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焉皱了皱眉头,喝道:“加强进攻力度!今日定要攻破城池!” 在他想来,面对区区一座县城,自己用两万官军进攻,若是还迁延日久,岂不是叫人笑话。 号角声此起彼伏,官军加强了进攻力度,如潮的大军直朝城墙涌去,攻势一浪接着一浪! 刘闲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眼见不断有官军登上城头,刘闲情急之下,亲自挥刀加入了战斗。 好在刘闲这边有典韦在,他就好像定海铁塔一般,总是出现在最危险的地方,用他那可怕的威力一次又一次击溃官军的进攻! 虎啸城头,简直没有什么能够战胜他的! 战至午后,官军暂时停止了进攻,在城下调整部署准备发动更大的攻势。 刘闲气喘吁吁地看着这样的景象,又见手下众人几乎人人面露惧色,心不由的沉到了谷底! 他原本还希望能够坚持到周仓赶回来,然而看这眼前的景象,只怕今天都无法坚持下去了! 看来古代战争绝非自己想象的那样简单啊! 凭典韦一个人,实在难以力挽狂澜! 就在这时,城下弓弩手突然在盾牌手的掩护下涌来,朝城头上发出了一波密集的箭雨,城头上的众人猝不及防之下被射倒了很多,军心大动! 城外的战鼓声再次大响起来,官军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来,攻势比先前更加凶猛了! 刘闲紧抿嘴唇瞪大了眼睛,心里却在想是不是该叫恶来护着自己冲出去?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名军官模样的骑士从一侧冲来,闯入战场直朝刘焉的帅旗冲去。 手中高举一卷黄色的卷轴,高声喊道:“圣旨到!圣旨到!……” 原本想要去拦截他的官军见状,纷纷让开了。 刘焉见此情景,大感意外,连忙下令暂停进攻,帅人迎了上去。 那军官策马直到刘焉马前,高举黄色的卷轴大声叫道:“圣旨到,刘焉接旨!” 刘焉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躬身结下了圣旨。 展开圣旨看了一遍,面上流露出十分诧异的神情来。 那军官喝问道:“太守是要遵旨,还是抗旨?” 刘焉心头一惊,连忙拜道:“微臣遵旨!” 军官勒转马头直朝城门那边奔去了。 刘焉犹豫了一下,下令大军后退休整。 军官奔到城下,朝城上扬声喊道:“大人,是我!” 刘闲认得是周仓,大喜,急忙叫道:“快打开城门!” 城门打开,周仓策马而入。 不一会儿,周仓便奔上城头来到了刘闲的面前,拜道:“大人,属下不辱使命!” 这时,城门外传来金钟的大响,刘焉的两万大军缓缓退了下去。 刘闲大喜,暗自嘀咕道:老子的运气真好啊!周仓若是晚来半个小时,老子就他妈跑路了! 周仓道:“属下按照大人的吩咐,将宝物和书信送给了十常侍中的张让。属下原本还以为很难见到他们,却没想到他们都大开门庭收钱卖官,属下很容易就见到那张让了。” 想起一事,连忙解下背在北上的包袱呈给刘闲,道:“这是那张让叫属下交给大人的!” 刘闲接过包袱,入手沉甸甸的。 连忙打开,只见一套官袍,一方印信,还有一封书信。 刘闲拿起官印,见官印制作雕刻得十分精致。 翻过来看,见下方刻着‘涿郡都尉’四个古拙的大字。 刘闲不知道都尉是个什么官。而站在他旁边的李荣看到官印上的字后却惊呼了起来。 刘闲看向李荣,问道:“你知道这涿郡都尉是个什么官?” 李荣兴奋地道:“大人有所不知啊!这都尉可是几乎与太守平起平坐的高官呢!虽说名义上为太守属下,但其实直属于朝廷,是负责一郡所有军事的武将,因此也被称为郡将!” 刘闲暗喜,只觉得那十几块钱的玻璃球还真是没有白费呢! 放下官印,注意到那封书信,拿了起来,见信封上写着几个娟秀的毛笔字‘爱卿刘闲亲启’。 刘闲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问周仓:“这封信是谁给我的?” 周仓抱拳道:“是张让令属下交给大人的亲笔书信。” 刘闲看了看信封上的‘爱卿’两字,只觉得有些好笑,这张让难道把自己当成皇帝了不成? 拆开信封,取出信纸,展开看了起来。 信上语气颇为亲切,仿佛是把他刘闲当成了亲信似的,看来那玻璃球在对方眼里还真是个稀世珍宝啊!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还真是没有错。 刘焉率军后退十里下寨。 大帐中,刘焉一脸郁闷地扬了扬手中的那卷圣旨,叹气道:“没想到这个刘闲竟然在朝中有关系!” 郭朗抱拳问道:“大人,圣旨上说了什么?” 刘焉将圣旨放到自己的面前,皱眉道:“圣旨上斥责我包庇外戚为非作歹,利用职权打压属下,叫我好好反省自己。同时任命那刘闲为涿郡都尉,并兼领范阳政务。”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都显得有些不安的模样。 刘焉有些庆幸地道:“好在本座在朝中也有关系,否则今次必然吃不了兜着走!” 郭朗急声道:“大人,事已至此,绝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大人的威严必然受挫,而那刘闲则完全脱离大人的控制!” 刘焉没好气地道:“难道你叫我抗旨不成?” 摆手道:“公然抗旨其祸不小!我绝不能这么做!” 郭朗急忙叫道:“大人!……” 刘焉不耐烦地道:“好了!你不要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随即十分无奈地道:“这只能说是天意啊!唉!没想到这个刘闲还有些来头!” 刘焉此刻有些后悔,不该与对方撕破了脸。 当天黄昏时候,城墙上传来一片欣喜的叫声:“刘焉退走了!刘焉退走了!……” 刘闲等人急忙朝外面看去,只见退在十里之外扎营的刘焉大军正在拔营离去。 刘闲暗喜,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以来最大的一场危机总算是过去了。 好在这个时候皇帝权威还在,否则的话,他就只有跑路这一条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