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拿起弓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太史慈揉了揉眼睛。 “刘争大哥,你……你该不是想说,这个老头,箭术比我还厉害吧?我看不用比了吧,他能够射的中一百五十步外的那箭靶吗?” 黄忠自始至终都很低调,一点都看不出像是一个箭术高手的样子,所以太史慈在看见刘争说还有黄忠还没有射的时候,不免有些轻看黄忠。 刘争听见了太史慈的话,只是笑了笑,并不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待会打脸的时候,可是会很疼的。 黄忠也没有介意,只是拿起了这张铁胎弓,仔细打量了起来,其实这铁胎弓,全称叫做铜胎铁背弓。是金属与竹木筋角混合的压层复合弓,背面为铁。 这张弓,全身都为金属打造,即使在没有箭的情况下弓本身也能作为武器,有的武将挥弓即可击杀飞鸟、兽类。铁胎弓洋溢着一种霸气,弓弦混杂了金属丝,所以也有强大的切杀肉体的力道。使用铁胎弓的人都要带上一个大大的戒指来保护手指,据说一把强铁胎弓需要两臂十石以上的力道、才能够拉的动。 当然,刘争手下的铁匠打造出来的这把铁胎弓,并不算是特别精良,还不需要十石的力量,但是身为铁胎弓,也绝对是需要三石之力,才能够勉强拉的开的。 三石之力的弓,已经是很多武将都无法企及的强弓了,普通的士卒,费尽力气也就只能够拉的动一石之弓,能够拉二石之弓的武将,都已经很稀少了,而能够拉动三石的弓,那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了。 除非天生神力,或者后天勤加锻炼,提升自己的力量,才能够做到,否则普通人很难做到开三石之弓。 黄忠拿到了这铁胎弓之后,并没有立刻就开始射击,而是先试验一下这张弓的力量,他伸出手,在弓弦的位置拉了拉,发现弓弦紧绷,根本不是随意就能够拉开的之后,便皱了皱眉头。 然后这才加大了自己的力量,全力试探这张铁胎弓,费了不少的力气之后,这弓弦,终于被拉开,如同满月一般,隐隐让黄忠的手臂有些颤抖。 在拉拢了几次之后,黄忠将弓收好,然后这才重新打量起了一百五十步外的那箭靶。 这个时候的太史慈,这才终于皱起了眉头,一开始他不认为黄忠这个中年人,是一个箭术高手。 但是黄忠还未射击,只是用力的拉了拉弓弦,将这张铁胎弓给摆弄一下,就引起了太史慈的注意,这弓,可是铁胎弓。 太史慈是一个射击高手,对于铁胎弓这种弓箭,也是有所耳闻的,不是他吹嘘,他也能够开这种弓,但是黄忠这个中年人也能够拉开一张铁胎弓,就足以引起太史慈的注意。 并且让太史慈对黄忠有了一个比较大的好奇,因为能够拉开三石之弓的人,箭术不会差到哪里去。 毕竟,射术好不好,无所谓,大力出奇迹。 只要力气大,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箭矢不会有太多的抖动。 能够很笔直的命中。 而黄忠能够拉开三石之弓,太史慈心中就一沉,盯着黄忠,也不像是一开始说的那么轻松了。 而是盯着黄忠,仔细看着黄忠,不让自己错过黄忠的任何一个细节。 黄忠打量了一下那箭靶之后,目光并没有一直停留在箭靶上,而是往箭靶外的栅栏上看了过去。 沉默了片刻之后,这才开始重新拿起了这手上的铁胎弓,他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矢,然后行云流水的拉开弓弦,上箭,射击。 速度同样很快,和刚才太史慈的射击,几乎一般无二,这样的一气呵成,让许多有些准备的人,都甚至没有看清楚。 只有那些目光一直停留在黄忠身上,舍不得眨眼的人,才能够大致将黄忠的这一套动作看下来。 可是光看下来,也没用,因为当他们顺着黄忠射击的方向看过去的时候,发现箭靶上,并没有任何的动静。 是的,一百五十步外的箭靶,没有任何动静,上面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任何箭矢的踪迹。 这箭靶,是刚才太史慈射击之后,没有动过的,就是在一百五十步的地方,而黄忠手中,箭矢已经不见了。 箭矢呢? 所有围观的人,都愣住了。 他们本以为黄忠的箭术,射中一百五十步意外的箭靶,应该是很轻松的事情才对。 可是黄忠射击结束之后,箭矢却没有射中在箭靶上。 难不成他们期待已久的黄忠大神,居然脱靶了? 这是这些围观的士卒的第一个想法,可是他们对黄忠的箭术是相当有信心的,这么远的距离,就算对于别人而言是很难,但是对于黄忠这样的高手而言,肯定是可以做到的。 就算射不中红心,也肯定不会脱靶的。 所以这些人,马上就否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但是他们仔细看了看那箭靶上,确定没有箭矢之后,又心中有了一些疑惑。 疑惑的不仅仅是这些士卒,其他的一些武将,对于黄忠这突然的一箭,也是一脸懵逼,他们的目光都定在箭靶上,想要看看黄忠能够射中几环。 可是箭矢却根本就没有出现在箭靶之上,他们一时间又没有看到黄忠到底射的是什么,只能够一脸懵逼。 倒是徐晃和甘宁几个少数看清楚了黄忠这一箭的武将,此时不但不说话,反而是一脸铁青。 因为都完全黄忠的箭术给被惊讶到了。 就连一开始对黄忠的箭术保持着怀疑态度,甚至认为黄忠这个中年人,不可能是他的对手的太史慈,此时也同样是脸色难看。 “我输了。” 沉默了片刻之后,脸色难看的太史慈,极度不情愿的冲自己的口中吐出了几个字。 让刘争都愣住了,他刚才一晃神,只看见黄忠射出一箭,但是没看到黄忠的箭射到哪里去了。 此时也和其他几个人一样一脸懵逼呢,怎么就突然他听见了太史慈自己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