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云故意压低声音,学着女人的声音娇滴滴地说道:“孔将军,不要生气嘛,人家错了还不行,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人家这一回嘛。” 说罢,漠云还向孔兴抛了一个媚眼,眨巴眨巴眼睛。 “好恶心!”一旁的元宝受不了了,打了一个冷战,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一个粗犷的大老爷们居然能发出这么娇滴滴的声音,这还是慕容军营里走出的威武将军吗? 元宝越来越佩服大少爷居然能够在这样的奇葩的战友中坚强生存下去,委实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这样的手下隔他这里,他早就奔溃了,他想起大少爷还有一个奇葩的战友许秀许将军,那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大少爷身边怎么尽是这些人,都是物以类聚,大少爷在军营里混了这么久不会都被他们同化了吧。 想到大少爷以后可能也会像漠云将军这样变态,元宝的脑袋里是出现不好的画面,他猛地摇摇头将这些画面驱除,嘴里念叨着:“不会的,不会的…” 面对漠云的变相求饶,孔兴倒是很受用,他早就习惯这样的场面,漠云也不是第一次扮成女人的声音说话,平日里嬉笑打闹惯了,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保持沉默,像看漠云还能闹到几时。 漠云拉下脸面讨好孔兴,却没见孔兴领情,正尴尬中,看见元宝居然敢说他恶心,尴尬的情绪瞬间转移,他凶神恶煞的盯着元宝,一副要过去揍他的模样。 元宝被漠云盯着心里发毛,他把怀里的牦牛毯抱紧几分,以为漠云恼羞成怒要过来抢夺毛毯出气,“你,你别过来,我死都不会把这张牦牛毯给你的,你别想拿它出气,有本事你打我。” 嘴里说着让漠云打他出气,但身体还是很老实的向后缩,元宝抱着牦牛毯退到墙角,警惕地盯着漠云的一举一动。 被元宝神经兮兮的模样逗乐,漠云嘲笑道:“谁要拿你的毛毯出气,我是那种人吗?哈哈” 孔兴鄙夷。 元宝点头。 “哈…哈…”见他二人的反应,漠云脸上的笑容僵住,笑不出来,“我有那么猥琐吗,你们一个个啥表情,真是。” 挫败的漠云还不求饶了,一屁股坐在火炉旁边,破罐子破摔,道:“要打要罚随便,老子认栽就是,哼!” 元宝莫名其妙,这大老爷说风就是雨,现在又是唱得哪出,他望向大少爷寻求答案。 孔兴不以为意,仿佛对这样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他走到左侧的衣架面前开始脱盔甲,从刚才进来到现在他身上还穿着外出时的厚重盔甲,因为看热闹就一直没顾得上脱,现在左右没什么大事,他便轻轻松松地将盔甲卸下来。 元宝殷勤地走过去帮忙,他将牦牛毯搁在旁边的床榻上,帮助孔兴脱衣服,漠云将几块软垫叠加起来,斜靠在旁边,看着那两个忙活的两个人,道: “真羡慕啊,脱个衣服都有人伺候,哪像我们这些穷光蛋,半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开个玩笑还把孔大老板送给宝贝儿子的牦牛毯给烧了,哎呦喂,这牦牛毯挺贵的吧,好几千两银子才能买的到吧,我漠云就是把自己卖了也赔不起吧。” 元宝探出脑袋,嘲笑道:“何止几千两银子,这可是无价之宝,有钱也买不来的,珠峰你知道吧,没几个人敢上去,这张牦牛毯就是从那里得来,你说珍贵不珍贵,你自己一点都不值钱,你还把它烧了,你…” “元宝够了。”孔兴喝止,元宝瘪着嘴不敢再说话。 漠云有些不好意思,虽说他是无意,但这么珍贵的牦牛毯被他烧了,怎么也说不过去,他满脸歉意地看着孔兴,“孔兴,我…” 孔兴不以为意,他刚好将身上的盔甲都脱干净,只剩下一身白色的亵衣,他走到床榻边将那张有些焦味的牦牛毯披在自己身上,寒冷的空气顿时被隔绝在外面。 温暖的气息包围着全身,仿佛置身于这个温暖的怀抱,孔兴满意于这张牦牛毯的保暖效果,心满意足地裹着它走到漠云前面,“你看,这不是还能用,没多大点事,你瞎担心什么。” 孔兴回头对元宝,道:“跟我爹说这牦牛毯我很满意,我收下了,你在这里也待了好一会儿,军营重地不适合外人久留,你先回去吧。” “可是,大少爷,他,牦牛毯…”元宝还想分辨几句,但看到大少爷皱起眉头,便不敢再说什么,既然大少爷都不在意,他还能多说什么,他捡起地上的锦盒,“大少爷,我先走了。” “去吧。”孔兴道。 元宝耷拉着脑袋,离开军帐。 漠云见元宝走了,扯了扯孔兴的牦牛毯下摆,“你家小书童真的走了?他好像不太高兴,你要不要追过去安慰安慰?” 孔兴将牦牛毯从漠云手里拽走,在漠云对面坐下,“你说书故事听太多了吧,追出去安慰,亏你也说得出口,那要是一个美人,我倒是考虑追出去,你让我去追一个男人,你当我傻啊。” 漠云搓搓手,“也不能这么说,你家小书童白白嫩嫩的,说话傻乎乎的,这要是穿起女装指不定可以以假乱真。不过,你家还真的有钱,一个小书童都可以被你们养得这么好,有钱就是好啊!” 孔兴道:“怎么,你也被养得白白嫩嫩?行啊,来我家钱庄做我的书童,保证你比你元宝还白嫩。” “呸!”漠云拿起一个软垫砸过去,“让我给你当书童,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孔兴伸手轻松接住软垫,枕在脚底上,一阵冷风灌入,他觉得有些冷,便将身上的牦牛毯收拢的更近些,只露出一个脑袋。 漠云刚才披过那张牦牛毯知道它的好处,羡慕地看着孔兴,“哎,孔大少爷,跟你商量个事吧。” “什么事情?”孔兴低着头,检查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完全被牦牛毯包裹住,没注意到漠云脸上贪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