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柳若风带路去买蜂蜜然后从另一条山路回四监 李羽雁等人因为中午才出发,所以只能夜宿野地,好在李家的人适应野外环境,不过暴燥的李羽雁令任阎王和刘云度秒如年,急切盼望天亮见到薄厚,一会儿坐一会儿走的李羽雁太恐怖了,隔一会儿过来踩俩人几脚并且不说话!俩人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实在是惨绝人间!哀嚎响彻黑暗山林!周围一里别说蛇鼠,竟然连蚊虫都不敢靠近!俩人把能想到的词全问候薄厚及其家人 李羽雁上午到达木门镇,一年到头难得见到外人的地方,很快搞清楚薄厚等人已经回去了!李羽雁只能赶回汉口,黄昏时分回到四监,李羽雁连车都懒得下,手下打开车门,李羽雁看都没有看地上的俩人,挥挥手示意放人,关上车门绝尘而去 薄厚比李羽雁先到一会儿,进入四监的时候,发现管事的狱警全都站门口附近茫茫然不知所措,突然看见薄厚和痱子从外面回来,全部围上来正在七嘴八舌的时候,外面汽车刹车声音响起。薄厚从门上观察孔看见了李羽雁,憔悴的李羽雁令薄厚心中莫名一痛,李羽雁没有了锐气,冷漠的样子有点儿吓人,薄厚更加不敢也不想现在去见她 狱警们等两辆小车远去,拥出牢门七手八脚把任阎王和刘云抬进来 一天一夜的折磨!任阎王竟然瘦了那么一点儿,灰头土面憔悴得吓人,看见薄厚好端端毛都没有少一根!任阎王不知是喜悦还是悲哀!眼圈发红亮晶晶的东西流动:“自从英雄来四监,没有亏待的地方吧,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老乡老乡两眼泪汪汪 刘云的精神比任阎王稍好些,揪住薄厚的衣服领子怒喝:“老弟太不厚道啦,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没有这么做事的吧,只是几句话被弄得,咳咳”气极之下竟然有些哽咽起来:“人不人鬼不鬼!你是不是有毒!” 任阎王有气但是无力:“拖进去,先把他拖进去,一会儿再跟他算帐,三儿快点弄吃的来,快快快”重要的事说三遍,两天一夜任阎王死去活来强烈的重生感觉 任阎王办公室,俩人狼吞虎咽吃喝一会儿,肚中有食怒火也降低不少,刘云边吃边说薄厚欠俩人一个天大的人情 任阎王眨巴眼睛!反正已经成这样了,整薄厚又有什么用:“放开放开,绑成什么样了” 薄厚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任阎王的话令周围的狱警全都呆了,大家对薄厚早看不顺眼,竟然大闹食堂打了不少人,刚才下手没有留情使尽全力,眼瞅着阶下囚又要翻身当主子!傻眼了 痱子从头到尾没有动手,急忙上前为薄厚松绑 薄厚没有介意狱警们的黑手,活动手腕坐到俩人旁边:“俩位受累,俩位的人情在下铭记于心,请放心吧” “报告,法庭来人”门外高声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令在场的人集体傻眼,军事法庭的人来四监提薄厚,立即开庭并且当场释放薄厚,法官公事公办嘴脸,留下合法文书扬长而去 这种现象显然是第一次,狱警包括任阎王全在震惊之中!突然之间,薄厚不是一名囚犯啦,狱警们无法接受因为过程梦幻 从未有过的效率说明施家在发力,施家如此力挺薄厚,任阎王又不是傻子,薄厚说走,马上用车送去码头,并用私人关系找一条小船过江 薄厚急吼吼冲进蓝山咖啡馆,刚想在老位置上坐下 伙计迎上来说:“先生前面请”示意薄厚跟着走,晚上是咖啡馆最繁忙热闹的时候,伙计把薄厚领到最里面的位置 角落座位非常不错,面对门口可以看见进出的人,透过窗户可以看清街道上的情况 伙计翻开桌上扣着的杯子,倒一杯咖啡给薄厚轻声说:“英雄无敌,呵呵、我看见一万块在眼前飞来飞去” 薄厚皱皱眉:“李羽武走了啊” “嘿嘿,李大小姐来了啊,并且亲自下令捉你” 薄厚苦涩地笑笑,拉开包着半张脸的围巾,端起咖啡刚喝一口,突然听见女人的低语,小鱼儿那话儿又大又长,竟然能摇!哎哟哟,摇得人家心尖尖儿颤,要死要死的感觉!这么厉害吗?看来得亲自试试呀。噗哧一声!薄厚嘴里的咖啡从鼻孔中喷出,热咖啡进气管呛得眼泪鼻涕齐流,剧烈咳嗽,难受得要死要死的感觉 “怎么了”伙计没有听见这段女人间的对话,连忙掏出干净手帕递给薄厚说:“急什么嘞”整壶咖啡放在薄厚面前:“慢慢喝,不用抢” 薄厚擦干净脸:“小鱼儿在哪?” 伙计:“楼上,你等一下,我去找他,看看他在这儿见你还是带上楼” 薄厚:“什么意思?我的房间呢” 伙计转身:“你的行李在柜台”说完快步离开 于是的衣领子立起来挡住半张脸走得很快,坐在薄厚对面说:“英雄出来啦,真英雄,真豪杰,真是我的偶像,哈哈哈……”翘起大拇哥直摇 “你结婚了吗?” 于是莫名其妙伸手想摸薄厚的额头 薄厚偏头躲开于是的脏手 “嘿嘿”于是笑笑说:“没喝你就昏啦,森林里的漂亮大树多了去,你不能因为喜欢一棵树就砍回家吧,多么残忍的事情,鲜活的大树多好,随时换一根靠多好,死木头没有意思太无聊” 薄厚撇撇嘴:“只是问你结婚没” “唉……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于是摇头晃脑:“你出来正好,明天早上一起去特别党部,沈士钧回来了,咱们有好戏看哦” 薄厚:“什么好戏?” 于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你把童战山逼出四监有点儿坏事,最好想想,沈士钧面前应该怎么说,童战山放在四监经过缜密设计安排,你为什么帮他” 薄厚:“我怎么可能帮他!”童战山一直挑衅摆出一副找揍的样子,现在想来肯定是他的策略 于是摇摇头说:“算了薄英雄,还是想想怎么办吧,现在人人都在找你,一吻成名的感觉怎样?薄情厚皮享誉汉口!老弟真英雄实在厉害”又向薄厚翘大拇哥 薄厚:“当时,我当时为了,唉……”一声长叹不知从何说起 于是起身准备离开:“现在李羽雁主持李家在汉口码头的事儿,李家与樱花社已经明里喑里全方位开战,双方杀红了眼,上海是双方的主战场,李羽武已经赶去上海,这儿绝不敢留你,因为规矩就是规矩,拿上行李自己找地方睡觉,明早特别党部见,你最好穿上军装,哪玩意哥哥削尖脑袋也弄不到一套” 薄厚没有强住蓝山咖啡馆,识趣拿背包走人,背着包刚站在街边 “快上车”一辆人力车停在面前,正是坐过几次的中年大叔 薄厚楞了楞!摸了摸盖着鼻子的围巾 大叔很急:“快,已经围过来了” 薄厚连忙环顾四周,感觉很不好!危险从四面八方涌来,很无奈的感觉!追杀自己的人竟然是李羽雁!坐上车没多一会小轿车从身边呼啸而过,车门上站俩个黑衣壮汉,行人躲避警察绕行!简直无法无天嚣张跋扈之极。车夫大叔是最不起眼的小人物,藏个人很轻松而且不引人注意,薄厚在大叔家住一晚,第二天早上大叔直接送薄厚到特别党部大门口,薄厚强行给了大叔十块钱不容推辞。门口卫兵是上次见过的哪位,双方互敬军礼,卫兵没有要薄厚出示证件直接放行,刚刚走进办公楼后面传来汽车声音 沈士钧先下车,沈如后下车,薄厚没想到沈如也出狱了,薄厚向沈士钧敬礼,沈士钧阴沉沉的表情略微点头,沈如向薄厚示意跟着来,大家上楼的时候,于是从一间办公室里蹿出来跟在后面 三楼通道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沈士钧一行人当然堵住了楼道,沈士钧拨开挡路碍事的人站到一间办公室门口,办公室里面乱七八糟,很多东西丢在地上 沈士钧的秘书冲进办公室:“谁干的!谁让你们干的,哎呀,哎呀呀”边说边捡地上的东西 郑科长突然冒出来得意样儿说:“暴风行动现在由庞主任负责,这儿是指挥部” 秘书怒吼:“就算是这样!你们不用乱丢东西呀,说一声,咱们搬啊” 郑科长:“谁知道”突然看见沈士钧身后的薄厚?张大嘴呆了 薄厚在郑科长跳出来的时候,发现沈士钧衣服上的毛毛向四周激射而出,震怒!狂怒!然后瞬间熄火收敛,狂暴情绪只持***不到 薄厚取下背包交给于是拿着,挤开沈士钧站到郑科长面前:“又见面啦,嘿嘿、郑科长” “你,你你”郑科长的眼皮子跳得飞快:“怎么出来的?怎么回事儿?” 薄厚淡淡的说:“山水有相逢,敢把在下吊起来打,嘿嘿嘿、哼”冷哼声音像一坨冰块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郑科长眼神躲闪:“没有打你哈,这么多人看着嘞,天地良心”步步后退 薄厚鼻尖差点碰到郑科长的额头,身高优势压倒性逼迫郑科长连连退后 “好了,走,马上”沈士钧冷冰冰转身走进旁边的会议室。薄厚和于是跟着进去,沈如和秘书没有跟进来,沈士钧叫薄厚关上门快速来回踱步尽情宣泄狂暴情绪 沈如突然冲进来说:“姓郑的小子去厕所了” 于是向薄厚使个眼色:“上厕所” 三人冲进厕所,沈如向其中一间努了努嘴,里面传来冲水的声音 于是连忙向里面瞄了一眼,然后向俩人示意里面没人 沈如左右看看想找家伙的样子,脱下衣服做出罩头的样子 薄厚拎起厕所里的竹编垃圾桶,竹子编的孔洞当然不小 沈如妩媚地白了薄厚一眼,然后猛点头翘起大拇指 蹲位门刚刚打开,于是发出一声怪异的哨音,郑科长已经穿好裤子,推门出来被哨声吸引,偏头想看声音来源的地方,自然忽略了另外一面的薄厚和沈如 薄厚把垃圾桶扣在郑科长头上,沈如抬腿就是一脚,踢中郑科长的下身,配合默契 “啊,啊,哎哎,救命,什么人,敢在党部闹事,不要命了!来人啊,哎呀,哎哟啊啊……” 沈如兴奋异常,夹在薄厚和于是中间搂着俩人的肩膀,双脚离地腾空,竟然用体重增加力道踹郑科长,喉咙间不停咕噜咕噜发出响声,憋不住的笑声 三人一通狂踹,很快郑科长只有出气声音而听不见吸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