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如死活不肯走,杨凡一说要送她回去养病。林月如就抱着杨凡嚎啕大哭。 “老爷,你不要赶人家走嘛,好不好” 林月如自从嫁人了,反倒越来越像小女孩的性情了。杨凡知道,人往往缺什么,就想补偿什么,她有一个不幸的童年,现在嫁了疼她的夫君,她就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搞得杨凡也很无奈,杨凡自怕女孩子哭鼻子,既然不走,那就只好自己小心的照料她。 林月如趴在行军床上,露出光洁的后背,开心的等着杨凡给她上药。她撒娇非要老爷给上药。 杨凡把七离散装在小碗里,用老醋调好了,用小刷子,刷在后背青紫的地方。 林月如像是小女孩一样调皮的用脚丫拍打杨凡的后背。她一动,药都弄到其他地方了。杨凡赶紧用手巾擦掉。 “别闹,你一动把药都上错地方了。” 林月如回头,含情脉脉的看着杨凡给他擦后背上的药汁。 小娘皮跪坐在一边,支着下巴。嘟着嘴,有些无聊的看着侍女们用扇子扇一个小泥炉。 林月如一个劲儿的朝她撒狗粮。她心里撇嘴,幼稚。哼。 不过也是,她一个做妾的以色侍人的,不这样反倒不正常了。 小泥炉里炭火通红,上面的砂锅里咕嘟咕嘟的熬着汤药。 她随手翻着林月如药方。嘴角露出调皮的表情。 刚才抓药前,她趁着老爷不注意,向上面填写了二两的黄莲。 干完坏事,自己也有些开心,然后得意的笑笑。 侍女们都是她从娘家带来的,都是她的人,也一个个的抿着嘴偷笑。 林月如装病期间,她负责的事情,只能让小红和小玉来处理。她俩忙的不行,根本没时间在这里伺候她。 林月如就没大事,养几天就基本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静养就可以的。 她其实是故意装的病的很重,好让老爷伺候她。她羡慕小娘皮能够跟老爷撒娇,让老爷投喂,系餐巾,给擦嘴。 这一次,自己受伤了,可要好好的利用,尽情的享受一下老爷的怜惜。就像老爷常说的,有机会不用,过期作废。 这几天,她天天要腻在杨凡怀里。杨凡盘膝坐在地板上,看几案上的文书,林月如就和小猫一样安静的趴在他怀里。 看着杨凡和小娘皮一边处理公文,一边交谈。 林月如不时地扭一扭,换个舒服的姿势。露出满意的表情。感觉岁月静好,自己好幸福。 小娘皮心里明镜似的,她多少懂些医术的原理,看到黄细眉苦笑着,给开的药方都是些温补的药。就什么都明白了。 让你装病,哼,有你受的的。 小娘皮一脸坏笑。 杨凡给林月如换好了药,用纱布包起来,然后用胶条把四面粘好。草原上的秋天已经开始冷了。 林月如此时只穿着肚兜,后背的冰肌上,都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杨凡怕她冻着,连忙给她穿上里衣。把她扶起来坐好。 草原上感冒了,可不是玩的。这个年代的医疗条件不行。 这几天,早上,军营开饭,杨凡都特意指示,在蔬菜汤里多多放姜片。给大家发发汗。防止受凉,造成伤风感冒。 林月如象没有骨头一样,扭动几下,又钻到杨凡怀里趴着。 林月如一副病恹恹的模样,病美人反倒增添了几分诱惑的味道,看的杨凡心里痒痒的。 “乖来喝药了。” 杨凡端起药碗,用汤匙盛了,吹凉了喂到林月如嘴里。 林月如眉眼弯弯,甜蜜的撒着狗粮。 “哇!怎么这么苦啊!”林月如差点没吐出来。 苦!杨凡一愣,都是草药,应该不会苦啊。自己看过药方的。 于是,杨凡自己尝了一口。 哇,好苦。苦的杨凡一皱眉头。 杨凡扭头去看幸灾乐祸的小娘皮,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气的瞪了她一眼。 哈哈哈哈!小娘皮笑的前仰后合。 林月如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老爷,夫人她欺负奴家。” 林月如哭的是梨花带雨,好一副我见犹怜。 “好了,好了,就是加了点黄莲,没事的,去拿点蜂蜜来,中和一下再喝。”杨凡只好哄她把药喝了。 杨凡也是头疼,老婆多了,也有好多的烦恼。 这时候小玉进来了,说道:“老爷,张疙瘩送来了新的战报。” “正蓝旗的马甲怎么样了,还不肯投降吗。三天了,估计水和干粮都吃完了吧。”杨凡说道。 “老爷,他们一来就投入战斗了,根本就没看的起咱们。本以为一鼓而下的事情。都没有好好休整和补充水粮。被围困的第一天就把皮囊里水和干粮吃光了。现在已经连渴带饿的过了两天了。” 杨凡冷笑着说道:“人不吃饭还可以,不喝水绝对挺不下去的。他门还可以杀马,饮用马血,生吃马肉。等马吃完了,我看他们还怎么办。” 小玉说道:“老爷, 恐怕他们挺不了太久的,张疙瘩不让他们睡觉。不停的用三磅炮向里边抛射炮弹。隔三岔五的就有被打死的。炮一响,里边的人就吓得乱跑。他们这三天就没有睡过好觉。” 嘿!张疙瘩比自己还狠啊。 不过,一想也是,张疙瘩是辽东抚顺人。整个建奴之乱,他是从头到尾的经历者。他恨透了建奴,能让他们好过才怪。 “莽古尔泰开始杀马了吗,”杨凡问道。 “没有,莽古尔泰舍不得杀马,显然还有突围的念头,他们把马尿用水囊收集起来,这两天都在喝马尿。”小玉面露恶心的说道。 杨凡愣了,莽古尔泰这是真的狠啊。 都说对自己狠才是震得狠。这家伙绝对是个狠人。 杨凡更坚定了,把他抓过来对付皇太极的打算。 正在喝药的林月如差点没吐出来。好恶心。她皱着好看的眉毛,一脸的嫌弃模样。 “马尿里有好多的有害物质,他们喝马尿挺不了太久的。”杨凡说道。 “这三天,他们几次突围,都被张疙瘩打回去了。现在他们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十分焦虑。” 杨凡点点头,焦虑,哼,再围他们三天,他们就得发疯。 “多伦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