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啊,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我第一个就会告诉你了。”傀儡虫示意寰宸宇保持冷静,这才让他放下了心来,回头一看,距离奚契联军的码头还有一小段距离,足够这家伙说清楚所有事。 “其实这家伙用来见李怀秀的面孔也是易容过的,李怀秀自己也知道对方的样貌不是真容,因为他已经事先打听过了,为敌国或者敌对势力效力的唐门弟子都不会用本尊的模样出现,必须经过易容,否则被认识的江湖或者武林中人认出来便会很麻烦。” 叶倾城皱了皱眉,继续问道:“这就没了?还有,报酬的具体数额是多少?” “没办法,我寄宿的这宿主在唐门也只是末流的子弟,对于一些大事根本就不清楚的,他也只能够听从赵四的指令行事,我们这一趟最危险的因素就在于对于很多事情并不清楚,所以我才说赵四如果没死才叫好嘛。至于报酬,则是五千贯,怎么样,很高吧?难怪这些家伙竟然胆敢为敌对势力效力。”傀儡虫有些不满的抱怨道,因为他也觉得这可能有些危险,要知道它的本体虽然没有啥攻击力,但是防御力却是一流的,可面对二十万人族大军恐怕也有些不太现实,万一它死在这里,那拿什么来谈将来的得道成妖? 可以说这家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也有了野心,尤其是他在听了寰宸宇的劝说之后,竟然也心生了修炼成妖,最后在寰宸宇的指导下荣登妖皇甚至妖帝的想法。以它现在所掌握的知识,并不能够想象妖皇那种层次的家伙究竟强到什么样的地步,其实在现在的它看来,叶倾城和他们两个单纯从凡人的角度来说就已经强到很不可思议的程度了,可寰宸宇竟然说最低级的修真者便能像拍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拍死他们三个,让他怎么能够不震惊。 虽然说寰宸宇这是为了吓唬他而强行夸大了,他们三人根本就不能够按凡人来计算的,可他的话倒真没错,换做是其他的武林高手来说的话,即使是没有渡过小天劫的普通修士,凭借一身的术法也能够轻松杀之,所以修真者的确是凌驾于凡人之上的存在。所以说具有灵根者万中无一,因为他们都是上天所选中的非凡人物,凌驾于凡人是天授的,凌驾于其他修真者则是要靠后天的修炼,以及灵根的优劣。 不过那是以人族的标准来说,其他的一切非人生物想要走上修真者的道路,不外乎两条,一是本族原本就是强大的妖族部族,这样的话生下的后代基本都可以修炼到起码妖兽级的程度,这便是妖族的优势,天生灵根。二是其他的生物同样被赋予了远超人族的权力,那就是修炼,通过修炼,它们可以达到妖族天生就有的第一阶段,那就是成妖,拿傀儡虫举例,他在寰宸宇的教导之下,相信要不了多久便能够成妖,那时候它便会发生全方面的进化,成为危险的存在,然后便可以开始朝着妖兽层次努力,一旦靠着自身实力渡过小天劫,修得元丹的存在,那它便是一只真正的虫妖了,根本不需要靠借助寄生人族吞食他们的脑部而获得进化,那时的它足够威胁到大部分的妖兽。 之所以寰宸宇对于这家伙这么关注,其原因就在于它是虫族,并且是一只很聪明的虫族,这一点尤其非常稀有,至少在以往他在龙域内没有见过养有灵虫的那些家伙哪个的灵虫有这样高智商的。 虫族在修真界当中也是非常特殊的一族,只不过现在还不到它们出场的时间,这一点以后会逐渐提到,而这只傀儡虫的独特程度,简单说来主要还是它有自主思想,而且可以自我进化。一旦将来修炼成功,到达妖兽级别以上,它本身无论攻击力还是防御力,尤其最至关重要的敏捷性都将凌驾于其他妖族之上,甚至能够不经过主人的间接控制就直接率领大群灵虫,可以独自完成任务,这也是寰宸宇看重它的一点。因为这家伙是从普通虫族时叶倾城就开始培育的,并且不是用的血契,那么也就意味着将来等它修炼起来了之后,便能够无视下界守则当中飞升者只能够携带两只灵兽的规定,等于是带着三名属下飞升仙界,这便是他为叶倾城所做的考虑了,不过那些都是后话,前提是这傀儡虫能够修炼得起来,不会在中途陨落。 叶倾城也是一样,不管他天资再怎么好,有再多的良好条件,只要他在这修真大道的中途陨落了,他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正因如此寰宸宇和白泉这才全方位的保护他,不让他遇到什么危险。 不少修真大派和修真世家都十分害怕这种情况的出现,也因此不少著名的天才都配有修为高深的护卫同行,或者身上偷偷带了保命的至宝或者重宝,也因此这些家伙们的死亡率甚至要比同阶的普通存在高上数倍,像叶倾城这种有寰宸宇和白泉保护的,便更多了。 镜头转回桑干河的河岸上来,当听到了刺杀王忠嗣的报酬竟然是五千贯的时候,阿二那长大的嘴巴几乎难以闭合,五千贯?要知道他一个月的奉钱也不过才百十来贯,而且在大唐内来说这已经很高了,要知道像那些名门大户之内的管家,一个月费尽心力也不过才五十贯顶天了,其他的下人就更不用说了,可这些北夷竟然用整整五千贯来买王帅的性命,还真是狠得下心呐。 如果,如果是他取了王忠嗣人头的话,便差不多等同于他四年的俸禄外加奖赏,人这一生能有几个四年?可是王忠嗣对他倒也非常不错,从道义上来说,他并不认为这样做很好,更别说他还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王忠嗣呢,虽然看起来他的武力在王忠嗣之上,敏捷也是,但他总觉得王忠嗣有所隐瞒的样子…… 不过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却忽然感到自己的脖子上一凉,顿时一股鲜血顿时喷出,随后便只感到屁股上被人踢了一脚,整个人都掉进了桑干河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