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是真的没用啊!
暴雪退去,天色清明。 山河大地白雪一片,寂静的万物再次开始活动。 没了大雪遮挡,这五百人想要正面对抗呼衍灼原数万人还是不太可能的。 稳妥一点,嬴轩还是想等南方的项羽和二牛传来捷报,再行向前。 可树欲静风不止。 那远处的呼衍灼原终于是看清了,在雪白大地之上。 那泛着银光的骑兵。 面色一横。 “杀!” 可话音落下,后方忽然就传来一声焦急的呼喊。 “族长!族长!” “九原城遇袭,九原城遇袭被攻陷啊!” 话语落下,那呼衍灼原几乎下意识的怒喝。 “怎么可能?” “两万守军守城,就是十万大军也难攻入!” “沧岚在干什么?” 可那浑身血迹的将士哭喊回道。 “敌人不是从城外而来啊!” “他们突然就从城内冒了出来。” “足足数万人!” “将士们夜晚被袭根本抵抗不住。” “沧岚首领前去支援也被围杀于街道之中!” 呼衍灼原只感觉胸口像是被巨石砸中,一阵钝痛。 手脚发麻就像抽筋了一样伸展不开,全身开始发抖。 他此刻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回身再次看了一眼远处的嬴轩。 长刀猛然拔出,义无反顾的冲了过去。 嬴轩看着冲杀而来的近万大军。 皱起眉头。 虽是危险,但他呼衍灼原若是如此不知死活,带头冲来。 他也不介意收下这颗人头,杀穿对方再走。 可就在大军即将临近之时。 呼衍灼原忽然向南方转弯。 嬴轩一愣。 随后就看到近万大军越过丘陵,一路向南毫不停留。 嬴轩立刻就明白。 呼衍灼原竟然忍下了。 只怕是收到了什么消息,意识到与自己死战下去会被围歼在此处。 此刻的呼衍灼原嘴唇鲜艳,喉咙猛然一抽,一抹血液自嘴角溢出。 但他如狼般的眼神死死看向前方,强行将口中鲜血咽了回去。 呼衍浩阔的背叛,九原城的陷落,杀子仇人在前却无法报仇,三重打击让这位呼衍族长几乎几息间便苍老了下去。 但现在他不能表现出来,被将士们看到会让本就糟糕的士气彻底崩溃。 身侧族人有些焦急的说道。 “族长,九原城陷落,呼衍浩阔反叛,我们召回曼柏的六万大军先行退去,等先收拾了呼衍浩阔再行东进为好啊!” 呼衍灼原也知道,那三万人不一定完全是反叛之徒,很多是因为在暴雪之下被大秦公子的营造的假象吓破了胆子。 加上呼衍浩阔带头才做出了逃离的举动。 等自己召回六万大军返回,这些族人说不得就会重新回归。 自己也只需要除去呼衍浩阔便能重整十万大军。 呼衍灼原想到这里,总算是生出希望。 心中的那股郁气消散了一些。 可这时,他的眼神猛然一缩。 大军远处的西侧山丘之上。 数面秦人黑旗猛然显现。 紧接着,他眼睁睁看着呼衍浩阔带着大量的秦人登上了山丘。 那等位置,完全就是准备堵死自己向西逃离的道路。 呼衍灼原直接的心中悲愤之感再次升起。 若不是自己刚才向南奔袭,只怕此刻已经被呼衍浩阔这个叛徒围困在原地。 他死死的看着给秦人骑兵带路的呼衍浩阔。 而那西侧山丘上的呼衍浩阔也看了到向南奔袭的近万大军。 顿时焦急。 “在那!” “他在那!” 呼衍浩阔此刻是最希望呼衍灼原死在这里的人。 否则等他回归右贤王麾下,不知会怎么报复自己。 身侧项羽也看到了这一幕。 可那近万人似是知道他们将要到来。 此刻的位置已经是脱离了大军包围的可能。 项羽猛然下令。 “全军追击!” 而东侧的嬴轩带着五百骑也在追赶。 不过他并不着急,按照计划。 大雪过后,只要项羽能赶到敌人身后。 那么整个河南地便已经化作一座铁桶。 不管呼衍灼原逃向哪里,都不会再出现丝毫意外。 呼衍灼原看着后方追来的六万大军,其中有三万人是自己的族人。 那种憋屈感仿佛重锤一样砸落他的心间。 绝不能倒在这里。 若自己死了,就再也没人会为浩儿报仇。 只要接近南方的曼柏大军,自己还有一战之力。 这最后的信念强撑着呼衍灼原驾马奔袭。 雪白的大地仿佛永远找不到尽头。 呼衍灼原的内心每一息都在承受着煎熬。 直到临近冰封期的德水。 前方斥候选了一处略显干涸的部位开始渡河。 裸露的大量河滩并没有让大军速度减慢多少。 虽然后方追兵还是因此临近了一些。 但渡过德水后,呼衍灼原还是狠狠松了口气。 此地距离柏曼驻地只剩数里。 越过前方山丘,就能一眼望到曼柏驻地。 “去,传令两脉大军前来迎敌!” 话语落下,斥候立刻全力奔袭。 而呼衍灼原也再次调转马头。 死死盯着德水对面,那密密麻麻骑兵大军前的嬴轩。 此刻,在德水的东侧的思苟宰再次露出了头。 他看着与开战前一幕形成鲜明对比的一幕。 忍不住手痒再次将其画下。 口中还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 “仅是一场暴雪过后,攻守易形。” “匈奴狼狈逃窜。” “长公子率数万铁骑悠闲追击。” 他拿出那张嬴轩一人面对数万大军的画卷。 将其双方换了下位置拓印而下。 呼衍灼原的身侧再点上几笔,代表他那稀疏的麾下。 眼神也略有不同,充满了悲愤交加,委屈后悔之意。 栩栩如生的一幕让思苟宰满意点头。 “反差剧烈的两幅画,轻易便能表现出此次大战统帅之间的差距。” “果然,画就是比语言表达更加清晰,等这些画回到咸阳。” “百姓们才能清楚的知道这段历史的真相。” 思苟宰满是自豪的露出了笑容。 “那呼衍家主面对长公子,就犹如壮年与幼童之区别!” “此战简直是毫无悬念。” 而同他一样跟在后面的云中郡郡守郡尉也是满脸的无法理解。 他们只是在暴雪过程中没有看到战场而已。 怎么一睁眼,形式便发生了如此逆转? 郡守叹息一声。 “现在我才知道,公子说用不着我们了是什么意思。” 郡尉也是苦笑一声。 “原本我还单纯的以为,公子是想让我们安心退后。” “现在看来,他是真觉得我们没什么用啊!” (本章完) “在那!” “他在那!” 呼衍浩阔此刻是最希望呼衍灼原死在这里的人。 否则等他回归右贤王麾下,不知会怎么报复自己。 身侧项羽也看到了这一幕。 可那近万人似是知道他们将要到来。 此刻的位置已经是脱离了大军包围的可能。 项羽猛然下令。 “全军追击!” 而东侧的嬴轩带着五百骑也在追赶。 不过他并不着急,按照计划。 大雪过后,只要项羽能赶到敌人身后。 那么整个河南地便已经化作一座铁桶。 不管呼衍灼原逃向哪里,都不会再出现丝毫意外。 呼衍灼原看着后方追来的六万大军,其中有三万人是自己的族人。 那种憋屈感仿佛重锤一样砸落他的心间。 绝不能倒在这里。 若自己死了,就再也没人会为浩儿报仇。 只要接近南方的曼柏大军,自己还有一战之力。 这最后的信念强撑着呼衍灼原驾马奔袭。 雪白的大地仿佛永远找不到尽头。 呼衍灼原的内心每一息都在承受着煎熬。 直到临近冰封期的德水。 前方斥候选了一处略显干涸的部位开始渡河。 裸露的大量河滩并没有让大军速度减慢多少。 虽然后方追兵还是因此临近了一些。 但渡过德水后,呼衍灼原还是狠狠松了口气。 此地距离柏曼驻地只剩数里。 越过前方山丘,就能一眼望到曼柏驻地。 “去,传令两脉大军前来迎敌!” 话语落下,斥候立刻全力奔袭。 而呼衍灼原也再次调转马头。 死死盯着德水对面,那密密麻麻骑兵大军前的嬴轩。 此刻,在德水的东侧的思苟宰再次露出了头。 他看着与开战前一幕形成鲜明对比的一幕。 忍不住手痒再次将其画下。 口中还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 “仅是一场暴雪过后,攻守易形。” “匈奴狼狈逃窜。” “长公子率数万铁骑悠闲追击。” 他拿出那张嬴轩一人面对数万大军的画卷。 将其双方换了下位置拓印而下。 呼衍灼原的身侧再点上几笔,代表他那稀疏的麾下。 眼神也略有不同,充满了悲愤交加,委屈后悔之意。 栩栩如生的一幕让思苟宰满意点头。 “反差剧烈的两幅画,轻易便能表现出此次大战统帅之间的差距。” “果然,画就是比语言表达更加清晰,等这些画回到咸阳。” “百姓们才能清楚的知道这段历史的真相。” 思苟宰满是自豪的露出了笑容。 “那呼衍家主面对长公子,就犹如壮年与幼童之区别!” “此战简直是毫无悬念。” 而同他一样跟在后面的云中郡郡守郡尉也是满脸的无法理解。 他们只是在暴雪过程中没有看到战场而已。 怎么一睁眼,形式便发生了如此逆转? 郡守叹息一声。 “现在我才知道,公子说用不着我们了是什么意思。” 郡尉也是苦笑一声。 “原本我还单纯的以为,公子是想让我们安心退后。” “现在看来,他是真觉得我们没什么用啊!” (本章完) “在那!” “他在那!” 呼衍浩阔此刻是最希望呼衍灼原死在这里的人。 否则等他回归右贤王麾下,不知会怎么报复自己。 身侧项羽也看到了这一幕。 可那近万人似是知道他们将要到来。 此刻的位置已经是脱离了大军包围的可能。 项羽猛然下令。 “全军追击!” 而东侧的嬴轩带着五百骑也在追赶。 不过他并不着急,按照计划。 大雪过后,只要项羽能赶到敌人身后。 那么整个河南地便已经化作一座铁桶。 不管呼衍灼原逃向哪里,都不会再出现丝毫意外。 呼衍灼原看着后方追来的六万大军,其中有三万人是自己的族人。 那种憋屈感仿佛重锤一样砸落他的心间。 绝不能倒在这里。 若自己死了,就再也没人会为浩儿报仇。 只要接近南方的曼柏大军,自己还有一战之力。 这最后的信念强撑着呼衍灼原驾马奔袭。 雪白的大地仿佛永远找不到尽头。 呼衍灼原的内心每一息都在承受着煎熬。 直到临近冰封期的德水。 前方斥候选了一处略显干涸的部位开始渡河。 裸露的大量河滩并没有让大军速度减慢多少。 虽然后方追兵还是因此临近了一些。 但渡过德水后,呼衍灼原还是狠狠松了口气。 此地距离柏曼驻地只剩数里。 越过前方山丘,就能一眼望到曼柏驻地。 “去,传令两脉大军前来迎敌!” 话语落下,斥候立刻全力奔袭。 而呼衍灼原也再次调转马头。 死死盯着德水对面,那密密麻麻骑兵大军前的嬴轩。 此刻,在德水的东侧的思苟宰再次露出了头。 他看着与开战前一幕形成鲜明对比的一幕。 忍不住手痒再次将其画下。 口中还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 “仅是一场暴雪过后,攻守易形。” “匈奴狼狈逃窜。” “长公子率数万铁骑悠闲追击。” 他拿出那张嬴轩一人面对数万大军的画卷。 将其双方换了下位置拓印而下。 呼衍灼原的身侧再点上几笔,代表他那稀疏的麾下。 眼神也略有不同,充满了悲愤交加,委屈后悔之意。 栩栩如生的一幕让思苟宰满意点头。 “反差剧烈的两幅画,轻易便能表现出此次大战统帅之间的差距。” “果然,画就是比语言表达更加清晰,等这些画回到咸阳。” “百姓们才能清楚的知道这段历史的真相。” 思苟宰满是自豪的露出了笑容。 “那呼衍家主面对长公子,就犹如壮年与幼童之区别!” “此战简直是毫无悬念。” 而同他一样跟在后面的云中郡郡守郡尉也是满脸的无法理解。 他们只是在暴雪过程中没有看到战场而已。 怎么一睁眼,形式便发生了如此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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