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这真是土匪？！杀人不眨眼的土匪？”　　 方天朗第一次见到东北的土匪，颇为好奇地对着司机大哥问道。　　 “小兄弟，土匪还有假的吗？真是造孽…你这小媳妇…唉…遇到土匪……”　　 “呵呵，老哥也看出我媳妇漂亮了，哈哈！”　　 “我骄傲！我自豪！我嚣张！怎么地！”　　 方天朗憋住笑意，伸手从储物空间内掏出两支压满子弹的M1911A1式半自动手枪。　　 客车停住，五个土匪叼着烟卷迈着王八步靠了上来。　　 “砰砰…砰砰…”　　 方天朗双手同时开枪，十四枚十一点四三毫米子弹接连射出，五个土匪头部胸部中弹，瞬间倒在地上连一个字都没说出来直接成了尸体。　　 “妈呀！杀人了！”　　 “大婶！别喊！是自己人！我是东北民主联军！我是人民的军队！保卫人民的！”　　 “俺不懂啊！杀人了啊！太吓人了啊！”　　 大婶继续喊叫，两只手死死抓住方天朗的肩膀。　　 “老哥，开车，绕过去。”　　 方天朗深吸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快点离开才好让身旁的大婶少叫上几声，没被土匪吓到反倒被大婶给吓了一跳。　　 司机跳下驾驶室，把路上的树枝拽到了一旁。　　 “出发！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从一场胜利走向另外一场胜利！这世……”　　 “妈呀！杀人了！跑了就好了啊！”　　 方天朗眨眨眼，直勾勾看着身旁的大婶，半分钟后从储物空间里摸出一包饼干。　　 “大婶，吃点东西，喊累了吧。”　　 “嗯嗯…好，好。”　　 “啊！终于清静了！哈尔宾！我来了！”　　 客车一路前行，一路上再没遇到拦截，土匪大多还是晚上出来活动的多，偶尔一次白天出来就被硬点子撂倒也是倒霉。　　 一九四五年九月四日。　　 “终于到哈尔宾了！著名的大城市！真漂亮！”　　 方天朗和慧子走出客车，眼前显现着一座漂亮的城市，有东方小巴黎之称的哈尔宾比日苯本土那些被炸得焦黑一片的城市不知道好看上多少倍。　　 “这里真好看！比东竞好看。”　　 慧子四下张望，双目中充满兴奋的光芒。　　 “是好看！毕竟是大城市！而且没遭到破坏！老毛子帮着抢回来算是立了一功。”　　 方天朗点点头，在不远处的街道上，十几名蘇军士兵列队行走正在维持治安，蘇军回撤应该会先从奉天开始然后才会是常春和哈尔宾。　　 国共两党的主力最快也要十几天后才能进来。　　 谁也没有料到蘇军闪电一般占领东北又闪电一般地要撤走。　　 蘇军在半岛境内一个星期伤亡近六万名士兵显然还不为外界所知算是个不小的秘密，莫嘶科自然不愿意看到蘇军在远东地区每天伤亡五六千名士兵而且又拿不到什么利益。　　 天空中掠过一架运输机，慧子抬起头张望，阳光照在脸上发出迷人的光芒。　　 方天朗带着慧子在城区内四处看风景。　　 机场上停稳的运输机中走出十几名国军士兵还有几名负责接收哈尔宾的国民党要员。　　 国民政府拥有空军自然能够先一步到达但也仅仅只是少量轻装部队基本上无法同东北民主联军相抗衡。　　 “同志！你们是东北民主联军的？我要加入！”　　 方天朗和慧子走到一栋大楼下，眼看着两名戴着东北民主联军臂章的青年人在发传单立刻走了过去。　　 “你要加入？！我们是战斗部队，是要打仗的！”　　 “对！我就是要来打仗！我从台湾来！我在台湾打死过十一名日苯兵！我来这里保卫国家！消灭土匪！”　　 方天朗给自己编了个身份，说得远一点才能不露马脚。　　 “台塆？没去过，欢迎参加东北民主联军！”　　 “那边有车！我们是松江军区，军区距离这里四十里，你要是想去，一会儿跟着坐车去就好！抗击敌寇！保家卫国！”　　 两名青年人紧紧握着方天朗的双手，多一点力量加入就能快一些解放东北。　　 “啊！真是热血年轻人！多么纯真的眼神！质朴的情感！”　　 方天朗有些小激动，跟着日苯小鬼子混了小半年，第一次见到革命青年立即感受到那股为国为民的革命情操。　　 “我去了！回头见！”　　 方天朗领着慧子向不远处走去，两分钟后见到一辆毛驴车。　　 “这是车？嗯…还行，环保！”　　 “这是什么动物？不像是马？”　　 慧子第一次见到驴，小心翼翼伸出手碰了一下，脸上显现出怕怕的表情。　　 “这是驴！驴车！只有在迎接最好朋友的时候才会用到的车！上车！去松江军区！”　　 方天朗拉着慧子坐上驴车，车老板转过头露出一口破牙笑了笑。　　 “加入东北民主联军，好呀，好呀。”　　 驴车缓缓而行，很快离开市区向郊外疾行而去，一路上气温宜人四处看风景倒也是不错。　　 “大叔，给您，辛苦钱。”　　 方天朗摸出一包香烟，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大叔。　　 “谢谢了，这是什么烟？太高级了！”　　 大叔揣起烟盒，手中扬起鞭子打了两下，别看是毛驴，真跑起来速度当真不慢。　　 ………　　 驴车一路前行，跑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一片正在收割的庄稼地旁，在庄稼地旁边散落着十几间平房隐约能听到有士兵操练的口号声传来。　　 方天朗和慧子和大叔挥手告别，转身顺着小路向平房方向快步走去。　　 “同志好！我们是热血青年！我们来参加东北民主联军！消灭土匪！消灭反动派！解放全国！”　　 方天朗走到平房门口，对着两名哨兵热情地打着招呼。　　 “请进！欢迎加入！”　　 “这就算找到组织了！哈哈哈！四五年要是能入党！我也算老干部了！”　　 方天朗和慧子走进院门，迎面一张破旧小桌，桌子后面坐着一名身穿土灰色军装、戴着眼镜的中年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小干部。　　 “首长好，我来报名参加东北民主联军！这是我媳妇！我俩一起参军！消灭坏人！”　　 方天朗面带笑容，声音洪亮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