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呜。”铁轨上一辆火车正在火速行驶过去,在黑漆漆的夜里,火车头的车灯照亮着前方铁轨,为了防止前面出现什么意外,还特意在火车头前面又安装了一个平板车,用于清理铁轨上面,可能会存在小惊喜。 夜莺一号和二号趴在一边草丛里面,回头看着旁边趴的满满一众二连战士,江嘉义嘴里面咬着一根破草根,仔细观察着从他们面前驾过的火车,他大概算了一下,有十五节的样子,而且还是客货混装车。 江嘉义借助着铁轨两边微弱的灯光,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是深夜一点多左右,江嘉义看着前面闪闪的手电光,他转身和夜莺一号、二号还有几位地质专家说:“各位,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们就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前面的路就只能你们自己走了。” 夜莺一号坦然笑道:“放心吧,江嘉义同志,我们前面有其他接应,只是与你这两日来的交流,我才发现自己是小看天下英雄,有机会,你我得好好把洒言欢。”夜莺一号一路上与江嘉义交谈,也让他对面前的二连长心生好感。 江嘉义伸也右手与夜莺紧紧握在一起说:“胜利之后,我们喝个不醉不归,各位同志,祝你们一路顺风,我们会在这边对日军堡垒进行袭扰,掩护你们平安到达,祝你们好运。”在众人相互握手,并在通讯员在一次提醒下,双方终于恋恋不舍与对方分开。 江嘉义站在铁轨旁边,看着远处的身影,看着进入黑暗中身影,他相信他们一定会带来无尽的希望和暮光,但在希望和暮光升起来之前,他们需要用自己的方式,驱散掩盖在他们头顶的黑暗,江嘉义让同志们集结起来,便消失在黑暗中。 “哈?!真的困死人了,那帮小日本,真他娘不是人,白天让我们站岗,自己去吃吃喝喝,晚上他们自己睡觉,又让我们轮流站岗,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两名伪军站在哨塔上方,打着探照灯,正在百般无聊扫视着铁轨。 另一名伪军抱怨说:“谁说不是呢,我们的老大,也不是个人,为了交好日军,还给他们请了附近最好的当红小妞过来陪他们吃喝玩,就昨天还玩了一天,今天才送回去的,现在队长搞不好还在城里喝花酒呢。” 在两名伪军抱怨声中,终于两人也坚持不住,脑袋开始一点一点的,反正他们队长又不在,小日本都睡着了,他们干嘛不睡呢?大不了等换夜人开门时,再起来装着站岗就好了,他们又不是没玩过。 至于土八路军袭击火车?得了吧,土八路哪能有这个本事,上一次是太君大意了,这一次又特意调来了一支铁甲队,听说还有不少呢,两名伪军边幻想着,便睡了过去,同时在路上,伪军队长正带着一名自己手下,往堡垒里面赶。 原本他也是想在城里面,快活一天再回去,可是他听到了风声,明天会有日军军官团,前往张家口,沿途要一路视查,他要是在视查前没有回去,后果可想而知,他不得已才开始冒着这个风险,连夜往自己堡垒赶。 “队长,你快看,前面好像有人?”伪军队长小弟,看见了前面道路上,有两个人正摇着自己身子,走两步退一步往他们这边过来。 伪军队长连忙抽出手枪,可当他看见对方后,便一巴掌拍在他小弟脑袋上说:“你眼瞎了,这就是两酒鬼而已,走,快点赶回去,回到堡垒内,我还得舒服睡一觉,明天太君还得过来检查呢,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伪军队长脚步有点轻飘往前面走。 可当他们靠近两酒鬼的时候,两名酒鬼突然爆发起来,抱着他们的腰,正当他们要反抗时,只感觉自己身体飞起来了,就给摔到地上,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四周有人快速扑了上来,按倒他在地上,两把锋利刺刀贴在他们脖子上面,没得他们开口,持刀者便狠狠削割了下去。 两名伪军倒在地上,身体不断抽搐起来,鲜血从伤口喷流而出,其他人快速从他们身上,摸索了一下,拿走了他们的武器,便把他们两人扔在路上。 “连长,就两伪军,一个是小兵,一个好像是小头目,还有支手枪。”江嘉义看着李泽恩递过来的匣子炮,他拿在手中比划了一下,就扔给了李泽恩,带着人沿着道路前往附近最近的一座日伪军堡垒。 江嘉义看面前的日军小堡垒,是一栋圆圆用土砖建起来的堡垒,大概有四层,十几米高的样子,每一层都有八到十个射击孔,堡垒顶部还有一台探照灯,正冲着铁轨方向打着灯光,江嘉义盘算了下,这个点对方应该都睡着了吧,但还是得小心一点。 炮班战士快速在堡垒一边,占据了一处阵地,并借助一道不深小土沟,做为掩体架设好阵地,通讯班的战士快速散了出去,在附近做好警戒工作,一排和三排同志快速占据附近有利地形,但也基本是一些小土沟或者是杂草堆。 江嘉义用力挥了一下手,一排一班战士,快速从一侧靠近了堡垒,在偷偷通过射击孔往里面观察,发现对方一层根本就没有人驻守,但门是用了铁门从里面反锁,锁的死死,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打开。 一班战士从自己口袋里面,拿出来了一枚反坦克手雷,他们怕用普通手雷无法炸开铁门,便选择用威力更加大的反坦克手雷进行爆破处理,一班班长示意让大家都往外面跑的时候,他自己一个人用力拉响了手雷引信,看着手雷冒出白烟,他连忙就绕到了另一则,快速往外面逃。 正在睡梦中的日伪军,还在梦境中,突然就听见了一声巨大爆炸声,“轰!”随着反坦克手雷的爆炸,堡垒铁门直接给炸飞,就连铁门四周的土砖都炸飞了不少,整个大门处炸开一个巨大洞口,就连其他面墙体也受到不同程度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