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修士,通常根本无法想象真仙界之广阔,即便是天铭这种对真仙界还算是有些了解的,也同样如此,他们虽然知道不少情报,也知道真仙界有多么广阔的描述,可终究是没有亲眼见过体会过,只靠脑补与想象又怎么可能真的想象得出来。 就像天铭这样的,对真仙界的了解只限于天元大陆的范围,他自己对于天元大陆有多大其实都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只能够用百倍于夷洲大陆或者千倍于夷洲大陆来套,来想象,这样的想象,终究不是真实的,并且往往与真实相去甚远。 这也就使得天铭看起来对真仙界似乎颇为了解,但其实了解得很是有限,天元大陆当中的事情,他了解得不算少,附近封天大陆以及一些距离较近大陆当中的宗派势力或者大人物,他也听说过一些,可要是离得远一些的,比如相隔了至少两座大陆以上距离的人或事,他就完全不知道了。 所以看到少年分身这般震惊,他能够猜得到这是一位大人物,而且还是非常有名的那种,只是他碍于知识面狭窄,所以并没听说过罢了,光从名字来说,也只有那种极其厉害的真仙,才敢在真仙界当中用这么霸气外露的名字。 不过不然怎么要说这少年分身喜欢他呢?明明知道他是尹天尊安插的探子,依旧和他相处如初,依旧把他当成是头号的心腹,在这样的时候,他还忘不了用自己的神念向天铭解释缥缈火主的身份背景。 “你没听说过缥缈火主是正常的,因为他离你,离天理教相去甚远,甚至离天元大陆的人族都相去甚远,他是圣天炎族之主,在整个真仙界都称得上是大人物……而圣天炎族,则是那种极其超然的大族,如果不算真龙天凤这种直接就是规格之外族群的话,那么这圣天炎族就是整个真仙界当中的第一梯队族群。” “这么厉害?”天铭不由得吞了口唾沫。 别看他在夷洲修真界当中高高在上,在天理教里更是威风八面,一时无两,但他其实很清楚,自己在人界当中耍耍威风也就罢了,放到真仙界当中,顶多就是天元大陆里那种二三流宗派势力或世家家族培养的天骄,只是那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真龙天凤在真仙界当中的本族,那的的确确可以称作是规格之外的族群了,没人任何族群愿意招惹他们,个人与宗派势力也是如此,甚至如果有成员或者族人招惹到了真龙天凤两族,这些人所属的宗派势力或族群会将他们推出去承担矛盾,这就是他们两族恐怖的威慑力。 眼前这少年分身可是拥有着和他本尊几乎一样的见识,而他的本尊又是继承了偌大一个族群传承的传承者,他刚才的描述,换句话说其实就是一个意思:这圣天炎族,是仅次于真龙天凤两族的大族,而且是颇为超然的那种。 能够用超然来形容的,都是那种没有太多世俗争端,并不占据真仙界主界面,很少和外界进行互动的族群,就连冥族都不能被算进此行列当中。 缥缈火主,如果照少年分身所说乃是这圣天炎族之主,那他恐怕真的是整个真仙界当中一等一的大人物,这样的人物,又为何会组件无面者组织?组建出来后又为何要灭去少年分身的族群,更是派出冥皇这种同样一等一的强者去追杀获得了族群传承的后生晚辈? 那种身份地位的人,想要什么东西,怕是会有更多的人给他送去,即使是少年分身的族群,估计也只能够乖乖双手奉上,何以会遭到灭族这样的惨剧?身为高位者,按道理来说一般都不会做出这种事才对,除非……除非这族群里有什么东西是他迫切想要得到的,为此他不惜动用无面者组织,恐怕是为了不暴露自己。 如果不是第六圣主在这里说,谁又会知道这一切和他缥缈火主有关? “那主上怎么认为没有可能呢?” “你不知道……算了,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族群名为吞,外界一般称之为吞界兽一族,就如同名字一样,我们一族是可以吞食界面的特殊族群,虽然族人并不多,但是在整个真仙界里也可以称得上是颇有名气,之所以我说不可能,就是因为我们吞界兽一族正是受到的圣天炎族庇佑,他们就可以说是我们在真仙界当中的靠山了……” “靠山……”天铭喃喃了一句,便不再多说。 因为他理解了少年分身为何是那般的难以置信,如果要套在他的身上,就好像他是夷洲修真界里某个投靠在天理教之下的小宗宗主,在某一天整个宗门都遭到了灭门之祸,他作为宗主好不容易苟且偷生了下来,在某一天却知道了灭自己宗门的幕后黑手竟然就是天理教以及作为教主的天铭,这种事情,让他怎么能够接受? 可是,从其他角度来看,他在意的却是主上的族群为何会遭到这样的横祸? 要知道,对于自己庇护的族群出手这种事,一旦暴露出来,对于自身的声望将会是毁灭系的打击,不管是对谁来说都是一样,而且越是名声地位高的人或者宗派势力,就越不会这样去做,一旦暴露,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 尤其根据少年分身刚才的描述,这缥缈火主理应是真仙界当中首屈一指的顶尖强者,他麾下的圣天炎族同样是一等一的大族,能够让他们为此不惜依靠无面者组织这样的手段来毁灭吞界兽一族,说明此族有什么值得他们这样去做的东西,而这就是刚才没有明说出来的内容,毕竟第六圣主还在这里,有些话可不好明说。 恐怕就连第六圣主自己为了这场交易,即便真的有什么猜测也不会立刻说出来,毕竟,当年在吞界兽一族灭亡之后,便有像冥皇这样的无面者组织成员对侥幸逃脱的残余族人进行追杀,那么他们想要的东西必然是没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