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左臂到底是什么?我感到它蕴藏着恐怖的力量。” 项臣咧嘴一笑:“小子,想知道,就逼我出全力,告诉你,在生死战的时候,你就会明白这条手臂的真正可怕之处。说起来,你那心跳又是怎么回事?本王听之如雷霆,如战鼓,血液沸腾啊。” 嬴无名想了想:“是我想到的激发肉身力量的技法,意在心跳如惊雷,血涌如江河,还不成熟。” 项臣心惊,自创技法?这可太逆天了。 “好好研究,这东西厉害,若是大成,天下肉身第一人之位可争得。” 嬴无名嗯了声,未再说话,而是望着天空出神。他是想起了最初让自己想到这个方法的那个女子——银月。 这一趟见到银月,他很高兴,只是可惜,银月依旧未曾到达蛊王境。自己是否该想想办法,助推她一把呢…… 而看台上,本来很担心项臣暴怒,群臣指责,但见项臣并无怪罪之意,群臣也好像知道项臣的性格,除了惊叹,也没什么指摘,江凡才慢慢松了口气。 而他并不知道,许多楚国官员看到他的侍卫如此神勇,暗中对他生出更多的戒备之心。 两人被抬下去,好生检查了一番,没什么大碍,以他们变态的肉身,大概三五天便能恢复如初。 而因为这场大战,项臣这两天也不便动武了,只好带着江凡逛起郢都。 两人整日把臂言欢,饮酒畅谈,倒是做足了兄弟情意深重的模样。 但事实上,只要一没外人,两人根本就互不搭理,尤其是项臣,对江凡那叫一个深恶痛绝。 对此,江公子多次笑眯眯的指点:莫要皮笑肉不笑,演技低劣,容易露馅儿。 偏生项臣这种人,根本就不擅长搞什么阴阳两面,好几次差点演崩。 江王爷也看出来,项臣不待见自己。就琢磨着,反正眼下情况不明朗,巴清态度暧昧,自己也不好上门抢人,里外还有好几天,不如先去找书狂徒? 此番在云鼎天台上又看到一座“土”鼎,越发坚信此鼎至少有八座,大有来历。 尤其和鼎有关的那些上古文字,着实在挠他的心尖。 书狂徒居住于巴中书山,距离此地也不太远,一来一回顺利的话四五日足矣,若是乘坐小白,自然更快。 遂打定主意,先走一趟。 项臣听闻“贤弟”要去巴中游览一番,想也不想就同意了,就差八抬大轿吹吹打打把他送走。 总是这么不招人待见,江公子也十分无语。 不爽之下直接拒绝了留下嬴无名和他切磋的要求。 实际上江凡本来计划留下嬴无名的,毕竟人家银月那小别胜新婚,这两天没事儿都没放嬴无名出过门。虽然不知道人家两口子怎么打架的,但江凡也不想做恶人佬。 但项臣妄图留下嬴无名反倒提醒了江凡,他可不能留下,万一露馅就麻烦了。 江凡也没有骑乘小白,这种天下急速暗藏着点保不齐有用。 留下丁少安、陆寒亭等人,安排一番。江凡轻车快马,只带上嬴无名和摇光上路了。 嬴无名赶车,摇光醉醺醺的坐在车厢里跟江公子讲述书山的事儿。 说实话,对于这位南楚四绝之一的书狂徒,江凡真是没啥了解,别说他,全天下了解的恐怕也没几个。 主要是因为这位平素几乎就不下山,见过面的都没俩人。 “……这个书狂徒……”邋遢书生摇摇头:“不是个好相与的,性子多变,阴晴难测,时而温和如水,时而性如烈火,时而洒脱恣意,时而尖酸刻薄,仿似六月天,说变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