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的腿已经完全的软了下来。　　 整个人像是筛糠似得发抖。　　 脸色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见此。　　 何棋伸手抓住了她的下巴。　　 让她的视线强硬对上了自己。　　 “听着，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说出你知道的。　　 不然的话。　　 你就下去和这些东西来个亲密接触吧。　　 我告诉你。　　 这些东西我可是收集了很久。　　 而且我也问过本地人了。　　 这些玩意毒性不是很强。　　 所以你没那么容易死的。　　 而且在我知道我想知道的信息之前。　　 你想死都不行。”　　 话说完之后。　　 何棋有些期待的看着这个秘书。　　 良久。　　 秘书的反应还是让他有些绝望了。　　 这个秘书完全没有说什么的意思。　　 只是保持着刚才那副恐慌的神情。　　 站起身后，何棋沉默了一阵。　　 继而心一横咬紧了牙。　　 “把她衣服扒了。　　 扔进去！”　　 下属并没有什么顾忌。　　 直接就动手了。　　 而何棋也有些不受控制的背过了身去。　　 神色格外的复杂。　　 他不愿意干这样子的事情。　　 但是对余家。　　 现在他只有余家的医院这么一个突破口。　　 而前面的那个医生应该是把能交代的都交代了。　　 但这个秘书却给何棋一种藏着事儿的感觉。　　 为了弄清楚缘由。　　 那么方法突破底线一些也是没什么办法的事儿了。　　 所幸。　　 在堪比地狱的绝境之下。　　 这个秘书终于扛不住了。　　 回过头来。　　 何棋发现她已经跪到了地上。　　 声音格外的压抑。　　 而身上一股难闻的气味也逐渐传了出来。　　 “我是老猫…………我是，我什么都知道…………　　 别…………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　　 情况是让何棋和陈武有些意外的。　　 将这个秘书带回基地之后。　　 陈武专门去找了两个本地的阿姨。　　 来帮她洗了洗。　　 然后又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换上。　　 才送回了原来关着她的那个房间。　　 再次有了面对面交谈的机会。　　 “你说你是老猫。　　 这什么意思？　　 那天死我手上的那个人是谁？”　　 秘书的眼眶有些发红。　　 话语也没之前那么有力度了。　　 而是格外小声的回应道。　　 “那个是假的老猫。　　 我才是真的老猫。　　 因为我女人的身份要更加合适的掩人耳目一些。　　 要是有什么意外的话。　　 一般人的目光只会在假的老猫身上。　　 而我这个真的老猫作为秘书的身份。　　 都不太会被重视的。　　 能够脱身。　　 只不过你们这儿是个例外…………”　　 “哎，还好还好。”　　 陈武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一副后知后觉的神情。　　 “当时要是没发现大哥的话。　　 我拿了钱指不定还真把你给放了。　　 发现大哥之后。　　 才想着把你带上看能不能弄清楚一下大哥为什么在你们医院的原因。　　 没想到歪打正着。　　 现在果真派上用场了。”　　 陈武的话音落下。　　 何棋也跟着发问了。　　 “既然你是老猫。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　　 余家的这个医院是干什么的了吧。”　　 “qg交易，不过不是对外的。　　 而是对国内的。”　　 老猫的回答很简短。　　 但结果已经足够让人心惊。　　 见和自己的预想差不太多。　　 何棋又继续问了下去。　　 “和国内的哪些人交易？　　 具体是什么流程你知道吗？　　 余家应该不差这点钱吧？”　　 “具体和哪些人做交易我不知道。　　 但是一定不是普通人的。　　 而且余家的医院和果区其它干这事儿的人不一样。　　 其它的是属于养着一大堆。　　 然后等人来挑合适的。　　 余家医院的每一个人都是确定了目标。　　 然后再被送到这儿来的。　　 也就是说被送到余家医院里面来的人。　　 每一个都已经被宣判死刑了。　　 而我们需要做的。　　 就是把这些人养着。　　 用控制住行动。　　 什么时候来消息需要用了。　　 医生就直接动手拆。　　 就像你几个月之前被送来。　　 也是确定好了目标的。　　 而你也是唯一一个。　　 上面人说清楚了是谁需要的。　　 就是余家的余老。　　 上面叮嘱了。　　 你很重要。　　 所以我们就给你专门安排了一个房间。　　 专人照看。　　 至于钱，余家是肯定不差这点钱的。”　　 听着老猫的话。　　 何棋只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余家的行径。　　 比他想象的还要夸张很多。　　 而且按着老猫的话来推论。　　 余家干这事儿不是为了挣钱。　　 供给方向又是国内。　　 而之前那个医生说的。　　 这么多年来。　　 他只做过一百来例。　　 那这一百多个受益者是谁呢？　　 谁能让余家做这种事情。　　 下意识的。　　 何棋想到了之前的教室。　　 用利益，来牵扯这松柏市中高层的大部分要员。　　 那么余家的这个医院是否也是这样。　　 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利益。　　 而且是关乎生命的。　　 有权有势的人大多惜命。　　 而之前余远山也说过。　　 有很多人在他的这条船上。　　 那这些人不就是获利者吗？　　 何棋觉得只有这个可能了。　　 不过具体牵扯上了哪些人他不清楚。　　 但是如果这件事儿能够捅开的话。　　 那炸裂程度可想而知。　　 到时候余家还能承受得住吗？　　 想要报仇扳倒余家。　　 让陈年的隐秘揭露于现实。　　 这似乎是唯一的一个办法。　　 缓了许久。　　 何棋才继续问了下去。　　 “那余家需要了。　　 你们这边办了事儿后续又是怎么样的呢？　　 是你们送过去。　　 还是余家派人来取？”　　 “余家派人来取。　　 我们只管前面的这一个环节。　　 后面的是完全不知道的。”　　 “那来取的人一般是谁？”　　 “以前是一个叫二号的人来取。　　 然后大概是几年前吧。　　 就换成一个叫左轮的了。　　 不过因为这儿的重要性。　　 我是归余远山直接管的。”　　 听见这两个熟悉的名字。　　 何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看之前的表现。　　 这个左轮似乎是余远山的心腹。　　 如果事情捅开从这儿查起。　　 那么应该有望能追到余家的身上。　　 不过也要证据齐备才行。　　 不然的话。　　 余远山应该很容易就能将自己甩干净。　　 想到这里。　　 何棋掏出自己的手机放在了桌上。　　 然后向老猫说道。　　 “等会儿我会打开录像。　　 然后你把刚才说的再细致的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