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野看到墨悠悠的那一刻,猛的扑过去紧紧将他搂在怀里。 “太好了,还好,你没事。” 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墨悠悠也伸手搂着他安抚道:“哥现在比较危险,我们先离开好不好?我身上没有受伤。” 边上的夜冥绝很是不爽,就算是兄妹也不能这么抱。 但是袁野并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抱着梦悠悠就几个闪身往前面去了。 而此时的魔眼已经缓缓从地下出来,身至天空眼珠子转动扫视着下方的人群。 在这一刻那些人也不敢再动了,因为在跑的人没有人能跑过他的攻击,但凡是跑得快的义道金色的光幕出现,就会直接将那人化为粉末。 人们警惕的盯着天空,巨大的魔眼,心中冰凉一片。 而此时墨悠悠的手也紧张的握着拳头,一直在想着,实在不行就将这些人带到空间里面去。 但是尝试联系空间,却发现空间不知何时已经被锁住了,完全进不了。 转头看着夜溟爵,一脸严肃传音道:“空间进不去了怎么办?” 看着他着急的神情,夜冥绝握了握她的小手,再度抬头看向那魔眼的时候,眼中竟然出现了决绝之色。 看着这样着急的小狐狸,心底猛地涌起一股心疼。 而此时一直在想办法尝试打开空间连接的木悠悠,根本就没有发现夜冥绝眼底的神色。 在夜冥爵身后的原因也一直盯着自家妹妹的声音,那眼中满满的不舍与宠溺,似乎眼睛挪开一下都会再看不到一样。 英俊的脸上严肃带着悲伤,而这一幕没有人看到。此时天空之中的魔眼,明明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气息可以完全确定就在这里,但是一直扫视却迟迟没有发现。 完全失去了耐心,开始无差别攻击。原本被吓得不敢逃的人,在看到他胡乱攻击的时候也一哄而散开始逃命。 就连万界之巅过来的五个宗门人也损失了不少,似乎武道宗的四长老对这抹眼,有些了解躲闪还算及时。 可是墨悠悠却着急的不行,因为不少妖神阁的成员被攻击,在她的面前瞬间化为虚有。 就在这时,大家在四处躲避逃窜天空之中,却突然间裂出一个缝隙,照出金色的光芒。 这一变故使得魔眼停下了攻击,那些人也好奇的看过去。 如果说是好奇更准确的应该是带着期待,毕竟这时候能从天空中出现不惧怕魔眼的,说不定可以救他们。 而天空之上一道白衣闪现,等到金光散去的时候,竟然是界主老头出来了。 他一生的气息显得那么的神圣,在这个老头身上,虽然他有白白的胡子在脸上,但是却能给人一种十分纯净干净的感觉,似乎这天地之间没有人能够比他更加的纯粹。 他身上散发的气息,让人看着的人打心里面觉得很舒服。 只见这界主老头站在魔眼对面,声音带着叹息,又或者是无可奈何。 “魔眼,没想到最终你还是出来了。” 然而一直没有任何声音的魔眼,除了攻击杀人就没有说过话,此时竟然哈哈笑出了声。 只见他的红色瞳孔中长出了嘴巴:“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天地之灵,不过你一个小小大陆的天地之灵,为了压制我,耗费了不少灵力吧?” “现如今这片大陆的灵力都快被你耗尽了,一个即将陨落的天地之灵又能阻止我什么?” 老者苦笑着摇头:“你说的没错,为了阻止你出来,这些年我确实用了这片大陆不少的灵气,甚至没有外界的灵脉相助,这里恐怕早就已经没有了。” “不过能不能和做不做是另外一回事,凤命看守,你是我的责任,也是我必须要做的事。” “既然这是我的责任,又怎可因打不过而退缩?与其那样苟且偷生度余生,不如试一试。” 那魔眼听得疯狂大笑,声音空洞且阴冷,让人听得很不舒服。 等笑完了以后才开口道:“你这样的鱼中又有什么用?你以为拖住我就能救得了那个人吗?我感觉到她就在这里,不对,应该是他们。” 说这话以后让老者身形顿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虽说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确定我的自曝,你能全身而退?既然你得知他们都在这里,你觉得在受重伤的情况下,他能不能把你怎么样?你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那魔眼显然因为这句话怒了:“你疯了吗?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你可知你是天帝之灵所生并非其他界主,你若自曝这大陆的灵气必定会枯竭,从此再无人能修炼,妖兽也会回到进化之前。” “这片生了你,养了你的大陆,将在你的面前毁灭,曾经它滋养了你这一个天地之灵,如今你却要亲手毁了它?” “你不是天地之灵吗?难道这一切后果你都不顾了?” 界主苦涩的摇摇头:“我本就已经快到极限,所以我的存在与否,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这片大陆的灵脉早晚会枯竭,同样的结果。” “快与慢又有什么区别?不过在这之前能够除掉你,那也是很好的,起码是最好的结局了。” 下面的人听到他们的谈话,大部分人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这一番话说出来她们才知道原来这个是一直默默守护着这边大陆的最高存在。 曾有一句话是这样讲的,界主之下皆蝼蚁,他们此时不知是该开心还是该绝望。 若说是开心,那就是不必马上被魔道之眼毁灭,可是不开心的事以后再也没有办法修炼,他们要恢复成那种一无所处的废物。 每一个人都不是天生就可以修炼的,所以做废物的那种感受不能使用灵力只能依靠自己双手的那一种,让她们畏惧害怕,甚至觉得还不如去死。 所有人的脸色都异常难看,他们可以完全确定他们的未来结束了,而后代的开始也结束了。 魔眼问道:“你在撒谎对不对?你明明可以突破,只要你突破了,就能够保住这大陆。” 然而界主却摇摇头:“你错了,我唯一能突破的地方,那便是九尾空间,然而现在妖皇并未归位,九尾空间也未曾现世。” “这里不可能有她存在的,换句话说是有不完整的她,但是没有九尾空间和吞天兽,冰神火的帮助,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听到他们谈话的墨悠悠心下一惊,转头看着夜溟爵,似乎在询问刚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却见对方点点头。 心底升起了一点希望,那就是说自己的空间就是九尾狐空间,然后可以让两个小家伙辅助借助突破制服魔眼。 现如今这魔眼刚刚从婚姻里面破出来,想必是还没有完全恢复,要想将它除去是最加时间。 就连虚弱的魔眼都这么厉害,让人难以对付,让万界之灵,只能以自曝作为一点威胁。 可想而知当初将它封印在这里的人有多强,而错过了这一次机会,恐怕就再也抹不掉了。 自己可以就这些天恒大陆的人,可是又怎么可能一下将这么多人都收进空间里面? 而上面的魔眼又能感觉到自己血脉的气息,那么还有时间吗?足够争取吗? 然而那魔眼却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错了,九尾狐和峥嵘血脉,他就在这天地之中,天地之下,只有他的子女才会有,当初神皇为了封印,我又怎么可能完好无损?” “现如今你为了医治医治我,她们出来虚弱成这样,也没有去找神皇,想必是那老家伙出不来吧?” 说完它看着界主身形僵硬一点,又继续得意的笑道:“那么就是神皇出世了,然而继承他位置的是他儿子。” “但是我猜想如今的神族应该遇到了强敌,所以有所阻挡,根本无法过来帮你,可是在这里的血脉气息虽然有,但是却能感觉到很弱小。” “而那个能够继承神皇之位的圣子,又怎么可能是这么弱小的人?经过这么多年能够毫无进展,反而后退了的血脉,只能是一个人……” 停顿了一下,看着界主有些紧张,它继续得意的道:“我猜是神族圣女吧?那个差点灰飞烟灭的人,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们是用什么样的方法让他再度回来呢?” “似乎万年了,你们用的方法不太好,所以这个人还很弱,对不对?” 然而这一刻就连站在边上的界主也猛的瞪大了眼睛,只是知道黑衣人一直以神族的身份,拿着神皇令牌在自己身边下达命令。 这么多年也是按照他所说的去做,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曾经的圣女会出现在这片大陆上。 下面的墨悠悠听得嘴巴都张大了,自己的身份听起来好像很牛逼啊。 神皇和九尾妖黄的血脉结合,然后万年前灰飞烟灭? 这是干了多少缺德事儿,差点给整没了呀? 但是现在出现在这里又是什么意思?重生,重生在修仙,然后在渡劫吗? 啊西吧,谁来给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玄幻玄幻也太尼玛玄幻了吧,都赶上拍电视剧了,喂小说都不敢像你这么写的。 万年之前差点都灰飞烟灭,谁干的呀?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两个想整哪样? 这个死界主老头难道不知道封了空间自己就进不去了吗?他要控制魔眼,不让他逃出这片大陆可以理解,但是有必要把空间都给封锁了吗? 自己能够突破的空间被锁了,现在要去拼命,这老头到底咋想的呀? 啊,好想把他的胡子拔光,看起来是很正派,但是这老头也太傻了一些。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点小事都不知道吗?就不能收着整片大陆给我先进个空间再说吗? 整个什么封闭空间啊,好想上去揍他怎么办? 可是现在界主正在和魔眼对峙,如果一旦出现激怒了魔眼,恐怕又有人要遭殃。 为了不让无辜的人再被魔眼杀害,木悠悠也不敢轻举妄动,甚至也不敢传音。 说白了这么可怕的魔眼,谁知道他能不能听到自己和界主老头说话呀。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也没有说,但是墨悠悠总觉得它似乎比杀了自己,更想找到另外一样东西。 准确说更想找到另外一个,它更想找到人。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面会有这样的感觉冒出来,但是墨悠悠可以完全确定。 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又或许是这个魔眼的那种故意挑开话题不提。 越是有意避让不提起来就越是让人在意,因为魔眼说的是他们,所以这其中还有谁? 是夜冥绝吗?还是哥哥?那魔眼的目的又是谁? 界主一甩衣袖,突然间变得严肃又决绝:“哼!贼心不死,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不管今天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得逞的。” “刚刚解开封印的,你不需要圣子出手,我绝对不会让你对他们下手的,粉身碎骨又何妨!” 说着朝着天空大喊着:“神皇!是我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 魔眼突然间喊到:“你以为这样就能够保护那个人的女儿嘛?墨悠悠本身就在这里,就算是你要将我炸毁,也得有这个能力。” “想要在这时候护住她,你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下凡大人眼睛瞳孔一点点的瞪大,因为他们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墨!悠!悠! 这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妖神阁阁主,那个被所有人当做神话一样存在的女人,神龙见首不见尾。 而这消失的三年中,谁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包括妖神阁的消息。 现在他们心里既是开心又是苦涩,因为如果那个人出现的话,或许能救得了这片大陆。 可是已经消失三年的,她真的在这里。我演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可是回来的妖神阁阁主为什么不出现? 是隐藏实力,还是另有其他? 在他们震惊之余,魔眼似乎被激怒了,开始无差别攻击了起来。 因为它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一旦继续等下去被那个人逃走,那么自己再无机会。 不能杀了神皇,也一定要杀了他的子女,从自己入魔的那一天开始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天道魔眼,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有着自己的执着,但是从来没有人提起过,这究竟是为何? 然而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墨悠悠奔跑中,居然听到了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喊着。 “大家一起上啊!哪怕是死也一定要保住阁主,只要有阁主在就是我们的希望,这天恒大陆的希望!” 没有人知道这名老者的姓名,但是他的喊声却惊醒了众人。 是啊,就算是他们这样拼命奔逃也无济于事,早晚会被杀死的。 就算不被杀死,在天地之灵毁灭的一刻也离不了多远。 既然左右都是死,那么又何须再逃?只要能够保住一个可以灭了魔眼的人,那么就算死也值得了。 一个天地之灵爆炸,莫言有害怕那么这么多人呢,是不是他依旧扛得住? 在证明老头的鼓动之下,大家从绝望中升起了希望,家族里面可能还会有存活。 哪怕自己走了,妻儿子女,朋友,亲人也可以继续修炼,留下了一份念想。 有几个大胆的主动运气能力开始攻击魔眼,各种武器开始从地上缓缓向上升,不远处逃窜的人也停下来快速往回赶。 这一刻他们明白,只有聚集在一起的力量才能够找到生的希望。 就算这一去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但是她们义无反顾的往前冲。 其实这也是妖神哥的力量吧,当初在受难的时候是妖神阁给他们安排了一切。 再到后面的繁荣昌盛,资源充足,每一样都与妖神阁脱不开干系。 这一片大陆之所以能够如此安静,全都归咎于妖神阁的存在,所以经常被妖神阁的人在周围开始诉说,传达善良,传达善意。 还有他们的团结与和平是所有人都向往的期待的,因为那么大那么大的一个家庭,她们可以相处的那么好,互帮互助。 难怪说,人的善心总是在一念之间,一个人可以选择恶与善,而这一刻危害到所有利益的时候,他们不知道自己选的是不是单,但是只知道为自己争取一些希望。 然而此时还一直存在着的武道宗师长老也并没有在逃走,他看着那不断飞蛾扑火的人,眼中是深深的敬畏。 没想到这样一片小小的大陆,人们可以这么团结。 明明刚刚还害怕的四处奔跑,现在却义无反顾,他们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拼命的往前用,似乎涌过去那里就是金光大道,而不是灰飞烟灭。 他看到了每个人脸上的决绝与愤怒,可唯独没有害怕,他们都已经红了眼,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杀死上面的魔眼。 李坚白来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大家一拥而上,虽然它们的灵力对魔眼造成的伤害特别低微,甚至微乎其微。 可是就算如此没有一个人退缩,依旧在前仆后继,还有许多的人不断的往这边赶,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都愣住,随后再继续跟着往上。 李坚白一个比较淡薄的人,此时也红了眼,看着那些可爱的人往前冲,心就像是被一把把刀扎着似的。 四处着急的寻找着墨悠悠的声音,终于看到不远处站着的几个人。 虽然只是背影办事,看着那颤抖的身形,理解白可以确定,那就是墨悠悠。 一个印在自己脑海里面好多年的女人,那个自己想要拼命保护的人。 此时的莫言和袁刚,恒国君,夜冥绝,墨悠悠也是那样,看着面前的一幕,有震惊,有差异心中更多的是愤怒。 他们的手都不自觉的在衣袖下握成拳头,但是不能动,因为天衡大陆最后的盾牌是他们几个人。 至于武道宗的四长老之所以愿意和这些人一起上,并不是他觉得有多么的高尚,虽然有被这些人感动到,但是还有一点,那便是神族圣女的人情值得自己用命去换。 今天倘若是神族圣女跑出去了,那么总有一天这个女人也会记得自己的一份情谊,对武道宗多多照顾。 因为他知道连这么多人都愿意抛下性命去保护的一个人,绝对不是无情之人。 微乎其微的灵力伤害让他们前仆后继,死伤无数,但是没有后退的路,外来的强者让她们看到了自己的渺小。 不能让天恒大陆失去灵力,也不能让天地之灵有事更不能让能够救这片大陆的阁主出事。 不能再让自己的子女出声以后任人宰割,更不能让他们从此默默无闻一生,哪怕这一点力量真的很小,他们也想要去做,改变一点。 天道魔眼完全没有想到这些人会像疯了一样的来攻击自己,虽然攻击不到什么,但是眼中却十分愤怒。 因为没有办法聚集力量,所以打下去也没有之前的伤害那么强。 而就在魔眼攻击的时候,一名身受重伤的人,满眼不甘心的看着天空中的魔眼。 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腾空,身体在飞起来的时候就开始迅速膨胀。 拼尽最后的力气大喊着:“都走开!” 等到魔眼发现底下有人接近的时候,嘣的一声炸开,声音震的许多人都往后退。 声音落下之后,便是洋洋洒洒的雪雨带着腥味落下,充斥在他们的鼻息之间。 而这一幕刺激着在场的所有人,不由都顿下来了。看着那缓缓飘落的血雨与碎肉,他们眼眶红了,最后变成了悲戚的大吼。 天空也开始电闪雷鸣,缓缓下起了雨,人们在雨中只觉得冰凉一片。 此时的墨悠悠,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看着这一幕她心真的很痛很痛,虽然不认识那个人,但是这一幕却刺得她特别的疼。 不顾一切就要往前冲,哪怕与这魔眼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夜冥绝伸手拉着她,看着满脸泪水的小狐狸,眼中都是浓浓的心疼。 “你不要拦着我好不好?夜冥绝,我不能自私地躲起来,看着他们替我上面,我受不了,我出去了他们都不会死的,他们本来就不该死。” 墨悠悠说到这里已经变得泣不成声,嘴唇都在颤抖着。 “小狐狸,你确定想好这么做了吗?”夜冥绝,眼神深邃,有别人看不懂的情绪。 “对,我想好了,就算是死也不能在这里做缩头乌龟,我不能看着那些无辜的性命就这样丧生在我的面前,我要让这只魔眼付出该有的代价,我有我的责任,因为他们信任我,我不该逃避。”墨悠悠,眼泪还挂在眼角,但是神情十分坚定,哪怕知道出去死路一条,也并不想要继续躲避。 夜冥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顶:“好,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 边上的墨言上前将他俩分开,翻个白眼道:“你们俩都把我当死人了?我是在这儿做摆设的?商量事情能不能大家一起商量,不要光你们俩决定啊?” 夜冥绝皱眉看向他:“送死的事情,你赶那么急干什么?你要送死还有人拦着你?” 边上听了半天的恒国君也只能站出来一脸鄙夷:“皇兄不是我说你本身我们就是一体的,你们上我们俩还能看着你们去送死啊?” “现在的事情就算我们俩想苟且偷生,也不一定做得到啊!” “不对,这货应该可以把我带出这片大陆,不过你觉得我是那种苟且偷生的人吗?好歹我也身上有一点你的那种霸气感,对不对?” 虽然他们俩在用轻松快乐的语气在说,但是墨悠悠此时却是很感动的。 毕竟莫言这家伙平时不靠谱,但该做事情的时候他还是很靠得住的,是一个值得相交的人。 而恒国君也是一个看得比较开,性格跳脱的。天天就是这样,两个没正形的家伙总是能在不经意之间给人感动。 可是带着他们去送死,墨悠悠更想让他们能离开这里。 动了动嘴唇,准备张口就被恒国君抬手打断了,直接往地上一坐:“你就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你说什么我们俩都不会照做的。” “与其看着你们去死了,我们到时候心里难过,还不如现在拼一拼,说不定能有一线生机,反正你的决定不管怎样我都不会答应的。” 莫言也坚定的点头:“虽然你们俩有点可恶,但是要真看着你们俩死了,我内疚一辈子过得不开心,还不如跟着你们一起算了,再说了,不是都说祸害遗千年吗?咱们这一群祸害凑到一起怎么也得遗个百万年吧!” 边上的袁野此时也笑眯眯的点头:“那就能留几个就留几个,争取多伤它一些,起码能活下来的几率更高一些,就算离开了这里,一辈子不会快乐,也没什么意思。” “那些修为低危的人都在不断的往上冲,我们修为比她们高,却只能站在后面,这种懦弱无能我无法承受,虽然我也很想小妹,你能够离开,但是哥哥知道你是不愿意的。” “既然如此,哥哥跟你一起,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墨悠悠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这是第一次被感动的想哭,想紧紧的把他们几个抱在怀里面,一生能有这样的朋友,有这样的亲人,有这样的家人,是何等的幸运? 是啊,这一辈子自己就是现在死了也值得,不过在这之前必须要让那个嚣张的大眼睛付出一定的代价。 最终几人点点头,手一撕,将身上的伪装一转身就换成了原貌。 走出屏蔽的阵法,恒国君也赶紧将自己的头发整理快速扎了根发带,衣服是换了,但是这头发也来不及去找地方洗,就这么滴吧。 随便捣鼓捣鼓,更让人觉得有一点落魄的那种优越伤感打扮,若换做,平时估计要让不少的姑娘尖叫吧。 天空中不知何时此起彼伏的开始自曝,每一个都是拼命的接近魔眼后灵力爆炸。 魔眼的表面出现了一点保护罩的裂痕,而下方的修为者一个接一个,朝着天空飞去飞瀑的时候,身体不断的膨胀。 无数的灵力不断击打在魔眼的身体上,就算他不断的攻击,但是却无法将面前这些烦人的蝼蚁全部杀死。 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最后一刻绽放出鲜红色的花朵,洋洋洒洒的飘在空中,漫天的血雨淋湿了所有人的衣服,从头到脚都是被血染红的。 他们的眼睛也是红的,里面是泪水与愤怒,悲伤,带着赴死般的决心。 就算知道这一条路走下去是黑的,但是没有人后退,起码保护罩碎裂了不是吗?她们还有很多的人,还有很多的人可以自曝。 此刻没有一个退缩,有的只是不断增加的牺牲。 界主也并没有质疑,在看到墨悠悠他们出现的那一刻,一下子闪身过去:“丫头,你们快走!不要留在这里!” “只有你们走了才有一丝希望灭了它,现在的你们不是对手,快走!” 说完又快速拿着自己的浮尘朝着魔眼,飞去墨悠悠,看着他那义无反顾的模样,红着眼眶运行灵力大喊着。 “死老头,你是天地之这天恒大陆未灭,你必须存在,你才是天衡大陆的希望,我们给你争取时间,你速速去空间突破,将空间封锁打开。” 界主得到这句话,基本上已经明白了他们的用意,没有任何迟疑,立刻转身,朝着墨悠悠飞来。 在他接近的那一刻,墨悠悠一挥手将他收入了空间,时光塔中。 听到他们刚刚的谈话,魔眼此时已经开始有些疯狂了。 因为他知道绝对不能让天地之灵突破,一旦突破了,那么以现在自己虚弱的状态,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而且这么多人的自曝已经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可是想要去阻挡已经来不及了,那个人已经进入了九尾空间,攻击也在这样的刺激下更加凶猛了。