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千鹤手刨脚蹬,最后脸红地问周围小弟,道:“一群傻逼,还不告诉告诉我,谁是神乐千鹤?谁特么又是红丸?他俩为什么邂逅和搞基?” 旁边一小弟战战兢兢,道:“拳皇……拳皇里的!他俩有一段让人羡慕的邂逅,后来没开始就结束了!” “那个……神乐千鹤是女的,他说您搞基,是因为您是男的……” 岭千鹤怒目圆睁,骂道:“放屁,谁搞基?老子喜欢女的!” “对了,刚才那个瘸腿儿美女呢?一定给我拦下来,今晚让我尝尝……” 方亦又一耳光扇过去,道:“怎么?骂你搞基不行啊?还惦记我女人呢?我说这点……你们岭家是不是遗传啊?” “你知道么?我最烦别人惦记我女人,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我看你是不知天有多蓝、海有多深!” 他嘴角流血,脸上挂笑,道:“哈,我可是岭家的人,就凭你刚才打我那几耳光,就够你死十回八回了!” “还要给我点颜色看看?我看你还能怎样?不怕死就来,老子要是叫一声,就随你姓!” 方亦笑了笑,道:“你看看,又来了!上回岭成峰被我打,也是这套说词,话说你们家族是集体培训过么?” “比如说,出去被人绑架了,就直接这么说?是可以降低赎金金额么?” “不过你可能不知道,岭成峰后来都给我跪下了,那哭得叫一个惨,那叫一个声泪俱下!” 岭千鹤咬着牙,信誓旦旦道:“他是他,我是我,别拿我和他比,好吧?” “正所谓人各有志,我要是叫一声,就不算一条好汉,那我……就是你儿子!” 方亦怒道:“放屁,我可没你这种傻儿子,如果有,生出来就给他扔粪坑里,绝不让他长大给我丢人!” 方亦说着,朝旁边的痞子一伸手一瞪眼,对方就本能地将球棍递过来。 岭千鹤脖子一绷脑袋一扬,一副无所畏惧的架势。 他还没反应过来,右臂就挨了一球棍,就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 岭千鹤疼得“嗷”的一声惨叫,整个人瘫倒在地,抱着断臂哀嚎:“你这年轻人不讲武德,动手前也不说一声!” 方亦听他说完,不禁惊讶得张大嘴,谁动手前还说一声么?海贼王么?还是火影忍者? 见他蜷起身体,方亦再次手起棍落,球棍砸在他小腿上,又是一声骨头断裂声。 地痞们都看傻了,攥着球棍跃跃欲试,却不知是该冲上来,还是继续等待时机。 “诶?我说,咱到底上不上啊?岭家可是给了钱的,岭少这副马相抬回去,咱都脱不了干系!” “都脱不了干系,才都能脱得了干系啊!法不责众嘛,再说这种情况冲上去,万一对岭少更不利怎么办?谁承担后果?” “那就这么瞅着?回去不被岭家人骂死,也得统统被开除啊!” “这话说的,上次岭成峰就这样,非要出来装逼,谁能挡得住?我当时就在,不也没被开除?现在活得好好的?” “岭少这次可惨喽,和上次的岭成峰差不多……岭家也就那么回事,根本镇不住人家!” “话可不能乱说,人外有人,人家是人外的,咱是人内的,别和人家比!” …… 四周看热闹的也都吓到了,开始本能地向后退,怕一会儿卷进去。 “这岭家在坡国不是无敌的存在么?怎么俩年轻一代被同一个人吊打?真不可思议!” “难道岭家出了问题?或者说年轻一代太弱了?就会骂街,来真的就被吊打?” “这小子到底什么背景?竟敢两次在太岁头上动土,岭家可不是好惹的,看他这次还能逃脱不?” “花钱养了这么多小弟,关键时刻都成了缩头乌龟,真没处讲理去!” “所以说,外面请的是真不行,跟你不一条心!这要是亲兄弟早上了——打虎亲兄弟嘛!” …… 方亦听着议论不为所动,冲岭千鹤道:“诶?你不说不叫么?叫一声是我儿子,刚才那牛逼劲儿呢?” 岭千鹤忍着疼,咬着牙道:“我叫了么?我求饶了么?我那是疼的好吧?这点斤两算什么?” 方亦听了,朝他伸出大拇指,道:“嗯,从这点来看,你比那个什么岭成峰强,话说……你会跳科目三么?” 岭千鹤被后一句话问懵了,道:“不会跳,跳你妈啊跳!” 他刚说完,方亦一球棍抡下去,左臂应声断裂。 他再也忍不住了,精神像崩溃了一样,哀嚎着让方亦放过他。 方亦面无表情,道:“本以为跳个科目三,能让你少受点苦!但谁让恰巧你不会呢?那左臂就保不住咯!” 方亦确信,他们岭家绝对是传销出身,回答绑匪的话术,口径都如出一辙。 但不巧的是,他和岭成峰遇到的是同一“绑匪”,所以待遇也如出一辙。 呃……不对,岭成峰是断了右手右脚,岭千鹤和他一样,赠送了断左臂的套餐。 他道:“你牛逼,算你牛逼!你特么敢不敢告诉我,你叫什么?从哪儿冒出来的?你给我等着!” 方亦戏谑道:“呦呦,这就生气啦?要报仇啊?瞅你那逼样,现在报不了仇,下次肯定还报不了!” “另外我想告诉你,这次能收拾你,下次也能收拾你,次次都能!不像你,非要等下次!” “你问我叫什么?我叫方亦,来自阳市!等你来报仇呦!” 周围小弟见这场面,又往后退几步。 再胆小点的,已经把球棍扔地上,相信只要有一个人转身跑,肯定有很多人跟风。 方亦提着球棍,转头朝他们挨个指过去,转一圈儿后吼着让把车挪开。 小弟们看看岭千鹤,又看看方亦,忙去挪车。 方亦和司机叮嘱了下,让他尽快将车开到医院,然后和主治医师通了个电话。 主治医师知道方亦有钱不好惹,说都会安排妥当,让方亦放心。 方亦望着车渐渐远去,消失在视野里,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 然后,就听身后的岭千鹤阴冷地道:“这次……我承认我栽了,但你敢不敢让我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