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日早上，天空中零星的飘着雨。 石头淋着雨——跑在赶往柳府的路上。 他想着！一会回去时，自己要做一些什么准备！到了出城的时候，那些武器应该怎样运出城！ 假如！中途让小鬼子发现了，自己又该怎样应对！ 自己要和他们来硬的，还是？ 来硬的肯定不行！如果来硬的！自己和福兄弟——全身而退，那些武器怎么办！ 自己这次过来的目的！自己不能！ 何况！这件事情的牵连太大······ “爹，你不是说，我大哥一早就会回来，他这时还没回来，他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福星唤道： “女婿，你着急啥！白兄弟说了早上会回来，他就会回来。”柳老爷说道： 福星应道：爹，我不是担心大哥，我怕你听错了。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相信我。”柳老爷接道：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怕你的耳朵——不好使，毕竟，你的年纪！”福星答道： “女婿说的是，万一你听差了！”柳夫人说： “不可能，我听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当时白兄弟握着我的手说，柳老爷，麻烦你跟福兄弟说一声······”柳老爷回道： 福星嘀咕道：爹没记错！就是真的啰！ “女婿，你过来坐，白兄弟过会就能回来。”柳夫人喊道： “你听老婆子的，咱们坐下来喝茶。”柳老爷接道： 福星面向柳老爷夫妇，谢道：谢谢爹娘！ “姐夫，我们与其坐在这胡乱猜，不如！你和我过去马圈转转。”柳凯说道： “外面飘着雨，马圈有啥好看！”柳老爷嚷道： 柳凯应道：你不爱看，我可爱看。 “你爱看，你自己去看，你为啥缠上你姐夫！”柳老爷说： 柳凯嚷道：好你个柳老头，你有了女婿忘了儿子。 “你个畜生，你没大没小，你竟敢这样跟老子说话！”柳老爷怒道： “哥，你太放肆了，他是我们的爹。”柳旋扯着柳凯的衣角，嘀咕道： “爹，二弟的性情耿直，说话大大咧咧，你千万别和他计较。”福星劝道： 柳老爷搭着胸口，说：今天有你姐夫在这为你说话，我故且放过你。 换作往日，我非揍扁你······ “来呀！你这个样子，你能抓到我······”柳凯打断道： “你瞧！你生了一个好儿子。”柳老爷对着柳夫人，气道： “是我生的好儿子，他不是你生的呀！”柳夫人应道： “爹娘，你们不要吵，两位弟弟已经成年，他们看到你们争吵，他俩会对婚姻——更加排斥！”福星说道： 柳夫人接道：不错！不错！我要抱孙子，我懒得搭理他。 “爹，我要的马匹关在哪？”福星问道： 柳老爷答道：它们就在原来的马厩。 “老爷，白爷回来了。”季妈唤道： 柳老爷微笑道：是吗！ “我出去看看。”福星站起来，嚷道： 石头踏进大厅，叫道：柳老爷，柳夫人，石头有礼了。 柳老爷喊道：白兄弟，你过来喝茶。 “大哥，你的衣服也湿了。”福星走上前，说道： 石头应道：没事。 “季妈，你去拿身衣服过来——让白兄弟换上。”柳夫人吩咐道： “谢谢柳夫人！我不换了，我马上就回去······”石头谢道： “白兄弟，你换好衣服才回去，我们府里有的是斗笠、蓑衣······”柳夫人辩道： 石头解释道：柳夫人，衣服上的一点雨水，风一吹就干了。 再者，我喜欢淋雨，我喜欢淋雨的感觉！ “这有什么感觉！”柳夫人应道： “柳夫人，我想让雨淋一淋。”石头接道： 柳夫人说：淋雨会感冒······ “娘，我大哥喜欢淋雨，我们兄弟几个都喜欢淋雨。”福星喊道： “喜欢也不可以······”柳夫人答道： “老婆子，你管多了。”柳老爷说道： “白爷，请你用茶！”季妈捧着茶，请道： 石头朝季妈笑了一个，说：福兄弟，咱们喝完这杯茶就走。 “白哥哥，我也要去你们那。”柳凯说： 石头喝了一口茶，回道：凯少爷，我们那里的条件很差，你去了会不习惯。 “不会的，你能住下，我为什么不能住！”柳凯答道： “二弟，你留在家里看好爹娘，比什么都好！”福星叫道： “凭什么！爹娘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姐姐可以照顾，弟弟也可以照顾······”柳凯说道： “凭我是你老子，你就要给我呆在府里。”柳老爷嚷道： 柳凯应道：我不呆，我要去白哥哥那里。 “你去也可以，你问问福兄弟，看他同意不！”石头接道： “姐夫，姐姐在那······”柳凯唤道： 福星一巴掌扇在柳凯脸上，嚷道：你姐姐让你留在家里。 “姐夫，你打我。”柳凯啼泣道： “不孝子，你不许哭，你姐夫他们就要走了······”柳老爷喝道： “福兄弟，咱们启程了。”石头叫道： 柳老爷说：我和你们过去马圈。 “娘，你保重，小婿走了。”福星鞠躬道： “女婿，你和白兄弟一路顺风。”柳夫人接道： “柳夫人，你保重身体，咱们后会有期。”石头说道： 柳夫人答道：后会有期。 “娘，咱们过去瞧瞧！”柳旋靠在柳夫人耳边，说： “不去了，你姐夫为何要打你哥？”柳夫人疑问道： 柳凯摸着脸，撒娇道：娘，我这里好痛。 “凯儿过来，娘给你柔柔。”柳夫人伸出手，唤道： “娘，你跟哥哥留在这，我去马厩了。”柳旋说道： 柳夫人喊道：旋儿，你留下，他们来去匆匆，你现在过去······ “女婿，你和白兄弟走好。”柳老爷嚷道： “柳老爷，我们告辞了。”石头作揖道： “爹，我不想多说什么！芸儿的事······”福星哽咽道： 柳老爷打着手势，打断道：你不想说，你就别说，你快走。 福星哭道：爹！ “福兄弟，你快点走，等会柳夫人见到你这样，我们也就走不了了。”石头说道： 福星拭着泪水，喊道：驾。 柳老爷瞅着石头他们离去的背影，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呼······ “娘，我去后院看书了。”柳旋唤道： “旋儿，你老是看书，你留下来多陪陪娘。”柳夫人说： “娘，你也知道！旋儿喜欢看书······”柳旋应道： “娘不是不让你看书，你一年365天，你天天都在后院看书，娘想见你——只有吃饭的时间——娘才能见你。”柳夫人抢道： “娘，孩儿不孝，孩儿决定，决定生个小孩来陪你。”柳旋说道： 柳夫人愣道：什么！ “娘，孩儿决定结门亲，让你快点做上奶奶。”柳旋唤道： 柳夫人笑道：旋儿，你没寻娘开心吧！ “娘，凯儿明天去见小翠。” 柳夫人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大笑道：凯儿，旋儿，你们兄弟俩个今天怎么了！ “娘，白哥哥说得对，我们兄弟不可以只顾自己，我们要为爹娘考虑，我们没给柳府光耀门楣，但我们不会去拖爹娘的后腿，爹娘的年纪渐老，我和哥说好了，我们尽快办好自己的终身大事，好让爹娘安享晚年。” “我们能吃能走，你们兄弟嫌爹娘老了是不是！” “爹，姐夫他们走了。”柳旋唤道： “相公，你过来，我们的儿子懂事了，他们俩个要娶亲了。”柳夫人叫道： 柳老爷笑道：我没听错吧！ “爹，我让你费心了，尤其是在婚姻问题上，我没少和你吵·····”柳凯挪着凳子，说： “你傻不傻！我们是爷俩，我们彼此吵几句，那是很平常的事，难不成！你还要跟我计较一辈子。”柳老爷坐在凳子上，说道： 柳凯唤道：爹，凯儿对不起你！ “爹，在婚姻的事情上，我也没少与你辩驳，有几次还出口伤你······”柳旋说道： “你们今天怎么啦！突然变得这么明白事理，我一下子不习惯······”柳老爷打断道： “不习惯吧！我也不习惯，这俩儿子平时死犟死犟，忽然来个180度的转变······”柳夫人接道： “爹娘，你们不习惯，我们更不习惯。”柳旋唤道： “我再不习惯，我都喜欢，你们今年就生俩个大胖小子出来······”柳夫人微笑道： 柳老爷嚷道：夫人，你没怀过孕吗！你怎么像个小孩！ “喔！明年，明年，我高兴过了头，我连它都忘了。”柳夫人恍然道： 仆人们站在一旁讥笑道：呵呵！！ “娘，你忘了谁？”柳凯问道： “当然是时间。”柳旋应道： 柳凯抓着后脑勺，回道：噢！ “凯儿，旋儿，你们为啥变得这么快？”柳老爷疑问道： “相公，白兄弟说动了他们，要不是白兄弟······”柳夫人说： “他把我们数落了一顿······”柳凯抢道： “实则就是骂啦！可我们心服，他骂得有道理，我们只想自己，忽略了爹娘。”柳旋说道： “你不是说，要跟我讲人权、讲公平吗！”柳老爷答道： 柳旋回道：爹，那是小儿的无知！小儿不曾去为国家、去为柳府做贡献，小儿还在爹娘的呵护下生活，小儿拿什么去跟你谈人权！拿什么去和你谈公平！ “你终于开窍了。”柳老爷嘀咕道： “相公，你打算怎样去给他们张罗婚事！”柳夫人唤道： “他们俩的媳妇，我要在各家名门大户中挑选······”柳老爷应道： “我不劳爹娘费心了，我明儿就去小翠的家里找小翠。”柳凯接道： 柳老爷笑道：你小子猴急，小翠家并不是名门大户······ “我娶老婆，我不是娶她家的钱财。”柳凯打断道： “是啊！相公，小翠精灵古怪，她挺招人喜欢。”柳夫人说： “我没说她不招人喜欢，我只是想说，这小子挺有福，小翠不止精灵古怪，她更有一颗善良的心，她将来必定是个很好的贤内助。”柳老爷接道： 柳凯杵在一旁，微微地笑。 柳老爷说道：你小子，你以后要听小翠的话。 “爹，你咋向着外人说话！”柳凯嘀咕道： “你小子，谁是外人！你娶了人家，你就要对人家好。”柳老爷嚷道： “行了，行了，凯儿的婚事有了着落，咱们就谈谈旋儿的婚事。”柳夫人叫道： 柳旋说：我要找会看书的。 “也好，两个都看书，也就不会吵架。”柳老爷回道： “这叫做臭味相投。”柳凯笑道： “什么臭味相投！我叫你看书，你就睡觉，这叫意气相投，叫做志同道合，他们有了共同的兴趣爱好，他们就会多些共鸣，他们就会多些敬重，就像我跟你娘这样——相敬如宾。”柳老爷论道： “你不是常常骂我娘。”柳凯说道： “凯儿，你爹生气之时，他顶多和我拌两句嘴，他没有骂过我。”柳夫人接道： 柳凯挠着头，说：是我搞错了！ 柳夫人应道：你搞错了。 柳凯答道：真的吗！ “如此最好！俩个儿子听话，我没了女儿，我也高兴。”柳老爷搭着胸口，感叹道： “相公，你说什么！”柳夫人唤道： 柳老爷愣道：没什么！没什么！ 柳夫人回道：你刚刚说······ “我刚才说，俩个儿子这么听话，女儿不在身边陪伴，我也老怀欣慰。”柳老爷抢道： “这样啊！”柳夫人应道： 柳老爷接道：不是这样，会是哪样！ “老爷，夫人，你们喝茶。”季妈叫道： “对对对，夫人喝茶，喝茶。”柳老爷推着茶杯，嚷道： 柳夫人喊道：你放下，你放下，我自己会喝。 “爹娘，我跟旋弟过去后院了。”柳凯说道： 柳夫人嘱咐道：你们记得准时过来吃饭啊！ 柳凯、柳旋齐道：我们会的。 柳夫人端着茶杯，叫道：相公，你喝茶。 柳老爷微笑道：咱们喝。 柳夫人叹道：今天真是让人开心！俩个儿子，肯成家了。 柳老爷喝了一口茶，说道：是，是，是。 他盯着柳夫人，默念道：夫人，你得知女儿不在了，你会怎样！你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