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日下午,天空中飘起了鹅毛大雪。xiaoshuowanben.com 冯府的府门外,全都被一层厚厚的积雪所掩盖。 平伯提着一个火箱,站在房门口来回地走动。 他的嘴里念叨着,冷啊!冷啊!冷! 他拉过来一张凳子,颤道:这个鬼天气,太冷了。 “呼”一阵寒风吹进来。 他放下火箱,打算去关府门。 他推拢府门,正要闩府门。 突然,他心一想,冯少爷是让自己过来帮他看门,自己把门关着,好像不大合适! 不过,他又一想,天气这么冷,自己不把门关上,自己不是傻吗! 何况!碰着这种大冷天。 他毅然决然地把门闩上。 当他转过身,往前迈开脚。 “咚咚咚”。 跟着,一个声音叫道:平伯,平伯,平伯······ “你叫死呀!你叫这么急干嘛!”平伯回过身,把门打开。 “你让开,你快点让我进去。”畾伯推开平伯,赶快钻进府门。 平伯闩上门,说道:你回家给你娘办大寿,你有没有带好吃的过来! 畾伯回道:你想吃什么! 平伯应道:你就说带没带吧! 畾伯接道:我娘大寿,你贺礼都没送。 平伯答道:我送了,我心里送了好多贺礼。 畾伯说:我心里带了好多东西。 “好哇!你小子一段日子没见,嘴上的功夫倒是长进了不少。”平伯道: “你的嘴上功夫更是了得。”畾伯道: 平伯说:我最多月底把钱补给你。 畾伯拾掇着身上的雪花,唤道:好了,我不跟你扯了,我带了两碗菜过来。 平伯吐了一口痰,呸道:呸! “谁稀罕你的菜!你的菜多半是你娘大寿那天“煮的”,过了几天的菜,还吃,吃个屁。”平伯续道: 畾伯接道:你是哪个!“扣肉”你都吃不得,你少在我面前摆阔。 而且,此刻是寒冬,菜一点也没坏。 平伯走上前,微笑道:瞧你吹胡子瞪眼的,跟你开玩笑而已!你用不着当真! 畾伯板着脸,回道:开玩笑!有你这样开玩笑的吗!我已把菜给了爱菊家,若是菜有问题!我岂不是! “行,行,我错了,我错了,你板着个脸,真怪吓人。”平伯一手举着,一手搭着畾伯的肩膀。 “砰砰砰!平伯,你在里面吗?” 平伯将门打开。 “平伯好!麻烦你把府门推开。” 平伯看了看眼前这人,疑问道:我们认识吗?你怎么叫得出我的名字? “当然认识,我们见过,你可能不记得了。” 畾伯询问道:你是谁? “我叫袁志超,现今在广东做工,我和平伯同属冯少爷的仆人。” “哦!超哥,你是冯少爷的得力助手。”平伯愣道: 袁志超微笑道:平伯,你想起来了。 “超哥,你今天是!”平伯应道: “不不不,请叫我——小超或志超。”袁志超打断道: 畾伯笑道:都是一家人,你快进来。 平伯拉着门,请道:请进!请进!志超赶了这么远的路,你受苦了。 袁志超答道:哪里!哪里! “姥爷,姥姥,姑少爷,你们请!”袁志超向屋檐底下,请道: 畾伯看了一眼平伯,内心充满了疑问。 平伯问道:志超,他们几个是怎么回事? 袁志超应道:我忘了介绍,他俩是三夫人的爸妈,这个是三夫人的弟弟。 另外,这两是把式。 平伯、畾伯礼道:外公好!外婆好! “都好,都好,我叫:朱槐,你们怎么称呼?” 平伯回道:我叫:小平子,专门负责看门。 畾伯介绍道:我叫:小畾子,一直在府里做采购。 平伯接道:我俩都是冯少爷的同窗。 朱槐作揖道:失敬!失敬! 平伯唤道:外公客气! 朱槐说道:平哥、畾哥是吧! 畾伯辞道:不敢当,不敢当。 “平伯,我的行李放到你那,我陪几位客人进去了。”畾伯吩咐道: 袁志超答道:不用,不用,我领着他们进去。 畾伯脱下风衣,请道:外公,外婆,你们请! 平伯叫道:志超,咱们回头聊。 志超侧着身,笑道:回头聊。 “我们府上不管大事小事都会到大厅里议事。”畾伯说: 志超应道:是吗! 朱槐唤道:光看这屋的构造,它就比我们村里的财主家好,好上十倍。 不止,百倍。 “姥爷,它是你女婿家,是冯少爷的家,你们村的财主跟他没法比······”志超说道: “这话我爱听,我也坚信,志超说得没错,我们的冯少爷,他的家财何止万贯!他的产业跨省,家里的房产多达数亩,家里的仆人、杂工也有数百,我们整个湖南排不上第一富有,他也稳居第二。”畾伯称道: “你们听到没!”志超接道: 畾伯答道:你们可以不听,你们用眼看。 “对了,前面是大厅。”畾伯愣道: “畾兄弟,你先请!”朱槐伸出手,请道: 畾伯请道:外公请!外婆请! 然而,大厅里面只有几个仆人呆在里面。 畾伯只好把他们带到了老夫人房前。 “这是亲家母的房间。”朱氏(朱槐老婆)说道: “要说老夫人。”朱槐道: “你们怎么称呼都行!”畾伯走上去,敲了敲门。 冯财主打开门,见到门外站着这么多人,其中包括自己的岳父、岳母,还有自己的小舅子。 他跨出门,请道:岳父,岳母,小勇(三夫人的弟弟),你们快请! 朱槐说:这! 冯财主唤道:这里是我娘的房间,你们进去喝杯茶。 朱槐他们相继地踏进房。 冯财主拉住袁志超,小声道:志超,路上顺利吧! 袁志超回道:托少爷的洪福,路上非常顺利。 冯财主拍着志超的肩膀,微笑道:咱们进去屋里聊。 “贵儿,是谁在叫门?”阿凤扶着老夫人,缓缓地走出来。 “你是老夫人!”朱氏小声道: 老夫人问道:你是哪位? 朱槐夫妇鞠躬道:老夫人好! “娘,他们是我的岳父岳母。”冯财主跟上来,嚷道: 老夫人接道:原来是亲家,你怎么把他们请到老身房里来。 你要把他们请到大厅,那样方能显示我们的诚意。 冯财主辩道:娘,我岳父、岳母舟车劳顿,我想让他们歇会。 老夫人答道:胡扯,大厅里不能歇吗!这儿是老身的卧室。 冯财主低声道:娘教训的是,吾儿确有疏忽。 “你以后记住了。”老夫人叮嘱道: 阿凤扶着老夫人,一步一步地走向大厅。 畾伯凑到冯财主耳边,说:我去通知“三夫人”。 冯财主回道:快去。 畾伯调过头,急匆匆的跑向三夫人房间。 他站在三夫人房门口,叫道:三夫人,三夫人······ “畾伯,你回来了。”爱菊推着门,唤道: 畾伯喘道:我刚刚回来。 爱菊问道:倩倩跟你回来了吗? “倩倩随我回来了。”畾伯答道: 畾伯反问道:爱菊,你这段时间好吗? 爱菊应道:我很好。 “畾伯,你这么火急火燎地跑过来······”爱菊续道: “我来请三夫人过去大厅,三夫人的爹娘到了府上。”畾伯打断道: “外公、外婆来了,我叫三夫人去。”爱菊一歪一歪地走进里屋。 因为爱菊的脚瘸,她们走得十分缓慢。 三夫人说道:爱菊姐,你和畾伯慢慢过来,我先过去了。 爱菊嚷道:三夫人,你小心点,你小心看路。 三夫人一口气跑到了大厅门口。 她停下来深呼了两口气,喊道:爸,妈。 朱槐夫妇左顾右盼,应道:呃! 三夫人跨进大厅,礼道:娘,安好! 老夫人答道:小雅不必多礼! 朱氏叫道:小雅,你过来······ “哟!外公、外婆来了。”巧儿扶着二夫人迈进大厅。 朱槐望着二夫人,疑问道:亲家母,她是? 老夫人道:她是老身的二儿媳,叫:芬儿。 朱槐应道:是二少奶奶。 三夫人作揖道:二姐好! 二夫人回道:妹妹好! 雪儿一蹦一蹦地蹦进大厅,喊道:奶奶。 老夫人微笑道:雪儿,你过来啦! 雪儿嚷道:三娘,你的爹娘来了,你也不通知我。 三夫人说: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雪儿搂着三夫人的脚,说道:巧儿姐姐不告诉我,我都不知道。 “亲家公,亲家母,你们生了一个好女儿,既通情,又达理,对小孩子很有耐心······”老夫人夸道: “老夫人,你过奖了。”朱槐笑道: 雪儿指着朱槐,唤道:三娘,他是你爹吧! “雪儿,你用手指人,人家会说你没有礼貌。”老夫人叫道: 雪儿瞄了一眼三夫人,赔礼道:对不起三外公! 朱槐称道:雪儿真聪明! 雪儿鞠躬道:三外公好! 朱槐笑道:雪儿真乖! 雪儿瞧见朱槐身旁有个妇人,礼道:三外婆好! 朱氏夸道:雪儿真机灵! 雪儿瞥了一眼朱氏,问道:三外婆,你旁边的这位小哥哥怎么称呼? 朱氏回道:他是我的儿子,叫:小勇。 雪儿走到小勇面前,嚷道:小勇哥哥,我和你出去玩吧! 小勇埋着头“一声不吭”。 三夫人唤道:雪儿,“小勇”今年11岁,你今年12岁,他比你小1岁,你要叫他弟弟。 雪儿兴奋道:小弟弟。 小勇害羞得满脸通红。 雪儿喊道:小勇,快叫姐姐。 三夫人劝道:小勇,你不可以这么害羞!你要! 雪儿举起双手,吆喝道:我有弟弟喽! 老夫人嚷道:雪儿,你休要胡闹!按理叫的话!你得叫他“小舅”。 雪儿不解道:我为啥要叫他小舅! 老夫人解释道:他姐姐是你三娘,你叫他小舅“理所应当”。 雪儿一脸愁容,嘀咕道:我叫他小舅好了。 老夫人答道:这就对嘛! 雪儿说道:小舅,咱们出去外面玩。 小勇拉着朱氏,目不转睛地盯着雪儿看。 朱氏唤道:小勇,你跟雪儿出去玩。 小勇紧紧地抱住朱氏。 朱氏说:小勇,你怎么像个女孩子!你还不如一个女孩子,雪儿是女孩子,人家大大方方的约你出去玩,你却扭扭捏捏,你丢不丢人,雪儿不是外人,她是你姐姐夫家的人······ 老夫人笑道:这孩子怕生,他不像雪儿。 朱氏应道:怕生也要懂礼貌。 “娘,安好!”小红扶着大夫人一脚跨入大厅。 老夫人应道:长儿媳免礼! 大夫人迈向三夫人,问道:三妹,你的爹娘呢? 三夫人礼道:大姐好! “我们那边叫爹娘的少,叫爸妈的多,他们便是妹妹的爸妈。”三夫人指着一旁,说道: 大夫人微笑道:爸,妈,你们大老远的赶来,你们辛苦了。 朱槐应道:大少奶奶,你有心了,你别这么称呼,你是千金之躯,岂能屈驾于我们这等下人! 大夫人回道:此言差矣!我与三妹情同手足,三妹的亲戚,如同我的亲戚,三妹的爸妈,无异于我的爸妈。 朱氏接道:大少奶奶能有如此情怀!是我们小雅的福气。 三夫人谢道:谢谢大姐的垂爱! 老夫人叫道:亲家公,亲家母,天都暗了下来,我们用餐了。 朱槐应道:一切都听老夫人安排。 冯财主吩咐道:鲍伯,你去厨房准备饭菜。 爱菊唤道:三夫人,奴婢回家去了。 三夫人喊道:爱菊姐,你吃完饭——再走。 爱菊说:饭就不吃了,奴婢家里还有几个小孩。 加上,路上不好走。 三夫人答道:爱菊姐,我也不留你了,你路上当心点。 爱菊朝着门,一瘸一拐的走。 “小雅,这位?”朱氏问道: 三夫人回道:她是我的侍婢,也是我的姐姐,具体咋回事!我饭后再与你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