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二少。”裴渡视线落在他身上,语气很淡。 秦子君咬唇愣了好一会,反应过来问喻希,“喻希姐,这就是你一起来的朋友吗?” “你好,裴渡。” 喻希看他一眼,不清楚裴渡为什么没有否定,她也就顺势承认点头,“嗯,我朋友。” “既然都是朋友,那一起玩吧,人多也热闹,阿宴你觉得怎么样?”秦子君不知道哪里来的热情,非要邀请喻希跟裴渡加入。 喻家跟唐家是世jiāo,对裴家自然是一样的态度,唐泽宴警惕的盯着裴渡,“我看还是别了吧,我好不容易抽出时间陪你玩,两个人不好吗?” “但喻希姐是你的好朋友啊,你们不是也很久没见了吗?”秦子君看着他鼓了鼓腮帮子,小鹿一样的眼睛里写满了无辜。 唐泽宴不想反驳秦子君,看向喻希,让她来做这个恶人。 绿了自己未婚妻,还拿着自己当挡箭牌,唐泽宴脸得多大才能这么无耻,她以前到底多眼瞎才会喜欢这个男人这么多年! 喻希没看他,伸手挽住裴渡的手臂,语气亲昵,“不好意思啊,我要的热闹,有他一个人就可以了。” 她抬眼看着裴渡,裴渡正同样侧着脸看她,视线停在两个人紧靠的手臂上,道:“我听你的。” 喻希抱着他的手臂都僵了。 总觉得这句由裴渡说出来的“我听你的”这句话,背后应该是“你这只手不用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但喻希不可能这会儿认怂收回手,甚至担心他不给面子的抽出手,而抱的更紧了,看起来她整个人都要靠在他身上。 她不管,是他自己突然冒出来让人误会的! 唐泽宴看着两个人不知道哪里来的怒火,连带着语气都有些急,“君君你也听清楚了,你想跟人一起,人家还不乐意,就别打扰别人了。” 这是什么品种的混蛋啊! 他刚才示意眼睛都快斜视了,现在反过来yīn阳怪气! 他哪里来的脸? 喻希被绿都没这么气,“是啊,我跟裴先生难得有时间出来玩一次,单独相处的时间都不够,的确分不出时间给其他人了。” 边说着话,像是贴着裴渡越近越有底气一样,恨不得像个冰箱贴,挂在裴渡身上。 但地上雪滑,喻希脚下一滑。 她心一惊,完了,要出丑了! 还没惊完,一只手臂隔着厚厚的羽绒服,揽住了她的腰往自己身边带了,“小心。” 喻希这次站的稳稳当当,耳根烧了下,不自然也要装的自然,她头靠上他肩膀,“谢谢,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要摔倒了。” 唐泽宴冷哼一声,这就是他的好未婚妻,表面上好像爱他爱的不行,背地里早就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走了。” “喻希姐,那我们先走了,下次让我跟阿宴请你吃饭。”秦子君走之前不忘打个招呼。 她转过身正要习惯性去拉他的手,可却连衣服的一块布料都没碰到,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他走到哪都会拉着自己的手,还说生怕漏掉就将自己给弄丢了。 可这一次,他就忘记了。 唐泽宴跟秦子君一走,喻希替自己尴尬的毛病就犯了,她想起来自己被光速打脸,拉开横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绷着全身打算若无其事的走掉,企图抹掉这一小段记忆。 没几步,羽绒服的后衣领被拉住,她在原地走了两步。 裴渡出现在她身后,像是恶魔低语一样:“喻小姐走之前,是不是要把出场费结一下?” “你也知道了,我来这里根本就不是跟未婚夫度假的,我就是来抓小三的,人没怎么闹还让小三在我脸上秀了一把,”喻希转过身来,“我都这么惨了,你还管我要出场费?” 她要是付了钱,真像是雇他过来看自己是怎么丢脸的,她过不去心里那一关。 裴渡耐心的听完她一大段话,毫无同情心可言,问:“为什么不能要?” 为什么不能要? 喻希错了,她现在是在跟裴渡讲共情。 “出场费我是不会给的,”她已经够屈rǔ了,“但您今天的这份恩情我会永远铭记,我呢,就不耽误您时间了,再见。” 她话还说完,人就被拉走了,“去哪?” 裴渡道:“报恩。” 喻希:“……” 哪里有自己主动找人报恩的道理。 * “我也很想报恩,但我不会滑雪。”喻希因为跟唐泽宴那次,多少有点ptsd,再也没进过滑雪场。 但裴渡以他谈完工作,滑雪少个人陪同,让她光速报恩,带着她进了滑雪场。 裴渡已经拿来了雪鞋跟雪服,将她的那套递给她,厚厚的一沓,“换上。” “我真的不会。”喻希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