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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9 章 风流小地主18

   季淩同许意临二人,一个是冉府的客卿,多年来深居简出,只在行云斋里教书授学,甚少同人交际;另一个是冉府小少爷的一房小妾,在冉府败落之前,也几乎从不在外头抛头露面。   此二人虽是同在一座大宅院里居住,可真正意义上的交集,恐怕还没有东院和西院的猫来往得勤,一年到头打过的照面寥寥无几。   如今,冉府败落,行云斋却还仍然留着,常在行云斋伺候的几个丫鬟小厮也并未被发卖,原因自然是许先生的墨宝一字千金,本也就不必靠冉府供养。   可行云斋到底是别人的宅子、别人的地方,若真要找个由头让他离开,却也不是难事。   只是要看这由头是什么而已。   因而,季淩此话一出,许意临终于转头过来,将手中的书置于腿上,正眼看他。   庆丰十年的探花郎,当年殿试三甲御赐打马游街,何等的风光,就算是在这江南小镇蹉跎了多年,也依然不改他浑身那股子文人独有的傲然之气,样貌虽因疾病而稍显苍白羸弱,却仍然是足够赞一句芝兰玉树。   可季淩分明只是一个乡下农妇之子,如今身份也不过就是员外郎独子的妾室,此前的十多年人生,几乎算是在泥潭里打滚,可他同许意临站在一处,气势却也半分都没被他压下去。   甚至更年轻、更锋利。   像把藏在俭朴剑鞘里的利剑,看似低调,但只等着某一日开刃。   许意临食指与拇指间捻动着一根放在书页中的书签穗子,同季淩对视半晌,垂下眼眸。   “你是个聪明人,应当我知道我这话什么意思。”许意临没搭他方才那茬,淡声道:“你才思敏捷,若将这般心思用到科考上,恐怕连中三元、未都是易事,又何必学些后宅妇人拈酸争宠的把戏?”   季淩不言不语。   许意临瞥他一眼,继续道:“更何况小秋心性单纯,如同稚子,你二人本就有夫妻名分,你只要真心待他,他必会一日日全身心依赖你,你又何必多此一举,作茧自缚。”   季淩端直站着,侧耳倾听,神情看起来,倒也算得上恭谨。   可许意临见他听完这席话后,唇角却微微牵起,便也知道对方压根没将这番话听进去。   “先生说了这么多,季某却只有一样要反问先生。”季淩眉梢微扬,“若您腿脚尚且完好,有余力护他,可还会甘愿只一辈子做他的老师?”   许意临顿住,掌心倏然捏紧,抬眸向他看去。   如果季淩方才那句“若我真的善妒,又怎会留行云斋至今”还可以理解作别的意思,可此刻这句话,却再没有半分可以囫囵过去的余地。   两人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像被无可辩驳地戳中了最隐秘的心思,许意临一下就哑住,握在轮椅扶手上的手也慢慢地现出青筋,再没能说出一个字。   季淩看他半晌,唇角的弧度一点点浅下来,一双墨黑眸子里没有丝毫情绪,轻声道,“季某也只是俗人。”   “如果真的要争,   我早设法同他做了真的夫妻()?(),   又怎么会甘愿为一房妾室多年。”   “我要的也不多()?(),   甚至都没有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只愿他多看看我罢了。”   “可先生应当也知道小秋多讨人喜欢。冉府一朝败落?()?[(.)]??&?&??()?(),   我和他夫夫二人无枝可依,多的是豺狼虎豹要来夺这口肉。”他淡笑道,“我若不略施手段,只怕是连他的一瞥也留不住。”   这话说完,不大的宅院小花园里,便陷入了一阵沉寂。   两人都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季淩停顿半晌,轻轻拂了拂衣摆,便准备抬腿离开。   走出几步,忽而听到后面传来一句——   “我待小秋只有师生之谊,并无其他。”   男声沉沉的,声线低郁,像在同他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季淩步伐停顿,转身微微一笑:“自然。小秋和我都敬重先生,也知先生是饱学君子,必不会做出什么逾矩之事。”-   因为季淩暗示自己和他结婚多年都没带他出去玩过的缘故,冉暮秋还真的认认真真准备起来了几日后的出城游。   说起来,自从冉府破产后,冉暮秋就实在有点儿咸鱼得太久了,又因为怂,所以很久都没有做出过什么讨厌的事情,去试图刷季淩的虐心值。   一两月下来,眼见着季淩除了管账管得起劲,好像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也没有因为冉府一朝破产,就试图爬到自己的头上来——于是冉暮秋胆子就又有点开始肥了。   如今身处古代剧本,富户人家夏日出游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冉暮秋一边忙忙碌碌的指挥几个小厮准备后日出游的软垫、冰块等,又一边有点期待的在脑袋里面幻想了几种不算太过分、但同时又可以抖一抖少爷威风的法子,预备到时候欺负季淩。   ……比如自己在马车上舒舒服服的坐,要他在下面走,让他走得满头大汗,再上来喂自己吃水果,但自己却吃不到。   想想就特别特别讨厌。   冉暮秋的想法很美好。不过,就在他们预备出游的前一日,城外却忽然下起了一场大雨。   雨水滂沱,游湖泛舟自然也就泡汤了,冉暮秋只好又在府里瘫了两日,感觉脸蛋又圆一圈。   放晴的那一天,冉府门前来了两匹高头大马。   前头那匹上的小厮早在大门前勒停,前去叩了片刻的门,同前来开门的门房交谈了几句,又快步回到后头那匹在原地盘旋的马儿身旁。   那马上坐着的,是个衣着华贵的少年。   不过短短几月过去,他似是又拔高了些个子,脸部轮廓变深,稚气些微褪去,隐约有了些成年男子的模样,沉稳了不少。   可抬头看向冉府大门时,眼里还是显出些熟悉的热切,问:“怎么样?”   那方才去问话的小厮回道:“回少爷,冉府的人说了,说他家少爷如今不爱见外人。”   虞怀烨牵着缰绳的动作一顿,抬眸,“不爱见外人?”   “以前怎么没这规矩?”他看向冉府大门,半晌,翻身下马,大踏步朝冉府大门走去,“罢了,我   自己去问去。()?()”   刚踏上几层台阶,便有人从里头迈了出来,拦住虞怀烨的去路。   那人一见虞怀烨,立时便矮下身,道:“虞小少爷,我家少君有吩咐,若有外人进府,需得提前三日通传。()?()”   “你家少君??()_[(.)]???+?+??()?()”   虞怀烨本就是个急性子,两番被拦住,也不耐烦了,他环顾四周,张口就骂道:“哪里来的东西狗仗人势,你们这员外府我不知进过多少回,怎么如今就进不得了——()?()”   他看了眼府门牌匾上的“冉府”二字,冷笑一声,“难不成如今这员外府不是姓冉,而是姓季?”   阿强忙道:“虞公子哪里话,如今老爷没了,自然是少爷当家。”   像这才察觉对方样貌和声音熟悉似的,虞怀烨朝着阿强看过去,半晌,忽然笑了:“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本少爷先前不是为你寻了门亲事么,你怎么还没成亲,仍是在冉府里当差?”   说着,神色一下阴沉了下来,“莫非是眼界高了,看不上了不成?”   阿强埋着脸,只是不答。   他不知自己如何得罪了虞家小少爷,三月前,虞小少爷非要逼他同一东郊跛脚寡妇成亲,聘礼都快替他抬到那寡妇门前了,若非季淩出手相助,他家里的老父亲真得活活气死不可。   阿强斟酌片刻,犹犹豫豫的道:“虞小少爷稍等,我进去通传一声。”   他是知道这位的性子的,若真的让对方就在这闹起来,恐怕讨不了什么好。   “等你通传?滚吧。”   虞怀烨抬脚就踹了他一脚,没等阿强在后面追上来,径直往府内闯去。-   冉府的路,虞怀烨算是熟门熟路,就算闭着眼睛,也比在自己家里要熟悉。   没一会儿,他就寻到了正在院中葡萄藤花架的摇椅上看书的冉暮秋。   大雨刚过,天色才将将放晴,天空水洗似的蓝,空气里也泛着些湿润水意。美人趴卧在长条摇椅中央,一手撑着软嫩脸颊,一手翻着书页,偶尔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就弯起眼睛一笑,眼睫毛覆下层浅浅阴影,甜得沁人心脾。   几月来奔波受气而积累起的郁气,在看到他的这一瞬,一下子消失殆尽。   虞怀烨忍不住将步子放轻,走到他身后,轻轻抱住了他,将头埋在他腰侧。   这动作倒是与他以往见到冉暮秋时的不同,欣喜不改,但更多的是鸟儿归巢似的眷念。   冉暮秋正看着香茗给他寻来的一个孤本,书里头有图有字,生动翔实,十分有趣,他看到入神,连摆在手边的瓜果都好一会儿没吃了。   感觉到腰侧突然拱过来一颗毛茸茸的头,冉暮秋一愣,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可一伸手,竟然又摸到鼻子眼睛!   这下终于是吓了一大跳,他连忙缩着往摇椅里面躲去,睁大眼睛看向来人。   虞怀烨蹲坐在他身旁,慢慢的抬头看他。   “……”冉暮秋傻了好一会儿,结结巴巴的,“怎么是你啊?”   两人四目相对。   虞怀烨仔仔细细用目光描摹他的   脸,冉暮秋也打量了他一会儿。   三月没见,虞怀烨看起来好像长大了不少,只是脸色有些疲惫。他听了冉暮秋这话,牵起抹同以往相似的,故作不满的笑:“怎么回回见面,小秋总是先要惊讶?是我,有哪里不好了?”   “……”   冉暮秋这才从方才被他突然拱过来的惊吓中回过神,坐起身来,将书放到一边,问:“你不是外出巡账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虞怀烨神色微不可见的一僵,眼里闪过一丝阴郁,但很快就收敛了表情,坐到他身侧,道:“事情提前办完,自然就提前回来了。”   还没等冉暮秋又答话,他就又道:“回了你家里事,可惜我当时远在山东,没能回来送伯父最后一程。”   说着,他又转过头,你我二人多年交情,你只要张口,我定然帮你。”   冉暮秋看着虞怀烨不似作伪的真诚表情,慢吞吞的眨了眨眼睛。   ……说不惊讶,是肯定是假的。   毕竟在原剧本里,这群麓凉的本地纨绔,可没有对自己说出过这番话。而虞怀烨作为这群富家小少爷的领头,更是在他落魄后,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自己。   冉暮秋分析不出来对方的意图,但虞怀烨本也就不是攻略对象,冉暮秋就也懒得想那么多,只是单纯地领了他这个情。   他想了一会儿,道:“我一切都挺好的。如今季淩分管了府中庶务,他挺上心的,打理得很好。”   虞怀烨显然不愿在他嘴里听见“季淩”二字,一听,就是眉头一皱:“提他干嘛?”说完,见冉暮秋稍显愣怔,又赶忙扯出个笑,伸手将他拉起来,“不提那些晦气东西了,许久没见,咱俩去外头逛逛聊聊去。”-   自打来这个小世界以来,虞怀烨带冉暮秋玩儿,那是玩儿惯了的,冉暮秋也没有纠结什么,就随他出去了。   如今正到了夏日日头最毒的时候,虞怀烨没带马车过来,只骑了匹马,怕冉暮秋晒着,就给他弄了顶帷帽戴在脑袋上,浅色帽帘一挂,从外头便看不清他面容。   冉暮秋坐在他身前,感觉到虞怀烨从后头伸手拨了拨那帽子的帽帘,笑道:“这东西好。以前带你出来,早该用上这玩意儿的,省得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老盯着你看。”   他手摸完帽子,又不太规矩的摸了摸冉暮秋的脸,冉暮秋板着脸,用力把他的手拍掉。   虞怀烨笑了下,终于没再动手动脚,一夹马腹,往城外跑去了。   一路上,虞怀烨倒是也偶尔同他说说笑笑,说笑时,也状似与以前没什么不同,可冉暮秋就是敏锐的感觉到,这小孩出去一趟,好像比之前要沉默了很多。   一路策马游玩,到了一处城郊处还算热闹的集市中歇脚,虞怀烨勒马,指着一个盖着盖子的木桶道:“要不要来碗糖水儿?”   他知道冉暮秋就爱这些个甜丝丝的东西。   冉暮秋眼睛亮了亮,点点头。   虞怀烨翻身下马,从怀里摸出钱袋扔给早等在一旁的小厮,要他过去买两碗来。   刚要走回自己的马旁,虞怀烨余光一瞥,瞥见两步外的某个茶摊儿下聚着两个半大少年,看起来左不过十五六,没比他二人小多少。   这两人正围着个册子叽叽咕咕,时而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笑,虞怀烨只扫了他们一眼,步子就顿住了。   虞怀烨凝神盯了那两人半晌,示意小厮,“去拿过来看看。”   虞小少爷身为麓凉第一富商之子,在这麓凉城作威作福、横行霸道多年,欺压个小老百姓实属常事了。跟在他身旁的小厮立马会意,就一步抢上前,夺了那人手里的小册子,递到主子手边。   那正看得起劲的两人几乎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什么,就是大骂一声,一跃而起,转身冲方才抢自己书的人看去:“哪里来的——”   这一转身,便对上了少年阴鸷至极的双眸。   两人吓得纷纷哑住。   只见眼前衣着华贵的年轻贵公子,将那二人花了大价钱才弄到的画册抄本折了又折,一点点撕了个粉碎,随后,又冲二人一声冷笑。   “哪只眼睛看了?又是哪张嘴说腌臜话了?”少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二人,朝候在一旁的随从抬抬下颌,“给我扇肿这两人的嘴巴。”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要一次性写完一个大剧情的,字数超了,实在写不完,放到下章吧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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