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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素问的期望

月天子 神秘之轩 2513 2024-04-17 16:41
   清明何重天,邀月殿。   邀月宫的宫主素问,依旧懒洋洋地趴在自家的柔软大床上,或者说她绝大多数时候别说出门了,连这间大殿都很少出去。   不是因为有什么禁制束缚着她,纯粹是外面的世界,已经很少有什么能让她提起兴趣的地方,她自然也就懒得出门了。   此刻素问在翻看一本书籍,它显然是刚印刷出来不久的,还带着油墨的香味,书名叫《苏砚志》。   某人如果看见这个名字,恐怕得一口老血喷出,居然有人把他的生平编纂成册了?   问题是,以苏砚目前流传出去的事迹,给他编志的人真的能写满三页吗?   实际上素问手中这册书籍,也只有薄薄的没多少页,她现在看的最后一页,记述的是【丰乐楼仙人降魔,俏公子慈悲释妖】这一节。   这是昨天才发生的事,今天就给收录进去了,而且在大殿下方,还有一个白衣女弟子做补充和描述。   “自从上次沿着心正和尚那条线索,查出苏砚此人之后,我们一直有在派人暗中观察他。”   “与此同时,我们发现早就有其他势力,在做同样的事。”   “当然,大家都很默契地离苏砚很远,不敢太明目张胆,应该是出于互相忌惮的缘故,谁也不想打破平衡。”   “但也正是因为离得太远,之前【碧眼方瞳】的特征出现时,我们的人没能第一时间发现,等察觉到并主动拉近距离后,相应的气息已经消失。”   “不过相关情报应该不会有假,也就是说,从余杭王氏那边流出的版本可信,最多就是言辞可能有点夸张。”   “因为这一节,目前各势力的观察人手都主动拉近了距离,静静等待那种仙人特征,下一次出现的时机。”   素问听到这里微微笑了笑,“没人主动上去问问苏砚吗?”   “或者主动给他制造点什么危险,逼他使用那种能力。”   女弟子摇头,“如果是单独一个势力在观察,可能有人会动这种念头。”   “但是现在看着的人太多了,而且似乎还有其他势力的探子正在赶来,这就导致反而没人敢轻举妄动,怕成为众矢之的。”   素问慵懒地在床上翻了个身,显露出婀娜美好的身段,“你们离得太近的话,我想他会不高兴吧?”   “应该,这一点所有人都在克制,免得惹恼了他,他不慢慢走了,直接一口气飞到洛阳,到时候在那个皇城之中,想悄无声息地观察十分困难。”   “嗯嗯,”仰天躺着的素问抬起手中的书本,“那个小妖精呢?”   “逃了,有大妖前来接应她,她的身份应该也没那么简单,起码不是什么误入人间的山野小妖。”   “可惜,”素问绝美的脸蛋上显出遗憾之色,“如果能把她抓来就好了,我还想问问她,被苏砚搂着是什么感觉。”   女弟子听到这里,脸上显出异样之色。   说实话,她也搞不懂,为什么宫主会对一个最多只见过形象的男子,如此上心。   难道当初抓住那个无忧谷的奸细之时,宫主就已经发现对方可能是谪仙人了?   由于此刻殿中只有她们两人,女弟子忍不住大着胆子问道:“宫主,既然你对此人颇为关注,为何不亲自前去观察一番?”   之所以会有此问,是因为宫中长老们担心,宫主长期幽居于此殿中,可能会导致精神状态不佳。   对于邀月宫的弟子来说,保持精神上的稳定是很重要的一件事,这是功法的特性所决定的。   如果无法时时维持一颗圆融如意的道心,很可能会在修炼的时候走火入魔,甚至发疯至死。   素问摆摆手,“还不能确定,他符不符合我的要求呢。”   “万一他不是我所期望的存在呢?所以还是再等等吧,继续观察,总有相见的时机。”   女弟子实在搞不懂,宫主所谓的“要求”和“期望”是什么,只得应是。   “对了,你胆子挺大的,居然敢劝我出门,叫什么名字?”素问难得问起一个低阶弟子的名姓。   她记得上次押着莲月进来大殿中的两个弟子里,其中一个就是她。   “回宫主,属下名叫【环儿】。”环儿恭敬回答。   “哦?”素问露出少许感兴趣的神色,“自己取的?”   “对,加入我宫后才取的名字。”   “不错,你的精神状态很稳定,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结丹,去吧,好好干,我不会亏待用心帮我办事的人。”   “是。”   等大殿重归安静,素问才一弹指,在空中显化出苏砚的影像,是他长大后的样子,而不是少年时。   她伸出纤手,抚摸着男子的侧脸,喃喃念道:“碧眼方瞳?越来越有意思了......希望你能给我带来更多惊喜。”   --------------------   苏砚这边,他昨日在丰乐楼吃饱喝足后,本想直接就走。   但是在前往渡口的途中,路过某间茶楼时,他意外听到有说书人在讲苏文远的话本,讲的是《武圣大将军横枪破天堑》这一节。   于是苏砚先进茶楼听了一场说书,等听完从茶楼时出来天色已晚,所以他到了今早才来渡口找船。   运河渡口就在城中,十分热闹,大船小船,载货的、载客的都有。   为了图个清静,苏砚在渡口逛了两圈,直接包下了一条乌篷小船。   船主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一双晒得黑黝黝的膀子颇为有力,但因为常年操劳,看起来有点像个小老头儿,头发也半白了。   船上还有个穿红袄子的小姑娘,最多只有七八岁,躲在船舱里很怕生,苏砚一打听,竟是船家的女儿,他还以为是孙女呢。   船家回答时,面色颇有些局促,“劳苦人,娶妻娶得晚。”   “我那婆娘也是个苦命人,嫁给我后也没过过几年好日子,前些年得病去了,剩下个娃儿没人照顾,只能跟着我一起跑船。”   苏砚看得出来,船家局促不安的原因,他担心自己因为这个小女娃儿改变主意,另寻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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