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跟我交易?” 看着地上的这些石子,周期明白了刘争的想法,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一些不太自然,恐惧之中,还有几分惊讶。 “现在知道也不算晚,说吧,为什么想要抢我!” 刘争没有一开始就询问周期之前在秣陵给他看的那些货物是从哪里来的,而是想要问问,这周期为什么想要动手抢劫。 明明周期这个家伙,可以利用那些货物,然后找到买家,出售了那么或许,不管怎么说,都能够大赚一笔的。 周期惶恐的神色,尽管不太愿意和刘争说,可看见了刘争那咄咄逼人的眼神,知道自己若是不开口的话,只怕很难活,只能硬着头皮和刘争解释。 “我……我看你孤身一人,又无护卫,便起了歹心!” “这么说,你那些货物,你手上是真的有咯?” 刘争听见了周期的回答时,心中其实也是明白了几分,不说是周期会动这种坏心思,怕是刘争自己,遇到了这种情况,多半也会考虑一下黑吃黑这种可能。 本身周期手中的那些东西,就是来路不明,没有人知道,交易的时候也是小心,甚至都没有什么人知道刘争是在和周期做交易。 加上刘争所表现出来的财力雄厚和看起来就是一个有钱的富二代漂泊在外,被周期这些人看重,想要劫财再正常不过了。 如果周期真的和劫船的那一帮人有勾结的话,谋财害命这种小事情,也就不稀奇了,毕竟刘争可是清楚的知道,那一帮人,不仅劫船,还将船上的一众船员和护卫兵马通通给杀了。 心狠手辣一点都不比刘争逊色多少。 “货物……货物确实是有,不过,货物并不在这里。” 刘争并不关心周期为什么要杀他,他关心的是,周期手中的那一批货物。 “这么说吧,你就告诉我,这批货物,是从谁的手里劫来的!” 刘争现在这么问,一点都不会让周期感觉到惊讶。 虽然一开始周期就努力在和刘争说这些货物来路全部正经,让刘争放心,其实私下里他们都清楚,若是这些货物来路很正经的话,周期也不必急于尽快出手了。 此时听见刘争这么说,周期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犹豫了一下。 刘争紧紧盯住周期的双眼,看到了周期双眼里那深深的恐惧,便继续冷笑一声。 “说吧,你若是不说,你以为今天可以活着从这里离开吗?” 死亡的威胁还是让周期产生了更强烈的恐惧,在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开口和刘争说出了。 “这些货是一个多月之前在这条江上劫来的,具体抢劫的是谁,哪家商行我也不清楚。” 周期并没有将他所知道的消息全部透露出来,而是透露出了一部分。 他所说的这部分内容刘争其实早就知道了,他之所以不直接询问他幕后的指使是谁,也只是想要慢慢的挖掘周期心中的内容,剖析他所隐藏的全部秘密。 “不知道是哪家商行的,那就我来告诉你吧,你们是在一个月前抢劫徐州糜家的货船,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原本周期还指望自己隐瞒一些内容,好糊弄几句混过去,只要半真半假的说几句,说不定刘争也不会继续追究,反正刘争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可是听到了刘争说出了糜家的信息时,并且确切的告诉了他这些货物是从哪里抢夺的时候,周期就有些不淡定了,满眼的惊讶和惶恐看着刘争,以为自己心中的小算盘被他看穿了。 “你...你怎么知道?” “哼,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这些货物具体有多少,所以你就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样了,将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吧!” “你们抢劫糜家商船的领头人是谁?” 本来周期还指望隐瞒一些内容,可是此时听到了刘争的再次询问之后,心中猛的一沉。 看到了刘争凌厉的眼神和充满杀气的样子,他明白若是自己继续撒谎和不合作的话,只怕下一秒刘争就会挥刀将他杀死在这里。 “我...我说你不要杀我,我们...我们领头的人具体叫什么我也不清楚,我们只管他叫严头!” “严头?他是谁?” 刘争听到从周期嘴中说出的这个名字,皱了皱眉头,在他看来。这个人似乎没有听说过。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只不过是下面一个小头目,根本没办法接触到那些高层,我只知道他是附近这一带的贼寇宗帅,有很强的实力,手下有六七千人马!” 虽然周期没有说出劫船之人确切的名字,不过在此时刘争的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一个想法。 虽然周期没有直接说出这个人是谁,但是刘争听见一个严字就大致已经猜到这个人八九就是严白虎。 同为鄱阳湖水域四大水贼,并且是实力最强的一个,也只有他才有能力在水面上不动声色,甚至不惧祖郎的威名强行将祖郎庇护的商船劫掠下来。 只有严白虎有这个能力。 而且刘争其实一早就有怀疑过严白虎,不过一直没有确切的证据,如今从周期的口中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便肯定了几分。 “那些货现在放在什么地方?” 知道了这个事情和严白虎有关之后,刘争便不急于从周期的口中了解严白虎了,而是想要将失窃的那些货物找回来,毕竟那可是上千金的货物啊,对于刘争来说也是不少。 “东西...东西都放在吴郡,并不在这里。” 刘争从周期的口中了解的这些消息的时候,在这江面上,也已经远远的出现了一支船队,四五艘战船出现在这里。 这些战船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刘争的注意,因为刘争知道这些是自己人。 船只一靠近,正是沿着甘宁留下线索,一路追击过来的祖郎兵马。 祖郎率领数百兵马从船上走了下来,一眼便看见了,岸边的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