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院进去通报没有多久,这大门便再次打开。 糜芳急匆匆的从院中走了出来,一出来目光就落在了祖郎的身上。 在看见祖郎的时候,糜芳的脸上虽然有一些着急,但还显得比较平静。 “祖郎将军,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 糜芳话都还没说完,目光就落在了祖郎身后的刘争身上。 糜芳是认识刘争的,毕竟他已经和刘争见过很多次了。 目光一看到刘争的脸色,就立刻就认出了刘争。 “刘…” 糜芳在看到刘争之后,当时就打算冲刘争开口,不过话还没说出口就立刻被刘争一伸手制止了。 “此地人多口杂,先让我们进去再说!” “对对对,你看我怎么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糜芳立刻一拍脑门随即让出一条道来,做出一个恭请的手势让刘争等一行人先进入府中。 糜芳引领着刘争一行人,很快就走去了一间偏厅,然后进入了一间比较安静的会客厅中。 “刘争大人,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对于刘争的出现,糜芳感觉十分的惊讶,在引领着刘争进入会客厅中,安顿好之后便立刻带着疑惑的神色,看向刘争。 就在刘争刚准备开口和糜芳说自己的来意时,这会客厅外再次传来脚步声。 刘争便干脆没有开口,而是静候门外的人进来。 很快,门外的人便推门而入。 刘争定睛一看不出他所料,正是糜竺。 “刘争大人!” 糜竺的脸色行色匆匆,推门进来之后,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刘争的身上,立刻收敛了几分。 “哦,是糜竺啊,来的正好,我正打算和糜芳说一下我这一次的来意,既然你来了,那就一起听吧。” 刘争回应了糜竺一句,随后糜竺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而是站在一旁静候刘争开口。 “糜竺家主,首先向你说一声对不住!” “其实我应该早就过来跟你们见一面的,可是之前一直忙于交州的战事,所以一直无暇顾及这边的事情,这一次交州那边的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所以特意抽空过来,和你们说一说关于之前商船被劫的事情。” 刘争的话说完,让糜竺和糜芳一开始还紧张的脸色立刻就缓和了不少。 毕竟这对于糜竺和糜芳而言,区区一艘商船被劫这种事并不算什么大事。 在之前,糜家的商船经常出航的时候出事,不说一艘船被劫,就是整个船队的货物都抢都是正常的事情,自从跟了刘争之后,有了刘争麾下水贼的保护,拿着商船的损失降到了最低。 这对于糜家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如今虽然出现了一艘商船被劫的事情,可糜家根本就没有当一回事。 糜家虽然不在乎,可是刘争却是很在乎,想要弄明白怎么回事。 “刘争,原来你是因为这个而来啊,没关系的,区区一艘船被劫,这种事,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你大可不必亲自登门拜访的。” “不,商船被劫这可不是小事,这对于我们来说,可是一次合作的裂痕,若是不能处理好,对于我刘争而言可就是耻辱。” “而且有人无视祖郎的名声,还强行掠夺船只,这就是冲我刘争宣战,损失不找回这个面子,祖郎还如何在这片水域混?我刘争的面子往哪里搁?” 虽然刘争是来道歉的,但是更多的是为了找回场子,同时让祖郎制霸鄱阳湖水域。 此时糜竺听见了刘争这样说,也只好点了点头。 “其实,说起这些被劫的货物,我这里倒是有一些线索。” 糜竺知道刘争既然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自然是尽量为刘争解决。 刘争被糜竺一说,立刻来了兴趣。 “哦?什么线索,我现在正在追查拿着劫匪的事情,若是糜竺家主你这里有线索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只有抓住了那些劫匪,我们才能维护这条贸易线礼物运营下去!” 糜竺当即开口。 “其实一开始我也不清楚我们的船被谁劫了,不过最近这隔壁的建业城一家商行里少拿了我们一部分货物,无意间我们的人听到了他们的下人说,他们从其他地方收了一批丝绸和瓷器。” “那些人是我们糜家的老顾客了,突然少拿我们的货,又是丝绸和瓷器,就一下子让我警觉了起来,因为我们被劫的那个商船,上面装的就是丝绸和瓷器!” 糜竺将自己这边的线索和刘争一说,刘争立刻就明白了。 “你是说你怀疑那些货物,就是我们失窃的商船上的那些货物?” 糜竺说完,刘争便立刻明白了。虽说这没有确切的把握,不过也是一种线索,若是追查下去或许真的有可能找到一些什么。 毕竟这是可以猜测得到的。糜家被劫的商船是一个多月之前,如今过去这么久之前一直没有消息,应该是为了防止走漏风声,故意拖延时间。那些货物也没有立刻拿出来变现。 如今过去一个多月时间,那些劫走商船的人应该也觉得安全了,所以才会在此时将那些货物抛售出来。 而糜家在这附近商铺很多,一旦有来路不明的货物出现,便立刻能够收到消息。 “好,糜竺家主你告诉我那个店铺的地址,我过去查询一下。” 此时的刘争正好没什么线索,有了如今糜竺提供的这个信息,他便可以直接先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一下,不管有没有收获,先查下去再说。 谈论完了商船被劫这件事情之后,刘争便再次开口看向糜竺。 “好了糜竺家主,既然说完商船被劫这件事情,我来这里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目的,或许之前糜芳应该跟你提起过。” “刘争大人是说和交州通商一事吗?” 刘争之前和糜芳在长沙会见的时候,跟他说起过如今刘争占据交州一事。 想来如今回到了徐州的糜芳,应该会将之前和刘争在长沙所说的事情跟糜竺聊上几句。 如今被刘争询问,糜竺自然想起之前自己弟弟跟他所说的事情。 刘争点了点头。 “交州如今百废待兴而且有我坐镇交州,大可给你开方便之门,你们糜家在交州所有一切商业都可免税,贸易所获的利润并不会比周边州郡少多少。” 刘争冲着糜竺说起交州的一些情况。简单的跟他描述了一番。希望糜竺能够答应,过去交州经营。 虽然刘争说的轻巧,可是糜竺却是露出了一丝迟疑。 “刘争大人,倒不是我们不想派人前去交州经商,其实我们很早之前就有这个想法,并且尝试让人过去一趟,但是交州和徐州路途太过遥远,虽然经商有巨大的利益在其中,可是因为路途的遥远存在太多的变数,风险太大,收益却并不能够完全承担风险,所以…” 糜竺没有将剩下的话说完,因为他知道说完这些就已经表示他不太想去交州经商商的意图。 可是刘争在听完他的话之后就是反问一句。 “糜竺家主,你是在担心从徐州前往交州的路途太过遥远?” “主要是这方面的原因,毕竟之前我派人去走过一次,从徐州到交州就算是尽快赶路时间也至少需要两个多月才能够去一趟。” “而相同的时间,却可以去往荆州或者扬州两趟,赚取的利益更大,而且风险相对来说更小一些。” 糜竺冲着刘争解释了一句,刘争听完之后淡淡的点了点头。这也是他心中所想。早就猜到糜竺会这么说。 “糜竺家主若我能够让你从徐州前往交州的时间缩短到半个月一趟,最多不会超过20天,那你觉得前往交州经商是否可行?” 刘争的话一说立刻引起糜竺的神色大变。 “20天一趟?这不可能,两地相隔,几个州郡,而且山路难行!” “你放心,我刘争说过的话,肯定不是妄言。” “若是真能20天一趟,那大有可为,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发财的机会!”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你可以先提前准备前往交州一事了,等我处理完商船被劫这件事情之后,我再来与你详细商议前往交州的事情!” “好!” 刘争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糜竺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直接答应了下来。 了解到的糜竺这边的情况之后,刘争等人并没有在糜家做更多的停留,毕竟他的身份不易暴露,同时也不愿在糜家停留太久的时间,在一顿便饭之后,便向糜竺告辞。 刘争要离开,糜竺自然挽留不住,所以在告诉刘争那个商铺的地址之后便将刘争送出府邸。 刘争离开了糜竺的府邸之后,立刻和祖郎分开,既然要调查商船被劫的事情,自然免不了和那些水贼进行一场厮杀。 所以刘争需要让祖郎调遣兵马过来,在这里聚集,否则单凭他从交州带过来的这些人手根本就不够。 毕竟能够击劫商船的兵马,至少也在数千人只有让祖郎麾下的三千手手迅速到场才有一战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