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缪雪认真地查看了从钟晓娟那儿拿回来的资料,脸色顿时阴沉得可怕:“这个人渣!” 这些证据多半是何文凯让阿志去做一些杀人放火的事情,阿志把这些杀人放火的事情全都记录了下来,有录音,有视频,还有杀人放火之后所获酬劳的银行转账记录。 某个钉子户不肯搬,何文凯让阿志把那钉子户家的车子刹车弄坏,制造了一起惨烈的车祸; 某个富二代和何文凯抢女人,何文凯让阿志在那个富二代的酒里下那种药,制造成那个富二代磕药过多而死的假象; 某个以前的手下勒索何文凯,阿志将那个手下装入布袋之中,加上石头,沉入了海底…… 一桩桩触目惊心的命案全都被记录了下来,证据确凿,何文凯想抵赖都不可能! 这些证据足够让何文凯死好多次了,唯一有些遗憾的是,这些证据并不能证明何文凯的父亲何伟民参与了此事。 不过没关系,一个一个来,先把何文凯绳之以法再说! 缪雪立刻带着手下冲到了何家,拿出了拘捕令:“何文凯犯下了数起谋杀案,我们要马上拘捕他,让他跟我们走一趟?” “什么?阿凯杀人?”何伟民满脸震惊,一点都不像知情的样子,“这怎么可能?” 何伟民装得非常像,如果不是知道何伟民的为人,说不定真的有人会以为他真不知道。 缪雪也懒得和何伟民装,冷哼了一声:“少废话,他在家吗?” “不在。”何伟民道,“他从昨晚到现在就一直没回家,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鬼混,他经常这样的。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叫他回来,我相信我儿子不会杀人的。” “好啊。”缪雪冷笑一声,“我们刚才定位过了,他的手机就在家里,你尽管打过去试试!” 没理会缪雪的冷笑,何伟民立刻打了个电话。 果不其然,何文凯的房间里响起了手机的铃声。 缪雪没再和何伟民废话,挥了挥手:“搜!” 一大群警察对何家别墅展开了地毯式搜索,结果搜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找到何文凯的踪影。 “队长,我这儿没找到人。” “队长,我也没找到。” “逃了?”这是缪雪的第一反应,“立刻全城通缉,绝不能让这个杀千刀的恶少跑了!” 何文凯确实是跑了,当警察找到钟晓娟家的时候,他便已经有种不祥的预感:警察早晚会查到他头上。 所以,他和他父亲商量了一下,先到外国躲一阵子再说。 他故意把手机留在家里,自己带着护照,直接坐上了前往外国的飞机。 当警察冲到他家的时候,他已经在飞往米国的飞机上了。 看着自己的飞机已经离开了华夏,何文凯眼中满是无比的怨毒:“害我背井离乡,周昊轩,这笔账一定要算到你头上!” 何文凯并不知道是周昊轩帮助警察破的案,他只知道,如果不是周昊轩害了阿志,阿志就不会出事,阿志的妹妹就不会因为没钱花而拿着证据威胁勒索自己,自己就不会找人干掉阿志的妹妹和母亲。 所以,这笔账他还是要算在周昊轩头上。 他很想找周昊轩报仇,但是这事情只能留给自己的父亲了。 自己变成了丧家之犬逃到国外,躲人还来不及,哪里还有机会找周昊轩报仇? 缪雪很快收到了何文凯出国的消息,气呼呼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王八蛋!除非你这辈子都不回华夏,否则我一定会将你绳之以法!” “何文凯逃了?还逃到了米国?”周昊轩也收到了这个消息,不禁嘿嘿笑了笑,“他以为他逃到了米国就会没事?实在是太天真了。” 周燕白了周昊轩一眼,哼哼说道:“少爷,你该不会想要千里追杀吧?” “用不着。”周昊轩笑道,“燕子,查一下何文凯在米国哪个城市下飞机,我送他一份大礼。” 一天后,何文凯安全到达了米国纽市机场。 出了机场,何文凯立刻上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去投靠自己父亲的一位铁哥们。 他现在拿的是旅游签证,在米国不能呆太长时间,要不然会变成黑户。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去找自己父亲的朋友,让他帮自己在这儿弄一份长期的签证。 “该死的周昊轩,我诅咒你全家死光!”就算到了米国,何文凯还是不忘诅咒周昊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差的关系,何文凯忽然觉得很困很困,怎么也抵挡不了这股困境,竟然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之时,他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个房间里,急得他大声叫嚷:“这里是哪里?你们为什么关我?” 何文凯的英语水平还不错,基本交流没什么问题。 一个穿着制服的米国人走了进来,满脸严肃:“这儿是移民局,有人举报你是非法移民。” “我不是非法移民,我有护照,我有签证!”何文凯大声叫嚷,准备拿出自己的护照和签证,然后他惊愕地发现,自己身上什么东西也没有。 整个包都不见了,更别说护照和签证了! “那个的士司机!”何文凯终于明白自己被那黑车司机把所有的东西给偷了,还把自己送到移民局。 现在自己什么身份证明都没有,肯定会被遣送回国。 可恶,可恶啊! “什么?文凯一到米国就被送进了移民局,然后要被遣送回国?”当何伟民接到自己老朋友这个消息之时,整个人身躯一颤抖,险些站立不稳,“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何伟民老友非常无奈地说道:“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如果不是我刚好没空的话,我去接他,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伟民,对不起。” 对方挂断了电话,因为他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 其实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他,要怪就只能怪那个该死的的士司机。 他总觉得这件事情非常古怪,可是奇怪在哪里他又说不出来,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