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打工皇帝57
宋歌还记得屠焱的那个骰子天赋技能,现在虽然在梁燕归的大方赠与下,积累了有近2万的生存时长,但也不敢和屠焱硬碰硬。 为了预防万一,宋歌还给小丰堡打去了一个电话,向伏老汉询问了一下屠焱的去向。 伏老汉在电话里道:“巧了,我前两天和余师傅去了一趟省城,刚好碰到他,听说最近在做什么瓷器生意,很红火,带着大丰堡十几个后生都在那边忙,要开一个什么公司。” 宋歌知道屠焱没有来洛州,就放心多了。 伏老汉对他很和善,关切问了他和伏明泉在外过得好不好,耐心叮嘱道:“你们年轻,但也要注意天气,最近洛州下雨,你出门打把伞,不要着凉。还有明泉,他念起书来最是专心,饭都不记得吃,你多提醒他一声啊~” 宋歌一一应下。 伏明泉这几天精神确实不太好,尤其是昨夜,几乎闭眼就是噩梦。 他早上醒来的时候,眼底青黑。 他坐在床铺上发呆,好像还没有完全从梦境里清醒过来,眉头紧拧。 宋歌简单煮了面条当早饭,去喊他吃饭。 伏明泉没吭声,只是反手抱住他,埋头小声道:“你今天别出去了,我不想你出门。” 宋歌摸摸他的头发,轻声道:“又做噩梦了?” “……我只是不想你出去。” 宋歌打趣他:“难道要藏我一辈子吗?” 伏明泉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来,对他道:“那也不会,小丰堡来人送了一批零件过来,我和你一起去厂里。还有,你中午的时候等等我,我过去接你,我会尽快交接完,你不要一个人回家。” “好。” 只要不是原则上的问题,宋歌一般都顺着他来。 鉴于目前没有出现过原则上的争论,所以,宋歌一直都是宠着他的。 * 洛州一拖,工作车间。 宋歌今天是最后一天做翻译,他陪同的那位外国工程师完成了支援任务,返回自己的国家去了。 宋歌一直陪着送到火车站,洛州还没有机场,这位外国友人需要乘火车先去商都,再坐飞机回国。一路上都很太平,宋歌甚至难得在紧绷的情绪里放松下来,感到一阵久违的平静。 宋歌在心里道:“系统,我在车上睡一会,到了厂里你记得喊我。” 系统贴心道:“好的宿主,我已开启闹钟,你可以休息40分钟。” 宋歌闭眼睡了。 洛州的路面狭窄,但这会并没有什么车,厂里的汽车开得平稳极了,宋歌踏踏实实睡了一觉。 等到了厂里,宋歌发现才十点半,时间还早,他想着伏明泉还在这里做交接,一时也没自己回去,只在厂里走。抬脚走了两步,又开始向人群多一些的地方走去,他还记得伏明泉的叮嘱,去人多的地方,可能会更有安全保证。 系统一直在扫描周围情况,但一无所获。 它甚至都开始扫描人群,试图找出那个危险系数高一些的。 宋歌道:“没事,我去找李科长他们。” 系统扫描几遍车间,并无发现可疑人员,这才答应宋歌进入。 这里分了两个区,一个是原来的第一车间,另外一个是新开的炼化区,李铭和梁燕归这段时间都在这里忙碌,为了提高产能,厂里的工程师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想了办法,打破原来的设计,搞转炉炼钢。 宋歌进去,刚好和李铭碰上,李铭瞧见他很客气点头问好,又问他:“你把教授送去车站了?” 宋歌道:“嗯,刚送去,梁总工呢?” 李铭拿着一份数据单,带他过去,道:“在里面,余厂长他们都来了,再过两天就是正式开炉炼钢的日子了,余厂长不放心,想着趁最后时限之前再试一次,也多一份保险。” 一进去,就感受到火热的气息。 炼钢炉发出轰鸣声,一炉钢足有5吨的重量,还未开炉就带起一阵热浪。 梁燕归戴着安全帽,正在认真和一旁的人询问,不时写下数据,她瞧见宋歌他们进来,让人也给了他们一顶安全帽。 李铭道:“我戴着了……”他指了指自己头上。 余厂长在一旁听见,在轰鸣声中提高了声音,不满道:“你那是防尘用的,这能一样吗?你要遵守规章制度!” 李铭老老实实换下来,他就是进来交一份单子,马上就走。 宋歌也跟着换了安全帽,站在梁燕归三米范围之内,安安静静蹭了一会时长。 李铭把数据单子给她,很快离开了。 余厂长带着几个厂里的领导站在那等着,他瞧着也有些紧张,招手让宋歌过来,简单询问了几句外国工程师的事,知道对方安全离开,也点点头,继续盯着转炉看。 这次设备安装、调试,都没什么问题,可等开炉的时候却遇到了麻烦,吹风机吹口被渣子堵了。一旁操作的工人也有些慌了,他下意识想捅一捅,把吹口那个眼捅开。 梁燕归的制止声和系统的警报声几乎是同时响起,而这一切已经晚了——外面的空气进去,氧气刚一接触到,转炉就炸了,融化成红色的金属液体顺着眼儿的方向喷出来! 那个工人侧身躲了下,惨叫出声,包括余厂长、梁燕归在内所有人都受到了波及,宋歌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上前两步、抬起胳膊护住了梁燕归,带着她扑倒在地! …… 厂里叫了救护车,送了几个受伤的人去医院。 所幸几个人的伤势都不严重,离着最近的那个工人手臂、后背被金属溶液喷溅到,算是最重的一个,其余人是轻伤,但仍需要在医院修养几日。 宋歌眼前一阵阵发黑,他能听到外面的声音,也能听到系统大声呼唤他的声音,但就像暂时被控制了一样,不能说、不能动,无法做出反应。 他胳膊上受了点伤,下巴那里也有点疼,但总体还算可以,只是被系统吵得耳朵嗡鸣。 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门口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宋歌听到伏明泉在寻找自己。 很快,那个人就找到了病床前,小心触碰了他的手,但又不敢用一点力气,宋歌感觉到他在发抖,一时有些心疼。 如果能动,宋歌很想说点什么安慰他。 至少让他不必如此害怕。 很快的,宋歌听到伏明泉小声喊了自己几句,见没有反应,几乎是跌跌撞撞跑出去找了医生,声音都带了嘶哑:“……医生,医生!他为什么一直不醒?不是说只是轻伤吗,为什么他一直没有醒过来?” 宋歌努力试图抬一下手指,但是一阵黑暗袭来,他昏昏沉沉又睡过去。 宋歌像是进入一个黑漆漆的盒子里。 盒子很大,也很空旷,里面零星散落着几样物品,还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子,里面是一盆植物的幼苗。似乎是感觉到宋歌看过来的视线,幼苗努力挺直了茎,还摇晃了一下胖乎乎的两片嫩芽,像一个努力跟大人展示才艺的小朋友。 宋歌想起这里哪里了,是他的随身仓库。 宋歌瞧着眼前的幼苗,觉得它比之前长大了一点点。 他走上前,把那个盆栽抱起来。 幼苗激动得不行,似乎是碍于玻璃罩子的隔绝,它努力拔高自己,差点把根都拔出来—— 宋歌看得心惊肉跳,对它道:“回去,别乱动。” 幼苗这才停下了揠苗助长的行为,依依不舍地又缩回去,除了根部周围的土略微松起一个小土包,看起来和平时一样,举着胖乎乎的嫩叶摇摆、摇摆。 宋歌敲了敲玻璃罩,道:“是你在喊我?” 幼苗不会说话,只能简单传递一点点情绪表达,宋歌不断从它身上感应到“担心”、“喜欢”这样的情绪,有些惊讶:“你担心我受伤吗?” 幼苗嫩叶轻轻动了下,一点莹莹绿色光球慢慢升起,很轻易穿过玻璃罩子,投射到了宋歌身上,几乎是一瞬间,宋歌就觉得手臂和下巴那里不疼了。 而在吐出几个绿色光球之后,幼苗像是极度疲惫,最骄傲的小嫩芽也举不动了,软趴趴倒在一边。 宋歌觉得,这要是一只小狗的话,大约已经累得翻肚皮、吐舌头了。 他摸了摸玻璃罩,笑着道:“乖,谢谢你了。” 宋歌在这里休息了一阵,他发现守着幼苗的时候恢复起来最快,哪怕没有最开始的绿色光球也一样,身体和精神都感觉到一阵舒适。 又过了一阵,就在他琢磨怎么出去的时候,就发现已经可以自己动作了。 宋歌睁开眼,看到的依旧是一片暗色,但和随身仓库里不同,这里带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还有一点从病房门口透进来的走廊昏黄的光。 他转头看向一旁,几乎是在他动作的同一时间,坐在那的伏明泉立刻感知到,凑近了一点轻声问:“你醒了?哪里疼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宋歌伸手过去,和他握着,问道:“我睡了很久?” 伏明泉道:“从中午送到医院,就一直在睡,医生说可能是应激反应,我实在没办法,给老师打了电话,如果你今天还不醒,我就要带你去京城的医院做检查了。”他不敢碰宋歌,闻着他身上的药膏气味都有些心酸,只轻轻把额头碰着他手背,小声道:“幸好你醒了,幸好醒了……” 宋歌想抬手,伏明泉立刻握住他,道:“你想要什么?我去拿。” 宋歌笑道:“我想摸摸你的脸,看你这次哭了没有。” 伏明泉握着他的手,没让他碰到眼睛,只垂着眼睛轻吻他的手背、手指,一次一次,像对待最珍贵的宝物。 作者有话要说 宋歌还记得屠焱的那个骰子天赋技能,现在虽然在梁燕归的大方赠与下,积累了有近2万的生存时长,但也不敢和屠焱硬碰硬。 为了预防万一,宋歌还给小丰堡打去了一个电话,向伏老汉询问了一下屠焱的去向。 伏老汉在电话里道:“巧了,我前两天和余师傅去了一趟省城,刚好碰到他,听说最近在做什么瓷器生意,很红火,带着大丰堡十几个后生都在那边忙,要开一个什么公司。” 宋歌知道屠焱没有来洛州,就放心多了。 伏老汉对他很和善,关切问了他和伏明泉在外过得好不好,耐心叮嘱道:“你们年轻,但也要注意天气,最近洛州下雨,你出门打把伞,不要着凉。还有明泉,他念起书来最是专心,饭都不记得吃,你多提醒他一声啊~” 宋歌一一应下。 伏明泉这几天精神确实不太好,尤其是昨夜,几乎闭眼就是噩梦。 他早上醒来的时候,眼底青黑。 他坐在床铺上发呆,好像还没有完全从梦境里清醒过来,眉头紧拧。 宋歌简单煮了面条当早饭,去喊他吃饭。 伏明泉没吭声,只是反手抱住他,埋头小声道:“你今天别出去了,我不想你出门。” 宋歌摸摸他的头发,轻声道:“又做噩梦了?” “……我只是不想你出去。” 宋歌打趣他:“难道要藏我一辈子吗?” 伏明泉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来,对他道:“那也不会,小丰堡来人送了一批零件过来,我和你一起去厂里。还有,你中午的时候等等我,我过去接你,我会尽快交接完,你不要一个人回家。” “好。” 只要不是原则上的问题,宋歌一般都顺着他来。 鉴于目前没有出现过原则上的争论,所以,宋歌一直都是宠着他的。 * 洛州一拖,工作车间。 宋歌今天是最后一天做翻译,他陪同的那位外国工程师完成了支援任务,返回自己的国家去了。 宋歌一直陪着送到火车站,洛州还没有机场,这位外国友人需要乘火车先去商都,再坐飞机回国。一路上都很太平,宋歌甚至难得在紧绷的情绪里放松下来,感到一阵久违的平静。 宋歌在心里道:“系统,我在车上睡一会,到了厂里你记得喊我。” 系统贴心道:“好的宿主,我已开启闹钟,你可以休息40分钟。” 宋歌闭眼睡了。 洛州的路面狭窄,但这会并没有什么车,厂里的汽车开得平稳极了,宋歌踏踏实实睡了一觉。 等到了厂里,宋歌发现才十点半,时间还早,他想着伏明泉还在这里做交接,一时也没自己回去,只在厂里走。抬脚走了两步,又开始向人群多一些的地方走去,他还记得伏明泉的叮嘱,去人多的地方,可能会更有安全保证。 系统一直在扫描周围情况,但一无所获。 它甚至都开始扫描人群,试图找出那个危险系数高一些的。 宋歌道:“没事,我去找李科长他们。” 系统扫描几遍车间,并无发现可疑人员,这才答应宋歌进入。 这里分了两个区,一个是原来的第一车间,另外一个是新开的炼化区,李铭和梁燕归这段时间都在这里忙碌,为了提高产能,厂里的工程师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想了办法,打破原来的设计,搞转炉炼钢。 宋歌进去,刚好和李铭碰上,李铭瞧见他很客气点头问好,又问他:“你把教授送去车站了?” 宋歌道:“嗯,刚送去,梁总工呢?” 李铭拿着一份数据单,带他过去,道:“在里面,余厂长他们都来了,再过两天就是正式开炉炼钢的日子了,余厂长不放心,想着趁最后时限之前再试一次,也多一份保险。” 一进去,就感受到火热的气息。 炼钢炉发出轰鸣声,一炉钢足有5吨的重量,还未开炉就带起一阵热浪。 梁燕归戴着安全帽,正在认真和一旁的人询问,不时写下数据,她瞧见宋歌他们进来,让人也给了他们一顶安全帽。 李铭道:“我戴着了……”他指了指自己头上。 余厂长在一旁听见,在轰鸣声中提高了声音,不满道:“你那是防尘用的,这能一样吗?你要遵守规章制度!” 李铭老老实实换下来,他就是进来交一份单子,马上就走。 宋歌也跟着换了安全帽,站在梁燕归三米范围之内,安安静静蹭了一会时长。 李铭把数据单子给她,很快离开了。 余厂长带着几个厂里的领导站在那等着,他瞧着也有些紧张,招手让宋歌过来,简单询问了几句外国工程师的事,知道对方安全离开,也点点头,继续盯着转炉看。 这次设备安装、调试,都没什么问题,可等开炉的时候却遇到了麻烦,吹风机吹口被渣子堵了。一旁操作的工人也有些慌了,他下意识想捅一捅,把吹口那个眼捅开。 梁燕归的制止声和系统的警报声几乎是同时响起,而这一切已经晚了——外面的空气进去,氧气刚一接触到,转炉就炸了,融化成红色的金属液体顺着眼儿的方向喷出来! 那个工人侧身躲了下,惨叫出声,包括余厂长、梁燕归在内所有人都受到了波及,宋歌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上前两步、抬起胳膊护住了梁燕归,带着她扑倒在地! …… 厂里叫了救护车,送了几个受伤的人去医院。 所幸几个人的伤势都不严重,离着最近的那个工人手臂、后背被金属溶液喷溅到,算是最重的一个,其余人是轻伤,但仍需要在医院修养几日。 宋歌眼前一阵阵发黑,他能听到外面的声音,也能听到系统大声呼唤他的声音,但就像暂时被控制了一样,不能说、不能动,无法做出反应。 他胳膊上受了点伤,下巴那里也有点疼,但总体还算可以,只是被系统吵得耳朵嗡鸣。 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门口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宋歌听到伏明泉在寻找自己。 很快,那个人就找到了病床前,小心触碰了他的手,但又不敢用一点力气,宋歌感觉到他在发抖,一时有些心疼。 如果能动,宋歌很想说点什么安慰他。 至少让他不必如此害怕。 很快的,宋歌听到伏明泉小声喊了自己几句,见没有反应,几乎是跌跌撞撞跑出去找了医生,声音都带了嘶哑:“……医生,医生!他为什么一直不醒?不是说只是轻伤吗,为什么他一直没有醒过来?” 宋歌努力试图抬一下手指,但是一阵黑暗袭来,他昏昏沉沉又睡过去。 宋歌像是进入一个黑漆漆的盒子里。 盒子很大,也很空旷,里面零星散落着几样物品,还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子,里面是一盆植物的幼苗。似乎是感觉到宋歌看过来的视线,幼苗努力挺直了茎,还摇晃了一下胖乎乎的两片嫩芽,像一个努力跟大人展示才艺的小朋友。 宋歌想起这里哪里了,是他的随身仓库。 宋歌瞧着眼前的幼苗,觉得它比之前长大了一点点。 他走上前,把那个盆栽抱起来。 幼苗激动得不行,似乎是碍于玻璃罩子的隔绝,它努力拔高自己,差点把根都拔出来—— 宋歌看得心惊肉跳,对它道:“回去,别乱动。” 幼苗这才停下了揠苗助长的行为,依依不舍地又缩回去,除了根部周围的土略微松起一个小土包,看起来和平时一样,举着胖乎乎的嫩叶摇摆、摇摆。 宋歌敲了敲玻璃罩,道:“是你在喊我?” 幼苗不会说话,只能简单传递一点点情绪表达,宋歌不断从它身上感应到“担心”、“喜欢”这样的情绪,有些惊讶:“你担心我受伤吗?” 幼苗嫩叶轻轻动了下,一点莹莹绿色光球慢慢升起,很轻易穿过玻璃罩子,投射到了宋歌身上,几乎是一瞬间,宋歌就觉得手臂和下巴那里不疼了。 而在吐出几个绿色光球之后,幼苗像是极度疲惫,最骄傲的小嫩芽也举不动了,软趴趴倒在一边。 宋歌觉得,这要是一只小狗的话,大约已经累得翻肚皮、吐舌头了。 他摸了摸玻璃罩,笑着道:“乖,谢谢你了。” 宋歌在这里休息了一阵,他发现守着幼苗的时候恢复起来最快,哪怕没有最开始的绿色光球也一样,身体和精神都感觉到一阵舒适。 又过了一阵,就在他琢磨怎么出去的时候,就发现已经可以自己动作了。 宋歌睁开眼,看到的依旧是一片暗色,但和随身仓库里不同,这里带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还有一点从病房门口透进来的走廊昏黄的光。 他转头看向一旁,几乎是在他动作的同一时间,坐在那的伏明泉立刻感知到,凑近了一点轻声问:“你醒了?哪里疼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宋歌伸手过去,和他握着,问道:“我睡了很久?” 伏明泉道:“从中午送到医院,就一直在睡,医生说可能是应激反应,我实在没办法,给老师打了电话,如果你今天还不醒,我就要带你去京城的医院做检查了。”他不敢碰宋歌,闻着他身上的药膏气味都有些心酸,只轻轻把额头碰着他手背,小声道:“幸好你醒了,幸好醒了……” 宋歌想抬手,伏明泉立刻握住他,道:“你想要什么?我去拿。” 宋歌笑道:“我想摸摸你的脸,看你这次哭了没有。” 伏明泉握着他的手,没让他碰到眼睛,只垂着眼睛轻吻他的手背、手指,一次一次,像对待最珍贵的宝物。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