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之战队众队员担心队长航格瑞的安危,纷纷表示将要同去。 在角之战队队员们的眼中,队长航格瑞是一位英勇无畏的领导者,他们担心他的安危,心情愈发焦躁。 卡口附近,气氛再一次剑拔弩张。 而航格瑞队长只是回过神,扫视了一圈,他们便安静了下来。 “回去,看管好各自的新兵,不要再起任何冲突。” 航格瑞不但是负责任的队长,更是一位纯粹的亡者战士,他心怀人类幸存者全局。 在众队员的目送下,他只身前往战队区。 鉴于他的特殊身份,银鹰派了几名暗影战队队员一路跟随,当航格瑞队长前往战队区的消息不胫而走时,夜之战队瞬间紧张了起来。 他来干什么,见,还是不见? “当然要见!马上安排!”夜之战队队长迪克得知消息后,立即安排了一间会客厅。 两个老朋友终于再一次面对面坐下,大厅内坐满了夜之战队队员,他们都虎视眈眈地望着角之战队的队长。 但航格瑞队长没有丝毫感觉,他甚至很放松。 “航格瑞大队长真是有闲心,竟然来我们夜之战队做客,看来最近不是很忙?”夜之战队的副队长熊开口奚落道。 航格瑞不为所动,笑着回答道:“没有地狱领主突袭的日子,我一般都不是很忙。” “你还不忙吗?你的队员和新兵们倒是忙得很。” “这件事我不知情。” 不知情?大日凋零了,那么多宪兵都死了,这么大的事,岂是不知情三个字就能蒙混过关的。 “我真的不知情,是新兵们自作主张。”航格瑞再次强调道。 熊冷笑一声道:“身为角之战队队长,即便不知情,你也要负全部责任。” 航格瑞脸色一沉,并未作答。 迪克队长见状,终于开口道:“航格瑞,我们开门见山吧,交出伊文,此事我们就不再追究了。毕竟我们都是亡者战士,终极目标是相同的。” “我还是那句话,伊文交不了。” 熊拍案而起,指着航格瑞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交出伊文,今天你走不了!” 航格瑞却直接站起身道:“伊文交不了,请命令宪兵队解除对亡者第三连队驻地的包围。迪克,停战吧,这样下去,只能让感染体敌人渔翁得利。” 他挪开椅子,目光转向熊,一字一句道:“我现在就要离开,你看我走不走得了。” 说完,他便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走去。 见他这副嚣张跋扈的样子,熊愤怒至极,当即命令部下拦住航格瑞的去路。 但却被迪克队长喝止:“都给我退下!” 一众夜之战队队员满脸失望,他们的队长在处理此类问题上,太过软弱了。 但他们也只能忿忿不平地把路让开。 门口处,航格瑞突然回过头,对夜之战队众队员道:“我们曾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你们当中的每个人,都值得我尊敬。但亡者的未来,是新兵,这是角之战队的建队理念,也是我航格瑞的底线。” …… “不要再碰我的新兵,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航格瑞便离开了会客厅,只留下满屋夜之战队队员站在原地,纷纷看向自己的队长。 高高在上的夜之战队竟然也有被如此威胁的一天,队员们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毫无尊严。 航格瑞离开后,请战的声音络绎不绝。 …… 六翼试图进入亡者第三连队驻地,寻求虎妹的原谅,却被认出他的新兵们拳打脚踢撵了出来。 无奈的六翼只好暂时作罢。 夜之战队传来了最新的命令,要求暗影战队和宪兵队严密布防,必要时可以随意开火。 这命令让银鹰队长痛苦不堪。 身为暗影战队的队长,他无法违抗夜之战队的命令,他终于明白妻子凤凰为何不愿担任暗影战队的队长,而是推让给自己。 她应该早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差事。 可银鹰队长心头一热就接了这个差事,如今真是骑虎难下,后悔不已。 同样心神不宁的,还有六翼,他无法得到任何人的原谅,这灵魂就像蒙了一层灰色的雾霭,得不到任何救赎。 觉醒之后便见枷锁与囚笼。 很多亡者第三连队的新兵,已经陆续从地下基地里钻出来,他们在废弃校园内建立着防御工事,端着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步枪在巡逻。 六翼脑中的嗜杀因子在隐隐作祟,他用狙击步枪瞄准着那些新兵,数次差点按捺不住,一枪引发一场大战。 “六翼,把枪放下,小心走火。”银鹰连忙制止。 六翼顺从地放下枪,拿起望远镜继续观察起来。他突然看到了虎妹的脸。 于是,他立即走出营帐,卸下武装,高举双手进入废弃校园亡者第三连队的战地。 这边的新兵紧张地举起枪,但六翼却视而不见。 他一边走一边解释道:“我和新兵虎妹有几句话要说,私人的事。” 虎妹狐疑地看了看左右,不明白这个宪兵队刽子手找自己有什么事。 在得到教官的允许后,她也放下武器,来到六翼面前。 六翼神情激动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文件,他带着期盼的眼神,将文件递给了虎妹。 虎妹低头细看,很快便明白了。 “我的父母……是叛军?”她双眼通红,这怎么可能。 六翼连忙解释道:“不,他们不是叛军,他们是被冤枉的,我必须告诉你,他们如何被冤枉,有多被冤枉,我心知肚明。他们早就被秘密处决了。” 虎妹点点头,默默收好两份文件。 六翼破天荒地得到了一句感谢。 “你不因此而恨我吗?”六翼有些恍然:“你的父母的死刑,是我亲手执行的……” 虎妹摇摇头道:“不关你的事,你只是一把刀而已。” 六翼狂乱的心,终于得到了一丝安慰。 他舔了舔嘴唇,再次问出了那句他做梦都想得到答案的问题:“那么,那,那你……你能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