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丽擦去眼泪，回头看着，比利站在她的后面。　　 比利说：“怎么把蛋糕扔了？”　　 “那，那是盒子而已。”　　 “是那个【hebetude（呆子）】生日？”　　 “他有名字！”　　 “对。”比利说，“他叫什么来着？”　　 “丹尼尔！”　　 “对。那个【debauched cad（道德败坏的男人）】。”　　 “住口！”伊丽丽说。　　 在英语词汇里，【debauched】和【cad】，都是过时的单词。【debauched】，这里是形容词，尤其是指【因为性、酒、毒品，使人道德败坏或使人堕落】的意思。而【cad】，这里是名词，尤其是指【对待女性态度等方面粗俗的男人；无赖】的意思。　　 “原来是他惹怒了你。”　　 “你，你不是有烟花吗？”　　 “我不同意。”比利马上就想到可能要放烟花给情敌庆祝生日。　　 “你误会了。”　　 “噢？”　　 -----------------　　 索玛挣开秦丹，夺路就跑，跑出门外，经过尤金的身边。　　 尤金拿下手，回头隔着玻璃看着咖啡店里的秦丹，他快步走入。　　 秦丹呆子一样，看着自己的手，刚才好像碰到不应该碰的地方。　　 尤金快步走到秦丹身边，说：“喂！”　　 秦丹回过神来，看着他，说：“尤金先生！”　　 “你，脚踏两条船。”尤金凑近他，细声说，“即使是这样，你也不应该在丽丽面前，这么明目张胆嘛。”　　 “没有，啊。”秦丹将双手收到背后，猛地摇头。　　 尤金一只手轻放在秦丹的肩膀上，一只手按着自己的头，叹了口气，说：“要是我年轻几岁就好咯。真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秦丹脸上挤着笑脸，呵呵。　　 “走，我们去喝酒去。”尤金一把拉着秦丹走出咖啡店。　　 咖啡店的角落，西尔维娅也看到整个过程，她嘴角往外拉，轻蔑地笑了一笑，转身离开。　　 秦丹一边用手试图推开尤金的手，一边说：“尤金先生，你先放开我。”　　 尤金充耳不闻，就是拉着他胳膊走。　　 秦丹看到路边有人卖墨镜，他对尤金说：“尤金先生，我要买一副墨镜。我会跟你去喝酒的。”　　 尤金这才放开他的胳膊。　　 -----------------　　 索玛跑了一段路，才缓缓停下来走，她看着地面，回忆起刚才那幕，脸又一次红起来。她站着，看着天空。　　 “恭喜了。”有个女人走过来。　　 索玛回过看，是西尔维娅。　　 “那个男孩子，做到了你的要求了喔！”西尔维娅说。　　 “那又怎样？”　　 “你不是许下誓言说：有人甘为你而死，你就嫁吗？”　　 索玛不说话。　　 “但是他有女朋友了，是吗？”西尔维娅说。　　 “那你准备怎么办？”　　 “啧！”西尔维娅说，“抢我的话说，那我就行行好，给你处理她。”　　 “谢谢。”　　 “你要不要认识一下其他帅哥啊。”　　 “我想回去。”索玛说完就走。　　 “这年头还讲什么专一、专情。真是不懂快乐的家伙。”　　 -----------------　　 尤金带着秦丹到了酒吧，点了一些伏特加酒。　　 秦丹点了一杯鸡尾酒。　　 尤金说：“喝什么鸡尾酒。男人就该喝伏特加。”　　 尤金说完，拿了装满伏特加酒的大杯递给秦丹。　　 秦丹手轻轻推开。　　 “接着，男人就要爽快一点！别像个娘们一样扭扭捏捏。”　　 秦丹想起以前自己和李沁婷的时候，自己就是不够爽快，他说：“对！尤金先生，你说得对！”　　 秦丹接过来，连喝几口。　　 “要大口大口地喝，才够爷们！”尤金自己拿起一杯，像倒水一样，喝进去。　　 尤金喝完一杯，撅起嘴皮，大声说：“酷！——啊！”　　 -----------------　　 西尔维娅回到莫里斯的住处。　　 莫里斯转身对她说：“你为什么要叫我的手下回来？”　　 西尔维娅慢漫地坐下沙发上，说：“你真的以为那帮窝囊废可以打败那个白发女孩子吗？”　　 “呵！”莫里斯走进她，说：“你认识那个女孩？”　　 “数面之缘。”　　 “有这么厉害吗？”　　 “她一个人，比得上一支队伍。”　　 “你是说哪方面呢？”莫里斯故意曲解。　　 “哪方面都是。”西尔维娅站起来，说，“一不小心，不要说一支队伍了，连你这条可怜的小命，也不保啊。”　　 “说起来，刚才面对那帮雪人，还真应该谢谢你。”　　 “知道怕了吧。”　　 “你说呢？”莫里斯搂住她的腰，“我要用什么方式来报答你好呢？”　　 “哼，男人都是一副德行。”西尔维娅靠着他。　　 -----------------　　 喝了几口酒，秦丹跟尤金聊了几句。　　 尤金说：“我过两天要到莫......”俄语这个【莫斯科】还没有来得及说完。　　 一个人走了过来，坐在秦丹的旁边。　　 尤金看着那个人，说：“比利？”　　 比利说：“hi（你好），尤金。”　　 秦丹没有理比利，他自顾自地喝着酒。　　 比利看着秦丹说：“你要多少钱才能离开伊丽丽？”　　 秦丹放下酒杯，因为喝了几口酒，脸上有点红。秦丹想起以前的事，有个男人说过同样的话。　　 比利说：“一千万美元够吗？”　　 秦丹哈哈一笑，继续喝酒。　　 尤金看着比利，说：“一......千......万。”　　 比利也看着尤金，说：“对！你要不要劝劝他。”　　 秦丹说：“你还是认为有钱就能买到感情吗？”　　 比利说：“我上次不是回答过吗？”　　 秦丹又大大地喝了一口酒，才说：“对，至少能解决温饱，让生活过得好一些。哈哈。”　　 比利从口袋拿出支票簿和笔，说：“一千万，不够，那你想要多少？”　　 秦丹哈哈一笑，说：“多少都可以吗？”　　 比利说：“当然！”　　 秦丹仰天大笑，哈哈，哈哈。　　 “那就两千万。我现在就写给你。”比利在支票上写了两千万的数。　　 秦丹举起酒杯，喝着酒。　　 尤金看着秦丹说：“喂，你醉了。”　　 秦丹没有理他，又喝了一口。　　 比利撕下支票，递给秦丹。　　 秦丹眼角流出泪水，继续哈哈大笑，他放下酒杯。　　 比利拿起秦丹的手，将支票放在他手上，说：“拿着！”　　 哈哈哈，秦丹像疯子一样笑起来。突然，他收住了笑脸，眯着眼看着比利，手中迅速地将支票撕成碎片，往比利脸上一抛。　　 碎片飘飘。　　 尤金对秦丹说：“小子，你醉了。我带你回去。”说着，站起来。　　 比利说：“啧，装什么清高！”　　 秦丹又一次想起以前的事，那个男人也同样说过这样话，他握拳，打过去。　　 比利闪得快，他退了一步。　　 尤金知道事情坏了，他抓住秦丹。　　 秦丹向比利吐了一口口水，说：“你这个混蛋！”　　 比利这次没避开，口水吐在衣服上，嘴收拢蹦紧，他说：“你这个【hebetude（呆子）】！”　　 秦丹回应：“你才是胆小鬼！”　　 秦丹还是以为【hebetude（呆子）】是【胆小鬼】的意思。　　 比利最讨厌别人说他是胆小鬼了，他挥起拳头就打过来。　　 尤金招呼酒吧里一些熟人，过来拦住比利。　　 那些人拉住比利。　　 比利脸色一转，说：“对了，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我祝你生日......（happy birthday）”　　 秦丹说：“我不需要你的祝福！”　　 比利说：“对，生日快【落】（hell birthday）！”　　 秦丹挣开尤金，自己往门口走去。　　 比利在后面说：“今晚，伊莎说请你看烟花！”　　 秦丹停了一下脚步，又迈开脚步，走出酒吧。　　 -----------------　　 当晚，夜里晴天，2015年12月25日，正是农历十一月十五，能看到月亮还在地平线上。　　 安全屋1号，秦丹坐着，喝了点水。　　 笃笃笃，敲门声。　　 秦丹起来打开门。　　 伊丽丽和比利站在门外，伊丽丽手挽着比利。　　 秦丹看着丽丽的手，说：“干嘛挽着他的手？”　　 比利【啧】的一声。　　 伊丽丽慢慢说：“今天，你生日，我想请你看烟花？”　　 比利说：“烟花正要开始。”　　 伊丽丽说：“你出来看吧。”　　 秦丹说：“我不想看。”　　 伊丽丽说：“看完，我还有一件事对你说。”　　 秦丹看着伊丽丽，伊丽丽手抓紧比利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