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407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从司明冠的房间离开之后,启志帝的脸色并不好看。 这些修行中人,虽是表面上对夏朝有些客气,可心里怕是毫不在意。 前有玄天教的裴青岩胡乱闯荡,后有万法盟的人要求直接试试夏朝阵法成色。 没有一丝尊重可言。 偏偏他还真拿这些人没什么办法。 凡俗王朝再如何兴盛,面对这些修仙界中都算一方巨擘的强大势力,也仅仅只是一个小人物。 小人物,就难免要看人脸色。 时代已经不同了。 不再是周围国度都要看夏朝脸色的时候,如今夏朝,也要经历仰人鼻息的阶段。 启志帝用手掌轻轻拍打着脸颊,那原本有些温怒的脸庞,僵硬的笑容很快柔和了起来,双鬓垂下的些许白发也被挽到了后面。 他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夏朝既然到了他的手里,那就绝不能在他的手中出现意外。 列祖列宗、圣人贤人,夏朝奋斗一百余年,才有了今天。 在新的时代中,他需要重新为夏朝寻找一个方向,一个能让夏朝重新伟大的方向。 这一次,已经不再是曾困扰墨子的三个问题:饥者得食否?寒者得衣否?劳者得息否? 这些问题,夏朝已经解决,通过一代代人的努力,交出了自己的答卷。 但新的问题,又重新出现。 他不甘心让夏朝与别的凡俗王朝一样,成为傀儡。 那就必须要做出更多的努力才是。 包括但不限于,战胜自身的情绪。 等到走至关押着裴青岩的房间门前时,启志帝脸上的表情已经愈发的温和、和蔼,看样子根本不像是过来审讯的,而是要见一见后辈。 推门而入,裴青岩正坐在桌前品茶,神色也并无一丝慌乱,便是见到来此的启志帝,脸上仍有笑容。 “裴仙师,又见面了。” 启志帝率先打招呼。 “闯了祸,倒是叨扰夏皇了。” 裴青岩并没有太摆谱,还是起身给了最起码的尊重。 “仙人行事,果真是如羚羊挂角般难以琢磨。裴仙师刚到皇都,便寻到了济世真人的原住址,倒真是让朕大开眼界。” 启志帝并未用刁难的语气,而是不动声色的说道。 “哦?原来那里便是济世真人昔日所居住之地?” 裴青岩眉头微挑。 还真给他找到正主了。 但正主好似正如启志帝所言,已经不在这里。 反倒是小院子里正主所留下的奇珍,不知不觉竟成为了夏朝皇都方圆百里之内的修为最强者。 不愧是能够炼化千年金圭木,且打入阵纹的高人,当真对得上奇人二字。 “是极。” 启志帝轻轻点头,真心实意的说道:“济世真人对夏朝有大恩惠,他所留下的院子,夏朝自然会为其保留,且不许外人叨扰。” “原来如此,倒是裴某孟浪了。” 裴青岩抱拳一礼道:“在下出于好奇,便用宗门灵物寻了一番,不曾想竟误入那里,实在是不好意思。” “无妨无妨,正所谓不知者无罪,那里本就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只是那里的东西皆归于济世真人,便是夏朝也无权做主,所以才不方便让旁人见到而已。” 启志帝声音温和的说道。 此事,自然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直揪着不放,反倒是显得夏朝有猫腻。 毕竟夏朝也不能真的对这些人做什么,除非是准备不死不休,眼前还远没到那个程度。 裴青岩只是点头。 “还有一事,劳烦裴仙师莫要将在那间小院中看到的东西说出去,否则徒增麻烦,倒是的确有些不好处理。” 启志帝含笑说道。 分明是对方没事儿找事,反倒是要自己陪着笑脸说好话。 做夏皇,也很难。 “这是自然。” 裴青岩连连点头,道:“裴某只是有些好奇,并无甚歹意。不过,还是要提醒一下夏皇,修仙界中,探寻之法不知凡几,便是天机宗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那间小院的东西只要还在那里,就难免会被人有心人察觉。若不想横生枝节,还是想办法用了比较好。” 这番话倒是的确说的光明磊落。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夏朝皇都方圆百里之内,修为最强者是一株灵珍,听起来是有些可笑,可何尝不是因为那株灵珍相当不凡? 依他的眼光来看,那株灵药有成长为天药的架势。 那可是连金丹修士都必然动心之物,甚至会招来元婴尊者的目光。 如今天地复苏,万灵显兆,正是生机勃勃,一片焕发之时,不仅仅对修士大有好处,对于山野走兽,奇花异蕊又何尝不是呢? 别说是一个夏朝,就算是寻常的小仙宗,都难以留得。 这次告诫,也算是他冒犯夏朝的一点小小补偿,毕竟这夏朝对他还算是客气,他也并非是那种欠缺修行宝药之人。 否则换个没什么背景贪婪一些的寻常修行者,可不在这里跟夏皇好声好气的说道一二,怕是摘了就跑,懒得跟你掰扯那么多。 什么你的我的,典故、旧人,谁摘到吞下就是谁的。 至于长在国土之内就属于夏朝这种话跟凡俗百姓说一说也就算了,你看修士搭不搭理你。 “我明白了。” 启志帝微微点头,裴青岩既能说出这番话,就证明他的确没有什么贪念,否则何必如此告诫? 但因为顾家小院里的奇花会变得太宝贵所以提前毁掉这种事情.别说他做不出来了,他怎么敢做这种事? 那玩意儿比夏朝的历史都长好么! 而且还是顾先生的旧友种下的,他多大脸啊敢做出那种事情来? 有的时候珍惜的不是东西,而是上面的回忆。 便是顾先生不在这里的时候,也没人敢动顾家小院一分一毫,不正是这个道理么? 对夏朝来说,对顾先生而言,真正珍贵的并不是那一株奇珍,而是奇珍见证之下所经历的风风雨雨。 圣王王莽还在之时,那朵花可就开了。 守护还来不及呢,辣手摧花又怎么可能? 夏朝承蒙其庇护百载,总不能一点事儿都办不好吧? “但若有人对其有异心。” 启志帝原本温和的声音逐渐冷冽起来,终于不再像是一个温和的长辈,而是杀伐果断的君王,“吾夏朝之剑,也未尝不利!” “哦?” 启志帝的反应,倒是有些出乎裴青岩的预料,想了想后,手掌一翻,一枚玉佩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道:“既是如此,这枚玉佩不妨送给夏皇。放入那间小院之中,寻常探寻之法,大抵都可应对,也算在下的赔礼道歉。” “那就多谢裴仙师了。” 启志帝含笑接过,这件事就算是揭过去了。 目送着启志帝远去之后,裴青岩神情悠然自在。 那枚玉佩的确可以放置旁人诸多探测之法,不过嘛,也会留下接触之人的影像,需要特殊的手段才会显示。 玄天教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他还是想挖一挖夏朝背后的那位济世真人。 别问为什么,只能说天机宗行事,何须想那么多理由? 世上有那么多的秘密,而天机宗最擅长的就是揭秘,连天机都敢窥探一二,虽然他并非天机宗的门人弟子,但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加入到天机宗。 提前在凡俗中练习一下,岂不是理所当然。 发现秘密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收获和满足,若能提前窥之一二,好处更是数之不尽。 如今窥探人之私密,来日安知不可窥探天之隐秘? 所谓修行者,处处是修行! 他已入红尘中,自是以红尘手段行事。 启志帝刚刚回到御书房,尚且未来得及处理政务。 一道颇为熟悉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 “那枚玉佩不能要,捏碎丢茅坑里。” 启志帝先是一惊,差点脱口而出喊道:“顾孤今日真是忙碌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书案前。 拿出笔墨在纸上写道:【此物有诈?】 他并未修行,也不懂得传音入密,甚至根本不知道顾先生此时身在何处,是如何看到这一切的。 甚至为了避免被监听,只能采用这种交流的方式。 没办法,仙道秘法太过可怕,凡俗之人几乎没有应对的能力,再如何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或许吧。但,不必冒险,我自有应对之法。” 顾担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传音道。 发生在这里的一切,天眼神通看的是一清二楚。 启志帝离去之后,裴青岩脸上的表情,顾担自然也是看的分外清楚。 管你好心还是恶意,都无所谓,他也懒得猜测。 这东西不要也罢。 顾家小院还不需要别人去保护。 启志帝在宣纸上写道:【我明白了,会照做。】 “这段日子,苦了你了。十余年后,就不会这样了。” 顾担传音道。 启志帝心中一震。 这就是长辈啊,别管看起来再怎么年轻,还是能够体谅他这个后辈的不容易,并未因顾家小院的暴露而怪罪于他。 不过十余年后? 是顾先生的修行到了瓶颈期,需要十余年时间突破,不便于外人接触么? 启志帝并不知道,也没有去问。 只是在宣纸上继续写下:【身为夏皇,这些事情都是应该的。希望我做的一切,没有让您失望。】 没有声音了。 谈话告一段落。 启志帝又等了一会儿,确信顾先生不再于他沟通之后,他点燃了油灯,将有自身字迹的宣纸在火中点燃,焚烧成灰烬后,再彻底碾碎。 将脑海中的思绪尽数排空之后,启志帝开始处理公文。 修仙者的归来是一件大事,夏朝的民生也是一件大事。 无论哪一件,他都不会懈怠。 正如他所言,这是夏皇与生俱来的责任。 又是十余天时间过去。 皇都门前。 等候了许久的司明冠便看到一个骑着白马,俊朗儒雅之人向着这里走来。 他连忙迎了上去,招呼道:“柳师兄,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翩翩浊世佳公子,气宇非凡,恍如仙人耶!” 马背上那白袍身影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书生,年岁看样子比他还要小上不少,司明冠却是一点也害臊的讨好。 能夸赞柳师兄,那是他的荣幸。 这可是阵痴最为得意的弟子,无论是天资、脾性,还是阵道造诣,在年轻一代都是数一数二的强大,被誉为阵痴第二。 柳清明笑道:“司师兄何必如此客气?一路走来,所见甚多,这夏朝之气象,与别的王朝颇有不同,便在路上耽搁了些时日,倒是让司师兄久等了。” “哪里话?能与柳师兄并肩而行,不知羡煞多少旁人。这夏朝之景象的确与众不同,若非如此,咱也不敢劳烦柳师兄不远万里赶来。” 司明冠顺着他的话应和。 “是啊。那墨家、儒家,还有法家之言,当真别具一格,颇有耐人寻味之处。” 柳清明越下马,啧啧有声的赞叹道。 “啊?” 司明冠一愣。 不是,我就随口跟你客气客气,你咋还真详细了解一下凡俗王朝了呢? 那墨家、儒家和法家的名声他自然是听闻过,但也就是听闻了。 至于背后的故事? 不好意思,仙人没空。 再如何的荡气回肠、慷慨激昂、惊天动地,也不过是凡俗而已,对仙道有何助力可言呢? 哪有什么了解的必要。 可看柳清明的架势,过来的时候好像还真详细了解了一下夏朝的历史。 这倒是让司明冠有些后悔,真该了解一下的,起码也能跟柳师兄搭上话不是? 当下也只能先含糊的说道:“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 柳清明眼前一亮,问道:“那不知司师兄,是喜欢墨家、儒家,还是法家呢?” “额” 司明冠一时无言。 这仨究竟是什么东西他都不太清楚,你问我喜欢哪个? 你喜欢哪个我就喜欢哪个行不行? “三家各有所长,实在是不好选择。” 不过司明冠毕竟是见多识广,糊涂话自然会说,“自然是能够取长补短最好。” “哈哈,那怕是难了。” 柳清明微微摇头,三家要是真能融合,何至于在夏朝三足鼎立呢? “闲话暂且不提,柳师兄初到此地,合该先为你接风洗尘才是,夏朝的美酒虽比不得仙酿,但也可堪一饮。还有那精妙阵法等待着柳师兄的鉴赏,想必不会让柳师兄失望。” “那就多谢裴仙师了。” 启志帝含笑接过,这件事就算是揭过去了。 目送着启志帝远去之后,裴青岩神情悠然自在。 那枚玉佩的确可以放置旁人诸多探测之法,不过嘛,也会留下接触之人的影像,需要特殊的手段才会显示。 玄天教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他还是想挖一挖夏朝背后的那位济世真人。 别问为什么,只能说天机宗行事,何须想那么多理由? 世上有那么多的秘密,而天机宗最擅长的就是揭秘,连天机都敢窥探一二,虽然他并非天机宗的门人弟子,但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加入到天机宗。 提前在凡俗中练习一下,岂不是理所当然。 发现秘密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收获和满足,若能提前窥之一二,好处更是数之不尽。 如今窥探人之私密,来日安知不可窥探天之隐秘? 所谓修行者,处处是修行! 他已入红尘中,自是以红尘手段行事。 启志帝刚刚回到御书房,尚且未来得及处理政务。 一道颇为熟悉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 “那枚玉佩不能要,捏碎丢茅坑里。” 启志帝先是一惊,差点脱口而出喊道:“顾孤今日真是忙碌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书案前。 拿出笔墨在纸上写道:【此物有诈?】 他并未修行,也不懂得传音入密,甚至根本不知道顾先生此时身在何处,是如何看到这一切的。 甚至为了避免被监听,只能采用这种交流的方式。 没办法,仙道秘法太过可怕,凡俗之人几乎没有应对的能力,再如何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或许吧。但,不必冒险,我自有应对之法。” 顾担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传音道。 发生在这里的一切,天眼神通看的是一清二楚。 启志帝离去之后,裴青岩脸上的表情,顾担自然也是看的分外清楚。 管你好心还是恶意,都无所谓,他也懒得猜测。 这东西不要也罢。 顾家小院还不需要别人去保护。 启志帝在宣纸上写道:【我明白了,会照做。】 “这段日子,苦了你了。十余年后,就不会这样了。” 顾担传音道。 启志帝心中一震。 这就是长辈啊,别管看起来再怎么年轻,还是能够体谅他这个后辈的不容易,并未因顾家小院的暴露而怪罪于他。 不过十余年后? 是顾先生的修行到了瓶颈期,需要十余年时间突破,不便于外人接触么? 启志帝并不知道,也没有去问。 只是在宣纸上继续写下:【身为夏皇,这些事情都是应该的。希望我做的一切,没有让您失望。】 没有声音了。 谈话告一段落。 启志帝又等了一会儿,确信顾先生不再于他沟通之后,他点燃了油灯,将有自身字迹的宣纸在火中点燃,焚烧成灰烬后,再彻底碾碎。 将脑海中的思绪尽数排空之后,启志帝开始处理公文。 修仙者的归来是一件大事,夏朝的民生也是一件大事。 无论哪一件,他都不会懈怠。 正如他所言,这是夏皇与生俱来的责任。 又是十余天时间过去。 皇都门前。 等候了许久的司明冠便看到一个骑着白马,俊朗儒雅之人向着这里走来。 他连忙迎了上去,招呼道:“柳师兄,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翩翩浊世佳公子,气宇非凡,恍如仙人耶!” 马背上那白袍身影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书生,年岁看样子比他还要小上不少,司明冠却是一点也害臊的讨好。 能夸赞柳师兄,那是他的荣幸。 这可是阵痴最为得意的弟子,无论是天资、脾性,还是阵道造诣,在年轻一代都是数一数二的强大,被誉为阵痴第二。 柳清明笑道:“司师兄何必如此客气?一路走来,所见甚多,这夏朝之气象,与别的王朝颇有不同,便在路上耽搁了些时日,倒是让司师兄久等了。” “哪里话?能与柳师兄并肩而行,不知羡煞多少旁人。这夏朝之景象的确与众不同,若非如此,咱也不敢劳烦柳师兄不远万里赶来。” 司明冠顺着他的话应和。 “是啊。那墨家、儒家,还有法家之言,当真别具一格,颇有耐人寻味之处。” 柳清明越下马,啧啧有声的赞叹道。 “啊?” 司明冠一愣。 不是,我就随口跟你客气客气,你咋还真详细了解一下凡俗王朝了呢? 那墨家、儒家和法家的名声他自然是听闻过,但也就是听闻了。 至于背后的故事? 不好意思,仙人没空。 再如何的荡气回肠、慷慨激昂、惊天动地,也不过是凡俗而已,对仙道有何助力可言呢? 哪有什么了解的必要。 可看柳清明的架势,过来的时候好像还真详细了解了一下夏朝的历史。 这倒是让司明冠有些后悔,真该了解一下的,起码也能跟柳师兄搭上话不是? 当下也只能先含糊的说道:“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 柳清明眼前一亮,问道:“那不知司师兄,是喜欢墨家、儒家,还是法家呢?” “额” 司明冠一时无言。 这仨究竟是什么东西他都不太清楚,你问我喜欢哪个? 你喜欢哪个我就喜欢哪个行不行? “三家各有所长,实在是不好选择。” 不过司明冠毕竟是见多识广,糊涂话自然会说,“自然是能够取长补短最好。” “哈哈,那怕是难了。” 柳清明微微摇头,三家要是真能融合,何至于在夏朝三足鼎立呢? “闲话暂且不提,柳师兄初到此地,合该先为你接风洗尘才是,夏朝的美酒虽比不得仙酿,但也可堪一饮。还有那精妙阵法等待着柳师兄的鉴赏,想必不会让柳师兄失望。” “那就多谢裴仙师了。” 启志帝含笑接过,这件事就算是揭过去了。 目送着启志帝远去之后,裴青岩神情悠然自在。 那枚玉佩的确可以放置旁人诸多探测之法,不过嘛,也会留下接触之人的影像,需要特殊的手段才会显示。 玄天教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他还是想挖一挖夏朝背后的那位济世真人。 别问为什么,只能说天机宗行事,何须想那么多理由? 世上有那么多的秘密,而天机宗最擅长的就是揭秘,连天机都敢窥探一二,虽然他并非天机宗的门人弟子,但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加入到天机宗。 提前在凡俗中练习一下,岂不是理所当然。 发现秘密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收获和满足,若能提前窥之一二,好处更是数之不尽。 如今窥探人之私密,来日安知不可窥探天之隐秘? 所谓修行者,处处是修行! 他已入红尘中,自是以红尘手段行事。 启志帝刚刚回到御书房,尚且未来得及处理政务。 一道颇为熟悉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 “那枚玉佩不能要,捏碎丢茅坑里。” 启志帝先是一惊,差点脱口而出喊道:“顾孤今日真是忙碌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书案前。 拿出笔墨在纸上写道:【此物有诈?】 他并未修行,也不懂得传音入密,甚至根本不知道顾先生此时身在何处,是如何看到这一切的。 甚至为了避免被监听,只能采用这种交流的方式。 没办法,仙道秘法太过可怕,凡俗之人几乎没有应对的能力,再如何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或许吧。但,不必冒险,我自有应对之法。” 顾担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传音道。 发生在这里的一切,天眼神通看的是一清二楚。 启志帝离去之后,裴青岩脸上的表情,顾担自然也是看的分外清楚。 管你好心还是恶意,都无所谓,他也懒得猜测。 这东西不要也罢。 顾家小院还不需要别人去保护。 启志帝在宣纸上写道:【我明白了,会照做。】 “这段日子,苦了你了。十余年后,就不会这样了。” 顾担传音道。 启志帝心中一震。 这就是长辈啊,别管看起来再怎么年轻,还是能够体谅他这个后辈的不容易,并未因顾家小院的暴露而怪罪于他。 不过十余年后? 是顾先生的修行到了瓶颈期,需要十余年时间突破,不便于外人接触么? 启志帝并不知道,也没有去问。 只是在宣纸上继续写下:【身为夏皇,这些事情都是应该的。希望我做的一切,没有让您失望。】 没有声音了。 谈话告一段落。 启志帝又等了一会儿,确信顾先生不再于他沟通之后,他点燃了油灯,将有自身字迹的宣纸在火中点燃,焚烧成灰烬后,再彻底碾碎。 将脑海中的思绪尽数排空之后,启志帝开始处理公文。 修仙者的归来是一件大事,夏朝的民生也是一件大事。 无论哪一件,他都不会懈怠。 正如他所言,这是夏皇与生俱来的责任。 又是十余天时间过去。 皇都门前。 等候了许久的司明冠便看到一个骑着白马,俊朗儒雅之人向着这里走来。 他连忙迎了上去,招呼道:“柳师兄,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翩翩浊世佳公子,气宇非凡,恍如仙人耶!” 马背上那白袍身影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书生,年岁看样子比他还要小上不少,司明冠却是一点也害臊的讨好。 能夸赞柳师兄,那是他的荣幸。 这可是阵痴最为得意的弟子,无论是天资、脾性,还是阵道造诣,在年轻一代都是数一数二的强大,被誉为阵痴第二。 柳清明笑道:“司师兄何必如此客气?一路走来,所见甚多,这夏朝之气象,与别的王朝颇有不同,便在路上耽搁了些时日,倒是让司师兄久等了。” “哪里话?能与柳师兄并肩而行,不知羡煞多少旁人。这夏朝之景象的确与众不同,若非如此,咱也不敢劳烦柳师兄不远万里赶来。” 司明冠顺着他的话应和。 “是啊。那墨家、儒家,还有法家之言,当真别具一格,颇有耐人寻味之处。” 柳清明越下马,啧啧有声的赞叹道。 “啊?” 司明冠一愣。 不是,我就随口跟你客气客气,你咋还真详细了解一下凡俗王朝了呢? 那墨家、儒家和法家的名声他自然是听闻过,但也就是听闻了。 至于背后的故事? 不好意思,仙人没空。 再如何的荡气回肠、慷慨激昂、惊天动地,也不过是凡俗而已,对仙道有何助力可言呢? 哪有什么了解的必要。 可看柳清明的架势,过来的时候好像还真详细了解了一下夏朝的历史。 这倒是让司明冠有些后悔,真该了解一下的,起码也能跟柳师兄搭上话不是? 当下也只能先含糊的说道:“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 柳清明眼前一亮,问道:“那不知司师兄,是喜欢墨家、儒家,还是法家呢?” “额” 司明冠一时无言。 这仨究竟是什么东西他都不太清楚,你问我喜欢哪个? 你喜欢哪个我就喜欢哪个行不行? “三家各有所长,实在是不好选择。” 不过司明冠毕竟是见多识广,糊涂话自然会说,“自然是能够取长补短最好。” “哈哈,那怕是难了。” 柳清明微微摇头,三家要是真能融合,何至于在夏朝三足鼎立呢? “闲话暂且不提,柳师兄初到此地,合该先为你接风洗尘才是,夏朝的美酒虽比不得仙酿,但也可堪一饮。还有那精妙阵法等待着柳师兄的鉴赏,想必不会让柳师兄失望。” “那就多谢裴仙师了。” 启志帝含笑接过,这件事就算是揭过去了。 目送着启志帝远去之后,裴青岩神情悠然自在。 那枚玉佩的确可以放置旁人诸多探测之法,不过嘛,也会留下接触之人的影像,需要特殊的手段才会显示。 玄天教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他还是想挖一挖夏朝背后的那位济世真人。 别问为什么,只能说天机宗行事,何须想那么多理由? 世上有那么多的秘密,而天机宗最擅长的就是揭秘,连天机都敢窥探一二,虽然他并非天机宗的门人弟子,但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加入到天机宗。 提前在凡俗中练习一下,岂不是理所当然。 发现秘密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收获和满足,若能提前窥之一二,好处更是数之不尽。 如今窥探人之私密,来日安知不可窥探天之隐秘? 所谓修行者,处处是修行! 他已入红尘中,自是以红尘手段行事。 启志帝刚刚回到御书房,尚且未来得及处理政务。 一道颇为熟悉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 “那枚玉佩不能要,捏碎丢茅坑里。” 启志帝先是一惊,差点脱口而出喊道:“顾孤今日真是忙碌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书案前。 拿出笔墨在纸上写道:【此物有诈?】 他并未修行,也不懂得传音入密,甚至根本不知道顾先生此时身在何处,是如何看到这一切的。 甚至为了避免被监听,只能采用这种交流的方式。 没办法,仙道秘法太过可怕,凡俗之人几乎没有应对的能力,再如何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或许吧。但,不必冒险,我自有应对之法。” 顾担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传音道。 发生在这里的一切,天眼神通看的是一清二楚。 启志帝离去之后,裴青岩脸上的表情,顾担自然也是看的分外清楚。 管你好心还是恶意,都无所谓,他也懒得猜测。 这东西不要也罢。 顾家小院还不需要别人去保护。 启志帝在宣纸上写道:【我明白了,会照做。】 “这段日子,苦了你了。十余年后,就不会这样了。” 顾担传音道。 启志帝心中一震。 这就是长辈啊,别管看起来再怎么年轻,还是能够体谅他这个后辈的不容易,并未因顾家小院的暴露而怪罪于他。 不过十余年后? 是顾先生的修行到了瓶颈期,需要十余年时间突破,不便于外人接触么? 启志帝并不知道,也没有去问。 只是在宣纸上继续写下:【身为夏皇,这些事情都是应该的。希望我做的一切,没有让您失望。】 没有声音了。 谈话告一段落。 启志帝又等了一会儿,确信顾先生不再于他沟通之后,他点燃了油灯,将有自身字迹的宣纸在火中点燃,焚烧成灰烬后,再彻底碾碎。 将脑海中的思绪尽数排空之后,启志帝开始处理公文。 修仙者的归来是一件大事,夏朝的民生也是一件大事。 无论哪一件,他都不会懈怠。 正如他所言,这是夏皇与生俱来的责任。 又是十余天时间过去。 皇都门前。 等候了许久的司明冠便看到一个骑着白马,俊朗儒雅之人向着这里走来。 他连忙迎了上去,招呼道:“柳师兄,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翩翩浊世佳公子,气宇非凡,恍如仙人耶!” 马背上那白袍身影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书生,年岁看样子比他还要小上不少,司明冠却是一点也害臊的讨好。 能夸赞柳师兄,那是他的荣幸。 这可是阵痴最为得意的弟子,无论是天资、脾性,还是阵道造诣,在年轻一代都是数一数二的强大,被誉为阵痴第二。 柳清明笑道:“司师兄何必如此客气?一路走来,所见甚多,这夏朝之气象,与别的王朝颇有不同,便在路上耽搁了些时日,倒是让司师兄久等了。” “哪里话?能与柳师兄并肩而行,不知羡煞多少旁人。这夏朝之景象的确与众不同,若非如此,咱也不敢劳烦柳师兄不远万里赶来。” 司明冠顺着他的话应和。 “是啊。那墨家、儒家,还有法家之言,当真别具一格,颇有耐人寻味之处。” 柳清明越下马,啧啧有声的赞叹道。 “啊?” 司明冠一愣。 不是,我就随口跟你客气客气,你咋还真详细了解一下凡俗王朝了呢? 那墨家、儒家和法家的名声他自然是听闻过,但也就是听闻了。 至于背后的故事? 不好意思,仙人没空。 再如何的荡气回肠、慷慨激昂、惊天动地,也不过是凡俗而已,对仙道有何助力可言呢? 哪有什么了解的必要。 可看柳清明的架势,过来的时候好像还真详细了解了一下夏朝的历史。 这倒是让司明冠有些后悔,真该了解一下的,起码也能跟柳师兄搭上话不是? 当下也只能先含糊的说道:“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 柳清明眼前一亮,问道:“那不知司师兄,是喜欢墨家、儒家,还是法家呢?” “额” 司明冠一时无言。 这仨究竟是什么东西他都不太清楚,你问我喜欢哪个? 你喜欢哪个我就喜欢哪个行不行? “三家各有所长,实在是不好选择。” 不过司明冠毕竟是见多识广,糊涂话自然会说,“自然是能够取长补短最好。” “哈哈,那怕是难了。” 柳清明微微摇头,三家要是真能融合,何至于在夏朝三足鼎立呢? “闲话暂且不提,柳师兄初到此地,合该先为你接风洗尘才是,夏朝的美酒虽比不得仙酿,但也可堪一饮。还有那精妙阵法等待着柳师兄的鉴赏,想必不会让柳师兄失望。” “那就多谢裴仙师了。” 启志帝含笑接过,这件事就算是揭过去了。 目送着启志帝远去之后,裴青岩神情悠然自在。 那枚玉佩的确可以放置旁人诸多探测之法,不过嘛,也会留下接触之人的影像,需要特殊的手段才会显示。 玄天教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他还是想挖一挖夏朝背后的那位济世真人。 别问为什么,只能说天机宗行事,何须想那么多理由? 世上有那么多的秘密,而天机宗最擅长的就是揭秘,连天机都敢窥探一二,虽然他并非天机宗的门人弟子,但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加入到天机宗。 提前在凡俗中练习一下,岂不是理所当然。 发现秘密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收获和满足,若能提前窥之一二,好处更是数之不尽。 如今窥探人之私密,来日安知不可窥探天之隐秘? 所谓修行者,处处是修行! 他已入红尘中,自是以红尘手段行事。 启志帝刚刚回到御书房,尚且未来得及处理政务。 一道颇为熟悉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 “那枚玉佩不能要,捏碎丢茅坑里。” 启志帝先是一惊,差点脱口而出喊道:“顾孤今日真是忙碌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书案前。 拿出笔墨在纸上写道:【此物有诈?】 他并未修行,也不懂得传音入密,甚至根本不知道顾先生此时身在何处,是如何看到这一切的。 甚至为了避免被监听,只能采用这种交流的方式。 没办法,仙道秘法太过可怕,凡俗之人几乎没有应对的能力,再如何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或许吧。但,不必冒险,我自有应对之法。” 顾担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传音道。 发生在这里的一切,天眼神通看的是一清二楚。 启志帝离去之后,裴青岩脸上的表情,顾担自然也是看的分外清楚。 管你好心还是恶意,都无所谓,他也懒得猜测。 这东西不要也罢。 顾家小院还不需要别人去保护。 启志帝在宣纸上写道:【我明白了,会照做。】 “这段日子,苦了你了。十余年后,就不会这样了。” 顾担传音道。 启志帝心中一震。 这就是长辈啊,别管看起来再怎么年轻,还是能够体谅他这个后辈的不容易,并未因顾家小院的暴露而怪罪于他。 不过十余年后? 是顾先生的修行到了瓶颈期,需要十余年时间突破,不便于外人接触么? 启志帝并不知道,也没有去问。 只是在宣纸上继续写下:【身为夏皇,这些事情都是应该的。希望我做的一切,没有让您失望。】 没有声音了。 谈话告一段落。 启志帝又等了一会儿,确信顾先生不再于他沟通之后,他点燃了油灯,将有自身字迹的宣纸在火中点燃,焚烧成灰烬后,再彻底碾碎。 将脑海中的思绪尽数排空之后,启志帝开始处理公文。 修仙者的归来是一件大事,夏朝的民生也是一件大事。 无论哪一件,他都不会懈怠。 正如他所言,这是夏皇与生俱来的责任。 又是十余天时间过去。 皇都门前。 等候了许久的司明冠便看到一个骑着白马,俊朗儒雅之人向着这里走来。 他连忙迎了上去,招呼道:“柳师兄,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翩翩浊世佳公子,气宇非凡,恍如仙人耶!” 马背上那白袍身影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书生,年岁看样子比他还要小上不少,司明冠却是一点也害臊的讨好。 能夸赞柳师兄,那是他的荣幸。 这可是阵痴最为得意的弟子,无论是天资、脾性,还是阵道造诣,在年轻一代都是数一数二的强大,被誉为阵痴第二。 柳清明笑道:“司师兄何必如此客气?一路走来,所见甚多,这夏朝之气象,与别的王朝颇有不同,便在路上耽搁了些时日,倒是让司师兄久等了。” “哪里话?能与柳师兄并肩而行,不知羡煞多少旁人。这夏朝之景象的确与众不同,若非如此,咱也不敢劳烦柳师兄不远万里赶来。” 司明冠顺着他的话应和。 “是啊。那墨家、儒家,还有法家之言,当真别具一格,颇有耐人寻味之处。” 柳清明越下马,啧啧有声的赞叹道。 “啊?” 司明冠一愣。 不是,我就随口跟你客气客气,你咋还真详细了解一下凡俗王朝了呢? 那墨家、儒家和法家的名声他自然是听闻过,但也就是听闻了。 至于背后的故事? 不好意思,仙人没空。 再如何的荡气回肠、慷慨激昂、惊天动地,也不过是凡俗而已,对仙道有何助力可言呢? 哪有什么了解的必要。 可看柳清明的架势,过来的时候好像还真详细了解了一下夏朝的历史。 这倒是让司明冠有些后悔,真该了解一下的,起码也能跟柳师兄搭上话不是? 当下也只能先含糊的说道:“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 柳清明眼前一亮,问道:“那不知司师兄,是喜欢墨家、儒家,还是法家呢?” “额” 司明冠一时无言。 这仨究竟是什么东西他都不太清楚,你问我喜欢哪个? 你喜欢哪个我就喜欢哪个行不行? “三家各有所长,实在是不好选择。” 不过司明冠毕竟是见多识广,糊涂话自然会说,“自然是能够取长补短最好。” “哈哈,那怕是难了。” 柳清明微微摇头,三家要是真能融合,何至于在夏朝三足鼎立呢? “闲话暂且不提,柳师兄初到此地,合该先为你接风洗尘才是,夏朝的美酒虽比不得仙酿,但也可堪一饮。还有那精妙阵法等待着柳师兄的鉴赏,想必不会让柳师兄失望。” “那就多谢裴仙师了。” 启志帝含笑接过,这件事就算是揭过去了。 目送着启志帝远去之后,裴青岩神情悠然自在。 那枚玉佩的确可以放置旁人诸多探测之法,不过嘛,也会留下接触之人的影像,需要特殊的手段才会显示。 玄天教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他还是想挖一挖夏朝背后的那位济世真人。 别问为什么,只能说天机宗行事,何须想那么多理由? 世上有那么多的秘密,而天机宗最擅长的就是揭秘,连天机都敢窥探一二,虽然他并非天机宗的门人弟子,但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加入到天机宗。 提前在凡俗中练习一下,岂不是理所当然。 发现秘密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收获和满足,若能提前窥之一二,好处更是数之不尽。 如今窥探人之私密,来日安知不可窥探天之隐秘? 所谓修行者,处处是修行! 他已入红尘中,自是以红尘手段行事。 启志帝刚刚回到御书房,尚且未来得及处理政务。 一道颇为熟悉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 “那枚玉佩不能要,捏碎丢茅坑里。” 启志帝先是一惊,差点脱口而出喊道:“顾孤今日真是忙碌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书案前。 拿出笔墨在纸上写道:【此物有诈?】 他并未修行,也不懂得传音入密,甚至根本不知道顾先生此时身在何处,是如何看到这一切的。 甚至为了避免被监听,只能采用这种交流的方式。 没办法,仙道秘法太过可怕,凡俗之人几乎没有应对的能力,再如何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或许吧。但,不必冒险,我自有应对之法。” 顾担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传音道。 发生在这里的一切,天眼神通看的是一清二楚。 启志帝离去之后,裴青岩脸上的表情,顾担自然也是看的分外清楚。 管你好心还是恶意,都无所谓,他也懒得猜测。 这东西不要也罢。 顾家小院还不需要别人去保护。 启志帝在宣纸上写道:【我明白了,会照做。】 “这段日子,苦了你了。十余年后,就不会这样了。” 顾担传音道。 启志帝心中一震。 这就是长辈啊,别管看起来再怎么年轻,还是能够体谅他这个后辈的不容易,并未因顾家小院的暴露而怪罪于他。 不过十余年后? 是顾先生的修行到了瓶颈期,需要十余年时间突破,不便于外人接触么? 启志帝并不知道,也没有去问。 只是在宣纸上继续写下:【身为夏皇,这些事情都是应该的。希望我做的一切,没有让您失望。】 没有声音了。 谈话告一段落。 启志帝又等了一会儿,确信顾先生不再于他沟通之后,他点燃了油灯,将有自身字迹的宣纸在火中点燃,焚烧成灰烬后,再彻底碾碎。 将脑海中的思绪尽数排空之后,启志帝开始处理公文。 修仙者的归来是一件大事,夏朝的民生也是一件大事。 无论哪一件,他都不会懈怠。 正如他所言,这是夏皇与生俱来的责任。 又是十余天时间过去。 皇都门前。 等候了许久的司明冠便看到一个骑着白马,俊朗儒雅之人向着这里走来。 他连忙迎了上去,招呼道:“柳师兄,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翩翩浊世佳公子,气宇非凡,恍如仙人耶!” 马背上那白袍身影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书生,年岁看样子比他还要小上不少,司明冠却是一点也害臊的讨好。 能夸赞柳师兄,那是他的荣幸。 这可是阵痴最为得意的弟子,无论是天资、脾性,还是阵道造诣,在年轻一代都是数一数二的强大,被誉为阵痴第二。 柳清明笑道:“司师兄何必如此客气?一路走来,所见甚多,这夏朝之气象,与别的王朝颇有不同,便在路上耽搁了些时日,倒是让司师兄久等了。” “哪里话?能与柳师兄并肩而行,不知羡煞多少旁人。这夏朝之景象的确与众不同,若非如此,咱也不敢劳烦柳师兄不远万里赶来。” 司明冠顺着他的话应和。 “是啊。那墨家、儒家,还有法家之言,当真别具一格,颇有耐人寻味之处。” 柳清明越下马,啧啧有声的赞叹道。 “啊?” 司明冠一愣。 不是,我就随口跟你客气客气,你咋还真详细了解一下凡俗王朝了呢? 那墨家、儒家和法家的名声他自然是听闻过,但也就是听闻了。 至于背后的故事? 不好意思,仙人没空。 再如何的荡气回肠、慷慨激昂、惊天动地,也不过是凡俗而已,对仙道有何助力可言呢? 哪有什么了解的必要。 可看柳清明的架势,过来的时候好像还真详细了解了一下夏朝的历史。 这倒是让司明冠有些后悔,真该了解一下的,起码也能跟柳师兄搭上话不是? 当下也只能先含糊的说道:“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 柳清明眼前一亮,问道:“那不知司师兄,是喜欢墨家、儒家,还是法家呢?” “额” 司明冠一时无言。 这仨究竟是什么东西他都不太清楚,你问我喜欢哪个? 你喜欢哪个我就喜欢哪个行不行? “三家各有所长,实在是不好选择。” 不过司明冠毕竟是见多识广,糊涂话自然会说,“自然是能够取长补短最好。” “哈哈,那怕是难了。” 柳清明微微摇头,三家要是真能融合,何至于在夏朝三足鼎立呢? “闲话暂且不提,柳师兄初到此地,合该先为你接风洗尘才是,夏朝的美酒虽比不得仙酿,但也可堪一饮。还有那精妙阵法等待着柳师兄的鉴赏,想必不会让柳师兄失望。” “那就多谢裴仙师了。” 启志帝含笑接过,这件事就算是揭过去了。 目送着启志帝远去之后,裴青岩神情悠然自在。 那枚玉佩的确可以放置旁人诸多探测之法,不过嘛,也会留下接触之人的影像,需要特殊的手段才会显示。 玄天教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他还是想挖一挖夏朝背后的那位济世真人。 别问为什么,只能说天机宗行事,何须想那么多理由? 世上有那么多的秘密,而天机宗最擅长的就是揭秘,连天机都敢窥探一二,虽然他并非天机宗的门人弟子,但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加入到天机宗。 提前在凡俗中练习一下,岂不是理所当然。 发现秘密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收获和满足,若能提前窥之一二,好处更是数之不尽。 如今窥探人之私密,来日安知不可窥探天之隐秘? 所谓修行者,处处是修行! 他已入红尘中,自是以红尘手段行事。 启志帝刚刚回到御书房,尚且未来得及处理政务。 一道颇为熟悉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 “那枚玉佩不能要,捏碎丢茅坑里。” 启志帝先是一惊,差点脱口而出喊道:“顾孤今日真是忙碌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书案前。 拿出笔墨在纸上写道:【此物有诈?】 他并未修行,也不懂得传音入密,甚至根本不知道顾先生此时身在何处,是如何看到这一切的。 甚至为了避免被监听,只能采用这种交流的方式。 没办法,仙道秘法太过可怕,凡俗之人几乎没有应对的能力,再如何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或许吧。但,不必冒险,我自有应对之法。” 顾担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传音道。 发生在这里的一切,天眼神通看的是一清二楚。 启志帝离去之后,裴青岩脸上的表情,顾担自然也是看的分外清楚。 管你好心还是恶意,都无所谓,他也懒得猜测。 这东西不要也罢。 顾家小院还不需要别人去保护。 启志帝在宣纸上写道:【我明白了,会照做。】 “这段日子,苦了你了。十余年后,就不会这样了。” 顾担传音道。 启志帝心中一震。 这就是长辈啊,别管看起来再怎么年轻,还是能够体谅他这个后辈的不容易,并未因顾家小院的暴露而怪罪于他。 不过十余年后? 是顾先生的修行到了瓶颈期,需要十余年时间突破,不便于外人接触么? 启志帝并不知道,也没有去问。 只是在宣纸上继续写下:【身为夏皇,这些事情都是应该的。希望我做的一切,没有让您失望。】 没有声音了。 谈话告一段落。 启志帝又等了一会儿,确信顾先生不再于他沟通之后,他点燃了油灯,将有自身字迹的宣纸在火中点燃,焚烧成灰烬后,再彻底碾碎。 将脑海中的思绪尽数排空之后,启志帝开始处理公文。 修仙者的归来是一件大事,夏朝的民生也是一件大事。 无论哪一件,他都不会懈怠。 正如他所言,这是夏皇与生俱来的责任。 又是十余天时间过去。 皇都门前。 等候了许久的司明冠便看到一个骑着白马,俊朗儒雅之人向着这里走来。 他连忙迎了上去,招呼道:“柳师兄,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翩翩浊世佳公子,气宇非凡,恍如仙人耶!” 马背上那白袍身影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书生,年岁看样子比他还要小上不少,司明冠却是一点也害臊的讨好。 能夸赞柳师兄,那是他的荣幸。 这可是阵痴最为得意的弟子,无论是天资、脾性,还是阵道造诣,在年轻一代都是数一数二的强大,被誉为阵痴第二。 柳清明笑道:“司师兄何必如此客气?一路走来,所见甚多,这夏朝之气象,与别的王朝颇有不同,便在路上耽搁了些时日,倒是让司师兄久等了。” “哪里话?能与柳师兄并肩而行,不知羡煞多少旁人。这夏朝之景象的确与众不同,若非如此,咱也不敢劳烦柳师兄不远万里赶来。” 司明冠顺着他的话应和。 “是啊。那墨家、儒家,还有法家之言,当真别具一格,颇有耐人寻味之处。” 柳清明越下马,啧啧有声的赞叹道。 “啊?” 司明冠一愣。 不是,我就随口跟你客气客气,你咋还真详细了解一下凡俗王朝了呢? 那墨家、儒家和法家的名声他自然是听闻过,但也就是听闻了。 至于背后的故事? 不好意思,仙人没空。 再如何的荡气回肠、慷慨激昂、惊天动地,也不过是凡俗而已,对仙道有何助力可言呢? 哪有什么了解的必要。 可看柳清明的架势,过来的时候好像还真详细了解了一下夏朝的历史。 这倒是让司明冠有些后悔,真该了解一下的,起码也能跟柳师兄搭上话不是? 当下也只能先含糊的说道:“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 柳清明眼前一亮,问道:“那不知司师兄,是喜欢墨家、儒家,还是法家呢?” “额” 司明冠一时无言。 这仨究竟是什么东西他都不太清楚,你问我喜欢哪个? 你喜欢哪个我就喜欢哪个行不行? “三家各有所长,实在是不好选择。” 不过司明冠毕竟是见多识广,糊涂话自然会说,“自然是能够取长补短最好。” “哈哈,那怕是难了。” 柳清明微微摇头,三家要是真能融合,何至于在夏朝三足鼎立呢? “闲话暂且不提,柳师兄初到此地,合该先为你接风洗尘才是,夏朝的美酒虽比不得仙酿,但也可堪一饮。还有那精妙阵法等待着柳师兄的鉴赏,想必不会让柳师兄失望。” “那就多谢裴仙师了。” 启志帝含笑接过,这件事就算是揭过去了。 目送着启志帝远去之后,裴青岩神情悠然自在。 那枚玉佩的确可以放置旁人诸多探测之法,不过嘛,也会留下接触之人的影像,需要特殊的手段才会显示。 玄天教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他还是想挖一挖夏朝背后的那位济世真人。 别问为什么,只能说天机宗行事,何须想那么多理由? 世上有那么多的秘密,而天机宗最擅长的就是揭秘,连天机都敢窥探一二,虽然他并非天机宗的门人弟子,但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加入到天机宗。 提前在凡俗中练习一下,岂不是理所当然。 发现秘密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收获和满足,若能提前窥之一二,好处更是数之不尽。 如今窥探人之私密,来日安知不可窥探天之隐秘? 所谓修行者,处处是修行! 他已入红尘中,自是以红尘手段行事。 启志帝刚刚回到御书房,尚且未来得及处理政务。 一道颇为熟悉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 “那枚玉佩不能要,捏碎丢茅坑里。” 启志帝先是一惊,差点脱口而出喊道:“顾孤今日真是忙碌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书案前。 拿出笔墨在纸上写道:【此物有诈?】 他并未修行,也不懂得传音入密,甚至根本不知道顾先生此时身在何处,是如何看到这一切的。 甚至为了避免被监听,只能采用这种交流的方式。 没办法,仙道秘法太过可怕,凡俗之人几乎没有应对的能力,再如何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或许吧。但,不必冒险,我自有应对之法。” 顾担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传音道。 发生在这里的一切,天眼神通看的是一清二楚。 启志帝离去之后,裴青岩脸上的表情,顾担自然也是看的分外清楚。 管你好心还是恶意,都无所谓,他也懒得猜测。 这东西不要也罢。 顾家小院还不需要别人去保护。 启志帝在宣纸上写道:【我明白了,会照做。】 “这段日子,苦了你了。十余年后,就不会这样了。” 顾担传音道。 启志帝心中一震。 这就是长辈啊,别管看起来再怎么年轻,还是能够体谅他这个后辈的不容易,并未因顾家小院的暴露而怪罪于他。 不过十余年后? 是顾先生的修行到了瓶颈期,需要十余年时间突破,不便于外人接触么? 启志帝并不知道,也没有去问。 只是在宣纸上继续写下:【身为夏皇,这些事情都是应该的。希望我做的一切,没有让您失望。】 没有声音了。 谈话告一段落。 启志帝又等了一会儿,确信顾先生不再于他沟通之后,他点燃了油灯,将有自身字迹的宣纸在火中点燃,焚烧成灰烬后,再彻底碾碎。 将脑海中的思绪尽数排空之后,启志帝开始处理公文。 修仙者的归来是一件大事,夏朝的民生也是一件大事。 无论哪一件,他都不会懈怠。 正如他所言,这是夏皇与生俱来的责任。 又是十余天时间过去。 皇都门前。 等候了许久的司明冠便看到一个骑着白马,俊朗儒雅之人向着这里走来。 他连忙迎了上去,招呼道:“柳师兄,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翩翩浊世佳公子,气宇非凡,恍如仙人耶!” 马背上那白袍身影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书生,年岁看样子比他还要小上不少,司明冠却是一点也害臊的讨好。 能夸赞柳师兄,那是他的荣幸。 这可是阵痴最为得意的弟子,无论是天资、脾性,还是阵道造诣,在年轻一代都是数一数二的强大,被誉为阵痴第二。 柳清明笑道:“司师兄何必如此客气?一路走来,所见甚多,这夏朝之气象,与别的王朝颇有不同,便在路上耽搁了些时日,倒是让司师兄久等了。” “哪里话?能与柳师兄并肩而行,不知羡煞多少旁人。这夏朝之景象的确与众不同,若非如此,咱也不敢劳烦柳师兄不远万里赶来。” 司明冠顺着他的话应和。 “是啊。那墨家、儒家,还有法家之言,当真别具一格,颇有耐人寻味之处。” 柳清明越下马,啧啧有声的赞叹道。 “啊?” 司明冠一愣。 不是,我就随口跟你客气客气,你咋还真详细了解一下凡俗王朝了呢? 那墨家、儒家和法家的名声他自然是听闻过,但也就是听闻了。 至于背后的故事? 不好意思,仙人没空。 再如何的荡气回肠、慷慨激昂、惊天动地,也不过是凡俗而已,对仙道有何助力可言呢? 哪有什么了解的必要。 可看柳清明的架势,过来的时候好像还真详细了解了一下夏朝的历史。 这倒是让司明冠有些后悔,真该了解一下的,起码也能跟柳师兄搭上话不是? 当下也只能先含糊的说道:“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 柳清明眼前一亮,问道:“那不知司师兄,是喜欢墨家、儒家,还是法家呢?” “额” 司明冠一时无言。 这仨究竟是什么东西他都不太清楚,你问我喜欢哪个? 你喜欢哪个我就喜欢哪个行不行? “三家各有所长,实在是不好选择。” 不过司明冠毕竟是见多识广,糊涂话自然会说,“自然是能够取长补短最好。” “哈哈,那怕是难了。” 柳清明微微摇头,三家要是真能融合,何至于在夏朝三足鼎立呢? “闲话暂且不提,柳师兄初到此地,合该先为你接风洗尘才是,夏朝的美酒虽比不得仙酿,但也可堪一饮。还有那精妙阵法等待着柳师兄的鉴赏,想必不会让柳师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