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两位老祖都是如此,连她最敬爱的弥姨都是如此,她哪里还有底气去反抗这种不顺心的安排?当年的虞姬老祖,当年的弥姨,难道就愿意和所爱之人分开,回到族群里来挑大梁吗? 可是,如果不是他们挑起大梁,灵狐一族哪里还会有今天?哪里还会有她华樱的出现?换成是其他人来领导灵狐一族,不可能做得比她俩更好了。 可是她不一样,她现在修为不高,地位也不高,弥姨又正值巅峰期,怎么也轮不到她来替换族长,而且,说是为了偿还天狼一族老祖的人情,族内地位高的女子多的是,又不一定非得要九尾一脉的族人,六尾一脉的高阶女子那么多,为什么非得要她华樱去嫁给这讨厌的傲天? 所以尽管没有进行任何反抗的行为,但是她却在内心里非常抗拒此事,也才会有之前与阿夏一同离家出走到长安以及灵狐界散心的情况发生,在她看来,自己已经按照老祖的要求与傲天一同来到了天外天,接下来就是对初代老祖的雕像的参悟,这期间她会尽可能的拖时间,哪怕自己已经参悟到了什么,也会装作没有参悟一般,给叶倾城的到来争取时间。 她知道,叶倾城如今就在天狐城最顶端的广场之上,待会就会从九重天的最底层一路冲上来来到她的面前将她给带走,傲天修为虽高,但是以叶倾城之前在雷兽界当中时表现出来的战力,别说是一个傲天,只怕十个傲天都会被叶倾城的雷之三段五行术给轰得灰飞烟灭,到那时,她便能够与叶倾城一同离开,再也不欠族群的。 弥姨那边,她应该能够明白自己的苦衷,从小到大,弥姨从来没有拒绝过她的什么要求,这次的定亲,因为是虞姬老祖亲自指定的,所以弥姨无法驳回,但她看得出,弥姨的心中是很痛的,要是叶倾城能把自己带走,弥姨恐怕不怎么会为难他们,只是虞姬老祖那边…… 想到这她心中就感到一团乱麻,她自小被族长弥裳给带大,耳濡目染听了不少关于虞姬老祖的坏话,虽然她曾经见过很多次老祖,都没发现有弥裳说都这么吓人,可经过了这次定亲之事后,她也相信这家伙恐怕就是见不得别人的好。 这次要是叶倾城来不到她面前,或许陨落在九重天当中,她认了,待到去到天狼一族时,她便会自尽,谁都不牵扯,谁也不亏欠,那是她命中注定与叶倾城无缘。 可若是叶倾城来到了她面前,并且将傲天给击败,那之后,他该怎么应对暴跳如雷的虞姬老祖? 靠青木宗的那些天帝?他们恐怕根本来不了这里,除了他们两个刚才通过的那特殊传送阵,就只有踏破九重天这一条路径可以来到这里,根据她的了解,修为越高,闯九重天就越危险,那些天帝不可能来得了这里,或者说,即使来得了,他们又怎么可能打得过老祖? 就在华樱感到焦急之时,在她身旁穿着一身红袍的傲天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发出了一声感慨:“果然不愧是你们族群初代老祖的故居,这元气浓度,是我去过的所有地方里最高的之一,可你们族群平日里就这样将此地给封闭起来,简直是暴殄天物,如果这里真有这么重要,完全可以把浓度降低一些,多出来的部分分到天狐城里去嘛。” 华樱没有说话,而是如同他一般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惊,刚才因为心中比较乱的缘故,她还没有注意到初代老祖故居所在的这天外天元气浓度有些惊人,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她发现,别说是“之一”,这里应该就是她到过的元气浓度最高的地方了,即使是族内一些专门供给天骄们修炼的场所,尤其是给她这样的九尾一脉族人修炼的场所,都无法与这天外天相提并论。 正如傲天所说,让这些样一个属于族群禁地,平日里从来没有人会来的地方保持着这样高的元气浓度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但她再怎么说也是灵狐一族的人,自然不会去附和别人对于自己族群的批评,更别说这个人还是她最讨厌的傲天,她自然不会附和对方,也不会有任何的回复。 傲天瞥了一眼旁边的华樱,心中轻叹了一声,虽然华樱不爱搭理他,但要不了多久对方便会是他的人了,即使现在对方有些抗拒,那又如何?等成了他的人之后,再想要反抗也难了。 没有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他现在最大的问题并不在于华樱,而是他身上所肩负着的任务。 “去到天外天当中的初代老祖雕像处开始参悟,其后的一切都不用管。”这是他来之前傲雄老祖单独召见他时所说的话,同时也是交付给他的任务。 他很清楚傲雄老祖有多么重视他的这次任务,甚至不惜浪费了灵狐一族的老祖虞姬欠他的一个人情,他要的就是这雕像里的某件东西罢了,而华樱,则是他作为顺带的赏赐赏给自己的。 说来也巧了,在交给自己这样的一个任务之后,傲雄老祖问过他想要什么赏赐,他当时鬼使神差的想起了他最讨厌的那家伙始终追求不到的华樱,就说出了想要华樱来当做赏赐这样的话语,让傲雄老祖多看了他几眼,随后便和虞姬老祖定下了他俩的亲事。 因为这件事,还让那家伙认为是在对他挑衅,差点来找他的麻烦,还好有傲雄老祖罩着的缘故,才没有把事情闹僵,可是他也明白,傲雄老祖,他可是那家伙的直系长辈,其实这种事交给那家伙才是最合理的,华樱也是那家伙最想要的。 他还从自己老师那里听说,因为这件事,那家伙找傲雄老祖闹过好几次,就是想和自己交换,把华樱许配给他,可到最后傲雄老祖始终没有答应,让他最后长舒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好歹在这件事上他赢过了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