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皇帝陛下的话,楚峰很利落地从李辉身上起来了。 可李辉却躺在看台上,呆呆地看着天空,心里一阵阵悲伤。完了,彻底完了,自己居然让大伯和父王失望了!居然输给了一个地痞无赖…… 至于那些看热闹的,还有人气得大喊:“作弊,无赖,坑了老子的钱!” “李辉,你要是不服气,咱们可以赛马!” 楚峰忽然开口了。 这下,李辉的眼神,瞬间有了光泽。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看着楚峰大声说:“我要和你赛马!怎么比?” 看台上的皇帝陛下,心中一叹:“唉,看来自己无比看重的侄儿,真不是这楚峰的对手!人家敢提出赛马,必然是有手段的。而你还傻乎乎问人家怎么比?” 楚峰没有理会李辉,而是对着皇帝陛下,单膝下跪,大声说:“启禀陛下,小子,想和李辉去校场下面的河道里赛马,请陛下恩准。” 皇帝闻言,忍不住手搭凉棚,向校场下面荆棘丛生的河道望去,心中疑惑:“这遍布荆棘的河道,即便是骑术高手也要小心翼翼,这小子居然敢提出去赛马,难道这小子的骑术,高超无比?” “陛下,儿臣愿意应战!” 李辉看到大伯陛下有些迟疑,赶忙单膝跪地,大声高喊。 这一场他必须应战,而且还必须赢! 身穿黄袍的皇帝陛下,双目眯了起来,死死看着跪在木板上的两个青年。心中再次感慨:“辉儿的心态还是有些差了。不对,朕怎么感觉楚峰这小子,比镇北侯还要稳重?看来罗氏果真是个会育儿的好母亲。当年,我真不该把罗氏让给镇北侯这个莽夫。罗氏当年可是愿意进宫做妃子的,要是朕让她做了侧妃,那么楚峰好像就是朕的皇儿……” “陛下,给儿臣一个机会吧。” 李辉发现大伯迟迟没有说话,还以为大伯不愿意让自己和楚峰再比,跪在地上,赶忙再次喝了一声。 气的宁王差点踹过去,你小子就这么急吗?这种性子,怎能掌控大军? 皇帝陛下也从回忆中醒来,看着有些急躁的李辉,心中又叹了口气:“唉,年轻气盛,还需要磨炼啊。” “准了。不过,河道荆棘丛生,很是危险。要是双马齐奔,绝对会出危险。楚峰,你可想好要怎么比?” 皇帝陛下问出了大家心里的问题。 “既然比拼马术,那就不要顶盔掼甲,可以布衣赤脚。这样双方都会小心翼翼,反倒不易落马受伤。至于双马齐奔,可以改成相互追赶。前者先跑六息,后者追上即可获胜。” 楚峰好像早想好了,侃侃而谈。 这次,宁王没在沉默,直接站出来,大声说:“既然这赛马规则是楚峰你,提出来的,那么就由楚峰你先跑。辉儿在后追赶。可行?” 明眼人都知道,荆棘遍布的河道,谁先跑,谁吃亏。 因为你需要开道!而且你仅仅领先六息!即便是平地,也就是百来米,何况还是荆棘丛生的河道!估计你的马还未用上全力,就被人家追上了! 所有文物大臣却看向镇北侯,没想到镇北侯,很大方地笑着说:“峰儿先跑也行。” “镇北侯,你老小子就骄傲吧,真以为你儿子骑术无敌呢?刚才,可是靠着阴险加无耻才赢了人家。你儿子有多大本事,老夫可清楚得很。最好还是让赵小王爷先跑,你儿子在后面追,才有看头。” 和镇北侯关系最好的平南侯,终于开口了,虽然是在贬低楚峰,可是却想着让楚峰占便宜。 “平南侯,你真是老糊涂了,这赛马可是楚峰自己提出来的,想必骑术高超。而且镇北侯也同意他儿先跑,你就不要添乱了。” 宁王看着平南侯,有些不悦地说道。 “哈哈,宁王殿下说得不错,赛马是小子提出来的,自当先跑!” 楚峰说着,当场就脱掉了靴子,纵身从看台上跳到了马背上。催动战马直奔校场下面的河道口。 李辉也不含糊,脱掉战靴,也骑上了大白战马。还用手轻轻抚摸了几下,低声说:“辛苦你了。” 大白马好像听懂了李辉的话,扬起长长鬃毛的脑袋,“嘶呖呖”叫了两声。 引来一阵赞叹。 而不远处的霜儿三姐妹,再次相互看看,眼神里透着欢喜。 少爷居然能掌控比赛的节奏,这绝对要玩死李辉啊。亏得自己姐妹,还以为李辉是人中才俊。少爷和他根本无法相比呢。 现在看来,坏少爷比这李辉聪明好多!不对,应该是狡猾百倍。 不好,来的时候,坏少爷可是说了:要是他战胜了李辉,就要抱着我们三个,让他亲个够…… 这时,校场边缘河道口,御林军首领,已经高喊:“开始” 楚峰毫不犹豫地催马冲进了河道。看着楚峰的背影,御林军首领都忍不住心里嘀咕:这小子果然是个纨绔,河道里遍布荆棘,你这么盲目冲进去,马蹄子很快就会被扎穿,等着听你小子的鬼哭狼嚎吧! 心里虽然嘀咕,但嘴上却没有迟疑,一字一顿地数着数:“一,二,三……六!世子殿下你可以追了!” 鼻青脸肿的李辉,也是这么想的:“楚峰你个不学无术的废物,这么莽撞地冲进去,只要一根荆棘刺穿马蹄,你小子必定摔得遍体鳞伤!” 可等李辉催马进了河道,有些傻眼了。 密密麻麻低矮的荆棘,看着就恐怖如斯。而楚峰居然真的骑着马冲进去了,因为荆棘中有被踏坏的痕迹,他的战马居然不怕荆棘! “哈哈,世子殿下,你倒是追啊!”不远处传来楚峰得意的喊声,他的战马依然奔跑如常! 这怎么可能? 李辉惊呆了,只见前面的楚峰,身形稳稳地骑在战马上,那战马绝对在自由奔跑,对于那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