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困！”五当家揉着眼睛，说道： 他拍着脸颊，唤道：不行，我得打起精神。 “这有树木遮着，更有微风吹着，舒服，真是舒服。”汪帮主靠在树干上，感叹道： 五当家拧着瓶盖，默念道：你故意气我，我等会——再找你算账。 “五弟，你咋不说话了？”汪帮主问道： 五当家应道：我说！我说！ “你睡在一旁翘着二郎腿，我跟你说什么！”五当家面向一旁，轻声道： “五弟，你有话就说，你用不着叽里咕噜！你想睡就睡。”汪帮主叫道： “大哥，我没叽里咕噜！”五当家抢道： “我俩是兄弟，你在我面前遮掩啥！”汪帮主唤道： 五当家微笑道：我确实叨咕了两句，我还想睡······ 汪帮主叫道：你再睡会，我再盯会桥面。 五当家退到一旁，默念道：这么小声都被他听见了。 “郭小雨，就要上山了，我放你下来歇一会。”石头说道： “枉你长得这么粗壮！你才背了我一小段，你就走不动了。”郭小雨接道： “谁走不动！你没看到我额头上的汗吗！”石头答道： “你流了汗，我帮你擦。”郭小雨伸着袖子——去擦石头额头上的汗。 石头晃着头，说：你擦什么擦！我自己会擦。 “你不让我擦，我偏要擦。”郭小雨擦着擦着，越来越上头。 她撅着嘴——吻向石头。 “你干什么！兄弟们就在上头。”石头挣扎道： 郭小雨回道：在就在，我要让他们看见。 石头嘀咕道：你神经病。 “为了你，我早就患上了病。”郭小雨说道： “我回到帮里，我一定把你逐出帮。”石头嚷道： 郭小雨勒着石头的脖子，说：你敢！ “五弟，你快起来。”汪帮主喊道： “我刚刚睡下，你叫我干嘛！”五当家呢喃道： “你别睡了！桥面上有了情况。”汪帮主嚷道： 五当家奔过来，说道：什么情况！ “五弟，你看啊！那边过来一辆车，车上装着那么多标语，你说，小鬼子想做什么！”汪帮主说： 五当家擦着眼睛，唤道：我也整不明白。 “依我看，小鬼子是要出葬。”汪帮主说道： “何以见得！”五当家回道： 汪帮主论道：车上载着那么多标语，我猜，那些标语就是我们中国人的挽联，挽联出来了，那不是下葬，那是什么！ 五当家接道：不好说。 汪帮主嘀咕道：这帮狗崽子的花招挺多。 “你快下来，副帮主他们就在上面。”石头说道： 郭小雨抱紧石头，回道：我的脚走不了，我下来做什么！ 石头放下郭小雨，说：我扶你上去。 郭小雨搂住石头，叫道：我就不下，我就不下。 “大哥，下面像是有人来了。”五当家唤道： 汪帮主探着头“四处张望”。 “大哥，下面是谁？”五当家问道： 汪帮主应道：好像是帮主。 五当家道：你怎么不叫他！ 汪帮主捂着五当家的嘴，说：帮主和郭小雨正在下面打情骂俏，你千万不能吵他们。 五当家抿笑道：郭小雨也来了。 汪帮主唤道：你专心干活。 “我干什么活！”五当家应道： 汪帮主接道：你看前面。 “姐夫，你靠我近点，你离我那么远，我怎么走！”郭小雨喊道： 石头一手搂着郭小雨，说：你莫叫！你看路！ 郭小雨搂紧石头，说道：这一步有点陡。 石头抱住郭小雨，唤道：你用力——往上蹬。 郭小雨用力一蹬，微笑道：终于上来了。 “副帮主，五当家，你们过来吃饭。”石头叫道： “帮主，小雨，你们来了。”五当家扭过头，说道： “帮主，桥面上贴满了标语。”汪帮主唤道： “什么标语！我来看看！”石头提起脚，说： 郭小雨喊道：姐夫，你扶我。 “你说话小声点。”石头瞪向郭小雨。 郭小雨瞅着石头脸色狰狞。 她立即闭上嘴。 石头凑过去，叫道：你扶着我。 郭小雨扶住石头，一拐一拐的走。 “帮主，小雨的脚扭了，你把她背起来······”五当家唤道： 郭小雨接道：他背了，他在下面背了。 五当家和汪帮主相视一笑。 石头尴尬道：咱们那边去。 郭小雨靠着石头，撒娇道：姐夫，你慢一点走。 石头说道：你好好说话。 郭小雨应道：我的脚痛嘛！ 五当家偷笑道：呵呵！！ “帮主，那边有个木墩，你让小雨小姐坐到那去。”汪帮主唤道： “我不坐木墩，我要去看标语。”郭小雨接道： 石头嚷道：桥面上的事，你们先别管，你们过去那边吃饭！ 汪帮主说：帮主，这里交给你了······ “汪大哥，你快来吃饭。”五当家掀着饭盒，叫道： 汪帮主答道：我来了。 “郭小雨，你看那些标语，上面写着什么字！”石头指着桥面上，说道： “你当我是千里眼啊！我们离得那么远，我怎么看得清上面写的什么字！”郭小雨回道： 石头应道：要从这里看清下面的字，是蛮，蛮吃力······ “不是吃力，是不可能。”郭小雨说： 石头嘀咕道：如果有台望远镜在这！ “有台望远镜，你把它拿给我。”郭小雨接道： 石头说道：我说如果有台望远镜！ “没有望远镜，你在一旁啰嗦什么！”郭小雨答道： “汪大哥，他俩掐架的样子，像极了一对小夫妻。”五当家嚼着饭，说： “五弟，你吃你的饭，你当心让饭噎着。”汪帮主回道： 五当家嘶哑道：汪大哥，你为啥提到帮主就······ “副帮主，五当家，你们守在这，我下去抓个小鬼子上来。”石头打断道： 五当家应道：帮主，我和你下去。 “不，你们待在这······”石头辞道： “帮主，你一个人下去······”汪帮主抢道： 石头论道：我就去抓个人，人多容易坏事。 “副帮主，五当家，咱们办事要紧。”郭小雨唤道： “兄弟们，我走了。”石头挪着身，说道： 汪帮主嘱咐道：帮主，你要小心。 五当家见着帮主已走远，说：小雨，你的脚还疼不疼！ 郭小雨捏着脚腕，回道：比之前好一点。 不过，还是有点痛。 五当家笑道：痛得好！痛得好！ “五弟，你咋幸灾乐祸！”汪帮主扯着五当家的衣角，嘀咕道： 五当家说道：汪大哥，你没看出她是将计就计、引敌深入，不，是引君深入······ “五弟，就你多话。”汪帮主拉着脸，说： “果然被你们看出来了。”郭小雨低着头，唤道： 五当家应道：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好吧！ 汪帮主接道：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五当家辩道：那是你不愿看。 “郭小雨，你要不要我帮忙！我帮你那个脚也弄伤，让它痛上十天半个月······”五当家续道： “五弟，这玩笑开大了啊！”汪帮主打断道： 郭小雨嘀咕道：没事！没事！ “郭小雨，你个毛丫头挺有能耐的，你把自己的姐夫，变成了和姐共夫······”五当家说道： “五弟，你注意言辞，她可是未来的帮主夫人。”汪帮主喝道： “你们一个个假正经，其实，你们比谁都明白，比谁都清楚······”五当家唤道： “五当家，我姐夫就要动手了。”郭小雨嚷道： 汪帮主爬上去，说道：哪呢！ 郭小雨伸出手指，说：他在那个桥墩后面。 “二哥，大哥叫郭小雨下去做什么？”林凡问道： 福星应道：大哥说了有事要她帮忙。 “要她帮忙，她能帮什么忙！大哥是不是和她（林凡举着双手——勾了勾）！” “你这坏蛋分子，你以为谁都像你呀！大哥身边的女人那么多，你见过大哥何时为了这种事——去耍花花肠子，他要想干那啥！他没必要绕着弯把郭小雨叫到山下！”福星敲着林凡的头，说道： “二哥，你不懂，这叫欲擒故纵，这叫风情······”林凡护着头，接道： “我陪你玩玩风情。”福星伸出手——去抱林凡。 林凡推着福星的手，叫道：你走开，你走开，我没有断袖之癖。 福星笑道：抱抱，抱抱。 “呿！呿！呿！你个死鬼。”林凡喊道： “汪大哥，你吃完了吗？”五当家询问道： 汪帮主擦着嘴，说：吃完了，吃完了。 “你把碗给我，帮主快要上来了。”五当家应道： 汪帮主含了一口饭，嘀咕道：给！ 五当家接过碗，唤道：汪大哥，我们去接帮主行不行！ “你没有听到吗！帮主叫我们呆在这！”汪帮主接道： “帮主要背一个人上来，他会很累的。”五当家回道： “他壮得跟头牛似的，他刚刚背我上来，他连一口气都没喘。”郭小雨答道： “我差点忘了，他早就练习过。”五当家微笑道： 郭小雨听到这话。 她的脸颊变得通红通红。 “三弟，咱们过去那边啦！兄弟们都在等着我们呢！”福星说： “你忒不要脸，那边除了你的柳大小姐外，谁还会稀罕你，尤其，像你这种搞基的人······”林凡接道： “你浑身痒了是吧！”福星一直瞪着林凡。 林凡迈着脚，谄媚道：我不痒，我不痒。 “帮主，你让我来抱他，让我来抱他。”五当家往下滑着。 石头回道：还有几步路，你下来做什么！ “帮主，你让他抱，他唠叨了半天要去陪你······”汪帮主站在上头，说道： “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我自己会回来。”石头打断道： 五当家应道：我不想坐着等，等的滋味太难受。 “姐夫，那个人昏了过去，你要把他带回帮里去吗？”郭小雨问道： 石头喊道：副帮主，你把水壶准备好。 “帮主，你快点上去喝水，天气这么热，你的衣服也湿透了。”五当家唤道： 石头答道：谁要喝水！ “你叫我大哥准备水壶。”五当家接道： “谁说准备水壶就要喝水！照你这么说······”石头辩道： “帮主，里面的水还有半壶。”汪帮主说道： 石头回道：够了，够了。 “小雨小姐，你可以过来这边吗？”汪帮主盘问道： 郭小雨撑着腰，说：我试试！ 不知！我能不能走！ “五当家，你上去，这里比较陡······”石头说道： “帮主，这里陡峭，你抱个这么大的人······”五当家打断道： “你让让。”石头抱着小鬼子一跳。 “啊！”五当家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石头转过身，叫道：五当家，你还不上来。 五当家一惊，愣道：哦！ “帮主，你喝口水。”汪帮主唤道： 石头将小鬼子放在郭小雨身旁，说：副帮主，你把水壶给我。 郭小雨拉着袖子去替石头擦汗。 石头挡着郭小雨的手，说道：我自己擦，我自己擦。 汪帮主递着水壶，说：帮主，小雨小姐愿意擦，你就让她擦呗！ “真可恨，我满头大汗，她都不给我擦。”五当家围过来，嚷道： “谁敢给你擦！五嫂见我给你擦汗，她不把我劈了才怪！”郭小雨接道： “帮主，你懂了没！她要以嫂夫人的身份服侍你。”五当家说道： 汪帮主嚷道：五弟，你！ “郭小雨，你走开点。”石头含了一大口水——吐在小鬼子脸上。 “巴嘎！”小鬼子甩着头，说道： 五当家用枪顶着小鬼子的头，骂道：你·妈的，你骂谁！老子崩了你。 小鬼子仰着头——东张西望。 “五弟，你退下，他的手脚捆住了，他不能耍什么花样！这里就让帮主处理好了。”汪帮主搭着五当家，叫道： 石头喊道：郭小雨，你问问他桥面上的标语写的啥！ 郭小雨唤道：喂喂······ “帮主，这个小鬼子怎么不吭声！”五当家说道： “姐夫，他就是不开口。”郭小雨说： 石头想了想，嘀咕道：他不开口······ “帮主，我们挠他痒痒。”汪帮主打断道： 五当家伸着手，接道：我来挠。 “五当家，你别动他，咱们把他带回帮里细细的盘问。”石头叫道： “好的。”汪帮主答道： 五当家拍了一下小鬼子的头，说道：你小子，老子回去——再收拾你。 “副帮主，五当家，麻烦你们把他带回去。”石头说： 汪帮主回道：帮主放心，我们抬也会把他抬回去。 五当家扛起小鬼子，嘀咕道：小鬼子，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