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周昊轩微微笑道，“我还以为你是我朋友缪雪的父亲，那我们倒是可以商量一下让你入股，分一些工程给你。既然不是，那就算了。我们已经和海港市多支建筑工队和建材商谈好了，僧多肉少，本地的合作伙伴都在等着呢，我们就不和外地的合作了。” 缪仲平的脸色彻底变得苍白，牙齿咬了好一会儿，这才朝着周燕问道：“周董，你秘书说的话算数吗？” “算。”周燕微微一笑，“只要不是太大的事情，都是他说得算。毕竟我培养出一个得力的助手不容易，能省心，我干嘛要自己操心？” 缪仲平彻底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无奈叹息一声：“好吧，这次没能合作成，希望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好的，缪先生。”周昊轩笑道，“想必你应该很忙，我们就不留你吃午饭了，再见。” 缪仲平：“…………” 缪仲平走了，周燕朝着周昊轩嘻嘻笑道：“少爷，你这是在替缪队长出气吗？” “算是吧。”周昊轩道，“他这个没良心的渣男让我这么优秀的有钱人替他背负‘有钱人都不是好东西’的骂名，你说我能不生气么？” “啧啧啧，又帮缪队长破案，又帮缪队长挡刀，现在又替缪队长出气……我说少爷，我觉得你现在是越来越博爱了啊！” 周燕笑道，“你看看，菲菲的事情你要管，缪队长的事情你也要管，吴晓萱老师的事情你还是要管，如果不是我知道你这人对女人的身体不是很馋，我真的怀疑你居心不良，想给我多找几个少夫人。” 周昊轩白了他一眼，哼哼说道：“少废话，赶紧干活！” 缪雪一早上心烦意乱，心不在焉，做事情乱七八糟，她同事都看不下去了：“队长，你这状态很不对劲啊，还是赶紧请假回家休息吧。难得今天没什么事情，这儿兄弟几个帮你看着。” “我休息一下，不请假了。”缪雪说道，“万一有什么事情……” “什么？发现一具女尸？”一个接电话的警察声音都变了，“好的，我们马上过来！” 那警察放下电话，朝着缪雪说道：“队长，刚才有登山的人报案，说是在我们海港市后山的一片树林里发现了一具女尸！” 缪雪立刻站了起来，恢复了以往的雷厉风行：“好，马上出警！” 众警察到了山上的树林之中，缪雪看到了一具面被划得面目全非的女尸，凶手手段极为残忍。 好几个年轻的警察看了都忍不住吐了，只有法医和缪雪在认真地观察着尸体。 女尸衣服身上完好，应该不是被侵犯； 脸部被毁，那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身份，由此可见，这个女尸的身份有可能会让凶手感到麻烦； 从女尸身上那些廉价的衣服来看，她应该不是太有钱。 既不是为了财，又不是为了色，凶手杀人估计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有什么把柄在这女人手上，所以杀人灭口。 缪雪迅速做出了分析，至于能不能找得到线索，只能交给专业的法医来处理了。 缪雪朝着第一个发现尸体的目击者问道：“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那个五十多岁的大叔满脸沮丧：“我一有时间都会来爬山，这片树林的空气很好，所以我经常会来这儿逛逛，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今天早上，我和平时一样来爬山，然后看到几只野狗在这儿扒啊扒，我出于好奇，走过来一看，然后……” 说到这儿，大叔又是一阵干呕，估计先前吐得够呛，现在想吐都吐不出什么来了。 目击者只有一个，缪雪也不可能多问到什么，便朝着自己其中一名手下问道：“小宋，最近几天有没有人报失踪？” “没有。”小宋摇了摇头，“太平着呢。” “这还太平？”缪雪白了小宋一眼，小宋自知失言，尴尬地挠了挠后脑，不再多说什么。 缪雪又看了看四周，发现这儿应该很少人来，凶手可能会留下些线索。 不过前两天刚刚下了场暴雨，哪怕有留下线索，估计也早被暴雨冲没了。 从现场已经找不到线索了，缪雪只能等着法医那边的尸检情况，然后再看看有什么线索了，唉！ 当天下午，法医把验尸报告递到了缪雪桌子上。 缪雪看了一下验尸报告，脸色凝重。 “死者年龄二十五岁以下，直接死因是被勒住脖子窒息而死，死亡时间超过一周。脸部被刀残忍地划烂，十指指纹全部被烧毁，连牙齿都被拔光，无法利用指纹来查明身份……” 看完这份验尸报告，缪雪的第一感觉就是凶手非常专业，而且非常冷静，肯定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这么专业，缪雪有种想法，那就是凶手是受人雇佣的，应该不是和死者有直接的联系。 死者得罪了某个人，所以某人便雇佣专业的凶手来杀人灭口，这是目前为止最合理的解释。 可是这推理没有任何用处，因为没有线索，甚至连怀疑的对象和方向都没有，怎么查？ 眼前的首要任务就是查清死者的身份，原本以为会有人报失踪案，可是整整一周了都没有报失踪，那大概只有两种可能：一，这个女人是外地来的，家人在当地报了案，所以这边没有失踪案； 二，这女人在本地没有家人，所以失踪了也没人知道。 除去以上两种可能性，缪雪想不到第三种可能。 可无论是哪种可能，她还是毫无头绪，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看来，自己现在只能发出协查通告，看看这死者有没有什么朋友，或许有人来认尸说不定。 没别的办法，缪雪便朝着自己手下说道：“小宋，帮忙写一份通告，向社会民众征集线索。只要能找得到任何线索，我们就要不惜一切代价！我就不信，一个大活人被杀，能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