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义更加惊喜说:“真的,如果列车车长能配合我们的话,我们完全有信心完成这一次任务,只是药品数量这么多,我们要送到那里去?你们清楚吗?还有两位同志,我们应该怎么称呼你们两人?” 两名教书先生说:“你们就叫夜莺就行,我是一号他是二号,至于其他的事情,你们不需要知道太多,嗯,没有错,车长会主动配合我们,任务完成后,你们只需要负责把东西带到我们指定地点就行,多余的事,你们也不需要问。” 江嘉义也没有废话,连忙说:“同志们,就地吃饭,吃完后,快速前往铁路区域伏击,等等列车到来,两名夜莺同志,你们也吃一点吧,一会还要赶路呢,肚子没有点东西,跑不久的。”夜莺也没有废话,拿起面饼和青瓜就开啃,说是吃完再上路,但其实大家是边吃边走。 一众人在路上也没有什么话说,只是在路过村子时,夜莺让所有人加速离开,再吃完东西后,所有人都是小跑着前进,大家都清楚,他们在时间上已经晚了,从药品到发出时,他们的时间就已经晚了。 他们也没有想到,原本以为打着加拿大国际药品,日本人不敢强抢下来,结果他们明显就高看了这帮人形牲口,把这一批国际援助药品全部扣押后,就立马装火车运走,让他们一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要不是国际救援组织,动用了在北平所有关系,这才搞清楚,这一批药品已经被日军强抢后,要运往张家口,否则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傻傻在那里干等,可等他们知道这个消息后,一切都晚了。 江嘉义看着前面在小跑的夜莺,他们也是不得不服气,看似弱不禁风的身体,硬是带领着他们跑了几里地,直到他们看见前面出现的铁路后,这才停下来缓了一口气,夜莺一号指了指前面的铁路。 夜莺二号缓了一口气说:“呼呼,呼呼,前面就是京张铁路,药品就会从这条铁路过去,我们只需要在这里等着对方过来就行,我们会在前面给他们发信号,你们隐蔽好了。”没等江嘉义他们问个明白,两名夜莺就冲急急往前面跑了。 江嘉义看着面前的铁轨,他也没有办法,只能老实听从安排呗,但他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和李泽恩、孙万全说道:“泽恩,万全,我们不能全相信对方,我们也得做好准备,这样,一会你们在距离我们伏击点,一百米外左右距离,埋下反坦克手雷,情况不对就炸铁轨。” “这个任务就交给二排同志去负责吧,一排、通讯班、炮班就地展开,但不准挖掘战壕,大家把附近草都收拾一下,隐蔽好自己,这鬼地方连个小土包都没有,千万不能让日军先发现,这要是给发现就脱不了身。” 孙万全点了点头:“二排同志跟我来,我们去埋反坦克手雷。”二排同志火速跟着孙万全,到前面开始埋下反坦克手雷,并用麻绳绑好拉弦,只要情况不对,他们立马就拉响反坦克手雷炸断铁轨撤离。 “泽恩,你到这边也距离一百米左右,埋反坦克手雷,也做好随时炸断这边准备,我们绝对不能给日军前后夹在这里,这里连土包都没有,要是撞见日军连逃跑机会都没有。”江嘉义指了指张家口方向铁轨。 李泽恩表示明白,带着一排的战士前出开始部署反坦克手雷,另一边江嘉义带领通讯班和炮班战士,开始在地面上挖出能够躺一个土坑,并把挖出来的草皮小心翼翼放到一边,待会他们就用得的上了。 同时在另一边夜莺也在着急核对着时间,也找一个地方把自己隐蔽起来,他们对于江嘉义也不太信任,因为他们的装备太好了,张北根据地武装有这么好吗?但怀疑归怀疑,可还是做好工作上准备,这一批药品对根据地太重要了。 夜莺看着江嘉义他们在铁轨上面埋炸药,他们也没有阻止对方,同时也可以肯定了,他们是张北根据地人,这也让他们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有点抱怨上级,张北根据地分享给他们情报信息太少了,导致他们根本就不认识张北根据地各连队连长就算了,就连各部门负责人也不知道。 在众人耐心等待中,他们很快就听见了铁轨上面传来的动静,众人都期待看向铁路,可当他们看见来者后,两名夜莺惊呼出声:“怎么可能,怎么会来的是铁甲巡逻车!完蛋了,快点通知张北根据地同志们撤离!” 可现实根本就不给他们这多的机会,趴在铁路一边准备伏击的江嘉义,他们也听见了动静,小心翼翼扒开草皮,结果他们傻眼了,因为往他们这边开过来,不是列车,而是日军的两辆九一式铁路装甲车,这东西可以安装三挺6.5毫米机枪,还能装半个日军分队。 江嘉义心中那个恨啊,看着在铁路上面飞快冲过他们埋的雷区,他那个后悔啊,早知道就不听对方的话,现在好了不上不下的,只能让战士们趴土坑里面,千万不要让对方发现,否则他们就麻烦了。 可怕什么就来什么,两辆日军九一式铁路装甲车就正好停在他们面前,江嘉义他们汗水瞬间就打湿了自己后背,他们看着面前日军铁路装甲车炮塔开始缓缓向他们转过来,在车体侧面机枪枪口正在调动。 江嘉义一把就推开了身上的草皮,拿起反坦克手雷怒吼道:“炸死你们这帮王八蛋!”江嘉义拉开反坦克手雷,就使劲的用出去,日军铁路装甲车机枪也扫了过来,在一边孙万全一把就把江嘉义拉到了一边,其他战士纷纷扔出反坦克手雷,然后就趴在地上,把自己身体缩成一团,埋在土坑里面。 “哒哒哒哒!”日军机枪疯狂喷射出子弹,打在草皮上,可还没过一会,瞬间传来了一连串的爆炸声,直接就把两辆铁路装甲车炸飞出去,密集的爆炸声,让江嘉义只感觉到自己耳朵什么都听不见了,耳朵都是鸣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