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1月16日,上午十点,喀秋莎和秦丹同过了一夜,她的头挨着秦丹的肩膀。 “你还想装睡吗?”喀秋莎说。 “我想多睡一会儿。”秦丹眯着眼。 “时间不早了,要起来了。” “不好,我想多睡一会儿。” “起床吧。” 秦丹抱着她。 “叮咚”“叮咚”“叮咚”门铃响了。 “去开门。”喀秋莎说。 “哪个混蛋,我要杀了他!”秦丹披上一件衣服,去开门。 门开了。一个酒店的工作人员说:“早安,先生。打扰了。” “有什么事吗?”秦丹眯着眼睛。 “您的信,是【伊里奇·伊凡·伊万诺夫】先生给您的信。” “噢?”秦丹接过来。 “不打扰了。”那人走了。 秦丹关上门,说:“怎么最近这么多信?”这几天都是信啊,留言啦。 他打开信,用俄语写:丹儿,将塞纳河的东西拿出来交给喀秋莎。 “怎么了?”喀秋莎扯着被子,坐在床上。 “信上说,将塞纳河的东西交给你。” “是什么东西?” “一个小箱子。” “箱子?” “是的。”秦丹又说,“不是说,不要拿出来的吗?” “你在说什么?” “以前我外公说的,永远不要将它那东西拿出来。”秦丹走近床边。 “为什么?” “因为......”秦丹站在床边。 “因为什么?” “因为那个东西,关乎世界的未来。” “什么未来?这么搞笑。”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箱子有什么用。” “那就拿出来呗。” 秦丹没有说话,眼睛往上看。 过了一会儿,他说:“当年,外公说,绝对不要拿出来。” 喀秋莎掀开被子。 秦丹脸红,因为她并没有穿衣服。 “我们一起洗个澡吧。来!”喀秋莎起来。 秦丹放下信。喀秋莎推他进入浴室。 一边说,一边洗。喀秋莎帮他擦背。 “丹。”喀秋莎很温柔地讲。 “嗯。”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那天你在巴黎广场,我好像看到你被手榴弹炸到了,你是怎么样避开的?” “噢!”秦丹笑了。 “说。” 秦丹举起左手食指,“秘密就在这手指。” “什么啊?” 秦丹转过身看着她。 “说啊。”喀秋莎看着他的手指。 “用这个手指就能穿越和转换空间,去不同的地方。”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喀秋莎双手叉着腰,挺着。 “没有!” 喀秋莎抓住他的手,“我想知道。” “真的?” “你怎么还是不老实。”喀秋莎捏了他一把。 “我这不就告诉你吗?”秦丹忍着痛说。 秦丹走到浴室的镜子,用左手的食指指尖按住镜子,说:“你看。” 喀秋莎目不转睛地看着。 秦丹闭上眼,集中精神。 突然,一道微弱的白光,秦丹不见了! 喀秋莎睁大眼睛,她又擦擦眼,捏了一下自己的脸,“啊,——痛。” 她走进那镜子,看了看,只能看到自己,镜子本身没有特别之处。 “丹!你在哪里?”她对着空气说话。 “我在这?”,浴室的门打开了,秦丹出现在门外。 “你怎么会在这?”喀秋莎歪着脑袋。 “你不要动,我回到原处。” 喀秋莎站在。 一会儿,又是一道微弱的白光,秦丹出现在镜前! 喀秋莎摸摸他的脸,眨了眨眼,才说:“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从一个镜子到另一个镜子。” “啊?”喀秋莎摇头。 “就是说,透过一个镜子可以到另一个镜子外面的空间。” 喀秋莎还在摇头。 “来。”秦丹右手拉着她的手,左手食指指尖按在镜子上。 又一微弱的白光,两人消失在浴室。 “你睁开眼吧。”秦丹说。 喀秋莎打开眼,“这是房间卧室这边。” 过了一会儿,喀秋莎说,“哦,我明白了!” “是的。不过......” “不过什么?” “要是我曾经看过的镜子才行。” “原来如此。”喀秋莎点头。 咕咕。秦丹饿了。 喀秋莎说,“我们把澡洗完,再出去吧。” “嗯。” ----------------- 两人吃过午餐,下午来到塞纳河。喀秋莎挽着他的手。 巴黎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军警。 喀秋莎问:“丹,那你在巴黎广场时,是怎么躲开爆炸的?那没有镜子?” 秦丹用手提起颈上的六角形吊坠。 “用这个嘛?”喀秋莎说。 “是的。”秦丹收好吊坠,“这块吊坠,表面就是光滑的平面。” “那,在海参崴的时候,你也是靠着这个在那晚拿走护照什么的?”喀秋莎说。 “呵呵。”秦丹说,“是的。” “怪不得,我就感觉有人在房间里。我探出头,没有看到有人。原来是你。” “呵呵。” “你这个大色狼!” “没有,我没有看!” “好吧,我原谅你。”喀秋莎说,“我们来着塞纳河干什么?” “找东西。顺便散步。” 凉风吹面而过,却吹不走巴黎的人悲伤。电视上在直播法国总统的演讲。 塞纳河上,远远看到巴黎的埃菲尔铁塔。 走着走着。穿过一个小树林,来到一处近郊的河边。 “在这里。”秦丹说。 “要潜水吗?”喀秋莎说。 “不用。” “可是这里没有【镜子】?” “不用担心。” “啊?” 秦丹拉开喀秋莎的手,他半蹲下,左手手指指尖,点了点,河水的水面。 一道白光。 喀秋莎拿手挡住白光,白光渐渐退出,不那么耀眼,她拿下手。 “就在这里。”秦丹走上一步,看到【地面】的一个古旧的箱子。 喀秋莎没有理会,她四处张望。 这是一个类似蓝色的玻璃箱里,她用手向前摸了摸,向前走了几步,又退后几步,又前进几步,又退后几步,如此几次。 “好神奇啊!”她说。 秦丹拿起那木箱子,看着喀秋莎来回走几步,心想:我也是第一次带外人来这里,不过,喀秋莎不算是外人吧,想想之前也真的是教堂结婚了耶。这个箱子的事只有外公和自己知道。 喀秋莎有向前走,走了二十来步,感觉自己在原地没有走几步,她又退后几步。还是这样。 “为什么我总是在原地打转?”她问。 “的确是这样的。”秦丹说。 喀秋莎这才看到秦丹,“这就是那个小箱子吧。” “是的,大概(长宽高)20 x 15 x 18 (cm)。” 喀秋莎拿过来,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木制箱子,上面有六角形钥匙孔。打不开。 “锁住了吗?”她问。 “是的。要用钥匙打开。” “那钥匙呢?” “不知道。” “什么?” “我的确是不知道。”秦丹说,“外公没有告诉我钥匙的事。他只是说,【永远不要将它那东西拿出来】。” “那这个箱子有什么用?” “不知道。”秦丹摇头。 “那里面装着什么?” “不知道。” “那有什么是你知道的!”喀秋莎拉长下唇。 “我们离开这里。” “对了。”喀秋莎说,“这里可以回到酒店的房间吗?” 秦丹想了一下,说:“可以,但这样做不好。” “有什么问题?” “因为我们从大门出来,又莫名其妙出现在房间,这个不好解释。而且我不想要外人知道。” “也是。”喀秋莎说,“那就回到原来的地方。” “伸出手吧。” 喀秋莎一手捧着箱子,一手伸向秦丹。 秦丹右手握住她,左手食指虚空一指。 又是一道耀眼的白光。回到岸上。 突然—— “不要动!(freeze)”一个年轻人用英语说。 几十个带贝雷帽的人手握冲锋枪,围着秦丹和喀秋莎。 秦丹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士兵用力在他颈部打下去。 秦丹感到头晕,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