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先回宗门,由老祖决定。” “同时通知宗门,暂停对林云探查。” 凌立夫意气风发而来,却是灰头土脸,落败而归,本以为通过此次机会,丹青宗彻底走向兴盛,现在看来,成为了有可能在未来某天,被毁的初始。 林云,林云,这个名字,在未来的岁月,将深入他的骨髓,刻入他的血液,永远在他的身体内流淌,无法磨灭,直到林逸的到来。 大梦悠悠! 大梦悠悠! ........ 脑海中一声声激荡,凌立夫等人消失在原地,返回宗门。 一道身影急速的奔袭,倾城的脸上有着焦急,有着担忧,也有着欣喜。 突然一道身影浮现,发须皆白,仙风道骨,看着那道奔袭的身影,一脸的溺爱。 “师尊!” 那道奔袭的身影,见到来人,惊喜交加,来到他的身前。 “冰烟,没事就好。” 不言而喻,两人便是落冰烟与木玄机,只见木玄机的身上,并未有丝毫的伤势,气息稳定,看来在凌立夫等人的围攻中,并未受到损伤,安然无恙的渡过了危机。 落冰烟其实在这之前,便已经传音得到了消息,师尊木玄机安然无恙,在传音后,两人准备汇合。 落冰烟焦急的说道:“师尊,林云有危险,我们赶紧前去,将他解救出来。” 木玄机摇摇头,说道:“冰烟,先别着急,已经过去如此长的时间,恐怕我们赶到后,早已空空如也,何况,林云不一定有事,毕竟丹青宗之人只是想要将他控制,带回宗门,不必担心。” “可.....可师尊,林云道友为了护持弟子,直接得罪了丹青宗修士,一旦被他们控制,很是危险,说不定我们现在前去,还能有着机会。” 木玄机依然摇摇头,说道:“冰烟,林逸护持于你,只是顺手而为,就算没有护持你离开,师尊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而丹青宗的目标,不仅是我,更是那林云,你觉得他们可能会放他离开吗?” “我将你交给他,其实也是有着赌的成分,希望他能遵守承诺,护持你的安全,他的价值,如果向丹青宗之人提出,相信不会拒绝,而且在当时的情况下,如果你不肯离开的话,师尊也无法保证万无一失。” “走吧,我们先返回宗门调整,天凤塔开启在即,虽然你有着一枚通行证,如果有可能的话,到时也可以再参与争夺,就算不参与,其实离天凤秘境开启也不远了,需要将状态调整到最佳,进入天凤秘境后,到时一举突破元婴期。” 落冰烟根本听不进去木玄机后面的话,心中一片刺痛,虽然她也知道,师尊如此做,也是为了她着想,但从师尊的口中说出此话,实在无法接受,林逸以德报怨,但师尊却是再次利用了他。 虽然如师尊所说,林逸不可能逃脱丹青宗的控制,但如果不是她的话,就算被丹青宗的修士追上,不会因为她的原因,欠下丹青宗一个人情,让自身先受制于人,处于被动,对自己不利。 她做不到师尊如此绝情,心中对于师尊的做法,有着怨气。 “师尊,你不去,我去。” 说着,落冰烟都没有经过师尊木玄机的同意,转身便要向着与林逸分开的方向而去。 “师尊,放开弟子!” 可落冰烟刚想要动身前往,身体却是不受控制,无法动弹,落冰烟第一次对师尊露出了怒色。 木玄机摇摇头,同时有着欣慰之色,说道:“冰烟,虽然你的做法,为师不同意,但为师也很是欣慰,可你这样前去,除了白白送命之外,于事无补,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难道师尊不想解救出林云,要知道他对师尊,对宗门可是有着极大的益处,但如果师尊陪你前去的话,本来已经脱离险境,将再一次陷入危机,到时再想离开,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不仅无法解救出林云,我们也要因此遭难。” “结果已经不可能改变,放心,林云不会有事,如果有着机会,师尊必定会出手,将他从丹青宗救出。” “可师尊......” “没什么可是的,冰烟,你已经不是几岁的孩童,需要理性思考,做出正确的判断,不然就算你今后突破元婴期,也会有此一劫。” “师尊不能陪你一辈子,你需要成长,希望能通过此次危机,你能有所感悟,对你今后的修炼之路,也是有着益处。” “师尊也是希望你,不仅仅是把元婴期当做目标,修炼之路,永无止境,你的修炼天赋,元婴期绝不是你的终点,师尊这一生,元婴后期已经是极限,希望你能带着师尊的梦想,走的更远,完成师尊无法完成的梦。” “师尊,弟子一定会加倍努力,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可林云他.......” “冰烟,林云只不过是你生命中,匆匆的一个过客罢了,你的人生还很长,时间会抚平一切,走吧,我们返回宗门,你也要闭关一段时间,尽可能调整,冲击元婴期。” “元婴期的机缘就在眼前,如果错过,再想突破元婴期,还不知道会是何时?” “突破之路,每次机缘,必须紧紧的抓住。” 木玄机对自己的弟子,极其了解,自然也看出落冰烟对林逸有着好感,但木玄机知道,林逸落入丹青宗的手中,一旦确认林逸确实是一位极品丹师,不可能再放他离开,将永远受他们所控,如果确认林逸撒谎,最终的结局,不用想也知道。 他的弟子,与林逸没有丝毫的可能,让其早点断了念想,将心思早点回到修炼上来。 何况,两人接触的时间,其实并不长,接触的机会也不多,也只过是有着一丝丝的好感罢了,随着林逸的消失,这丝好感很快便会散去,木玄机一点都不担心。 落冰烟咬着红润的嘴角,想要反抗,可什么都做不了,无助的离开。 江边,一道身影伫立,眼神空洞,江水没有万马奔腾,没有汹涌与湍急,反而平静无波,与那道身影交相辉映,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