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寰宸宇的心里的确是有些嘀咕,他自己也说不清让叶倾城耽搁这两年倒是是好还是坏。虽说对于不少资质普通乃至低下的人来说,两年虽然是挺长的一段时间,但是这些人修炼的速度并不快,两年根本取得不了什么太大的进展,就算是蜀山的外门上四院,也只是隔两年才有一次小比,让那为数不多的优秀分子得以进入内门,从这就能够看出来正常的修士,修炼速度通常是很慢的。 尽管两年很重要,但是以叶倾城的无上灵根和他本身的资质来说的话,倒也不是浪费不起。 在他看来,叶倾城注定是最起码进阶天帝的,真等到那个时候的话,别说是两年,就算是二十年,修为的提升恐怕都会变得很难了,所以这两年并非真的浪费不起。相反,如果叶倾城直接按照当初凌云子的安排去到落云峰的话,自然是会有着各种上好的修炼资源以及商阳子悉心的教导,可那样做的话,就仿佛是温室当中的花朵一般,必须在后期慢慢的经过历练之后才能够成长起来,以他寰宸宇的经验来看,还有在盘龙山山顶关注过数百年来参加盘龙试炼这些修真界势力弟子们的情况来总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的成长路线。 正因如此,他才没有阻止叶倾城的打算,就如同凡世当中的那些个开国的帝王一样,只有从最普通的人,经过一点一滴的历练,经历过生与死的考验,方才能够成为人上人,而不是温室当中的花朵。他或者是白泉,对于叶倾城的期望,可不止是修炼到帝级那么简单,以无上灵根来说,修炼到帝级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且人界当中如今帝级存在可以说是一抓一大把,不像当年他那个时代一样稀罕,甚至他自己都曾经是妖帝当中的一员,只要他愿意,自己和白泉同样能够进阶妖帝,又何必屈居叶倾城之下? 他们要的,就是叶倾城飞升上界,然后携带他们两位灵兽一同飞升,以达成他们自己所做不到的心愿,想要达到这个心愿,就注定了叶倾城不能走正常的修真之路。 “以我看,阁下应该没有举荐信吧?不然也不会对这‘入仙大会’一无所知了,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你们一行人来得倒是挺巧,下个月就是凡世当中的六月,蜀山外门正好要举行‘入仙大会’,我观你等都不是一般人,如果真要参加选拔,多半都是能够被选中的。一旦被选中的话,那可真就了不得了,可以说是麻雀变凤凰,鸡犬升天了。” 叶倾城低头沉吟了一下,没有回应他的提议,而是说道:“对了,钱兄还未说明为何四院之间没有区别,如果我们真要加入蜀山外门的话,还是需要知道一下这些情报的,毕竟谁都不想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被分到不好的分院,还烦请继续解释一下吧。” “不不不不,这一点你们倒是不用担心,因为就像我之前说到的那样,各分院之间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因为各分院修炼的资源和师资力量都是对等的,而设施和场地等等又都是公用的,不管是天地玄黄上四院还是宇宙洪荒下四院,各分院的弟子之间修炼环境都是一样,在同样的条件下谁更刻苦,天赋更高,便就不言而喻了。真正要说有区别的话,那就是各分院的院长之间能力的差距了,而且各自的性格不同,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他们之间虽然挺和睦,但是却要造成各自分院弟子之间的一股强烈的竞争感,有竞争感才能让这些弟子们感到压力,也才能够更刻苦,而根据每次外门小比的结果,脱颖而出的那些弟子自然是要有丰厚奖励的,同样,教导出了优秀弟子的分院长也是能够获得宗派赐予的奖励的,这自然会造成各分院之间教导方式或者修炼方法的些许不同,但是从整体上来说这些都无关紧要,不管被吸纳进入哪个分院都是一样的。”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又连忙补充道:“对了,我刚才说的这些都是针对上四院的,下四院并不存在这些问题,因为就连分院长都是凡人,所以他们之间的竞争力并没有那么大,并且能够从宗派获得的奖励也不如上四院的,这也是自然,毕竟他们都是凡人而不是修真者,如果诸位真要加入下四院的话,随便哪个分院都是没区别的。” “听你这么一说,虽然说是没有区别,但是实际上上四院之间还是会因为修炼的不同而有些许区别是吧?”寰宸宇在一旁问道。 “的确如此,假如你具有灵根的话,一旦通过了试炼的话,那么自然是要被上四院选中的,这时除了你的表现会让各分院长能够判断你可以去哪个分院,能够让他们做出选择的的,还有你的本源元气。不知道你们清不清楚,每个人如果具有灵根的话,是会有本源元气的,换句话说也就是你最为基本的元气,虽然每名修真者都能够使用五行元气,但是无疑是会有其中一种是本源元气的,当你开始修炼的时候就会发现,你对于某一种天地元气的感应要比其他的几种要强烈,使用该元气的功法斗技,效果也要好得多,那便是你的本源元气了。自然而然的,各分院院长因为蜀山的安排,本源元气是各不相同的,所以他们在选择弟子的时候,自然也会选与自己相同本源元气的,那样做对双方都有好处,真要强行说有区别的话,也只有在这一点上能造成区别了。” 听到他的解释,众人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刚才钱万两的这长篇大论实在是让他们大开眼界,尤其是让叶倾城三人详细的了解了一下蜀山的外门结构,实在是有些超出他们的想象。在将这么多的讯息消化掉了之后,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冒出了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五十两,其实并不算贵,光是这番话,只怕都值五十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