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弥留之言
总算,艾德格被击倒在了地上。 但我依旧不敢放松警惕,将猎犬长牙扛在了肩上,一面时刻准备着发动猎犬剑技第一段式,以防对方暴起,拉开距离,一面走了过去。 ——毕竟,他的卢恩之光还并没有飞出来,也就是说,艾德格依然活着。 “咳咳咳!”突然,艾德格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我也立刻停下了脚步,看着他吃力地想要爬起身,但只是支撑着自己跪趴在地上,就已经令艾德格气喘不止。 “结束了,艾德格。”我忍不住出声制止,“如果······” ——原本,我想说;如果你现在能好好听我说话,我还可以再救你一命。 但,刚才的战斗,三番几次都是因为这样的妇人之仁,掉以轻心,才害得克里克倒下,甚至梅琳娜也不得不挺身出来,害得她也受了伤。 ——曾经那个与我共同战斗的艾德格已经不一定在了,眼前的只是被复仇之火吞噬的怪物啊。 所以,那句话,我下意识地卡在了喉咙里。 “······你,你还在吗?零。”艾德格虚弱至极,就连声音都像是要被风给吹散了。 “嗯。”我只是淡淡地回应着。 彼此之间,沉默了良久,艾德格又问道:“你······你真的不打算杀了我?如果,让我有了机会,我······我一定会继续来,来杀了你的。” “······嗯。”我思索了良久,最后,还是决心说道,“对不起了,艾德格,我的确欺骗了你。但我绝对没有绑架过伊蕾娜,也没有在你面前,说过任何玷污伊蕾娜的话,因为······因为,早在我去往啜泣半岛,也就是来到摩恩城,与你相见的前一晚上,伊蕾娜她已经,已经被人残害在献祭大桥那边。” “······” 看着艾德格沉默不语,我便继续说着:“当时,她的尸体上有着出血状态下的诸多伤口,但有人为了将行凶伪造成混种所犯,还刻意地继续破坏了她的遗骸······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大约过了一天时间,是我······是我去得太晚了,才没能想办法救下伊蕾娜。” “······为什么······事到如今了,才说这些?” “我······”我不由地有些愧疚地垂下了眼帘,“正像你说的,我的确是个伪善的人。当时,我只想着,只要先将你救下······不对,我甚至已经想过在摩恩城就将你杀了,这样能够省去往后的麻烦。但,我没能下得去手······我想着,没能救下伊蕾娜,至少得将你救下,作为自己良心上的救赎,也了结伊蕾娜的心愿。” “伊,伊蕾娜的心愿?”听到了这个,艾德格反应才多少强烈了一些。 我从赐福背包里,召来了伊蕾娜的绢丝手帕——那封用血写出来的信件:“在她身上,我找到了一封信,应该就是写给你的。” “······能麻烦你读一下吗?我已经,已经看不清楚任何东西了。”艾德格的言语里满是无奈。 我也这才发现,他抬起的眼眸,已经发肿甚至溃烂,眼眶还在微微发红,但仿佛容纳不下这滚烫的珠子,要将它给脱落开来。 ——这就是癫痫者的末路吗?难怪他们总是捂着眼睛,恨不能将其剥出来。 我摊开了信件,但里面的血字有些歪歪扭扭,叫人难以认清。 “零大人,艾德格大人,能允许我代劳吗?”梅琳娜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向我伸来了手。 而艾德格也并没有反对,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父亲。”梅琳娜慢慢地开口,朗读了伊蕾娜最后的信件,“请你活下来。女儿,伊蕾娜。” 简短无比的话语,毕竟,伊蕾娜本身就是盲女。 在混种暴动,身陷混乱,而不得不辗转流离之时,她却心心念念着自己固执的父亲,想着即便他舍弃摩恩城主的职责,也希望艾德格能够作为父亲,能够活下来。 这是一个孩子小小的自私,也是伊蕾娜最大的心愿啊。 艾德格良久都没能开口,他的肩膀明显地耸动着,但那双眼睛,就算是想要流泪,也在一瞬之间便会被蒸干。 “活······活下来吗?伊蕾娜。”艾德格苦笑着,“若不是我固持己见,非要尽什么职责,就能够早点带着兄弟们离开,摩恩城也不至于那样死伤惨重······我的女儿,我的好女儿啊,也就不会遭遇那样的命运了吧······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一切都已经晚了。” “不,还没有完。”我开口说道,“艾德格,你还能活下来,和我一起找到杀害了你女儿的真正凶手!” “·······不了,零兄弟。”艾德格竟然又一次回绝了我,“我大概能够想到,真正的凶手是谁了······那个家伙,果然不是你才对。” “那个家伙?” “他和你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甚至连声音也完全相同。”艾德格总算说出了误会的起因,“······在史东薇尔,我疑心伊蕾娜是受不了君王葛瑞克的暴政,说不定会在后崖附近待着······但有一天,那家伙突然出现,手里拿着带有血渍的袖口,不断地向我述说着玷污伊蕾娜的话语,甚至大言不惭地说着,什么伊蕾娜有着成为指头女巫的潜质,要将她送给卡利亚王室,作为自己投效的筹码······” 艾德格说话的时候,我又突然想起了帕奇也曾向我询问道,自己是不是又一个相貌相近的兄弟。 ——······难道,这片土地上的癫火者,还不止一个? 而且,听艾德格的口吻,这个与我一样的家伙也似乎同样知晓法环的剧情发展,才会刻意将矛头指向卡利亚王室,指向菈妮。 艾德格突然无力地翻了个身,躺在了地上,哼笑了一下:“失去了眼眸,陷入了黑暗,反而看得比以前更加清晰······那家伙,明明双眼里燃烧着异样的火焰,我却还是受了他的蛊惑,甚至成为了他害人的工具。” “所以,振作起来啊,艾德格!你难道不想为伊蕾娜报仇,去杀了那个真正害了她的人吗?”我拿出了圣杯瓶,既然误会都已经解除,只要艾德格有心,喝下露滴就能恢复。 但艾德格却摇了摇头:“······零兄弟,我已经被那癫痫之火缠上了,我的命运已经彻底到头了,就像莱恩一样······若不是命数已尽,那火焰还会继续灼烧,吞没所见到的一切,又或是吞没自己,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我会的。” “说起来很惭愧······”艾德格苦笑了一下,“你,你能帮我最后一个忙,帮我去把那癫狂的混蛋,给杀了吗?······我和他交过手,不仅被打败了,甚至还被植入了这份癫狂,已经完全,无能为力。” “我会的,我答应你。”我立刻回应,没有半丝犹豫。 艾德格微微一愣,随后又一次地笑了起来:“多,多谢了······对不起。” 随着他闭上了眼眸,金色的卢恩之光从艾德格的身上汇聚到了我的手心之中。 我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抬起头,望向了附近那棵高耸入云的黄金巨树,如此璀璨夺目的光辉,却像是一只黑色的巨大手掌,正欲朝人抓过来。 ——命运,难道真就无法改变吗? ——我所做的一切难道都是徒劳吗? 无尽黑暗将人裹挟,只感到胸闷、气短,叫人窒息。 “零大人,怎么了?”梅琳娜关切地询问着。 我转过头,看着她,张了几次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来,只能疲惫地叹息着:“没,没什么。” 简短无比的话语,毕竟,伊蕾娜本身就是盲女。 在混种暴动,身陷混乱,而不得不辗转流离之时,她却心心念念着自己固执的父亲,想着即便他舍弃摩恩城主的职责,也希望艾德格能够作为父亲,能够活下来。 这是一个孩子小小的自私,也是伊蕾娜最大的心愿啊。 艾德格良久都没能开口,他的肩膀明显地耸动着,但那双眼睛,就算是想要流泪,也在一瞬之间便会被蒸干。 “活······活下来吗?伊蕾娜。”艾德格苦笑着,“若不是我固持己见,非要尽什么职责,就能够早点带着兄弟们离开,摩恩城也不至于那样死伤惨重······我的女儿,我的好女儿啊,也就不会遭遇那样的命运了吧······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一切都已经晚了。” “不,还没有完。”我开口说道,“艾德格,你还能活下来,和我一起找到杀害了你女儿的真正凶手!” “·······不了,零兄弟。”艾德格竟然又一次回绝了我,“我大概能够想到,真正的凶手是谁了······那个家伙,果然不是你才对。” “那个家伙?” “他和你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甚至连声音也完全相同。”艾德格总算说出了误会的起因,“······在史东薇尔,我疑心伊蕾娜是受不了君王葛瑞克的暴政,说不定会在后崖附近待着······但有一天,那家伙突然出现,手里拿着带有血渍的袖口,不断地向我述说着玷污伊蕾娜的话语,甚至大言不惭地说着,什么伊蕾娜有着成为指头女巫的潜质,要将她送给卡利亚王室,作为自己投效的筹码······” 艾德格说话的时候,我又突然想起了帕奇也曾向我询问道,自己是不是又一个相貌相近的兄弟。 ——······难道,这片土地上的癫火者,还不止一个? 而且,听艾德格的口吻,这个与我一样的家伙也似乎同样知晓法环的剧情发展,才会刻意将矛头指向卡利亚王室,指向菈妮。 艾德格突然无力地翻了个身,躺在了地上,哼笑了一下:“失去了眼眸,陷入了黑暗,反而看得比以前更加清晰······那家伙,明明双眼里燃烧着异样的火焰,我却还是受了他的蛊惑,甚至成为了他害人的工具。” “所以,振作起来啊,艾德格!你难道不想为伊蕾娜报仇,去杀了那个真正害了她的人吗?”我拿出了圣杯瓶,既然误会都已经解除,只要艾德格有心,喝下露滴就能恢复。 但艾德格却摇了摇头:“······零兄弟,我已经被那癫痫之火缠上了,我的命运已经彻底到头了,就像莱恩一样······若不是命数已尽,那火焰还会继续灼烧,吞没所见到的一切,又或是吞没自己,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我会的。” “说起来很惭愧······”艾德格苦笑了一下,“你,你能帮我最后一个忙,帮我去把那癫狂的混蛋,给杀了吗?······我和他交过手,不仅被打败了,甚至还被植入了这份癫狂,已经完全,无能为力。” “我会的,我答应你。”我立刻回应,没有半丝犹豫。 艾德格微微一愣,随后又一次地笑了起来:“多,多谢了······对不起。” 随着他闭上了眼眸,金色的卢恩之光从艾德格的身上汇聚到了我的手心之中。 我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抬起头,望向了附近那棵高耸入云的黄金巨树,如此璀璨夺目的光辉,却像是一只黑色的巨大手掌,正欲朝人抓过来。 ——命运,难道真就无法改变吗? ——我所做的一切难道都是徒劳吗? 无尽黑暗将人裹挟,只感到胸闷、气短,叫人窒息。 “零大人,怎么了?”梅琳娜关切地询问着。 我转过头,看着她,张了几次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来,只能疲惫地叹息着:“没,没什么。” 简短无比的话语,毕竟,伊蕾娜本身就是盲女。 在混种暴动,身陷混乱,而不得不辗转流离之时,她却心心念念着自己固执的父亲,想着即便他舍弃摩恩城主的职责,也希望艾德格能够作为父亲,能够活下来。 这是一个孩子小小的自私,也是伊蕾娜最大的心愿啊。 艾德格良久都没能开口,他的肩膀明显地耸动着,但那双眼睛,就算是想要流泪,也在一瞬之间便会被蒸干。 “活······活下来吗?伊蕾娜。”艾德格苦笑着,“若不是我固持己见,非要尽什么职责,就能够早点带着兄弟们离开,摩恩城也不至于那样死伤惨重······我的女儿,我的好女儿啊,也就不会遭遇那样的命运了吧······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一切都已经晚了。” “不,还没有完。”我开口说道,“艾德格,你还能活下来,和我一起找到杀害了你女儿的真正凶手!” “·······不了,零兄弟。”艾德格竟然又一次回绝了我,“我大概能够想到,真正的凶手是谁了······那个家伙,果然不是你才对。” “那个家伙?” “他和你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甚至连声音也完全相同。”艾德格总算说出了误会的起因,“······在史东薇尔,我疑心伊蕾娜是受不了君王葛瑞克的暴政,说不定会在后崖附近待着······但有一天,那家伙突然出现,手里拿着带有血渍的袖口,不断地向我述说着玷污伊蕾娜的话语,甚至大言不惭地说着,什么伊蕾娜有着成为指头女巫的潜质,要将她送给卡利亚王室,作为自己投效的筹码······” 艾德格说话的时候,我又突然想起了帕奇也曾向我询问道,自己是不是又一个相貌相近的兄弟。 ——······难道,这片土地上的癫火者,还不止一个? 而且,听艾德格的口吻,这个与我一样的家伙也似乎同样知晓法环的剧情发展,才会刻意将矛头指向卡利亚王室,指向菈妮。 艾德格突然无力地翻了个身,躺在了地上,哼笑了一下:“失去了眼眸,陷入了黑暗,反而看得比以前更加清晰······那家伙,明明双眼里燃烧着异样的火焰,我却还是受了他的蛊惑,甚至成为了他害人的工具。” “所以,振作起来啊,艾德格!你难道不想为伊蕾娜报仇,去杀了那个真正害了她的人吗?”我拿出了圣杯瓶,既然误会都已经解除,只要艾德格有心,喝下露滴就能恢复。 但艾德格却摇了摇头:“······零兄弟,我已经被那癫痫之火缠上了,我的命运已经彻底到头了,就像莱恩一样······若不是命数已尽,那火焰还会继续灼烧,吞没所见到的一切,又或是吞没自己,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我会的。” “说起来很惭愧······”艾德格苦笑了一下,“你,你能帮我最后一个忙,帮我去把那癫狂的混蛋,给杀了吗?······我和他交过手,不仅被打败了,甚至还被植入了这份癫狂,已经完全,无能为力。” “我会的,我答应你。”我立刻回应,没有半丝犹豫。 艾德格微微一愣,随后又一次地笑了起来:“多,多谢了······对不起。” 随着他闭上了眼眸,金色的卢恩之光从艾德格的身上汇聚到了我的手心之中。 我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抬起头,望向了附近那棵高耸入云的黄金巨树,如此璀璨夺目的光辉,却像是一只黑色的巨大手掌,正欲朝人抓过来。 ——命运,难道真就无法改变吗? ——我所做的一切难道都是徒劳吗? 无尽黑暗将人裹挟,只感到胸闷、气短,叫人窒息。 “零大人,怎么了?”梅琳娜关切地询问着。 我转过头,看着她,张了几次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来,只能疲惫地叹息着:“没,没什么。” 简短无比的话语,毕竟,伊蕾娜本身就是盲女。 在混种暴动,身陷混乱,而不得不辗转流离之时,她却心心念念着自己固执的父亲,想着即便他舍弃摩恩城主的职责,也希望艾德格能够作为父亲,能够活下来。 这是一个孩子小小的自私,也是伊蕾娜最大的心愿啊。 艾德格良久都没能开口,他的肩膀明显地耸动着,但那双眼睛,就算是想要流泪,也在一瞬之间便会被蒸干。 “活······活下来吗?伊蕾娜。”艾德格苦笑着,“若不是我固持己见,非要尽什么职责,就能够早点带着兄弟们离开,摩恩城也不至于那样死伤惨重······我的女儿,我的好女儿啊,也就不会遭遇那样的命运了吧······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一切都已经晚了。” “不,还没有完。”我开口说道,“艾德格,你还能活下来,和我一起找到杀害了你女儿的真正凶手!” “·······不了,零兄弟。”艾德格竟然又一次回绝了我,“我大概能够想到,真正的凶手是谁了······那个家伙,果然不是你才对。” “那个家伙?” “他和你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甚至连声音也完全相同。”艾德格总算说出了误会的起因,“······在史东薇尔,我疑心伊蕾娜是受不了君王葛瑞克的暴政,说不定会在后崖附近待着······但有一天,那家伙突然出现,手里拿着带有血渍的袖口,不断地向我述说着玷污伊蕾娜的话语,甚至大言不惭地说着,什么伊蕾娜有着成为指头女巫的潜质,要将她送给卡利亚王室,作为自己投效的筹码······” 艾德格说话的时候,我又突然想起了帕奇也曾向我询问道,自己是不是又一个相貌相近的兄弟。 ——······难道,这片土地上的癫火者,还不止一个? 而且,听艾德格的口吻,这个与我一样的家伙也似乎同样知晓法环的剧情发展,才会刻意将矛头指向卡利亚王室,指向菈妮。 艾德格突然无力地翻了个身,躺在了地上,哼笑了一下:“失去了眼眸,陷入了黑暗,反而看得比以前更加清晰······那家伙,明明双眼里燃烧着异样的火焰,我却还是受了他的蛊惑,甚至成为了他害人的工具。” “所以,振作起来啊,艾德格!你难道不想为伊蕾娜报仇,去杀了那个真正害了她的人吗?”我拿出了圣杯瓶,既然误会都已经解除,只要艾德格有心,喝下露滴就能恢复。 但艾德格却摇了摇头:“······零兄弟,我已经被那癫痫之火缠上了,我的命运已经彻底到头了,就像莱恩一样······若不是命数已尽,那火焰还会继续灼烧,吞没所见到的一切,又或是吞没自己,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我会的。” “说起来很惭愧······”艾德格苦笑了一下,“你,你能帮我最后一个忙,帮我去把那癫狂的混蛋,给杀了吗?······我和他交过手,不仅被打败了,甚至还被植入了这份癫狂,已经完全,无能为力。” “我会的,我答应你。”我立刻回应,没有半丝犹豫。 艾德格微微一愣,随后又一次地笑了起来:“多,多谢了······对不起。” 随着他闭上了眼眸,金色的卢恩之光从艾德格的身上汇聚到了我的手心之中。 我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抬起头,望向了附近那棵高耸入云的黄金巨树,如此璀璨夺目的光辉,却像是一只黑色的巨大手掌,正欲朝人抓过来。 ——命运,难道真就无法改变吗? ——我所做的一切难道都是徒劳吗? 无尽黑暗将人裹挟,只感到胸闷、气短,叫人窒息。 “零大人,怎么了?”梅琳娜关切地询问着。 我转过头,看着她,张了几次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来,只能疲惫地叹息着:“没,没什么。” 简短无比的话语,毕竟,伊蕾娜本身就是盲女。 在混种暴动,身陷混乱,而不得不辗转流离之时,她却心心念念着自己固执的父亲,想着即便他舍弃摩恩城主的职责,也希望艾德格能够作为父亲,能够活下来。 这是一个孩子小小的自私,也是伊蕾娜最大的心愿啊。 艾德格良久都没能开口,他的肩膀明显地耸动着,但那双眼睛,就算是想要流泪,也在一瞬之间便会被蒸干。 “活······活下来吗?伊蕾娜。”艾德格苦笑着,“若不是我固持己见,非要尽什么职责,就能够早点带着兄弟们离开,摩恩城也不至于那样死伤惨重······我的女儿,我的好女儿啊,也就不会遭遇那样的命运了吧······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一切都已经晚了。” “不,还没有完。”我开口说道,“艾德格,你还能活下来,和我一起找到杀害了你女儿的真正凶手!” “·······不了,零兄弟。”艾德格竟然又一次回绝了我,“我大概能够想到,真正的凶手是谁了······那个家伙,果然不是你才对。” “那个家伙?” “他和你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甚至连声音也完全相同。”艾德格总算说出了误会的起因,“······在史东薇尔,我疑心伊蕾娜是受不了君王葛瑞克的暴政,说不定会在后崖附近待着······但有一天,那家伙突然出现,手里拿着带有血渍的袖口,不断地向我述说着玷污伊蕾娜的话语,甚至大言不惭地说着,什么伊蕾娜有着成为指头女巫的潜质,要将她送给卡利亚王室,作为自己投效的筹码······” 艾德格说话的时候,我又突然想起了帕奇也曾向我询问道,自己是不是又一个相貌相近的兄弟。 ——······难道,这片土地上的癫火者,还不止一个? 而且,听艾德格的口吻,这个与我一样的家伙也似乎同样知晓法环的剧情发展,才会刻意将矛头指向卡利亚王室,指向菈妮。 艾德格突然无力地翻了个身,躺在了地上,哼笑了一下:“失去了眼眸,陷入了黑暗,反而看得比以前更加清晰······那家伙,明明双眼里燃烧着异样的火焰,我却还是受了他的蛊惑,甚至成为了他害人的工具。” “所以,振作起来啊,艾德格!你难道不想为伊蕾娜报仇,去杀了那个真正害了她的人吗?”我拿出了圣杯瓶,既然误会都已经解除,只要艾德格有心,喝下露滴就能恢复。 但艾德格却摇了摇头:“······零兄弟,我已经被那癫痫之火缠上了,我的命运已经彻底到头了,就像莱恩一样······若不是命数已尽,那火焰还会继续灼烧,吞没所见到的一切,又或是吞没自己,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我会的。” “说起来很惭愧······”艾德格苦笑了一下,“你,你能帮我最后一个忙,帮我去把那癫狂的混蛋,给杀了吗?······我和他交过手,不仅被打败了,甚至还被植入了这份癫狂,已经完全,无能为力。” “我会的,我答应你。”我立刻回应,没有半丝犹豫。 艾德格微微一愣,随后又一次地笑了起来:“多,多谢了······对不起。” 随着他闭上了眼眸,金色的卢恩之光从艾德格的身上汇聚到了我的手心之中。 我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抬起头,望向了附近那棵高耸入云的黄金巨树,如此璀璨夺目的光辉,却像是一只黑色的巨大手掌,正欲朝人抓过来。 ——命运,难道真就无法改变吗? ——我所做的一切难道都是徒劳吗? 无尽黑暗将人裹挟,只感到胸闷、气短,叫人窒息。 “零大人,怎么了?”梅琳娜关切地询问着。 我转过头,看着她,张了几次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来,只能疲惫地叹息着:“没,没什么。” 简短无比的话语,毕竟,伊蕾娜本身就是盲女。 在混种暴动,身陷混乱,而不得不辗转流离之时,她却心心念念着自己固执的父亲,想着即便他舍弃摩恩城主的职责,也希望艾德格能够作为父亲,能够活下来。 这是一个孩子小小的自私,也是伊蕾娜最大的心愿啊。 艾德格良久都没能开口,他的肩膀明显地耸动着,但那双眼睛,就算是想要流泪,也在一瞬之间便会被蒸干。 “活······活下来吗?伊蕾娜。”艾德格苦笑着,“若不是我固持己见,非要尽什么职责,就能够早点带着兄弟们离开,摩恩城也不至于那样死伤惨重······我的女儿,我的好女儿啊,也就不会遭遇那样的命运了吧······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一切都已经晚了。” “不,还没有完。”我开口说道,“艾德格,你还能活下来,和我一起找到杀害了你女儿的真正凶手!” “·······不了,零兄弟。”艾德格竟然又一次回绝了我,“我大概能够想到,真正的凶手是谁了······那个家伙,果然不是你才对。” “那个家伙?” “他和你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甚至连声音也完全相同。”艾德格总算说出了误会的起因,“······在史东薇尔,我疑心伊蕾娜是受不了君王葛瑞克的暴政,说不定会在后崖附近待着······但有一天,那家伙突然出现,手里拿着带有血渍的袖口,不断地向我述说着玷污伊蕾娜的话语,甚至大言不惭地说着,什么伊蕾娜有着成为指头女巫的潜质,要将她送给卡利亚王室,作为自己投效的筹码······” 艾德格说话的时候,我又突然想起了帕奇也曾向我询问道,自己是不是又一个相貌相近的兄弟。 ——······难道,这片土地上的癫火者,还不止一个? 而且,听艾德格的口吻,这个与我一样的家伙也似乎同样知晓法环的剧情发展,才会刻意将矛头指向卡利亚王室,指向菈妮。 艾德格突然无力地翻了个身,躺在了地上,哼笑了一下:“失去了眼眸,陷入了黑暗,反而看得比以前更加清晰······那家伙,明明双眼里燃烧着异样的火焰,我却还是受了他的蛊惑,甚至成为了他害人的工具。” “所以,振作起来啊,艾德格!你难道不想为伊蕾娜报仇,去杀了那个真正害了她的人吗?”我拿出了圣杯瓶,既然误会都已经解除,只要艾德格有心,喝下露滴就能恢复。 但艾德格却摇了摇头:“······零兄弟,我已经被那癫痫之火缠上了,我的命运已经彻底到头了,就像莱恩一样······若不是命数已尽,那火焰还会继续灼烧,吞没所见到的一切,又或是吞没自己,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我会的。” “说起来很惭愧······”艾德格苦笑了一下,“你,你能帮我最后一个忙,帮我去把那癫狂的混蛋,给杀了吗?······我和他交过手,不仅被打败了,甚至还被植入了这份癫狂,已经完全,无能为力。” “我会的,我答应你。”我立刻回应,没有半丝犹豫。 艾德格微微一愣,随后又一次地笑了起来:“多,多谢了······对不起。” 随着他闭上了眼眸,金色的卢恩之光从艾德格的身上汇聚到了我的手心之中。 我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抬起头,望向了附近那棵高耸入云的黄金巨树,如此璀璨夺目的光辉,却像是一只黑色的巨大手掌,正欲朝人抓过来。 ——命运,难道真就无法改变吗? ——我所做的一切难道都是徒劳吗? 无尽黑暗将人裹挟,只感到胸闷、气短,叫人窒息。 “零大人,怎么了?”梅琳娜关切地询问着。 我转过头,看着她,张了几次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来,只能疲惫地叹息着:“没,没什么。” 简短无比的话语,毕竟,伊蕾娜本身就是盲女。 在混种暴动,身陷混乱,而不得不辗转流离之时,她却心心念念着自己固执的父亲,想着即便他舍弃摩恩城主的职责,也希望艾德格能够作为父亲,能够活下来。 这是一个孩子小小的自私,也是伊蕾娜最大的心愿啊。 艾德格良久都没能开口,他的肩膀明显地耸动着,但那双眼睛,就算是想要流泪,也在一瞬之间便会被蒸干。 “活······活下来吗?伊蕾娜。”艾德格苦笑着,“若不是我固持己见,非要尽什么职责,就能够早点带着兄弟们离开,摩恩城也不至于那样死伤惨重······我的女儿,我的好女儿啊,也就不会遭遇那样的命运了吧······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一切都已经晚了。” “不,还没有完。”我开口说道,“艾德格,你还能活下来,和我一起找到杀害了你女儿的真正凶手!” “·······不了,零兄弟。”艾德格竟然又一次回绝了我,“我大概能够想到,真正的凶手是谁了······那个家伙,果然不是你才对。” “那个家伙?” “他和你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甚至连声音也完全相同。”艾德格总算说出了误会的起因,“······在史东薇尔,我疑心伊蕾娜是受不了君王葛瑞克的暴政,说不定会在后崖附近待着······但有一天,那家伙突然出现,手里拿着带有血渍的袖口,不断地向我述说着玷污伊蕾娜的话语,甚至大言不惭地说着,什么伊蕾娜有着成为指头女巫的潜质,要将她送给卡利亚王室,作为自己投效的筹码······” 艾德格说话的时候,我又突然想起了帕奇也曾向我询问道,自己是不是又一个相貌相近的兄弟。 ——······难道,这片土地上的癫火者,还不止一个? 而且,听艾德格的口吻,这个与我一样的家伙也似乎同样知晓法环的剧情发展,才会刻意将矛头指向卡利亚王室,指向菈妮。 艾德格突然无力地翻了个身,躺在了地上,哼笑了一下:“失去了眼眸,陷入了黑暗,反而看得比以前更加清晰······那家伙,明明双眼里燃烧着异样的火焰,我却还是受了他的蛊惑,甚至成为了他害人的工具。” “所以,振作起来啊,艾德格!你难道不想为伊蕾娜报仇,去杀了那个真正害了她的人吗?”我拿出了圣杯瓶,既然误会都已经解除,只要艾德格有心,喝下露滴就能恢复。 但艾德格却摇了摇头:“······零兄弟,我已经被那癫痫之火缠上了,我的命运已经彻底到头了,就像莱恩一样······若不是命数已尽,那火焰还会继续灼烧,吞没所见到的一切,又或是吞没自己,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我会的。” “说起来很惭愧······”艾德格苦笑了一下,“你,你能帮我最后一个忙,帮我去把那癫狂的混蛋,给杀了吗?······我和他交过手,不仅被打败了,甚至还被植入了这份癫狂,已经完全,无能为力。” “我会的,我答应你。”我立刻回应,没有半丝犹豫。 艾德格微微一愣,随后又一次地笑了起来:“多,多谢了······对不起。” 随着他闭上了眼眸,金色的卢恩之光从艾德格的身上汇聚到了我的手心之中。 我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抬起头,望向了附近那棵高耸入云的黄金巨树,如此璀璨夺目的光辉,却像是一只黑色的巨大手掌,正欲朝人抓过来。 ——命运,难道真就无法改变吗? ——我所做的一切难道都是徒劳吗? 无尽黑暗将人裹挟,只感到胸闷、气短,叫人窒息。 “零大人,怎么了?”梅琳娜关切地询问着。 我转过头,看着她,张了几次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来,只能疲惫地叹息着:“没,没什么。” 简短无比的话语,毕竟,伊蕾娜本身就是盲女。 在混种暴动,身陷混乱,而不得不辗转流离之时,她却心心念念着自己固执的父亲,想着即便他舍弃摩恩城主的职责,也希望艾德格能够作为父亲,能够活下来。 这是一个孩子小小的自私,也是伊蕾娜最大的心愿啊。 艾德格良久都没能开口,他的肩膀明显地耸动着,但那双眼睛,就算是想要流泪,也在一瞬之间便会被蒸干。 “活······活下来吗?伊蕾娜。”艾德格苦笑着,“若不是我固持己见,非要尽什么职责,就能够早点带着兄弟们离开,摩恩城也不至于那样死伤惨重······我的女儿,我的好女儿啊,也就不会遭遇那样的命运了吧······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一切都已经晚了。” “不,还没有完。”我开口说道,“艾德格,你还能活下来,和我一起找到杀害了你女儿的真正凶手!” “·······不了,零兄弟。”艾德格竟然又一次回绝了我,“我大概能够想到,真正的凶手是谁了······那个家伙,果然不是你才对。” “那个家伙?” “他和你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甚至连声音也完全相同。”艾德格总算说出了误会的起因,“······在史东薇尔,我疑心伊蕾娜是受不了君王葛瑞克的暴政,说不定会在后崖附近待着······但有一天,那家伙突然出现,手里拿着带有血渍的袖口,不断地向我述说着玷污伊蕾娜的话语,甚至大言不惭地说着,什么伊蕾娜有着成为指头女巫的潜质,要将她送给卡利亚王室,作为自己投效的筹码······” 艾德格说话的时候,我又突然想起了帕奇也曾向我询问道,自己是不是又一个相貌相近的兄弟。 ——······难道,这片土地上的癫火者,还不止一个? 而且,听艾德格的口吻,这个与我一样的家伙也似乎同样知晓法环的剧情发展,才会刻意将矛头指向卡利亚王室,指向菈妮。 艾德格突然无力地翻了个身,躺在了地上,哼笑了一下:“失去了眼眸,陷入了黑暗,反而看得比以前更加清晰······那家伙,明明双眼里燃烧着异样的火焰,我却还是受了他的蛊惑,甚至成为了他害人的工具。” “所以,振作起来啊,艾德格!你难道不想为伊蕾娜报仇,去杀了那个真正害了她的人吗?”我拿出了圣杯瓶,既然误会都已经解除,只要艾德格有心,喝下露滴就能恢复。 但艾德格却摇了摇头:“······零兄弟,我已经被那癫痫之火缠上了,我的命运已经彻底到头了,就像莱恩一样······若不是命数已尽,那火焰还会继续灼烧,吞没所见到的一切,又或是吞没自己,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我会的。” “说起来很惭愧······”艾德格苦笑了一下,“你,你能帮我最后一个忙,帮我去把那癫狂的混蛋,给杀了吗?······我和他交过手,不仅被打败了,甚至还被植入了这份癫狂,已经完全,无能为力。” “我会的,我答应你。”我立刻回应,没有半丝犹豫。 艾德格微微一愣,随后又一次地笑了起来:“多,多谢了······对不起。” 随着他闭上了眼眸,金色的卢恩之光从艾德格的身上汇聚到了我的手心之中。 我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抬起头,望向了附近那棵高耸入云的黄金巨树,如此璀璨夺目的光辉,却像是一只黑色的巨大手掌,正欲朝人抓过来。 ——命运,难道真就无法改变吗? ——我所做的一切难道都是徒劳吗? 无尽黑暗将人裹挟,只感到胸闷、气短,叫人窒息。 “零大人,怎么了?”梅琳娜关切地询问着。 我转过头,看着她,张了几次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来,只能疲惫地叹息着:“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