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宁王再也忍不住了,跳起来,对着楚峰追打过去,大吼着:“楚峰,本王要杀了你!” 而楚峰扭头就跑,还大声说:“宁王,小子可不是故意打你,而是告诉你,单靠声音根本不可信!现在还觉得通过声音,能判断事情的真实性吗?” 宁王以前虽然也是武将,但这么多年养尊处优,身体肥胖,根本就追不上楚峰。 追了几步,发觉大家都在冷静地看着气喘吁吁的自己,心里没来由一阵酸楚。 这么多官差,没人帮自己拦一下楚峰那小子! 而坐在高堂主位上的杨青志,居然也无动于衷地在看戏!特别是坐在旁边,一直没出声的平南侯,咧着嘴大笑着,好像看耍猴似的! “你们还愣着干嘛?没看到楚峰以下犯上,对本王动手吗?还不快快把他抓了!信不信本王让人把你们也全抓了!” 宁王气急败坏地对着那些官差大吼起来。 “宁王,小子只是给你演示下声音不可信,何来以下犯上?而且都说当王爷的应该大度,可你呢,难道因为小子给你举了个例子,就要杀害小子?那你带着两个赌坊伙计来冤枉小子,该当何罪?难道就因为你是陛下的弟弟,就能不顾廉耻,冤枉好人?更是在威严的廷尉府大堂上,像个小丑般大呼小叫。” 楚峰的话无比毒辣,气得宁王完全失去了理智,再次对着他冲了过去,咬牙切齿地大吼着:“楚峰,本王要杀了你!” “跪下!” 楚峰猛然掏出了御赐金牌,举到了宁王的脸前! “滚开!” 宁王此时完全气炸了,他可不管你什么牌子,挥手就把御赐金牌,给打落了下去,更是伸手抓住了楚峰的衣领。 “杨大人,平南侯,宁王打落金牌,分明就是要造反!” 楚峰一声大喝,让宁王本已经快要掐住他脖子的大手,硬生生停了下来。 看了眼地上的御赐金牌,宁王瞬间有些炸毛,自己刚才怎么会把这牌子给打掉?这牌子可是象征着陛下…… “楚峰,你别乱说,分明是你没拿好金牌,本王只是无意碰了一下而已。” 宁王现在已经怂了,弯腰伸手就把金牌从地上捡起,想塞给楚峰。 没想到楚峰忽然凑在他耳边,低声说:“带着那两个伙计滚蛋,否则小子就把这件事闹大!” “你!” 宁王此时眼睛都气红了,可看着楚峰冰冷的眼神,又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金牌。最后叹了口气,默默把金牌塞给了楚峰,转身看向坐在主位的杨大人,开口说:“杨大人,既然张三李四,不是亲眼所见,那本王无话可说。只好带他们离开。” 宁王说完,也不等杨大人开口,直接带着张三李四离开了,此时,他感觉自己完全没有了脸面,多停留一个呼吸,都是丢脸的事情! 而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杨大人和平南侯也知道,单靠宁王无意间碰掉御赐金牌,也不可能真让陛下杀了宁王! 大家不知道的是:宁王走出廷尉府。钻进自己的马车后。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接着仰面朝天就要倒下,幸亏伺候他的小丫鬟用身子顶住了他,结果小丫鬟被压得脸色涨红。 而楚峰此时,收起金牌,看着高位上的杨大人,大声说:“杨大人,既然张三李四,不足为信,还是把公孙蓝玉他们都抓过来,当堂对质才对!” 很快,昨晚参与战斗的另一方人员,全部到场。单单那些护卫就足足百多人呢! 几乎把廷尉府大堂当成了公交车,挤得满满当当。 公孙蓝玉脸上和腿上缠满了绷带,腿伤自不必说,至于脸伤是被楚峰的大嘴巴从轿子上抽下来时,留下的。 现在看到楚峰,本能地就想逃走,幸亏苏恒和他母亲就站在他身边,才有胆气留下来。 “杨大人,你也看到了,他们单单护卫都百多人!而我们仅仅主仆三人,何来行凶的胆气?难道明知对方人多势众,还要凑上去找打?分明就是他们仗着人多,想抢我们的钱财!对了,当天的当票,本小侯爷已经交给吴三思将军了!” 楚峰侃侃而谈,气的公孙蓝玉,恨不能冲上去,咬他两口。 什么人多势众?是你先动手杀人,护卫们才冲出来的!而且你那个大块头车夫,太他妈猛了,抡着大铁棍子,谁能挡得住? “杨大人,楚峰撒谎。当时,我们只是逮住了他私会吴秀婷这小寡妇。本想和他闹个笑话,没成想他突然暴起杀人!大人,你看看他把我打成了什么样子?亏他还是未来驸马,简直道德败坏,根本配不上公主!” 公孙蓝玉哭诉着,顿时旁边又有几个贵公子,跟着说:“杨大人,楚峰是半下午赶到锦绣当铺的,结果傍晚时分才出来,难道当东西要这么久吗?分明就是和吴秀婷私会去了。大人,要为我们做主啊!” “杨大人,他们不打自招了吧,半下午就盯上了我,而我只是担心他们抢我的钱财,才等到傍晚,准备离开,结果他们还是等到了傍晚!” 楚峰大声反驳。 “楚峰,你简直是死搅蛮缠。分明是你和吴秀婷私会了半下午,却说是为了躲避我们。而且当你出来时,公孙兄只是拦住你,询问你和吴秀婷的事,还说要喝一杯喜酒,结果你就恼羞成怒,暴起杀人!可对?” 包裹着脑袋的蒋天,也站了出来,此时他完全不怕了,因为仇恨充满了心中。 “对你个头!我问你,半下午你们就发现,我到了锦绣当铺对吧?” 楚峰看着包着头的蒋天,大声喝问。 “对,半下午你的马车,就停在了当铺门口。” 蒋天毫不犹豫地大声应道。 “那你们为何不进去,当场逮住我和吴东家的丑事?反而要在外面等上半下午,等我当了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