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楚峰坐着廷尉府的马车,来到了威严的廷尉府。 看着府门前威武的那对儿狮子,楚峰心说:“狮子果然代表了威严,只可惜摆在了大门口。” 刚走进廷尉府,楚峰听到一片哭声,接着看到了地上摆放着十多具被白布盖着的尸体。更是有女子或者小孩子头戴白绫,尊坐在尸体边痛哭。楚峰忍不住皱皱眉,心说:“该,既然想让老子身败名裂,那你们就要承担这样的后果!” “楚峰,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我儿子命来!” 一位痛哭流涕的妇人,突然扑向了楚峰,嘴里嘶叫着,更是张牙舞爪,像疯了一般,想抓挠楚峰。 “砰” 霜儿抬脚狠狠踹在了女子肚子上。直接把发疯似的贵妇,给踹了出去。 “啊!” 贵妇惨叫着,跌出去好几米远。 却又引来好几位贵夫人,同时哭叫着冲向楚峰。 霜儿眼疾手快,从一位廷尉府官差手中,夺过一根水火棍,朝着冲过来的贵妇们,就要砸过去! “住手,楚峰,你好大的胆子!到了廷尉府,还敢主使书童行凶!” 一声厉喝,让一群官差,冲向了楚峰。不由分说,就准备给楚峰戴上镣铐。 “哈哈,号称公正严明的廷尉府,居然是非不分,黑白不明,胡乱抓人,真是让本小侯爷长见识了。” 楚峰看着围上来的廷尉府官差,仰天大笑。 根本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因为李二的圣旨说了,他还要亲来! “楚峰,休要胡言乱语,本官只看到你的书童,狠下辣手。你居然还敢黑白颠倒,信口雌黄!来人,拿下!胆敢拒捕,格杀勿论!” 廷尉府的右监马大人,继续厉声怒喝。 昨晚他的亲侄儿,就被楚峰拧断了脖子!此时他对楚峰的仇恨,已经冲没了自己的理智。 只想着趁机拿下楚峰,给死去的侄儿报仇雪恨。而且死了那么多人,即便自己杀了楚峰,陛下又能怎样? 楚峰听到格杀勿论,眼睛瞬间也红了,这人居然想格杀自己! 伸手就把皇牌高高举起,大声怒喝:“御赐金牌在此,谁还不跪?” 瞬间,杀气腾腾的马右监,心凉了一半,这小子的御赐金牌,怎么没被传旨公公收走?让他带着御赐金牌,前来受审不是开玩笑的吗?他不乐意了,掏出金牌要走,谁还能抓他? 思想激烈斗争的马右监,脸上一阵阵变换,最后把心一横,大声喝道:“王子犯法,与粟民同罪,有御赐金牌又如何?刚刚你指使书童行凶,大家都亲眼目睹,你是逃不脱得。给本官拿下,出了事,本官一力承担!” “哈哈,马文超,你承担得起吗?而且老夫亲眼看到是那些泼妇,先对楚峰行凶动手,那小书童只是为了保护主子,才出手打人的呢?而且也并不是楚峰指使,你这样颠倒黑白,当真不配做这个廷尉府右监!” 一个爽朗的笑声,让马右监大人的心彻底凉了。 因为平南侯亲自来了!这分明就是来保护楚峰的! “马文超,你身为廷尉府右监,居然巡视枉法,不辨是非,还是先下去吧。此事过后,再做处理。” 一个很沉稳的声音,接着响起。 顿时,还在对楚峰虎视眈眈的廷尉府官差们,全都低下头去,乖乖站到了旁边,好像很是羞愧。 而马文超这位右监大人,腿一软。 “噗通” 坐到了地板上,因为他知道来人,正是廷尉府最高官员:廷尉卿杨大人! “带下去!” 杨大人一声冷喝,几位官差上前就把马右监,夹起来带走了。而马右监双眼无神,一声也不吭,好像已然心如死灰。 廷尉府正式开堂,官差们各司其职,迅速排列站好,倒也没有像古代县官升堂那样,还要喊什么威武。 大家站好位置后,杨大人坐到主位,用力拍了下惊堂木,廷尉府就开堂了。 廷尉府大堂上,哭哭闹闹,当真是站满了人!即便是坐在主位的廷尉卿杨大人,脑袋也有些大啊! 苦主太多了,虽然苦主父亲,也就是自己的同僚们都没露面,但他们的夫人,个个带着一群丫鬟,哭哭啼啼,声势也真不小啊! “杨大人,昨晚的那些劫匪,活着的,怎么都没到场?只有几个死掉的,摆在这儿!而且他们的家人难道都是些女眷?劫匪的父亲呢?” 楚峰站在最显眼的地方,仰着头,大声问道。 顿时,引来无数道仇恨的目光,有几位贵妇人甚至跳起来,就想冲向楚峰。 只不过,被身边的丫鬟死死拉住。她们刚才看得清楚,楚峰身边有位恐怖的小书童,打起人来,凶狠得紧。而且此时对大家虎视眈眈,根本没在意四周的廷尉府官差! “廷尉卿大人,奴婢的儿子,可不是什么劫匪,也根本没有去抢他楚峰的钱财,只不过发现了他和锦绣当铺东家的私情,结果他恼羞成怒,行凶打死人!杨大人,你要为奴家做主啊!” 一位身材高挑的贵妇人,哭泣着说道。 大眼睛还怨恨地瞪了楚峰几次。 有这么一位带头哭诉,很快,所有的贵夫人都开始哭诉起了楚峰的凶悍! 包括公孙蓝玉的母亲,公孙侍郎的大夫人,更是指着楚峰,大骂:“楚峰,亏以前还和我儿蓝玉,称兄道弟。你也没少去我家做客。可昨晚,蓝玉只不过撞破了你和那吴秀婷的私情。你居然残忍地踩断了他的两条腿,要不是苏家公子恰恰赶到,你就踹死他了!现在我儿还在恐惧之中,甚至睡梦中都吓得惊醒大叫,你简直太凶残了!” “哈哈,公孙夫人,你说话要摸着良心!你怎么还有脸说你儿子,和我称兄道弟呢?他可是和卫国公去陛下面前说本小侯爷的坏话,又去赌坊支持本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