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2章
这一招失策,立刻让他身后的那些战士损失惨重,却也真正激起了宗悍心中的怒火,身后的融魂也是裂嘴一声咆哮。 虚空激荡,巨大的威压碾过大地,魔兽猛然一颤,一部分竟然承受不任那融魂之压,身形猛然一滞,而就在魔兽微滞之时,混在战团之中的战士已然将其绞杀。 金熊刚才咆哮之时,是避开乱战之躯,直接对着后方支援而来的队伍。可是那一声恐怖的咆哮,依然对近距离一些魔兽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否则也不会不少魔兽,在宗悍融魂幽灵豹的威压之下出现意外。 不过宗悍的身形又迅速被另一个巨大的身体挡住,那是银熊。这二熊山之上最强的两只魔兽。 不,应该说是妖兽!妖兽也是从魔兽中诞生,最主要体现在它们的灵智已经飞跃式的提升,而且已经开始向着人形转化! “轰……”这一次,宗悍没有闪避,倾力一击,仿佛要将身上积压的怒火一下子倾泄出来。 银熊一声咆哮,巨大的身体如一颗流星一般被拍落山林之间,哪怕他的力量超强,但是境界之上的巨大差距,是无法弥补的。 宗悍没有追击,因为金熊再一次扑来,仿佛是有万道金光乍现,天地一片明光! 那冲击之下,竟有佛音禅唱,让人心神摇曳。 远处,骆屠的眼睛亮了起来,这头金熊的来头不小,那一身金光,攻击之时不是风雷之音,竟然是佛音禅唱,这样的妖兽,血脉绝对惊人,这让他有种十分饥渴之感。 只不过他也看出来了,这一次想在一盏茶时间冲过二熊山,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那么,他必须要做第二手准备。 说实在的,他们五督司的督司们战力并不高,有一半差不多都是蛮将巅峰,另一半也只是蛮王初阶,境界是真的比较平庸的那种,但是他们身份不同,而且每一位五督司的督司手中都有一点底牌,同阶相比,他们比那些部落的战士更强上数分。 骆屠也是有些无奈,五督司的这些督司只要到了蛮王阶,就可以融魂,而他在别人看来只是刚刚突破蛮王不久,倒也没有人在意他并未有融魂,不然,他一战斗起来很可能会露馅。 毕竟骆屠也不知道融魂该怎么弄,看那宗悍的样子,这玩意儿倒像是天地法相的一种,有异曲同工之妙。 山头之上,几位蛮尊与几头尊阶妖兽大战已起,巨大的能量波动直接波及那些低阶魔兽与那些蛮族战士。 骆屠庆幸他们并没有冲在最前面,冲在前方,太危险了。而就在骆屠庆幸的时候,他的心头再生警兆,一股被大恐怖盯上的感觉再度自内心之中升起。 “不好……墨水河……”骆屠突然想到了一个令他心惊的麻烦,墨水河离此处不过数里之地,这里战斗的动静又怎么可能会不惊动墨水河。 那两条双尾巨鱼对他们绝对是恨之入骨,这个时候又怎么可能会不趁机对他们出手! 如果说二熊山只是小股的兽群,但是这墨水河数百里的河段之中,又有多少的魔兽,谁又能说得清。 可以肯定,水族绝对比森林之中的魔兽更多,哪怕是它们上岸之后的实力大打折扣,可是当数量达到一定的级数之后,便会成为另一种灾难。 “泗水部,防备墨水河……”终于有人意识到另一个麻烦。 而泗水部开始转向对着墨水河的方向进行防御,可是当他们看到数里之外的河面之上,那巨大的双尾鱼出现的时候,脸都绿了。 那可是能够与宗悍相提并论的墨水河boos,而他们队伍之中的那几位蛮尊已经与二熊山之上的妖兽战在了一起,根本就抽身不得,他们虽然有杀敌的勇气,但这顶层战力的差距,让他们心中升起了一丝绝望之感。 “死守……”有人高呼,但有人的腿已经发软,那可是高阶尊兽,几乎有种血脉上的压制感,哪怕是隔着数里,那恐怖的威压都让他们心中发苦。 “老大,怎么办?”贺达也是麻了,他们是督军,也算是监军,这种情况之下,战很可能是死,不战也可能活不了多久,因为西南方向已经有小股兽潮向他们这个方涌来。 能够成为兽潮,魔兽大军之中,绝对拥有尊阶魔兽带领,现在他们被三面合围。 “从二熊山杀过去,不然,只有死路一条!命所有兄弟以我为中心,突破二熊山!”骆屠一咬牙,这个时候他也没有选择。 冲过二熊山,或许还有一条生路,那边很可能还有第六探索部队的大军接应,而现在他们如果等着宗悍等人解决对手,一盏茶的时间肯定是没有指望。 现在唯一可以考虑的是,有多少人能够在这生死之间闯过去。 至于危险,那也没有办法! 原本骆屠想如果遇到的敌人是人族,他还可以暴露身份获得新生,但是遇到的是魔兽和妖兽,那玩意儿和他一点情面也不会讲的。 于是骆屠不再犹豫,呼喝着后方的诸溪部与他们一起向前方压过去。 诸溪部现在的带头人,是一名蛮王后阶的长老诸溪洪,他也看出了当下的危机,泗水部不可能挡得住那条双尾鱼多久,一旦水族魔兽突破了泗水部的防御,他们想要走都不可能。 这个时候,百里部和黑岩部已经形成了惨战,他们骤然涌入不仅可以缓解前方的战斗,而且还可以让更多的人有机会闯过二熊山! 诸溪部加入,顿时在魔兽队伍之中杀出一条血路,原本魔兽群的冲势便已力竭,被合围,只不过那金熊咆哮让百里部损失惨重,魔兽势头又起来了,现在再加千余精锐,顿时迅速被绞杀。而他们也不停步,一边杀一边向二熊山上奔跑,他们要从山顶之上爬过去! 这个时候,战斗已经很难成大规模的阵形,但是骆屠身边百名督司却配合默契,如一个滚动的轮盘,所过之处,一切都被切割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