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话彻底击溃了田茹内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她整个人直接陷入了茫然的状态,目光空洞,口中不停呢喃:“不…不可能,他不会抛弃我自己走的! 你…你们骗人!” “啪”地一声,又是一巴掌甩了上来。 与此同时,田茹的身上已经不剩什么了,年长的士兵嘿嘿笑着,率先就准备骑上来。 但就在这时,院门那边“咚咚”…响起了两声敲门声… “您好,有人在吗?不好意思,我看这附近就您一家还在亮灯,所以想叨扰…” 话未说完便戛然而止。 因之前木门是被二人踹开的,所以后面被关上也没有插上门栓,季牧轻轻敲了两下门便自己开了…院中场景一览无余。 “一下…” 四个人的眼睛对视在了一起。 空气凝固半响。 “啧…” 季牧摘下了君子剑。 当一个饥渴难耐的人脱了裤子,突然听见敲门声的时候,他的心情一定糟糕无比。 李肆就是如此。 常年的军营生涯,让他根本尝不到女人的滋味。 今天这么好的机会,还碰上这么白净的婆娘,李肆早就按捺不住了,但是正当他要开始办事的时候,却被季牧横插一脚,可想而知他此刻的心情。 默默的放开田茹,他对跟着自己一起过来的下属王午道:“看好她。” 交代完毕之后,李肆目光看向季牧,毫不掩饰自身流露出来的杀意,一步步朝着季牧走了过来。 另一边,季牧从握住君子剑开始,就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当看到李肆摩拳擦掌朝自己走来,季牧的目光更是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李肆走到季牧身前,咧嘴一笑。 “兄弟,不该看的你也看,难道你妈生你的时候没告诉过你,进别人家要懂礼貌吗?” 季牧缓缓抬头,目光平视。 然后下一刻… 抬手,推剑,出鞘。 然后,李肆的笑容便永远的定格在了那里。 连带着他的头颅… 这是季牧对李肆唯一的回应。 之所以平静,那是因为他在看待一个死人。 当李肆的头飞起的那一刻,他根本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这样死了。 他还没有完成殿下交给他的任务,还没有享受过荣华富贵,更没有尝过女人。 他不明白也不理解。 这个小白脸是谁? 那把剑为什么这么利? 直到他的人头落地,他都没有反应过来,他甚至连告饶的机会都没有。 而另一边,田茹和王午清晰的目睹了这一幕,面色一瞬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前者是一种劫后余生的茫然,而后者除了茫然之外,还有着深深的恐惧。 扬州军营隶属镇南军的一个分支,虽然分得久了有些自成一派的味道,但级别架构仍旧是按照镇南军的那一套来的。 潜龙一重天至三重,斩首十人,可任十夫长。 四重至六重,斩首五十人,敌将一名,可任百夫长。 七重至九重,斩首百人,敌将五名,同境一人,可任千夫长。 万夫长不论境界,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拿敌军的一个万夫长的头颅来换。 李肆,赫然就是一位潜龙七重天的百夫长! 只要战功足够,就能够升任千夫长。 对于刚刚入伍不久的王午来说,这就是所向披靡、如天一般的存在。 然而就是这样的存在,却被那个突然出现的白袍书生一剑便削去了头颅! 原本季牧是无法这么轻松的斩杀李肆的,虽说与长安的那位车夫吴用一样,都是潜龙高境,但再怎么说,后者也是一位常年在刀口舔血,历经过十数次沙场磨练的百夫长,与常年在京城安逸的吴用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