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描中……　　 【黄杉33岁，商人】　　 扫描中……　　 【许平珍20岁，无业】　　 刘长川“扫描”一遍，一无所获，当然，黄杉跟小蝶衣也有可能有隐藏身份，比如是某个谍报部门的临时工，狗屎的废物“扫描眼”。　　 “万大哥，那个戏子小蝶衣的背景查清楚没？”刘长川在审讯室待了半个小时，和万平返回会客室。　　 “已经查清，杭城人士，家中贫困，5岁时跟着戏班子走街串巷，因为长相可人，加上嗓子也不错，在苏杭一带闯出了一点小名声，来沪上演出时，有人给了她东主一大笔钱，又私下联系她，付定金300大洋，让她去勾搭黄杉，可笑的是人家黄杉有色心，但没色胆。”万平轻笑着解释了一遍。　　 “万大哥，我咋觉得这俩人都没问题呢？就算是山城谍报机关临时招募，也不会找这样的人，是不是这次军统那边有人心肠没那么硬，产生了恻隐之心？”刘长川问了句实话。　　 他觉得黄杉和小蝶衣背景十分透明，没机会入特工这行，就算是军统找临时工也不会找这样的人。　　 黄杉不用说，他妻子是76号的人，谁没事敢冒险收买这种货色。　　 小蝶衣更不用说，5岁时走街串巷跟着戏班子糊口，把利益看的十分重，一切向钱看，她心中就根本没有救国之心，任何谍报机构都不会招募她这种人。　　 万平点了下头：“刘兄弟，这事确实有些古怪，黄杉跟小蝶衣背景干净，说他们是谍报人员，其实我也不信，但要说军统的人有了恻隐之心，那就是笑话，咱们都是干这行的，了解这俩人活下来的后果，军统不会冒险，更不可能觉得滥杀无辜有伤天和，这里面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万大哥，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俩人什么都不交代，更应该说什么都不知道，你准备怎么做？”刘长川问出关键问题。　　 “哈哈哈，刘兄弟，你说按照咱们这行的规矩，该怎么办？”万平笑着反问。　　 刘长川翘起嘴角回道：“万大哥，杀是不可能杀的，有疑点并且牵连重要案件中，最好释放，并长期监控、观察。”　　 “老弟不愧是干咱们这行的，你说的没错，一旦处死黄杉和小蝶衣，我就再也不知道军统为何如此反常，发善心而没杀黄杉俩人了。”　　 “明天我会加大刑讯力度，如果还没效果，我只有两个选择，第一：长期关押在牢房，反复上刑，以求让他们说出点有用的东西。”　　 “第二：放出去钓鱼，看看军统到底在玩什么猫腻。”　　 “也许军统也是这么想的。”刘长川轻轻饮了一小口茶，笑着说了一句。　　 “刘兄弟是明白人，但没办法，这就像赌牌，又有谁知道谁赢谁输，反正沪上是咱们的地盘，军统势单力薄，不一定玩得过我们。”万平握了下拳头，信心十足的回道。　　 “万大哥霸气。”刘长川拍掌，恭维了一句。　　 “多谢老弟夸奖。”　　 刘长川正想继续问万平准备什么时候放人，就见桥本志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连门都没敲，直接闯了进来。　　 “组长，那个老太太啥都不知道，你啥时候去要招待券？”　　 “今天没有招待券。”刘长川瞥了桥本志一眼。　　 狗东西门都不敲就闯进来，也太没有礼貌了，再说，给你招待劵又能怎样？反正也得被你弄丢。　　 “别呀组长，你放心这次肯定不丢。”桥本志一看刘长川眼色，就知道自己上次玩的有点狠，大伙不信任他了。　　 “万大哥，你给我准备一份审讯记录，我回去交差，也会把你的想法上报，如果你还有需要向特高课长官传达的话，可以告诉我。”刘长川没搭理上蹿下跳的桥本志，转头问万平。　　 “行，我准备一份文件让你带回去，至于黄杉和小蝶衣后续进度，我会跟李主任商议，但你可以放心，到时一定会上报给特高课。”万平答应一声，又对身边的工作人员使了个眼色。　　 ……　　 美滋滋。桥本志手里拿着几块大洋来回碰撞。　　 万平没让几人空手走，让财会给拿了20块大洋，让哥几个用来玩乐，人情世故弄得明明白白，绝不让人挑理。　　 “组长，下回要是再来，你跟万队长说说，别给招待劵，多给点钱吧？”桥本志把大洋放到兜里，一脸期盼的看着刘长川。　　 “滚一边去待着。”刘长川还没回话，美惠子就张嘴开骂。　　 刘长川哪有心思搭理没心没肺的桥本志，他现在心中充满担忧。　　 自己潜伏在特高课，只有总部寥寥数人知晓，在沪上也只有老张和站长陈树知道他大致身份。　　 就连发报员庄河跟“黑白无常”都不知道他长相和具体工作地点。　　 可现在却出了大问题，老张到底为何甘愿冒风险假传圣旨，让“黑白无常”留手，他会不会威胁到自己的安危？　　 他么的，这事要不要去见老张一面？见的话会不会有危险，这都需要他考虑周全。　　 老张啊老张，你到底在搞什么东东？　　 让日伪谍报机关产生疑心不说，山城的戴老板也一定会忧心“铁丝网”小组出了问题，这事将来你扛得住吗？　　 ……　　 “你是说万平不准备长期关押，准备把黄杉和那个戏子，放掉后监控是吗？”南造雅子随意看了几眼文件，对面前站立的刘长川问道。　　 “没错，万队长就是这么跟我说的，我觉得他现在也没啥办法，总不能把人杀了吧!”　　 “当然不能杀，军统的人做事确实跟平时风格不同，放掉后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特工总部放人后，咱们特高课要不要也派人盯着？”刘长川小心试探问道。　　 “没必要，76号那帮人没有骗咱们的必要，也不敢，再说了，抓捕反日分子，咱们的手段远不如特工总部。”　　 “要知道李群往下，骨干几乎都是山城那边投靠过来的人，对山城和西北的谍报机关知己知彼，论反谍他们比咱们特高课要强的多。”南造雅子直接拒绝了刘长川建议。　　 她真心不觉得特高课参与进去能有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