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也并非是贪图天绝老人的什么东西,说白了,就算这家伙再是多少个修真时代之前的修士,或者名气再怎么大,资质再怎么好,说到底也只不过是区区的人级修士罢了,所拥有的修炼资源就算再怎么稀有,也都是人级范畴内的资源,对于本来其实是仙级修士的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看得上眼或者用的上的。 即便他现在被人界的界面意志给压制在了人级极限的程度,天绝掌握的神通里也许就有那种堪称人级无敌的,可那又有什么用呢?他本身在人界当中就不会待多久,而这次事件过后他便会像以前这无数年一样不再出手,搜集到再厉害的人级神通又有什么意义? 说白了也只不过是能够解答一下他心中的疑惑或者满足他的好奇心罢了。 不……也许并不一定什么都没有用,别忘了天绝这老鬼在一开始就知道他是上界修士,又知道他在人界当中待了千年,对于这样的他,拿人级范畴的神通恐怕是糊弄不过他的,回想起来这老鬼所在的修真时代实在太过靠前,也许正是人界修真体系开始发展的时代,那个时候的人界是由天元大陆当中的诸多宗派势力进行直接传承的。 那个时候的人界,可以说是真正的妖孽遍地走,神人多如狗,很多原来就存在着的人界天生异种在接受修真体系的影响开始修炼之后都强的可怕,可以说是人界有史以来最强的修真时代应该就是那个时候,最强的一批修士也就是最开始那一批,也许人界当中就还有不少现在未被挖掘出来的属于那一时代的真仙界修炼资源也说不定,兴许天绝这老鬼能拿的出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虽然前面提到过天绝老人的心机完全比不上现在这一修真时代当中修士的深,但他怎么说也是修炼了无尽岁月的上古修士,该懂的还是懂,他一下子就能够听出眼前这少年分身话语里的威胁意味。 如果他拿不出能够让对方满意的东西,只怕那块杀生石先会用在他的这蜈蚣灵兽的身上,紧接着就是他自己了,以对方上界修士的身份,只怕这九九八十一重叠阵根本拦不住对方,所以他才会把对方直接拦截在入口之外,他身边虽然有大量的崂山修士,可这些家伙本身在东方大陆修真界就不怎么拍的上号,更别说面对是将会是少年分身这种存在,对方根本不需要动用杀生石只需要大手一挥就能将这帮崂山修士给统统斩杀。 估计在这帮人里也就只有极少数的几位可以和这少年分身过几招,就比如崂山的几位老祖,他们身为仙级修士,本身就比较难杀,但是他们偏偏又是仙级修士里较弱的那一类,少年分身不需要杀生石也一样能够杀他们,只不过需要花费一些时间与精力罢了。 照这样看来,如果自己不下血本,这个难关是过不去了,而且他对面这小子看起来虽然年轻,但是却远比他老奸巨猾,只怕当年玄天从凡世当中崛起之时都赶不上这小子狡猾,自己恐怕是无法藏私了,或者有所保留的心思都不能有,也许就算只是有一丝犹豫都可能引起面前这小子的不快。 他眼珠转了转,最后还是在心中长叹了一声,开始施法。 忽然之间,少年分身眼前的这赤色千丈蜈蚣瞬间变为了泡沫,就这样漫天洒落了开来,让他大惊之下连忙化作一道遁光极速的向着后方撤去,生怕晚了一步就被这泡沫给溅到了。 他哪里知道这是不是天绝老人的什么必杀杀手锏,就是趁着他没有防备之际痛下杀手,看这样子也许是直接将这千丈蜈蚣给牺牲自爆了都不一定的,他又不知道这是不是毒属性的自爆,万一要真是什么特别猛烈的剧毒,他就算拥有可以解毒的法子,只怕也会元气大伤,等他修养好之后再来天绝牢的话,天绝这老鬼怕是早就已经转移了。 所以他丝毫不敢松懈,哪怕就算天绝老鬼真的没有对他存在什么恶意,他也不会放下心,因为他赌不起,要是因为自己一时的松懈而导致整个观星宗的预言和他所设想的将来产生了什么偏差,那么他岂不是就失去了最好的报仇机会? 如果叶倾城帮不了他报仇的话,那么只靠他自己恐怕是是痴人说梦,因此现在他可是一点都不敢松懈的,即便对方只是抬抬手,他也要当成是在蓄积大招来设想和应对。 不过似乎他有些多虑了,这些泡沫并非是什么神通招式,也并非是天绝用来偷袭他的暗器一类,仅仅只不过是将那千丈蜈蚣收起来时产生的罢了,同时也是为天绝本尊的现身打了一个掩护。 就在那泡沫缓缓散去之际,一名身着奇装异服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了刚才千丈蜈蚣所在的空域,因为和刚才那张脸一模一样的缘故,所以少年分身一眼就能够认出天绝这厮,对方竟然会选择本尊亲至,这让他感到有些意外,如果换成是他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哪怕就算临时凝聚出来一具化身他都不会亲自现身,因为他赌不起,什么意外都不敢有的。 此人……他光看了一眼就觉得略微有些头晕目眩,这让他的心中一惊,以如今这种状态的他,竟然都会产生这样的感觉,这还是他知道此人其实还很衰弱的情况下,如果天绝这老鬼是当年的巅峰状态……他想都不敢想会是怎样的程度。 难怪即使是那位玄天圣皇,也都根本无法将这家伙斩杀,而是只能够选择将其镇封,哪怕就算是自己,面对巅峰时期的天绝,恐怕也得掉头就逃,当然了,这是因为他的修为实力被压制的缘故,以他本来的修为,自然不可能害怕人级修士。 可同样被限制在人级的极限,他的这人级极限比之天绝恐怕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因为他们二人的资质之差,本来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