不通…… 他们当然想不通了,不是替他背黑锅能想通什么,人家是替我们这位一直在睡觉却不声不响便让自己的新生宴见了血的蓝幺好么! 当然,他们暂时不会知道此事,时间长了便不好说了,毕竟世间没有任何秘密的寿命能长得过时间的寿命!人有生老病死,树有春夏秋冬…… 时间却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天马行空,想去哪就去哪儿,了无牵挂。世间任何事物与生物都比不了时间…… 就在谁都没注意之时,一道朱红色的光芒又悄无声息地跟着麻袋出去了。 …… 玉清边界碑外三万里处的斜坡上 青衣劲装的男女将麻袋丢到一棵笔直的参天大树之树脚,树中央写着三个如斗的金色大字:散魂坡,仔细看去稍左下还有一行红色小字:万间邪恶者自行散魂,否则烟消云散。 此处十分诡异,一座看着似悬崖绝壁的斜坡,威严却透着丝丝阴森,一棵独一无二的参天大树,树躯上浑然天成的字迹,好像独立于任何势力的地方,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寻常…… 二人随意地将麻袋丢掉止息间便不见了踪影,朱红色的光芒瞬间进入麻袋后便出来跟着二人。 等两人一光无影无踪后,麻袋中溢出一滩血水,慢慢的麻袋疾速燃了起来,轻风拂过,烟消云散,之前溢出的血水亦不见了踪影,仿佛什么都没有出现过。 ﹎﹎﹎﹎﹎﹎﹎﹎﹎﹎﹎﹎﹎ 本回合未完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