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安静的人群突然有人发出一句疑问：　　 “这个不会是二手的吧？”　　 一句话，把大家炸得外焦里嫩。　　 正巧碰上了姜悦挽着王传志回来。　　 王传志今天刚从外面回来，进了大门没回家，直接去了办公区汇报去了。　　 姜悦看见隔壁的回来了，忙问自己男人，这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抓紧换了件衣服，就去等着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忙将这两天受的苦，全都一箩筐讲了出来。　　 原本王传志心里正烦着工作呢，又被自己家的事情，搞的头都大了。　　 打算回家立刻将人赶出去。　　 结果路过的时候，就碰见了他们在讨论。　　 姜悦拉着人就往家里走，心里想着尽快将家里那个瘟神请走。　　 就听见有人在说自己的名字。　　 忙朝着旁边看过去。　　 王团长也听见了，只听见有人在说。　　 “好歹姜悦也是一婚啊，王团长怎么送人家一个二手的？”　　 “算了，就是二手的也值不少钱呢。”　　 姜悦听了半分钟，才搞清楚是怎么回事，顿时脸上火辣辣的。　　 看见树下的许年年。　　 又是她，抢走自己相中的男人不算，还来羞辱自己。　　 “人姜悦都不嫌弃是二手的，你们嫌弃个什么劲。”　　 话传到姜悦耳朵里，就变了味道，她感觉别人在讽刺自己嫁了一个二手男人。　　 传到王团长耳朵里，就是他娶了一个二手女人。　　 脸色顿时就青了。　　 那收音机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结婚结的着急，崭新的收音机又不好立刻买，他的工业票不够了，他朋友正好有一台二手的，就转给他了。　　 在他看来，机器维护的很好，能听个响声，又便宜，是挺划算的。　　 自己又不是没出彩礼，用得着被人阴阳怪气嘛？　　 尤其还是跟自己媳妇以前暧昧对象的现任比，这不是更衬托自己的不行吗？　　 有军嫂看见姜悦夫妻过来了，立刻捂上了嘴。　　 场子突然冷清了下来。　　 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　　 这句话说得还真对。　　 从火车上跟许年年遇见就觉得她矫情，后面在大院里又说了她不少坏话的王秀萍，看见姜悦跟王团长就想卖个好。　　 凉凉地说道：　　 “这么不会节约，天天大包小包往家买的东西，这也就是新婚，要不然陆团长才不让着，我看早晚会离婚。”　　 周围的军嫂听了皱了皱眉，有两个是之前去许年年家里吃过饭，聊过织毛衣的。　　 也回怼了一下：　　 “就人家那身材样貌，陆团长乐意宠着，回去让你男人宠，你看看他宠不宠你。”　　 王秀萍被一噎，想起她有儿子来了：　　 “看那细胳膊细腿细腰的，一看就不能生儿子，到时候陆团长就白瞎了这个收音机。”　　 “别人生不生儿子，跟你啥关系，天天盯着别人肚子看，你不也是个女的吗，自己看不起自己啊？”　　 有其他军嫂拉了拉回怼的人：　　 “行了行了，看不见人家那眼睛都嫉妒成红色了吗？我得回去做饭了，你也回去吧。”　　 看完了热闹，人群逐渐散去。　　 王传志沉着声音冲着儿子喊道：　　 “回家了。”　　 王明跑了过来：　　 “爸，今天我领了一个小红花。”　　 王传志在旁边一言不发，他的脸今天都要被丢完了，还管什么小红花呢。　　 他脑门上就写了两个字，丢人。　　 姜悦看了眼树下一首歌放完，正在装收音机的许年年。　　 路怀瑾也从家走出来了，从她手里拿过收音机。　　 夕阳如血，打到两个人的身上，仿佛镀了层光，那一刻她竟然觉得他们两个如此登对。　　 王传志顺着姜悦的目光看了过去，脸色开始青转黑了，他能忍受媳妇婚前喜欢过其他人，但是不能忍受婚后还喜欢别人。　　 他再一次怀疑媳妇的第一次到底给了谁？　　 不由地对她声音冷淡了下来：　　 “姜悦，回家。”　　 姜悦收回目光，跟在他们两个后面朝着家走去。　　 陆怀瑾将人送回去，晚上简单吃完饭，拿上一叠资料就朝着姜家走去。　　 周婶子打开门，看见是他，忙让人进来了：　　 “我家老姜刚才还说有段时间没见你了。”　　 “最近忙，现在有时间了，正好找姜首长有些事。”　　 周婶子看见她手里拿着资料，还以为他有正经事，进了客厅就指了指楼上：　　 “去吧，他在二楼书房呢。”　　 陆怀瑾注意到姜红红也在家，朝她那边看了眼。　　 周婶子跟他说道：　　 “她那学校最近学生都在找工作了，基本上没课了，正好毕业她结婚，就回家住了。”　　 姜红红也害羞地朝这边看过来：　　 “妈，你别乱说了。”　　 又冲着陆怀瑾打了声招呼。　　 陆怀瑾点头，捏紧了手里的文件，朝楼上走去。　　 敲了敲书房的门，得到准许才进去。　　 陆怀瑾将手里的资料放到首长面前。　　 姜首长有些疑惑，最近他好像没什么要朝自己报告的事情。　　 直到打开了文件，脸色越来越凝重，沉着声音问道：　　 “这是你查的？”　　 陆怀瑾点头。　　 姜首长又翻了遍手里的文件，接着问道：　　 “为什么突然想查这个？”　　 陆怀瑾并不想扯上许年年，只说了句：　　 “曾经看见他跟其他女生拉拉扯扯的，所以才想着查一下。”　　 姜首长将一只胳膊撑在桌子上，揉了揉自己眉头。　　 上次汪瑞来他们家吃饭，临时有事，自己便没回来。　　 听媳妇说，人还很懂礼貌，知道分寸，女儿也喜欢，就随她去了。　　 私下他不是没查过，只是简单地做了一下调查。　　 像这种细节性的东西，他还真没查到。　　 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实在没想到，父母都是工薪，风评很好，没想到在这玩心机呢。　　 还是要怪他对自己女儿婚姻没有太上心。　　 楼下的周婶子给泡了一壶茶，对姜红红说道：　　 “端上去给你爸，记得敲门，里面让进再进。”　　 姜红红扯了个鬼脸，这她当然知道。　　 只是当她端着托盘，正要敲门的时候，就听见里面她爸说道：　　 “汪瑞的事情我知道了，这件事麻烦你了，我会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