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奂太上老祖在上,不肖后辈紫仲天给您请安了。”说着说着紫仲天便给紫奂行了一礼,对于紫奂身旁的寰宸宇,他则是点头示意,毕竟怎么看对方的修为都要远低于自己,且不说神通多少,但是辈分可是不能差的。 他本来来琢磨着紫奂叫他干嘛,结果没想到紫奂的下一句就差点把他的魂都吓了出来:“你在这里自废修为吧,这样的话,就不用我亲自出手了。” 这句话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已经没有使用任何隔音措施,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这件事也如同平地一声惊雷,一下子轰进了众人的耳朵里。虽然他们从紫仲天的态度以及话语中推断出了这位名叫紫奂的伪帝级强者,便是紫光族内首屈一指的强者,用以震慑紫光界内诸族的那位存在。 他这一句话,竟然便要如今紫光界实际上的主人自废修为? “敢问紫奂太上老祖,我犯了什么错竟然要受如此之重的责罚?”紫仲天难以置信的问道,并且长袖当中的双手竟然都掐住了一个法诀。 若是换做以前的紫仲天,这种忤逆之事确实是不敢做的,更何况面对的是紫奂,可是如今他大权在握,眼看就要消灭拥护紫仲谋的势力,坐稳这紫光界之主的声明。可如今紫奂一句话就要让他放弃?还不止如此,竟然要他当着这么多他拉拢来的强者的面自废修为?他如何肯? 只是,以紫奂的神通之大,怎么可能不知道紫仲天的想法与他的小动作。 “怎么,你对于我的决定感到异议吗?” “当然了!若是我的做法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你们应该在当初就做出处罚才对,为何要等到今日!” 紫奂看着他,脸上满是可怜的神色道:“之前的纵容,是因为仲谋的确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而且族内尚未有合适的人选,因此才暂时的让你胡作非为。可如今这个人选既然已经有了,当然就不可能再让你作乱下去,扰乱我紫光界的秩序。” “人选?开什么玩笑,大哥除了紫墨那个废物之外,难道还有其他的私生子?”紫仲天惊道,在他们这种妖族族群里,可是极为重视血统传承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更改继承者,因为只有真正的继承者才流淌着最为精纯的血脉。而紫光族继承了最精纯血脉的一脉,便是紫仲谋这一脉,也因此,若无特殊情况外,紫墨应该就是指定继承人,只是因为紫墨的废柴,这才导致了紫奂等二人对他的漠视。 “没有私生子,下一任族长,便是他。”紫奂朝着紫墨招了招手。 虽然对自己的三叔还有些心有余悸,但是在两大高手的注视之下,他还是鼓起了勇气,驱散了白泉给自己做的掩护,挺起胸膛走了过去。看到他的长相,紫仲天终于明白了为何刚才自己看到他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原来竟然是这小子。 紫奂的意思是紫墨已经有能力继承族群了?这怎么可能,就凭这小子? 他曾经收到消息自己手下去追击紫墨时,他忽然就消失了,同时察觉到了大量的空间波动,似乎是前去了人界,不过并不太确定,因此他才在紫光界内通缉紫墨的。如今看来,紫墨似乎真的是去了人界,而且找来了两名极强的帮手……神通甚至不在紫奂之下的帮手,这名初阶妖皇便已经如此了,那么在一旁观战的那位高阶妖皇岂不是要上天?难道人界修真如今的发展已经远远超过他们紫光界无数倍了吗?人界的妖皇竟然可以跟伪帝级的紫奂一争高下甚至胜利,真是难以想象。最要命的是,那家伙看起来似乎跟紫奂还认识,回想起族中关于紫奂曾经在人界历练过上千年的传闻,他便猜到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了。 可惜,他并不知道人界如今因为元气浓度稀薄的缘故,修真界发展并不算快,而寰宸宇的强大,纯粹只是因为他是一个异类,得到的身躯更是东方大陆历史上从未有过的,东西结合而产生的质变而已。虽说白泉的修为更高,并且神通也的确在他之上,至少那缚仙术他是自己挣脱不掉的,但若要说和紫奂比一比,白泉可没有丝毫信心的,起码第一轮的高阶术法轰击他就得当场陨落,谈何打斗? “三叔,好久不见。”紫奂走到了他们旁边,对着紫仲天冷冷的说道。 “哼。”然而紫仲天却发出了一声冷哼,暴起出手,一只手一下子将紫墨抓到了胸前,另外一只手上瞬间就出现了一把紫光刃,看其灵气浓度,似乎在紫墨的那一把之上,但可要远逊于紫奂的那一把,他的那一把毕竟是经过二次锻造,使用过无数紫光晶才制作完成的。他一下子就把这把紫光刃架在了紫墨的脖子上,引起了周围的人一片惊呼,虽然说妖族的身躯极为强横,紫光兽又是其中的佼佼者,但是紫光刃的锋利程度可不是开玩笑的。只要紫仲天运转元气输入进去,微微一动手,紫墨的脑袋就会飞出去,没有了脑袋,就算魂魄能够活下去借其他身躯夺舍重生,其资质和各方面也都会大打折扣,对紫墨来说还不如死了更加实在。 只是,看到这种危险的场景,不止紫奂和寰宸宇,甚至就连白泉也都无动于衷,让围观人群好是奇怪,但是一想到他们几个的神通,傻子也知道紫仲天此举不会有好果子吃。而紫墨虽然身家性命拿捏在紫仲天的手中,但是他却一脸镇定,丝毫不担心什么,让紫仲天的心情沉到了谷底。 可若是紫墨真的陨落在这里,对于他们的计划可是不好的,白泉这么想道,便举起了手准备动用缚仙术,在缚仙术的作用下,紫仲天便会当场被擒的。 然而就在此时他的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道传音,能够不经过在场除了寰宸宇之外的妖修们传音给他的,也只有紫奂了。虽然对于他的要求感到好奇,但他还是收起了双手,负手看着即将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