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刘争杀入洛阳,刘辩才八九岁,那个时候小小年纪的刘辩就被刘争掠出宫去。 那个时候的刘辩恨透了刘争,因为本来刘辩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都是因为刘争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他的幸福。 汉灵帝,因为刘争的出现,被何进错手杀死。 连带着刘辩也被掠出宫,受尽欺辱,在冀州王芬等人的指示下,担任傀儡皇帝。 后来虽然回到了洛阳,却又是一个傀儡皇帝。 熬过了好几年,到如今,刘辩已经是弱冠之年了,本应该还政于皇帝,可惜大汉已经是强弩之末,就算现在的刘辩掌权,也只是一个烂摊子罢了。 这满朝文武,想的都不是怎么匡扶汉室,对抗外贼,更多的居然只是想着苟延残喘。 苟延残喘有用的话,也不至于让现在的大汉,只剩下半壁江山了。 拖延到现在,如今连半壁江山都没有了,他身为一个汉室皇帝,能够直接控制的地盘,居然只有一个三辅之地。 豫州如今已经是一片战火,冀州和幽州,早被刘争给夺去了。 并州还有一群黄巾残党占据着。 而益州,虽然名义上属于汉室,但谁人不知道,刘璋已经在蜀地自己称王了,就是没有直接称帝罢了。 朝廷的命令,在益州根本不好使。 “诸位爱卿,我们拿什么跟刘争斗?” “与其博个生死,倒不如放弃抵抗,献出洛阳,乞降,至少刘争也是汉室之人。” “昔年,光武帝夺了玄汉的江山,刘争再将朕的江山拿去,岂不是一个轮回。” 小皇帝已经想的很好了,既然打不过,他也不愿意打了,就这样大下去,也只是劳民伤财,况且他也没有什么财力再打了。 与其苟延残喘,倒不如投降,以刘争的性子,那必然不会杀他,在这个时代,亡国之君都有好下场,新君为了拉拢亡国之臣,都会给这些皇帝一个小封地,让他们延续香火。 刘辩认识刘争,况且这些年来,他也听说过刘争很多事情,知道刘争不是一个嗜杀之人。 既然自己性命无忧,那刘辩又何必继续顽抗下去呢。 反正这些大臣们,对于刘辩来说,也都是一些无用之人,他们要是有用的话,满朝文武,也不至于将偌大的汉室江山都给弄丢了。 丢了汉室江山的锅,刘辩当然不会甩给自己,他自己毕竟只是一个傀儡。 没有实权,这个锅,肯定是这些大臣们要背的。 司徒王允一看小皇帝居然这么无赖,一时间也是怒气上涌,刚想要带着几个大臣,强制迁都,先躲过了眼前这个劫难再说。 可就在这个时候,大殿之外。 一个小黄门,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报!陛下,急报啊。” 小黄门脸色惨白的从外面跑进来,一下子就吸引了这满朝文武的注意力。 特别是王允,此刻的他正要和小皇帝开口说话,没有想到被人打断了,他立刻冲着旁边的小黄门追问了一句。 “慌张什么,有什么事情,快点说?难不成是那刘争开始攻打虎牢关了?” 此时的王允根本不清楚虎牢关那边的情况,到现在还以为,虎牢关守军正在驻守虎牢,刘争的人马想要打下虎牢关并不容易呢。 小黄门哪里敢耽搁什么,在此刻连忙颤抖着说出了自己的话。 “不……不是,虎牢关,守军郝萌献城投降了。” “敌军,敌军……已经打到了洛阳来了!” 小黄门一口气,将自己想要说的都说了出来。 这个消息一出,立刻让在场的这些人,都为之一震。 “什么!” 在场的这些大臣们,哪个不是有一些眼线的,消息传递哪个不比皇家的消息要快的多,他们此时,在这里听见小黄门的话之后,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毕竟,这些大臣们的眼线,前不久才给他们传来消息,说吕布率领兵马,正在虎牢关呢。 连虎牢关都没有开战,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要打到洛阳来了。 就算是刘争的人马,各个勇猛无比,但是想要在这么快的时间里,打破虎牢关,甚至杀到洛阳来。 还是不容易的,在场的这些大臣自然不相信。 “你说什么?虎牢关守军,投降敌军了?” 王允听见了小黄门的话,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随即就冲着身边的大臣问了一句。 “虎牢关的守将是何人?” “好像是河内人郝萌!” “郝萌?此人是谁,我怎么没什么印象。” “他是丁原将军的下属,早年在并州当职,后来平定黄巾有功,升为虎牢关守将。” 有人对郝萌的消息还是记得比较清楚的,在王允询问的时候,很快就给了吕布解答。 本来王允还没有反应,可是在此刻,听见了别人回答郝萌的身份时,王允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并州任职,还是丁原的下属,这么说此人与吕布认识了?不好,可能虎牢关的守将,直接投降了!” 王允本来不相信,虎牢关的守将会在这个时候投降,但是现在知道了虎牢关的守将是郝萌,又是吕布的旧将之后,王允也不禁有一些慌了。 他甚至来不及在这朝会上耽搁什么,立刻拂袖离去,打算亲自下去打探一下,这个事情的真假。 司徒王允都离开了,剩下的一些人,自然也是根本不敢在这里停留,一个个的都对这件事情比较着急。 本来还满朝文武,在这里吵吵闹闹,眨眼之间,就一下子变得四散而去。 只留下了零散的几个文官,还有一些不知所措的小黄门。 坐在龙椅上的小皇帝,看了一眼这朝堂之上的情景,不禁自嘲了起来。 “呵,呵呵,这就是尔等的忠心吗?” 反倒是站在小皇帝身边的一个年轻人,没有离开。 “陛下,臣愿意随陛下一起,杀出宫去,与那刘争恶贼,一决生死。” 小皇帝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脸上露出了一丝惨然的笑。 “文若,不必了。” “汉宫楚歌起,四面无援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