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实说,是不是早认识镇北侯家的那小子了?” 司徒老爷子问。 “爷爷,没有啊,孙儿绝不会和那种纨绔交往的。” 司徒帽赶忙大声喊道,决心和那纨绔楚峰彻底断绝关系! “啪”“啪”“啪” 司徒老爷子的藤条抽动。 “哎呀!痛!”司徒帽惨叫着,可心里疑惑:都说不认识那纨绔了,怎么还打? “人家楚峰要是纨绔,这京城就没有什么大才了!爷爷再问你一句,你和那楚峰在一起的时候,他身边可有什么怀才不遇的人物?” “啊,楚峰那小子身边就有个小书童,倒是长得唇红齿白。而且孙儿不明白,他怎么就成了大才?他分明就是个粗鲁的浑蛋!” “啪!”“啪啪” “哎呀,干嘛又打啊!孙儿可是没撒谎!”司徒帽几乎被打懵逼了。 “哼,你也是纨绔,人家也是纨绔,你看看人家,不但想出了马蹄铁和马镫那种骑兵急需之物,还能用几幅对联,为上林县筹来那么多钱!可你呢,就知道吃吃喝喝,和人家一起喝花酒,你怎么就不长本事呢?” 老爷子说着,举起小藤条,就准备继续抽。 “啊!姐姐,救命啊,爷爷要抽死你弟弟了啊!”司徒帽赶忙大声求救,他当然知道,要想阻止老爷子,那就只有姐姐,要是老爹来了,估计会联合双打! 果然,司徒菲菲来了后,司徒老爷子的小藤条,就被拿下了。老爷子也气呼呼地离开了。 司徒帽也悄悄松了口气,心说:“难道楚峰那小子惹爷爷生气了,结果爷爷把气撒到我身上了?楚峰,老子和你没玩!” “小弟,你平日里和楚峰喝酒的时候,就没向他提起姐姐?昨日,姐姐提起你,他居然不知道你有个姐姐。” 司徒菲菲说着,俏脸居然红润了,分明就是心动的样子。 这下,司徒帽感觉更不好了!我靠,怎么回事?谁他妈能告诉老子,这是怎么了?楚峰那小子怎么就让眼高于顶的姐姐,脸红了? “姐,楚峰那小子就是个无赖,泼皮,无耻的浑蛋。你可千万别去招惹他。”司徒帽尽量把楚峰说成最无耻的小人,免得姐姐对他起了心思。 “哼,小弟,你越来越没下限了。他要是无赖,泼皮,那你是什么?他说:你和他可是最好的兄弟朋友。而且他不但文采高绝,就连奴婢会的厨艺,都那么的高超,现在姐想起他做的菜肴,还回味无穷呢。” 司徒菲菲俏脸有些不悦了,语气也有些重了。 “啊!姐,你说的是镇北侯府的楚峰吗?他不但有文采,还会厨艺?弟弟怎么不信呢?他除了一副好皮囊,就是个无用的纨绔……” 司徒帽还没说完,姐姐司徒菲菲就把一条写满字的白绢,丢到他面前了,轻声说:“这首敬酒诗,就是他作的,你看看。” “君不见,长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我滴天儿,这是他作出来的?” 司徒帽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从内心深处都不可置信! “这是姐姐亲眼看着他做出来的。而且你也说了,他身边根本没有什么高人,只有个小书童。甚至昨日,姐姐连那个小书童也没看到,他就是一个人!同样是世家子弟,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弟弟,你以后还是多读读书,再去和人家楚峰一起喝酒吧。不然人家打趣你,你都不知道。” 司徒菲菲语重心长地说道。 司徒帽一阵的天旋地转,我会被楚峰那小子打趣?他除了一身蛮力,老子能耍得他团团转!不对,难道这首敬酒诗,当真是他做出来的? 可就算他开窍了,也不可能啊,这需要多高的才学,才能写出来啊,而他以前就是个傻缺! “唉,这样的大才,却无缘知己,可惜了。” 司徒菲菲叹了口气,缓缓起身离开了。 司徒帽差点一口老血喷出,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大才女姐姐,居然还想成为他的知己!简直…… 对联闯关和将进酒,引起的轰动,好像一点也没改善楚峰在素衣心里的地位,依然还是那个臭小子。 “臭小子,你挺有办法啊,除掉这几日,购买粮食的钱,现在还有一百四十三贯铜钱,两百七十五个银饼,以及一百八十三个金饼,还有三十六颗金珠。总共核算起来有四百八十四万八千个铜板。这点钱,你觉得够上林县三万多人吃多少天?他们县的黑土,当真是越来越多了,简直到处都是。” 素衣清冷的声音,让楚峰听得很不舒服。 很想问一句:“他们吃几天,和我有毛关系?最起码这些天,上林县百姓都吃饱了!照你这个意思,我去当县令,就要一直免费管饭呗?合着我成了他们的爹妈…… 好像县令就是父母官……唉,走一步看一步吧。首先我要看看那个祸害整个县的黑土是什么? “素衣,峰儿明日就要去上任了,你给他点信心,别打击他。实在治理不过来,峰儿可以上报户部,把上林县全都迁移走,不就行了?难道因为一片黑土,就要把这一方人活活饿死不成?” 楚夫人有些看不过去了,感觉儿子已经很优秀了。 “小姐,奴家是为了提醒臭小子,这次让他去上林县,其实是有人使坏。上林县有那些不长庄稼的黑土,谁去谁倒霉,最多也就能募捐些钱粮,解决下当前问题。所以奴家是想让臭小子别死心眼,估摸着花完钱以前,就上报迁移,千万不能硬撑!不然等百姓再闹起来,谁也没好果子吃。” 素衣看到楚夫人生气了,赶忙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其实她是好心,只是表达有些不近人情。 楚峰听了素衣的话,心里舒服了很多,原来老处女是为了我好,让我见机行事。 唉,民以食为天,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