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方的强硬态度让赤火犯了难,难不成真的要撕破脸面干起来?可若是对方所说属实,那二人真不在这里,他自己得罪联合会与火凤不说,还会成为天大的笑话。 而就是他踌躇的期间,又有数名伪帝来到了他们这边,默默的站在了他的身后,他们射来的目光让赤火感到非常的尴尬,若是自己认怂,怕是问题会相当严重,可要是让他和火凤对上一场,他是一百个不愿意的。倘若说句真心话,他不愿意和任何一名监察使为敌,即使是像他们蜀山弟子青鸾那样通过关系才当上的监察使也一样,每一名监察使,能够不得罪就千万不要去得罪。 尤其这火凤,他是通过青鸾知道的,只知道对方是大光明宫弟子当中与青鸾同辈的弟子当中最为出位的一位,是以大光明宫才会花费极大的代价将其弄进联合会。而且,在进入联合会之后,这家伙身上的邪气反而日渐消散,现在俨然就是一副人族守护者的模样,更为关键的一点,这家伙竟然看上了青鸾,这是让她最为烦恼的一点。 除此之外,火凤修炼的基础功法与妙火一样都是焚阳诀,不过据说他在这上面达到了非常之高的层次,即使妙火后来居上天赋异禀,可是火凤修为如今已然是中阶天帝级存在,二人施展出来的焚阳诀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 同为火属性修士,赤火十分清楚焚阳诀的厉害,尤其是火凤此子,二人交战之下,自己未必讨得了好处。 不过,身后有这么多人的支持,他就不信火凤真敢下狠手,于是终究还是鼓起了勇气,在火凤那略带有玩味的眼神当中,他刚刚踏上前一步,便突然发生了变故。 从远处飞来了一道青色的遁光,而且夹带着一股疾风的样子,其遁速快到恐怖,甚至比之龙形的寰宸宇都还要快上几分,看来应该是风属性的高阶修士,也只有风属性能够做到这般快。 那道遁光发现赤火他们这边聚集的人数最多,于是便瞬间飞到了赤火的身旁,当他现出身形之后,赤火不由得为之一愣,因为他们两个相互之间都认识。 不只是他,就连叶倾城都见过有关此人的情报,甚至寰宸宇曾经还和此人打过一个照面。 周围众人,包括那联合会的监察使火凤,见到此人的真面目也不由得露出了忌惮的神色,由此可见此人不仅神通极大,而且还是个相当危险的人物。 这让原本现在赤火身后的几名大光明宫的伪帝不由得朝火凤的身边靠了靠,因为青峰镇之事再加上来自夷洲修真界的威胁的缘故,这次各大宗派势力的援军暂时是处于联合当中的,所以即使大光明宫与蜀山是敌对势力,可他们这些大光明宫的派遣伪帝依旧要听从赤火的吩咐行事。可是来的这个人并不会管这些,尤其这厮的脾气颇为乖戾,说不定还真的会对他们这些大光明宫之人出手,虽说他们也知道火凤此刻很有问,可也只能往他的身边靠去。 “啸风师叔,你为何会来此?”赤火问道。 原来来人正是身为执法阁执法使的啸风,他在加入执法阁之前也是蜀山之人,从身份上来说还是赤火的师叔,他还在宗内时,赤火可对他相当畏惧的,尤其是他养的那两只惊云雀,不止吵闹,还特别讨人烦,只是今日没有看到它们,应该是收在啸风的灵兽环当中的。 “原来是赤火你小子,看来这群家伙都是听命于你咯,你给我说说,这青峰镇到底是怎么回事?简直乱成了一锅粥,他们是在到处找什么?” 赤火见此,顿时连忙拿出了叶倾城之前分给众人的玉简复制品,再加上了关于此地和火凤的情况,递给了啸风,他很清楚,有啸风在此,不管是他执法使的身份,还是原蜀山弟子的身份,都能够带给他极大的助力,这青峰镇联合会办事处,应该是可以进的去的。 在看完了这枚玉简之后,即使是啸风也不由得变了脸色,他一改平日里的轻挑,严肃的望向了火凤说道:“火凤小子,事关重大,你让还是不让?!你若不让,便代表你与夷洲修真界有勾结,是要护住这二人,那么我便要代表执法阁将你视作东方大陆的叛逆,将你拿下,你可想好了!” 见到啸风替他们说话,以赤火为首的众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有啸风在,那么战力的平衡自然倒向了他们,而非火凤。 啸风和火凤的神通差距,不管是谁都知道的,甚至火凤自己,都很清楚,诸位执法使当中,以啸风的水平,是能够排到前几的,尤其当年他亲自出马的几次任务,更是杀出了威名,就连那对惊云雀都令人害怕,他自己,是没法比的。 可是,师名难违,哪怕啸风再怎么强,他也绝不会后退一步。 “在下奉家师之命守护此办事处,师名难违,除非是我师尊亲自到此,否则火凤只有与诸位死战到底,绝不会后退一分一毫。”然而尽管如此,火凤的态度依旧相当坚决。 他在进入联合会之后,师尊从未向他索取过一分一毫,甚至是他当上监察使,大权在握之后,师尊也没有说过半句要求。如今他亲自出面要自己保住这梅姬与张佚二人,虽然不知道是出于怎样的理由,可他还是会坚决按照师尊的请求去办,哪怕就算是死战到底也绝不会后退。 虽然眼中露出了欣赏的神色,可啸风也觉得犯了难,难道真的和对方打一场?联合会监察使火凤之名,他可是再熟悉不过,虽然青鸾那妮子特别讨厌此人,可是虽然火凤出身大光明宫,却一心只为了维护人族的利益而行事,在平日里也没有如同其他的监察使那样勾心斗角,说句实话,这样的人,他其实是很喜欢的。 可是与夷洲修真界入侵的威力比起来,家事国事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