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国师大人,请。” 对这位国师,江凡不知道该作何想。变换了时空,未必还如当初之人,可心里深藏的怨念让他始终对徐福深深的排斥。 徐福薄饮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江凡:“江公子,来阳都之前,老朽可曾和公子见过面?” 江凡摇摇头:“没有。” “那么,可曾开罪小哥?” 江凡还是摇头:“并无。” “或者,老夫有些事和小哥心思相悖?” 江凡依旧摇头:“也未曾。” 徐福微笑道:“那么,老夫有些不明白,小哥似乎对老朽颇有戒心,不知为何?” 古人还是不能看轻啊,徐福想来从第一次见面,到后来通过自己的只言片语或者神态表情,早已了然于胸。 江凡只是淡淡道:“人与人有可能只是个眼缘问题吧,很多事也许不过草民错觉,便让时间证明一切吧。” 徐福目露深意,也未追问,轻轻拂髯道:“也好,既在阳都,总会有许多交集,江公子说得好,时间自可证明一切。” …… 小人屠。 江凡走到他的面前,后者正襟危坐,也并未喝酒,甚至没有扭头看他。 “高将军,没必要这么小气吧……”江凡笑嘻嘻道。 “那日极乐城多有不便,我也算配合演戏,若有得罪,给你赔个不是还不行?” 高荣不为所动。 江凡感受着他身上的森寒之气,不由叹道:“这是杀了多少人,才积累出这般煞气,除了杀人,阁下难道没点别的爱好?交个朋友不行吗?” 高荣终于缓缓站起身,盯着他的眼睛说道:“非我秦人,汝心不纯。” 江凡愣了下:“总算和我说了句话。” 高荣还是没喝:“莫要蛊惑陛下,否则斩你!” 江凡摇摇头:“高荣啊,你也莫要太自以为是。” 他眯着眼睛看着眼神收缩的高荣:“顺便送你一句,斩我,你做不到。” 说罢自顾喝下杯中酒,也不理高荣,转身继续敬酒。 一场盛大的夜宴,足足持续到三更天,文武百官才尽兴而归,中途女帝已经离开,她似乎知道,自己在这里,无论如何这些人都不得尽兴。事实也是如此,她离开后,酒宴才算真正乱套。 江凡不禁感叹,朝堂上道貌岸然的文武百官,在酒桌上也不过牛鬼蛇神。 很不像样子啊,吃了个沟满壕平不说,还打包清空了所有的剩菜。更无语的是,收拾的时候,发现餐具都少了几十套。 更有甚者,不少人看上江凡的家具,吵吵着要让他帮忙做上几套,有位老大人甚至差点当场扛走一张椅子。 引狼入室! 江公子深深自责…… 次日一早,江凡总见到了外出多日的丁少安,他匆匆跑回来,给江凡带来一个震惊天下的消息—— 晋夏开战了。 “属实想不到啊……” 再怎么看大夏都是磨刀霍霍向北魏,然而事实却是,夏与晋率先开战。而且双方各自在边境屯下重兵,总数不下三十多万。 “属下也很意外,夏国明明和魏国最为不和,不曾想却与晋国先启战端,而且是大夏主动发起攻势,派出大将周权率领二十万大军压境,晋国匆忙以褚遂宁为帅,调集十五万大军赶赴边疆。大战一触即发。” “咄咄怪事,五国之中,晋国崇尚文风,讲究无为而治,多年来一直独善其身,虽和大夏接壤,但和夏也很少摩擦。”江凡思忖着道:“莫非其中有隐情?” 丁少安道:“据说诱因乃是晋王悔另婚之故。十年前尚且年少的大夏世子姜洛和晋国大公主司马璇定下娃娃亲,而自姜落及冠以来,多次请求完成婚约,却被晋王屡屡借故拖延,至今姜洛和司马璇都年过双十,早已逾婚嫁年龄多时,夏王便再度求亲,却仍被晋王拒绝,称公主已经和大将军褚遂宁之子褚嚣订婚。深感受辱的夏王当即决定大兵压境,讨回颜面。而晋王竟然毫不犹豫的举兵应战。目下双方于相州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