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日早上，石头挑着担子，喊道：妈，咱们走啦！ “我穿上这件衣服就来。”徐红萍答道： 石头迈着步子，说：妈，你先穿衣服啊！我到门口等你。 “石头，里面的卫生纸没了。”二凤跑出来，叫道： 石头回道：卫生纸是吧！ “那些红枣也不多了······”二凤唤道： “这些东西我会买······”徐红萍走过来，嚷道： “外婆，我要上街玩。”小凤儿跟上来，叫道： 徐红萍说：街上太远，你一个小孩子，你走不了那么远。 小凤儿拉着徐红萍，蹦跶道：我要上街，我要上街······ “小凤儿，你到了上街，我就把你卖掉。”石头恐吓道： 小凤儿接道：我不卖，要卖就卖掉弟弟。 石头说道：卖掉你，卖掉你换包子。 “妈妈，爸爸要卖掉我。”小凤儿搂着二凤，撒娇道： 二凤拍着小凤儿，说道：不卖，不卖。 徐红萍叫道：石头，你快走。 “爸爸坏，爸爸想要卖掉你，咱们偏不让他得逞。”二凤哄到： “我进去里屋藏着，我要他找不到我。”小凤儿擦着鼻涕，嚷道： “小凤儿，你不可以拿袖子擦鼻涕，我们进去外间——让圆儿婶婶拿纸帮你擦好不好！”二凤抓着小凤儿的手，唤道： 小凤儿答道：我不去外间，爸爸会去外间找我，他找到我，他会把我卖了。 二凤应道：小凤儿放心，有妈妈在身边陪着你，爸爸不敢卖你。 小凤儿摸着耳朵，疑问道：真的假的？ 二凤拉着小凤儿走向外间，回道：当然是真的。 “妈，咱们歇会再走行吗！”石头叫道： 徐红萍转过身，说：石头，你担心我走得太累是吗！ 我不要紧，前面就是集市。 “妈，你也说了，前面就是集市，你歇会再走。”石头接道： 徐红萍道：咱们要去找个好摊位摆摊。 “妈，我过会要去通知福兄弟跟林兄弟他们，摊子上的事情就······”石头说道： 徐红萍应道：你别担心！我一个人能行！ 石头挪着脚，叮嘱道：妈，你一个人应付摊子上面的事情都够呛，那些手工活！ “石头，你咋这么婆婆妈妈！我一个人做过生意！”徐红萍不耐烦道： 石头应道：妈，今非昔比，今时不同往日。 “好了，咱们就到那边搭厂棚。”徐红萍嚷道： “小主，小主来了。” 石头回过头，说道：几位大哥，你们是！ “小主客气！小主客气！我们是镇上的几个草民，刚才听到小主要搭厂棚，我们几个闲着无事，自愿过来效劳（他们扯着箩筐里的厂棚，回道：）。” 石头放着担子，茫然道：几位大哥，你们且慢！且慢！ “小主，你要把厂棚搭在那边吗！”一位大哥嚷道： 石头说：我来搭，我来搭。 徐红萍唤道：石头，我们应该咋办！ “能咋办！他们已经开始搭了。”石头回道： 徐红萍说：咱们也别杵着，咱们过去帮忙。 石头沉着脸，显得万分无奈。 “你们动作快点，小主他们过来了。” “我这边弄好了。” “我这边也差不多了。” “小主，厂棚搭好了。” 徐红萍谢道：谢谢几位兄弟！谢谢几位兄弟！ 石头掏出几条手帕，喊道：几位大哥，你们过来拿条手帕擦擦汗。 霎那间，几位大哥不见了人影。 石头望着周围，说道：几位大哥真是！怎么不说句话就走了！ 徐红萍摆着手帕，说：石头，他们怕是跟你学的。 “妈，你也取笑我。”石头应道： 徐红萍接道：我哪敢取笑你！你不是这样吗！ “妈，我去面馆了。”石头放下手中的手帕，唤道： 徐红萍应道：你去吧！ 石头迈开脚，渐渐地往前走。 走着，走着，石头到了街道的尽头。 “呀！我怎么到了这里！”他反应过来，愣道： 他晃着头，说：我要去找除大伯。 他调过头，拼命地走。 “石头，你这是从哪来！”除大伯叫道： 石头停住脚步，向街道两旁“望了望”。 “石头，这里，这里。”除大伯招了招手，喊道： 石头凑到摊前，问道：除大伯，今天的生意怎样？ 除大伯微笑道：一般般。 石头唤道：除大伯，伯母好吗！ “她呀！就是原来那样！说好不好，说坏不坏。”除大伯答道： “我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伯母······”石头说： “石头，素兰生了以后，你过去我家坐坐。”除大伯打断道： 石头应道：一定，一定。 “石头，你进来里面坐。”除大伯叫道： 石头回道：除大伯坐！除大伯坐！ “老板，给我来个泥娃娃。” 除大伯唤道：石头，你稍等一会。 他拿了一个泥娃娃，说道：客官，给！ “老板，这个多少钱！” 除大伯接道：泥娃娃每个一文钱。 客官掏出一文钱，把它递给除大伯。 石头见到客官离开，问道：除大伯，林兄弟今天来了街上没有？ 除大伯应道：他今天有事情要办！ 所以······ “除大伯，王警官的七姨太生了儿子，我打算24日过去庆贺！”石头打断道： “石头，我会转告林凡。”除大伯说道： 石头叮嘱道：你叫他本月24日上午——在你们村的路口等我。 “本月24日上午！”除大伯接道： 石头答道：没错！ “除大伯，你会去王警官家里吗！”石头续道： “我就，就没有这个必要吧！”除大伯慢吞吞地说： 石头回道：人多去热闹嘛！ 除大伯想了片刻，说道：到时候再说！ “除大伯，我去福兄弟的面馆了。”石头向前走着，嚷道： 除大伯喊道：石头，你慢走。 “老板，我买一个铃铛。” 除大伯指着铃铛，说：这个吗！ “不是这个，你旁边那个。” 除大伯取着铃铛，称道：客官，你的眼力真好！这铃铛小孩子见了，保准会喜欢。 客官微笑道：老板，铃铛多少钱！ 除大伯接道：它比普通的铃铛大。 而且，比较悦耳。 客官拿着钱袋，追问道：老板，到底多少钱一个？ 除大伯说：我卖两文钱一个。 客官递给除大伯两文钱，说道：老板，你接着。 “小静，你去端两碗韭菜饺子进来。”福紫吩咐道： 小静退了两步，应道：好嘞！ 福星说道：你叫两碗韭菜饺子干嘛！ 福紫答道：叫来吃。 福星接道：“两碗韭菜饺子”你吃得下吗！ 福紫说：你一碗、我一碗，不就是两碗。 “我还饱，我不想吃。”福星回道： 福紫撇着脸，应道：你不吃，我和小静吃。 福星戳了一下福紫的脸颊，说道：你这丫头，还在耍着小性子，我看谁敢娶你！ 福紫气道：要你管。 “静姑娘，你把那碗饺子端过去一点。”于叔嚷道： 小静端着饺子，说道：于叔，你轻点放。 “于叔好！” 于叔礼道：小主好！ “小主，我们少爷跟小姐都在里屋等候。”小静鞠躬道： “小静，我爸呢！”石头嚷道： 小静回道：他在账房里面呆着。 石头二话不说，直往里屋走。 “小主，你别走那么急！”小静喊道： “爸，你好几天没有回家了。”石头叫道： 唐伯抬起头，说：我早上得回面馆上班，时间紧······ “小主好！”邢德正礼道： 石头微笑道：邢兄弟好！ “小主，你请里屋说话！”小静站在石头身后，请道： 石头嚷道：爸，我进去了。 唐伯拨着算盘，应道：石头，我回头跟你聊。 “哥，我就要去给石头他们送饺子，你会和我一起去吗！”福紫唤道： 福星说：今天赶集，面馆不能缺人。 福紫接道：你留在面馆能干什么！ 福星辩道：我能······ “小静这人怎么回事！叫她出去端碗饺子，她怎么这么久还不端来！”福紫责备道： “福姑娘，你很饿吗！” 福紫笑道：不饿，不饿，石头坐。 福星拍着凳子，喊道：大哥，你坐这里。 石头围到桌子上，唤道：福兄弟，你们在吃中饭吗！ “小姐，你的饺子。”小静端着饺子，说： 福星说道：我妹妹叫的饺子，你把它推过去一点。 “小主，你也吃一碗。”福紫叫道： 石头回道：时间还早，我过会再吃！ “小静，你去把唐叔叫进来。”福星嚷道： 小静答道：是。 石头看着饺子，说：福姑娘，你吃饺子吧！ 福紫说道：你和我哥都不吃，我怎么好意思吃！ 福星说：你什么时候不好意思！ 福星小声道：大哥。 “福姑娘，我跟你大哥出去外面走走，你在这里安心的吃饺子······”石头嚷道： “你们都别出去，我吃我的饺子，你们谈你们的。”福紫夹了一个饺子，抢道： 石头与福星对视了一眼，唤道：福兄弟，我跟你说个事！ 福紫吞了一个饺子，嚷道：什么事！ 福星说：你吃你的，你当心把自己给噎住。 福紫说道：你就不能盼我好！ “福兄弟，王警官的七太太生了小孩，我想24日那天，大伙结伴过去王府。”石头唤道： 福星应道：小孩子生了多久！ 石头回道：他是这个月19日下午生的。 福紫问道：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福星说道：管他是男是女，小孩子安全生了下来比啥都好！ 福紫接道：你们这些男人就是“口是心非”，你们打从骨子里就想生男孩······ “我可没有，我敢对天发誓。”福星答道： “少爷，外面的客人多，外公说，等客人少了再进来。”小静唤道： 福星应道：这样啊！ “小静，你出去外面帮忙。”福紫嚷道： 小静作着揖“我去了。” “你等等，你把这碗饺子拿出去吃了。”福紫叫道： 小静说：小姐，你不吃吗！ 福紫接道：我吃完这碗就够了。 “静姑娘，你去准备三份饺子，我吃完就走。”石头叮嘱道： “大哥，你不必急着走！”福星嚷道： 石头论道：福兄弟，敏儿今儿回家了，我妈一个人在那守着摊子······ “小静，你快去准备。”福星叫道： 石头喊道：静姑娘，我那份要包精肉馅的。 “石头，你还没说，你嫌不嫌弃女孩！”福紫唤道： 石头回道：我嫌弃女孩的话！我娶老婆干嘛！ 福星称道：大哥这句话说得好，我们都有娘亲、媳妇和女儿，如果大家都嫌弃女孩，世界上早就没了人的存在。 “本来就是，女人才是世上最伟大的生物。”福紫应道： “这话没毛病。”福星接道： 石头一头扎在桌上。 福星唤道：大哥，大哥······ 福紫叫道：石头，石头。 石头趴在桌上，愣是不吭声。 福星推着石头的头，疑问道：大哥，你这是干啥？ 石头擦着眼泪，哽咽道：刚才说起娘亲，一时没有抑制好情绪，我······ “石头，你娘······”福紫道： 福星冲着福紫挤眉弄眼。 福紫看到大哥挤眉弄眼，连忙把嘴闭上。 石头抹了抹眼角，低声说：让你们见笑了。 福星应道：大哥乃是性情中人，理解，理解。 “小主，你要的饺子在外面。”小静走进石屋，唤道： 石头起着身，说道：我回去了。 福星喊道：大哥，你再坐一会。 “你记住，24日上午，咱们王府门口见。”石头叮嘱道： 福紫说：石头，我和你去送饺子。 石头辞道：不麻烦福姑娘了，“除大伯的饺子”我会去送。 小静跟上石头，嚷道：小主，饺子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